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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快穿二之医不容辞


  秦晋前脚一走,后脚林郁便来找我。为的却是昨夜的事情。

  她面色苍白,眉眼高低处含着歉疚,“对不起对不起,于寒,我昨天接了个电话,家里出了点事,一时心急没跟你说就跑了,没想到会差点连累你……”

  我心里有点累,不想在这些事情间再周旋下去。也便笑了笑,拍拍她的头:“没事,你不要太自责。”她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我继续意有所指地劝道:“过去的事情便不要再提了,开开心心的过好现在才最重要不是么?”

  她似乎有些触动,我关心道:“家里出什么事了?看你满脸愁容。”

  “已经解决了。”她挤出一个笑容,拉着我的手,随随便便又把话题带往了别处。

  我一面同她说话,一面心不在焉地想着,但愿这些事就此打住。

  ――――

  第二日便是我在心胸外科出科的日子,下一个科室便去了心血管内科。

  自这以后,我同秦晋便不再一道进出。

  对于上次的事,我屡次尝试着想说些什么,可向来我和他之间的谈话都是他掌握主动权,如今他见了我,对上次的事闭口不提,依旧一副云淡风轻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我便所有准备好的言辞全部都卡在了喉咙里。

  只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是有些尴尬。我隐隐地感受到他似乎在生气,又觉得他不像是因为三两句话动气的性格,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而无法采取任何措施。

  另外,换了新科室,虽然我禀承了于寒的记忆,对于新科室的东西却并不熟悉。内科一向扭捏些,这里的氛围比起之前的心胸外科也不再那么随意。

  我跟着这里的主任医师赵澜值晚班。不到十点,他站在门口:“我今天晚上有个会议要开,你替我顶一下。”

  我区区一个刚下点的实习生,连医师证都没有,如何能够资格独自值班。我紧忙露出一点难色:“赵老师,这不行吧,我一个人……”

  “你也来我们科室这么久了,怎么会这么点事都做不了?晚上一般没什么事,要是有意外情况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再赶过来……”

  “可……”

  “好了好了,时间赶不及了,我先走了,有事才打电话,这个会议很重要!”

  我还没来得及继续拒绝,他已经拖着便便大腹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走去了电梯口。

  我仔细想想前几次晚班,也的确是没什么特别情况,转念一想,只得作罢,坐下来继续敲病历。

  前半夜的确是平静的,对着电脑写的眼睛痛了,我刚合了眼皮往桌子上一伏,值班护士跑进来:“快来看一下!有患者晕倒了!”

  我心里一提,神志还没反应,下意识就起身:“哪一床?”

  “十四床!”

  我赶紧跑到病房,一个身宽体胖的中老年男性正被扶到床上。我把手放到他鼻子上一探,已呼吸已经停了,一触他的颈动脉,已经没有了搏动。

  “医生快!快!救救我爸……”一个年轻女子颤抖着嗓音,慌乱急切地抓着患者的手。

  这声音这样耳熟,我不禁分心偏过起头,一愣:“林郁?”

  果真是她。

  “于寒?”林郁面色发白,急喘着气,没了理智似的抓我的手,“快,快救我爸!”

  我心里浮起隐隐不安,也只得先压下去,手下不敢丝毫放松,赶紧松开他的衣物,对着一旁的护士道:“快去拿简易呼吸机!”

  我双手按在他的胸口,进行心肺复苏。值班护士很快拿来了呼吸球囊给他辅助呼吸。

  如此进行了五个来回,我已经觉得双手打颤,再摸病人的动脉搏动,仍旧没有恢复。

  我急得冒出冷汗,却发现林郁不见了。我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顾不得那么多,我赶紧叫护士拿起电话拨给主任医师赵澜。

  那边电话却一直提示关机。

  林郁手里握着手机跑进来,哭的花容失色:“我刚已经给我妈打电话叫她赶过来了。于寒,怎么样了?我爸不会有事吧?你一定要救他呀!你们老师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你到底会不会啊?啊,对了,除颤,现在不是要除颤吗?”

  我心乱如麻,几乎方寸大乱。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一时闪过于寒临死前吞服的安眠药,一时是林郁的哭泣,一时又见着了梅嗣音的脸。

  不救是失职,救了,未必能救过去,也是违法操作。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如救星降临般地:“怎么了?”

  林郁似乎诧了诧,眼泪还挂在脸上:“秦、秦……”

  我已经忙不上顾及之前之后种种,直道:“十四床心跳呼吸骤停,徒手心肺复苏无效,怎么办?”

  秦晋蹙着眉,神色淡然,翻看了下他的病历,脚下生风走了出去:“继续按压,我去准备除颤仪。”

  我这才想起他现在是主治医师,这些方面必定是很有经验的。顾不上点头:“好。”

  他不慌不忙地迅速取来了除颤仪,涂了润滑剂,调好功率,对护士道:“让家属帮忙按一下球囊,你去准备推一支异丙肾。”说着又瞅了眼心电监测,站到我身旁:“准备好松手。”

  林郁已经接过了护士的球囊,紧张兮兮地忽然道:“秦晋哥,你是外科大夫,你能行吗?”

  他淡然地撇了一眼:“不救?”

  林郁十分激动,赶紧摇摇头:“救!救!当然要救的!”

  秦晋持着除颤电极,驾轻就熟地把它放到病人胸口,按下放电。

  病人挺地一下,心电图恢复心律,他松开除颤仪,护士已经弄来了肾上腺素,静脉泵入。

  一切水到渠成,我心里松落一口气,只听的心电监护咔咔响起,混着惊呼:“诶!没了!又没了!”

  我心里一提,见那心电波又变成了颤动的杂乱波形。我绷紧了身体,秦晋已经再次调好除颤电极:“继续按压,准备再次除颤。”

  抢救进行到凌晨三点。

  林郁的父亲最终抢救失败。秦晋说,他是慢性心衰晚期,心功能已经极差,拖到现在已是奇迹。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秦晋却以“非法行医”的罪名被一举端上法庭。

  原因是秦晋是心胸外科的医生,做内科的救治,这算是跨专业行医。

  林郁的母亲带着一众人聚集在医院门口,口口声声控诉是秦晋是个庸医,把她丈夫治死了。

  林郁来找了我,:“对不起,于寒,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秦晋哥。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妈揪着这个空子,怎么都不肯撤诉。”说着流露出一股悲伤,“我会想办法劝她的。虽然这样说有点自私,但我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幸好,幸好你没受到牵连。”

  我心头升起一股恼怒,于寒生前就是被,但仔细说起来这件事确实和她关系不大。

  我正如此想着,没料到这件事愈演愈烈。因为此事颇具争议,加上媒体快速传播炒作,引起了巨大的社会轰动,医院单方面根本压制不下,法院开始出动调查。

  本来只是单纯的非法行医,结果调查令人心惊发指。

  说是经核实发现,那天晚上的医嘱系统里,除了肾上腺素,多了推注一剂减慢心率的药物。这药物本是用于心衰,却是急性发作期的禁忌药物。

  我心里陡然冷了半截,那天晚上我的确打开了他的医嘱写病历。法官铁面无私的:“被告于寒,原告父亲林正文死亡当夜,是否是你在医嘱里开了禁忌药。”

  我攥着手低头沉默,法官仍旧在追问:“被告于寒,你是否进行辩诉。”

  “医嘱是我开的。赵医生的医嘱工号我知道,我光顾着抢救,忘了急性期是禁忌证。”我抬起头,秦晋就站在我身旁,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秦晋此言一出,法官一槌定音:“被告人秦晋,罪名成立。”我徒然地张着嘴,最后却软弱自私地什么也没有说。

  我出了法院,又恢复了以前的日子,除了每天跑去等待秦晋的判决。他如今是四面楚歌,媒体披露和社会讨伐,医院施压和上级的训斥。

  我之前就过着被人冷眼相待的日子,知道个中。也知道现在秦晋所受,远不止我以前那般可以比拟的。可是我只能干巴巴地等着望着,什么都做不了。

  不久之后判决出来了,秦晋被关了数月后终于被释放,赔偿两百万,吊销医生执照终生,档案记过。媒体揪着这件事吵得沸沸扬扬,我去见他的那天,镁光灯一闪盖过一闪,衬得他的脸色晦暗不明,周遭是人群的嘈杂和警车的呜呜咽咽。

  我当时站在人群里,进去又被人挤开,没想到那是见他的最后一面。

  秦晋走的时候我正在呼吸内科交接班。科主任拿出他和赵澜的例子作为反面教材,顺带严厉通报批评我。

  我听到手机振动,悄悄打开,里头入了一条新的信息:潇潇姑娘,如你所愿。

  我心乱如麻,下了班再去他住的地方,已经不见了他的踪迹。

  ――――

  很久之后,我见到了林郁的母亲,应该说,我找到了她的母亲。

  我坐在她的对面,打量了她一眼,烫着大波浪的褐色卷发,描了眉涂了口红,倒是一点也看不出上了年纪的样子,只是脸色虽被一层厚厚的粉给盖住了,还是隐约看的出些蜡黄,颧骨明显地从两旁突出来,显得整个人精气被抽干了一般。

  我淡然地同她客气开场,她旁敲侧击地打听我的家世,我一一按照富家子弟的标准答了,待她似乎很满意,状似无意地问,“您跟小郁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

  她拿笔的手僵了一秒,和蔼可亲地笑了笑:“我女儿跟我一直很亲。”

  “是吗?”我皱了皱眉,显得迟疑又不那么相信。

  她笑容可掬,脸色有点不大对劲:“那、那个,小于,怎么了吗?”

  “我跟您说实话吧,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您理清一些事情。她现在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了,过去的就当过去了,以后希望您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眼见着她的神情暗了暗,我适可而止,一笑而过,加上最后一句,“这也是小郁的意思。”

  她的表情渐渐难看,听到最后一句暴跳如雷。“跟我断绝关系?!她算哪根葱哪根蒜了?!老娘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她就是这么报答的?!”

  我露出一点为难的面色:“您也知道,我们于家在当地也是有名望的大户人家。我们就要结婚了,如果小郁有个吸毒的母亲,这传出去……”

  她怒瞪着眼睛,终于脱口而出:“我吸毒怎么了?你以为你自己娶了个多干净的女人?!”

  我故作一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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