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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同游莫山


  这样过了三个多月,这三个多月里智密国和锐新国打了几个回合,智密国胜利,研究所里的人也跟着松了口气。于是研究院里组织大家去爬莫山。那天,去的人很多,不少领导也去了。

  来到莫山脚下,主持人许婉莹把众人聚合在一起,对大家宣布说:“现在就要开始爬莫山了,为了使这次爬山具有竞争性、娱乐性,领导决定进行爬山比赛,前三名有奖,奖品是掌中宝电脑。好,大家还有没有什么意见。”大家摇头说没有。于是许婉莹说:“好,现在爬山开始。”

  大家争先恐后地往山上冲去。一开始,温铃兰和周滟还走在一起,后来就散掉了。温铃兰先是冲在前面,后来因为人多被挤得脚扭了,有点一瘸一拐的,爬得就慢了,渐渐地她落在了后面。直到她发现身后再没有人了。

  她的脚伤越来越严重,脚肿得好高。她懊恼地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脚脖子。她打开背包翻找起来,发现没带跌打药水。她想:这可怎么是好,身边都没人了,自己的脚伤又那么严重,不知道能不能爬到山上去。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她那股不服输的精神上来了,她想:不管怎么样,就是带着伤也要爬到山上去,不管爬多久。

  她背好背包,忍着疼痛,一点一点的往上挪。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她的脸上很快就冒出了豆大的汗水。她正在默默地忍受着疼痛,突然,一双大手扶住了她的双肩,一个真诚地、关切地声音问道:“你怎么了?”温铃兰回头一看,剑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正关切地看着她,原来是马超。

  原来马超今天来的时候有事耽搁了,来迟了,他一个人往前赶着上山的时候突然看到温铃兰,那个时候心里真的是一阵欣喜若狂。温铃兰虽然好强,但心里头还是舒了一口气。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指指受伤的脚说道:“脚扭伤了。”

  马超拍拍旁边石头上的尘土,扶她坐下。他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一瓶跌打药水,说:“别走了,来,把这个药水抹上,先消消炎。不然伤会越来越严重的。”

  经过三个多月的接触,这时的温铃兰已经和马超比较熟络了,她听话的接过药水,把整个脚脖子都涂满了。

  温铃兰说:“您真细心,随身还带着跌打药水。”马超说:“这都是必备的,也是我的一个习惯。”

  温铃兰将跌打药水还给马超,坐在石头上发愣。马超走了过来,在她旁边的石头上拍了拍尘土,也跟她并肩坐了下来。马超放眼望去,整座城市尽收眼底,那远处高高低低的楼房,笔直的公路,那绕山而下的莫江,那雄伟的水坝,还有那近处大片大片的田地。马超感叹说:“真美啊!”

  温铃兰回过神来,说道:“您说什么?”

  马超用手往前一指:“你看,整座城市尽收眼底,你不觉得很美吗?”

  温铃兰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不觉赞叹道:“是啊,真美,现在的视野真开阔。平时我们生活在其中,倒也不觉得什么特别,今天看着真漂亮。”

  马超:“是的,人都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平时在山中,被局部限制住了,今天跳出来,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才真看清楚了它的面貌。”

  温铃兰笑着对他说:“您喜欢背诗?”

  马超:“见笑了,我自己平时喜欢看点诗词之类的。”

  温铃兰:“看来您的爱好挺广泛的。”

  马超笑道:“一般般了。”

  温铃兰:“哦”了一起声,又发起愣来。马超心里很多话想问,但又难以启齿,想来想去,最后心想:趁此机会问个明白好了。他看温铃兰在发愣,就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温铃兰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出神了,什么事?”

  马超:“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也许有些唐突,但你能不能实话回答我?”

  温铃兰奇怪他会有什么问题,问:“是什么事?”

  马超:“你是不是喜欢陶宇所长?听说你为了他和自己的男朋友分手了。是吗?”

  听了这话,温铃兰又急又气,脸都涨红了,提高声音说:“谁说的?”

  马超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急忙召供:“你的好朋友周滟说的。”

  温铃兰生气地说:“她怎么这么说,上次的事情我才问过她,她说是为了我好,才说我有男朋友的。现在为什么又到处乱说。”上次温铃兰问过周滟为什么说她有男朋友的事,周滟解释说当时以为马超是叶开龙院长找来问温铃兰和陶宇的事情的,为了保护温铃兰才说谎的。

  马超为了刺激一下温铃兰,就故意说:“其实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只是不说破而已。”温铃兰听了脸就更红了,她想索性实话实说了吧。她义正词严地说:“是的,我是喜欢陶宇所长,但是只是在自己心里喜欢而已,我并没有去破坏他的家庭。”

  马超十分不解:“我知道这些,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偏偏喜欢他呢?”

  温铃兰辩解道:“我喜欢他,因为他爱国,有爱心,有人道主义精神,这些包括他的工作都符合我的理想,而且他稳重,关心人,这都是他的优点。”

  马超听了她说这些原因,满心欢喜。但他还是追问说:“那你那个分手的男朋友们是怎么回事?听说他是你们高中四人学习小组里的一员,追求你好久才成功的。”

  温铃兰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周滟说的没错,因为别人不可能知道她高中的事情。她说:“我没有什么男朋友,从以前到现在,我都没交过男朋友,因为我有自己的理想,那就是要献身国家,哪里最需要我,我就到哪里去。以前一直没碰到志同道和的,所以不敢奢谈什么男朋友。你说的那个男朋友,他只是我一个要好的同学,我也知道他有意,但他直到我要来研究院时才表白,我当时就已经拒绝他了,因为我们虽然感情深厚,但我知道我和他走的是不同的人生道路。我们的关系只是这样而已。”这是她第一次对别人表露自己内心对爱情的感受、要求和自己爱国的心声。

  想不到她这么信任我,她果然很爱国,听得出她的话是发自真心的肺腑之言。马超眼睛里露出欣喜,眺望着前方,自言自语地小声说:“也许我们就是同一条道上的人呢。”

  温铃兰愣了一下,没听清楚,她说:“我知道您是个好领导,好同事,好人,但是我心里有人了,已经装不下别人了,我明白您问这么多,是还不死心。我今天什么都说了,就是让您明白我拒绝您的原因,明白我的心情。否则我是不会跟别人说这么多的。好了,我要上山了。”

  她站起来,赌气举步就要往山上走去。马超一把拉住她,说:“别动,你才坐了一会儿,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的苦衷了,我不会再为难你的,不会再问你感情的事了。我相信你是一个纯洁的好姑娘。如果你相信我是个好领导、好同事、好人,就再坐一会儿。”

  温铃兰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吧,再坐会儿,您不是大灰狼,也不会把我吃了。”这句话说得两人都笑了,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两人又坐了下来。

  温铃兰沉默不语。马超想起了什么,他说:“让我看看你的脚。”然后用手摸摸温铃兰那受伤的脚脖子,他说:“药水已经干了。”他拿过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片膏药,撕开粘着的纸,说:“来,我把这片膏药给你敷上。”

  温铃兰:“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马超:“你坐着别动。”然后细心的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温铃兰受伤的脚脖子,把膏药对准伤处粘住,再用手指刮刮药膏的表面,使药膏平整一点,粘得更牢一点。温铃兰看他低头弯腰忙碌的样子,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有一次也是练功时弄伤了脚脖子,父亲知道了后细心地帮她涂药水、贴药膏。那时的情景和眼前的这一幕多么相似,看着马超的背影,温铃兰眼一花,以为又看到了父亲,而自己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多幸福呀!

  马超温柔地一声:“好了,贴好了。”把出神的温铃兰拉回到现实之中。温铃兰看着自己的脚脖子,不禁十分感动,她说:“谢谢您!”

  马超看得出温铃兰是个直爽的人,说的是真心话,那个周滟几次三番在自己面前说温铃兰的坏话,看来没几成是真的。他想自己得提醒一下温铃兰。他说:“温铃兰,你要提防一下周滟。”

  温铃兰:“我很奇怪,她为什么老是跟别人说我有男朋友了,还说为了陶宇跟男朋友分手了。她也太过分了。不过她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会好好跟她讲道理的。”

  马超:“她好几次都跟我说过你的感情问题,说你在感情方面不坚贞不长情,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伤过许多人的心。”

  温铃兰的心被刺了一下,不明白周滟是为什么原因这么说,口里不由得为自己辩白道:“没有的事,在学校,我虽然对参加各种活动很活跃,但在感情方面我可是个独行侠,和别人都没什么瓜葛,更不要说伤谁的心了。”

  马超感叹地说:“这样你一定会感到寂寞的吧?”

  回想起大学四年自己内心深处的孤寂冷清,温铃兰深有感触,点点头说:“是的,特别是热闹过去的时候,一个人就感到特别寂寞。”

  马超深有同感地说:“这就是所谓的‘朋友易得,知己难求’。我也会寂寞,虽然工作很繁忙,生活也很充实,但心底总希望有那么自己心爱的一个人可以一直关心你、理解你、牵挂你。没有这个人,心里总是感到缺少点什么。”

  这就是他的爱情,是自己爱的人也爱自己,而我的爱情好象更象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温铃兰在心中感叹。

  “您以前一直都没找到这个人吗?”

  马超:“是的。”

  温铃兰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心想也许是太会挑吧。她说:“我想像不出,像您这么好的条件,而且见多识广,走的地方多,认识的人多,为什么一直没找到那个人。”

  马超:“别看我表面很风光,其实我很辛苦的。工作特别多,还要跑来跑去的,到处出差。和别人的交情大部分是工作上的,这就局限了我认识女孩子的机会,而且我希望找一个有感觉有爱情的人,而不是依照条件去找一个各方面相当的人。我相信缘分,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相信爱情吗?”

  温铃兰叹口气,说:“是的,我相信。自己碰上以后就明白了,爱一个人,并不是去占有他,而是为他祝福,默默地为他好。只要他快乐,我就快乐。”

  马超说:“我也一样,我一直在祝福那个姑娘,但我更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结局是不是更美好呢。”

  温铃兰默默不语低下了头,心里涌起潮水般许许多多的感受。一方面想到自己的爱,虽说不愿破坏别人的家庭,但忍不住会奢望自己与陶宇能终成眷属,那该是多甜蜜啊!一方面想马超是多么执着地希望他的爱能终成眷属,这对他来讲不也是多幸福的一件事情吗!而自己的抉择还是不得不伤了他。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说:“您说的那个姑娘就是我吗?”

  马超寂寥地点点头,心有戚戚焉。

  温铃兰:“谢谢您,我现在还不能接受你的表白。”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那就退一步想吧。马超不屈不挠:“我明白,我也会衷心的祝福你的,但我有个小小的心愿,那就是我们即使作不成恋人,也能作个普通朋友吧。”

  温铃兰干脆地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马超惊喜地说:“真的?这么快就决定了。”

  温铃兰:“是的,就在刚才。”

  马超不解地问:“为什么是刚才,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温铃兰故意卖个关子:“不告诉您。”

  马超越发觉得她神秘了,说:“我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听你说起。”

  温铃兰:“也许会吧。”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脚踝,发现伤好很多了,可以走了。她说:“我的脚好很多了,我们走吧。”

  马超看她的样子,真的是好多了。他背起背包,说;“好。”两人举步顺着阶梯往山上走去。

  温铃兰看看时间,已经过去40分钟了,她说:“今天肯定是最后一个到达山顶的。您知道吗?今天爬山有竞赛的。”

  马超打趣道:“真的?那最后两名非我们莫属了。你会懊恼吗?”

  温铃兰叹气道:“懊恼谈不上,只是今天有点虚度了。”

  马超不心以为意道:“赶得早,赶得比别人快,不一定就好。你以前爬过莫山吗?”

  温铃兰:“爬过几次,每次都走阶梯这条道,听说这条道是最好走的。”

  马超笑道:“每次都走这条道?那你错过许多好风景了。不是只有山顶才有好景致哦。我也来过几次,每次走的路都不一样,沿途看到了许多美丽的风景。”

  温铃兰跃跃欲试:“真的吗?那您带我走一条不同的路吧!反正迟了也是迟了。”

  马超点点头,笑着说:“乐意奉陪。”

  说着带着温铃兰拐出阶梯,走入一条羊肠小道。只见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路边开着些不知名的小花,许多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舞蹈。有几只扑扇着翅膀飞过来围绕在温铃兰的身边,上下翻飞。两人随行随赏,目不胜接。前行了一阵子,看到路边有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龙潭”,画了个箭头往前。

  马超说:“前面有个深潭,环境十分优美,也十分幽静。”

  再往前走,只见两旁的树木分开,露出一个圆形的深潭,背靠着青色的山壁,壁上树木林立,整个潭在绿树环抱之中。潭上浮游着几只白色的天鹅,还有几只在低低的飞翔。潭边有个小摊,卖烧烤兼出租小船。

  温铃兰看看四周,只有他们两人和摆小摊的。

  她说:“这边没什么人,挺幽静的。”

  马超:“这个地方比较偏僻,许多人不知道。我们到船上吃点烧烤吧。”

  温铃兰开心道:“好。关照一下烧烤摊的生意,不然人这么少他们怎么赚哪。”

  两人租了小船,穿了红色的救生衣,买了烧烤和啤酒坐到小船上。温铃兰划着桨,看那潭水十分清澈,但深不见底。她放下桨,用手拨弄着潭水,感觉有些凉。

  她说:“这潭水不知有多深?”

  马超打趣道:“很深很深。这潭叫龙潭,传说有龙潜在底下呢。”

  温铃兰笑了;“不知今天我们有没有打扰它休息?”

  马超笑道:“是啊。也许我们还会看见它呢。”

  一只天鹅飞过来停在船上,用嘴整理着羽毛。

  温铃兰欣喜地说:“龙没有出来,倒是飞来了天鹅。”她看那天鹅的羽毛十分雪白洁净,忍不住伸手抚摸那天鹅,赞道:“好雪白光滑的羽毛啊!”

  马超看着天鹅那优美的身姿,不禁赞道:“好美丽的生灵!”

  马超说:“天鹅好象跟你特别亲近,以前我们来的时候,天鹅从未飞到我们的船上。这次你来了,它就飞到我们身边了。”

  温铃兰说:“是吗?你摸摸看,它很乖的。”

  马超说:“好,我试看看。”

  他伸手摸了一下天鹅,那天鹅扑愣着翅膀飞走了。

  马超遗憾地说:“看,飞走了。”

  温铃兰笑着摇摇头。

  那蓝天、白云、青山、绿树、碧水和白鹅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诗意的风景画。两人坐在小船上一边心旷神怡地欣赏周围的一切,一边舒舒服服地吃着烧烤喝着啤酒。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了。

  温铃兰看看时间,说:“又过去了50分钟,不知院里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到山顶了吧?”

  马超说:“别怕,我带你抄近路。”

  温铃兰:“好。走。”

  两人上了岸,抄近路往山顶上赶。一路风景如画。走着走着,林木退去,小道两边都是岩石,马超说:“前面峭壁上有一大片古人写的诗。我带你去看,不看太可惜了。”

  温铃兰兴奋地说:“好。”

  离开小道,绕过了个弯,只见前面右边有一大片斜斜地石壁,呈45度角。远远望去,看到上面刻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红字。走近了,发现路与石壁之间有一道沟,马超一个跨步跳过去,回过头来说:“我拉你过来。”

  温铃兰:“不用,我自己跳过去就行了。”

  马超迟疑道:“你的脚?”

  温铃兰:“我没事。已经好了。”

  马超在那边留心看着,趁她还没跳过去,探身伸手拉住她的手,也算加一道保险。

  温铃兰脸红了,说:“谢谢。”

  温铃兰轻盈地跳过深沟,轻轻抽出手。

  那个石壁陡陡的,不好走,也不好站立。但温铃兰和马超都身手矫健的跳了上去。温铃兰在一大片石壁上跳跳跑跑,看起字来。马超想要阻止,但看温铃兰那矫健的身姿,又看她十分投入和开心,就忍住了,不声不响地跟在她的身后。

  那些字很大,有的苍遒有力,有的清秀端丽,有的萧洒飘逸。温铃兰仔细看那诗的内容,都是古人赞美莫山的。其中有些古字她看不懂,就问:“马超,你知道这个字吗?”她指着壁上一个“碞”字。

  马超倒是懂得,就解释给她听,说:“这是古时候的‘岩’字,岩石的岩“。

  温铃兰心中佩服,说:“你懂得真多。“又感叹:”这些真是好字,好诗。”

  马超深有同感,说:“古人给我们留下了不可胜数的精神财富,这些只是沧海一粟。”

  温铃兰点头:“一想到这,我不仅感到幸福,而且感到幸运。”

  马超:“是啊。这些字有的有千年的历史,能保存到这么完好不容易。为了保护这些精神遗产后人做了不少工作。”

  温铃兰:“我们会倍加珍惜的。”

  马超:“走吧。”

  温铃兰:“好。”

  两人继续前行。

  再往山上去,是十分陡峭的山壁,一道窄窄的阶梯就凿开在这山壁上,两边没有栏杆,只有两条铁索,供行人攀爬。马超让温铃兰走在前头,他自己走在后头。

  马超:“铃兰,再往上十分钟就到山顶了。”

  温铃兰:“太好了。”这时她的肩包的带子松了,她停下来扣带子。

  马超提醒道:“铃兰,你要小心点啊,下面可是万丈深渊。”

  温铃兰刚说了个:“是。”就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往下掉,说时迟哪时快,马超一手紧紧的抓住铁索,一手稳稳的托住温铃兰的腰,温铃兰也趁此机会抓住了铁索,马超一使劲,单手往前一送,说;“站稳了。”温铃兰一下子稳稳地立起来了。

  温铃兰望望脚下的万丈深渊,心有余悸,连说:“好险,好险,幸亏你在,不然就见上帝了。”

  马超吓得脸都白了:“你千万要小心,刚才把我吓得不轻啊。如果我不在这里,又没别人,你可怎么办?”

  温铃兰抱歉地说:“是我大意了。对不起。”

  马超:“不用说对不起。走吧。”

  山顶上,研究院的人已经到达山顶一小时了,周滟和叶开龙院长、郑正雄坐在一起正聊天。周滟本来很奇怪怎么没在山顶上看见温铃兰。她一边聊天,一边不时的环顾四周,搜寻温铃兰。忽然,她看见在太阳照耀的方向有两个人头在晃动。渐渐地,露出半边脸了……露出大半部脸了……露出整张脸了……周滟看清了,是温铃兰,还有马——超,看得出他们不时地在交谈。随着两个人影越来越清晰,周滟明显地感到了不安和压力。

  周滟强忍心中的不安和越来越强大的压力感,站起身来向温铃兰马超用力挥手,大声喊道:“到这边来,到这边来。”估计两人是听到了,周滟看到他们两人径直往他们这边走过来。这时,她没发现一旁的郑正雄也一直直盯盯地看着她挥手的方向。

  马超他们走近了,周滟问好到:“马超领导,您也来了。铃兰,过来这边坐。”

  温铃兰向大家打招呼道:“叶院长、郑副院长,您们好。”

  叶开龙院长和郑正雄说:“你们终于来了,来,坐一块儿。”

  温铃兰:“好。”放下背包坐在周滟旁边:“周滟,你们来很久了吗?”

  周滟说:“我们来一个小时了,我等你好久了。”

  马超对周滟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和叶开龙和郑正雄打招呼道:“叶院长,郑副院长,我们来晚了。”

  叶开龙说:“不晚,不晚。正是时候。大伙正聊天呢。”

  郑正雄说:“没想到您今天也来了,对了,累不累?看您满头汗的,休息一下吧。”

  马超说:“不累,今天爬山挺好的,锻炼身体。”他解开背包坐在叶开龙院长旁边,和他们聊起天来。

  郑正雄和叶开龙院长问马超怎么和温铃兰走到一块儿,马超简单地说温铃兰脚扭了,碰巧遇上他,就一起来了。

  那边周滟也向温铃兰打听他们怎么走到一起的。温铃兰的回答和马超一样。这一次,温铃兰和马超两人心有灵犀的一起隐瞒了两人游山玩水的赏心悦事。原来两人心里对郑正雄和周滟均有戒备之意。

  温铃兰小声附在周滟耳边说:“你都对马超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说我因为喜欢陶宇所长,就和什么男朋友分手了。”

  周滟大吃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她小声说:“没有的事,我没说什么,没说你和什么男朋友分手。”

  温铃兰小声说:“那马超为什么那样问我?”

  周滟小声笑道:“他可能是为了套你的话呢?你真傻,自己还不明白。”看温铃兰还不信,她发誓道:“我真的没说,相信我。”

  温铃兰心想马超看来不象是说谎,但看周滟信誓旦旦,也就不再追究下去了。她从背包里拿出蛋糕递给周滟,说;“吃吧。”

  周滟也赶紧递上自己的蛋塔,说:“也吃吃我的。”

  温铃兰和周滟又把点心的分给身边的人,大家一起交换点心,边吃边聊。

  转眼到了下午,大家开始下山。

  周滟一直和叶开龙院长、郑正雄走在一起。到了半山腰,周滟想起温铃兰,就四处张望。她往前看去,笔直的山路上没有温铃兰,朝身边看去,也没有。她回头看,猛地发现温铃兰、陶宇、马超三人走在一块。温铃兰走在中间,陶宇在温铃兰右边,马超在温铃兰左边。看得出三人交谈甚欢。周滟敏感地感觉到,在三人的交谈中间,温铃兰的心思全在陶宇身上,而马超的心思全在温铃兰身上。她忍不住频频回头,观察三人的动态。

  郑正雄本来正和叶开龙院长谈话,忽然发现周滟频频回头看什么,也忍不住回头看。在人群中,他也发现了温铃兰三人走在一起。他转头偷看周滟的表情。看出她十分在意和不安。

  周滟观察了一阵,明白到自己上次对马超的话已然失效。情势对她而言直转而下,虽然她不明白原因是什么,但她想一定要想办法切断马超对温铃兰的念头,这样她自己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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