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快穿三之农烟滚滚
半月后满城风雨,掀起一场流言。
揭露某大学品学兼优的女学生,背地里竟已经走上吸毒和出卖肉体的不复道路。而故事的主角,正是林郁。传出这件事情的,正是她的母亲。
此前我反复想着那日的事,一桩接一桩,除了林郁,实在再无可能。其间她曾出去打过一个电话,我查到的通话记录时间,和那日开立医嘱的时间,恰好衔接。
我循着林郁父亲的死亡病历找到联系人的相关资料――林郁的母亲。她在呼吸科也住过院,根据他们两个的血型分析,林郁并非他们亲生的女儿。
而另一方面,林郁母亲在住院病历中的血象检查提示镇定类药物浓度过高。我根据她的病历查到她的住籍,卧虎城。这个地方一向是吸毒贩毒者丛生的场所。她没有工作,却吸食毒品,这经济来源不免疑窦丛生。
于是我以林郁未婚夫的身份去见了林郁母亲。按那天从她嘴里探来的话来说,林郁从小生活的家庭便不好,后来父母双亡,被叔叔婶婶领养,谁知叔叔婶婶当年还有个养子,是个嗜酒如命的混混。一次夜里,趁着醉酒想要□□了她。林郁一向心性高,警惕高,防卫之下操了水果刀捅死了自己的哥哥。后来便逃离了生活的城市,独立闯荡,一面打工一面上学,凭借着外表和头脑,居然混得风生水起。只是她的叔叔婶婶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她的消息,尾随而来,带着她当年的噩梦。而他们开始是要报案,结果进入城市后生活无度,林郁引导他们走上了吸毒的道路,一切依附着林郁维持的他们只能以此相系,各取所需。
林郁父亲的那场官司,除了要陷害于寒,更多的是为了医院的偿金。
林郁最终被开除了学籍,闹得一时身败名裂,不知所踪。
我眼见着介灵丹恢复常色,着实没想到迥异于之前徐深霏的不寿深情,于寒的心愿简单粗暴到就是报复林郁。
这些终究都与我无关了,我现在不过等一个契机回去。
却一直没有秦晋的音讯。仿佛石沉大海般的,除了过去的新闻报道,再没有半点关于他的消息,就像这个人好像不存在过一般。
这天晚上值晚班,跟着值班的老师把所有的病程记录和出院病历写完已经深夜了。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头也不回地自己去了值班室,“你先回去吧。”
我只好换了衣服从医院出来,三更天早没了公交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开销,我一路加快步伐走回去。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七拐八拐,总算是到了我住的那栋楼房。
秦晋的那套房子被变卖,我搬出来租了个地价便宜的屋子。租的房间在高楼层,是有户人家闲置的储物室。
成天在科室里站着,又走了路回来,我觉得腿有点酸,实在不想再爬楼梯,便去电梯口等电梯。
电梯嘎吱嘎吱地终于到了一楼,门叮咚一声开了。
电梯里站了个人,我一愣。
世界上会有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么?连神情都这么相似?还是,他真的又回来了?
不可能,他消失大半年,都不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按捺心头浮起的各种想法,跨进电梯里。
电梯里的人没什么表情变化,疏离客气,惜字如金:“几楼?”
我的手不自觉地抖着,我摸着肩上的背包带子,悻悻地道:“七楼。”
门缓缓合上,昏暗的织光灯里电梯慢悠悠上升。我心头涌上各种滋味,冲击在心房中揉作一团。
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个人从电梯里下来,到了底层不走,又坐电梯上去?我瞥了一眼按键,上头二三四五六七□□十全部都按了一遍。
沉默又沉默,每一层开开合合显得如此漫长,电梯到了七楼,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走到电梯门开合的位置,又回头看了一眼,他终是没什么表情,我几不可闻地低低道:“再见。”
我不敢回头,径直走,仿佛走了一个世纪。终是到了门口,却没听到有脚步声跟上来,我忽然就有点疲惫,仿佛身体缺失了很重要的一块什么似的。
我靠在门边,静静地望着黑暗,楼道的灯啪嚓一声亮了,头顶上一道低沉的声音:“这么晚了,不进去站在这里做什么?”
“你……”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有些睁不开眼,我看着头顶的人脸一愣,他更快一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钥匙,利索地开了门,脚下不停已经进去了。
“唉呀,这生活过得可滋润,嗯,这是什么?”沙发上还堆着一大堆脏衣服脏袜子,桌子上没洗的碗,他打趣着。
我站着没有动。
他刨了刨沙发上的衣服窝在里头:“潇潇姑娘,我饿了。”
我走进门里,蹲下去换鞋子。
他含笑望着我,打开了冰箱门:“红烧牛肉味、香菇炖鸡味、海鲜火锅味……”他忽地扑哧一声笑了:“尽是方便面,潇潇姑娘,你平日里就是这么过日子的?”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心头错综复杂的情愫在这一刻怎么压也压不住,统统化作怨、怒和委屈喷薄而出。我几乎是不经过大脑思考和反应,感觉眼眶发红,睚眦欲裂,一股脑倾倒而出:“我自私软弱又卑鄙,我是欠了你拖累了你对不起你,可你用得着这样来折磨我吗?你这些日子到底去哪里了?电话换了,房子搬了,一年了半点消息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如果在这里出了事就再也回不去了!”
……
沉默。
还是沉默。
秦晋一只手还攀着冰箱门,一瞬不瞬地望着我。我右足上的白布鞋子被甩到他的脚边。
我忽地感觉里有一盆冷水淋头而下,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像个丑角般地,我这是在做什么?我刚刚在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我尴尬地错开脸,慌张地开口,努力尝试把适才的话圆回来:“我、我我刚是……”
冰箱的冷藏门还半开合着,秦晋手下一松,已经脚下不停地走过来了。我仿佛已经看到他眼中要渐起的戏谑和嘲弄,仿佛要看穿了一切似的,“潇潇姑娘,你在担心我?”
――――
我实在没有料想到。
我又变了。
在秦晋缓缓朝我走过来的时候。在我百口莫辩心事要被洞穿的时候。
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说起来有些凄凉又有些啼笑皆非的。
我成了一个农民工,而顾衍,成了我的妻子。
我如今的身份叫李明,是建筑工地的一个老实的农民工,上头有八十岁瘫痪在床的老母亲,自己年过半百讨了个媳妇,至今膝下无所出。
因为地位卑微处处受人欺负,加上老母亲罹患重病,他不堪生活的重压,选择了煤气自杀。
同时,也听到了远在八百里之外的于寒的结局,因为这与同城前两件轰动事件的后续有些干系。于寒某夜里被人捅伤致残,成为了半死不活的植物人,捅他的人,正是消失数月之久,警方一直未能追查到的林郁。
据林郁含泪呈堂所称,当初校园佳话的背后,是于寒的威逼胁迫。他对林郁一见倾心,又于无意中窥听得林郁的过去,以此相要挟,还为了让自己能得到相关单位的青睐,逼她做了许多不堪入目的事情。但林郁又怎会肯委屈求全,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一幕一幕。
我虽不信这世间的因果报应,却也明白,诸多事情,大抵还是环环相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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