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何为爱情
星期一,过了一天,马超感觉好了一点,他照常六点起床,照常和叶开龙院长到研究所看图纸。这回他要求到员工上班的地方看看,叶开龙院长同意了。俩人来到陶宇的办公室,这次陶宇正和温铃兰讨论着一个问题,俩人靠得很近,温铃兰一付幸福甜蜜的表情,正巧让马超看到了。其实温铃兰的心事研究所里的人也感觉到了。但大家都不说破。马超一看,有点明白了,他想温铃兰喜欢的应该是陶宇。
看他俩人挺和谐地样子,他心里酸溜溜的。他故意走过去,拍拍陶宇的肩膀,说:“陶所长,忙什么呢?”陶宇一看是马超,赶紧说:“是马领导呀。我们正讨论一个问题,对了,铃兰,这个问题先放一放。来,我带你们参观一下。”
温铃兰向马超招呼了一声:“马领导,您来了。”
马超看了看温铃兰,只“嗯”了一声,就这样从她面前走过去了。温铃兰也不以为意,心想也许是自己拒绝了人家,才会这样子吧。
这天晚上,马超给周滟打了电话:“周滟吗?”
周滟:“是我,哪一位呀?”
马超:“我是马超,晚上有空吗?”
难道要天降福音了吗?莫不是马超对自己有意,想约自己出去。周滟故作矜持镇静地说:“有空呀,您有什么事?”
马超:“你晚上出来一下,我们见个面,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周滟:“好呀。在哪里碰面,您说。”
马超:“就在小树林里吧,第二条长椅边。八点半,那时比较没人。”
周滟:“好,不见不散。”
马超:“好。”
晚上八点半,周滟和马超在小树林里碰面了。这时四周都没什么人。马超指指长椅,对周滟说:“坐吧。”
周滟:“您也坐。”
马超:“好。”
两人一同坐下。周滟心里一阵窃喜。她问道:“马超先生,您有什么事。”
马超:“叫我马超好了。”
周滟:“好吧。听您的。”
然后她坐着一言不发,看马超要说什么。马超将原本起伏不定的心绪平静了一会儿,问道:“周滟,温铃兰喜欢的人就是陶宇吧?”
周滟吃了一惊,心想害怕是不是有什么人告诉他事实的真相。她忐忑不安地问道:“您怎么知道的?”
马超:“这样说来,这是真的了。”
周滟追问道:“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的?”
马超:“我自己看出来的。”
周滟暗暗呼出一口气,提起的一颗心放下了。她心想是和盘托出的时候了,她说:“您真厉害。本来我是不想告诉您的。因为我是铃兰的好朋友,我不能出卖她。但是看到您这么认真较劲,而且您自己也看出来温铃兰喜欢谁,我就告诉你吧,是真的。”
马超纳闷不解又不甘心地说:“我真想不明白,她这么年轻,为什么非要喜欢一个四十几岁的人呢?”
关于这点周滟曾经想过,她说:“这是有原因的。铃兰的爸爸死得比较早,她比较缺少父爱,所以她喜欢大她很多的男人不奇怪。大学时她就喜欢过我们的教授。”
马超:“是吗?温铃兰的父亲死得很早?”
周滟:“是的。她父亲是个科学家,死于一种怪病,温铃兰这么告诉我们的。”
马超心里升起一种疼惜的感觉。他又想起温铃兰唱歌时的那种深情、柔情和激情,他的心不禁痛了起来。他说:“她真傻,陶宇能给她什么?能给她承诺?给她负责?给她婚姻?给她幸福?我看,这些他都不能给她。”
周滟明知不可能,但是也忍不住骗马超说:“也许陶宇为了铃兰离婚呢?”
马超叹气道:“这不可能的。我了解过了。陶宇有个瘫痪的老婆,是因为他瘫痪的。他不会离婚的。”
真是痴心人!周滟:“您还不死心,对吗?您还忘不了温铃兰,放不下她。”
马超不好意思承认,他只能说:“我只是不甘心输给陶宇。”
周滟:“她爱的是别人,您即使把人抢过来了也没用。”
马超想到一个问题,他问道:“那陶宇爱温铃兰吗?”
周滟一听这个问题,马上大肆宣扬陶宇对温铃兰的关心:“应该是爱的。他平时很关心铃兰,问寒问暖的。平时铃兰生病没吃饭,他就特意买了便当请铃兰到他办公室去吃呢!而且我看他们也挺和谐的。”
马超不禁心酸起来,心想自己好生没希望,不由得黯然神伤。但自己又忘不了温铃兰,他突然有点想掉泪,但在周滟面前他一直忍着。
周滟看马超不声不响地坐着,虽然脸上没有特别伤心的表情,但谈多了感情的她对马超的心理也是揣摩得差不离了。她假做好人,好象很为马超和温铃兰着想地说:“马超,如果你爱铃兰,就要为她好。她爱的是陶宇,你要做的就是忘了她并为她祝福。”
马超:“是的,但是她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呢?陶宇并不能给她婚姻。”
周滟:“婚姻很重要吗?现在的年轻人,只要有爱情就足够了。”
马超一时无语。周滟又说:“马超,天底下的好女孩很多,你要的应该是一个能爱你、懂你、尊重你的人。”她不服气地想:论相貌论才情,自己哪一点比不上温铃兰,个性也比她开朗,马超为什么对她那么着迷,恋恋不忘。她想温铃兰真是运气好,止不住嫉妒起来。
马超感叹说:“是的,我知道。但是人海茫茫,要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要找一个知音是多么的难呀。”
周滟:“也许是因为你还没忘记铃兰,所以心里装不下别人。别急,慢慢来。”其实,她也是在告诉自己慢慢来,别急。
马超点点头。
两人又交谈到十点才离开。对于这次让马超意冷心灰的谈话,周滟感到很满意。她想自己既达到拆散马超和温铃兰的目的,又对马超表达了自己的关心之情,一举两得。
马超一回到宿舍,黯然神伤地转身关上门,走到床头坐下,一手撑在床边,再也忍不住心酸,鼻子不住翕动,眼泪掉了下来。他用双手蒙住脸,痛快地哭了一回。他很少落泪,平时都忍着,这一次是忍不住偷偷哭的。本想到莫江边茶馆喝酒,但一想太晚了,就做罢。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他决定明天约吕铃出来谈谈,向她请教一些事情。马超、江一飞、包小榕和吕铃四人里,只有吕铃谈过恋爱,有男朋友,所以马超想吕铃应该有恋爱方面的经验,可以指点他一二。
第二天他照样上班。到了晚上,他约了吕铃到莫江边的茶馆见面。二人都易容来到茶馆。一见吕铃,马超就哑着嗓子打招呼道:“吕铃,你好。”
才几天没见,头怎么变这副样子了?吕铃吃惊道:“头,您怎么啦?怎么嗓子哑成这样?眼睛也红红的,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让我摸一下脉,好给您好抓几付中药。”
马超不以为意,摆摆手说:“我没事。”
吕铃转头四处张望:“江一飞他们两人呢?没来吗?”
我们这行动组,走到哪里都不忘其他人。平时都是大家一起,今天叫吕铃一人来,还是第一次。马超:“我没叫他们来。这一次叫你来是有点私事想请教你。”
吕铃一听,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说:“什么事您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在所不辞。”
马超声音低了点,头也微微垂下,因为他想起温铃兰,心里一阵心痛心酸。他强忍酸涩疼痛的心情说:“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子。”
吕铃听了比刚才看到马超时还吃惊,因为她跟随马超有几年了,以前看马超从未对女人动过心。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一向心如止水的头心动?她忍不住问:“是什么人?能让您动心?”
马超双眼朦胧起来,闪动着温柔。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新年晚会上那动人的红色人儿。他说:“她叫温铃兰,是103研究院的研究员。二十四岁。”
吕铃看他那眼神,写满了柔情蜜意,看来已经陷进情网了。她追问说:“名字确实是好名字。应该长得很美,但这也没什么,漂亮美丽的女人您见多了。她有什么特别吗?或者说她什么东西让您动心了?”
马超回想了一遍自己自遇上温铃兰以来的情景,说:“她歌唱得很好。她唱得很感人、动人,我就是被她的歌声感动了。她唱的是一个少女纯洁的恋情和她对远方爱人的思念之情。当时,她的歌声里充满了你想不到的热情和激情,但是她的外表又是平静的、冷静的,她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一座冰雪覆盖下的即将喷涌而出的活火山,又像平静的大海下暗藏着汹涌的波涛。”
这头啊!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就是全情投入。吕铃叹了口气,说:“您是对她一见钟情了。”
马超点头说:“对。”还是吕铃有经验,每句话都在点上。
吕铃忧虑起来:“头,以您目前的身份,您找什么样的女朋友要慎重再慎重。”
想到这马超就担忧,他说:“对,我是应该慎重的。我就是为了这个烦恼。”
头还是有些理性的,即使是在陷入情网的时候。吕铃关心地问:“能告诉我您有什么烦恼吗?”
马超黯然地说:“我从她的好朋友那里了解了一下她的情况。她的好朋友告诉我她已经爱上了一个有家室的人。而且说她这个人不长情,心容易摇摆。我很想放弃她,但又忘不了她。如果要追求她,不知道值不值得。”
吕铃想了想,说:“别人的话带着他们自己的目的和偏见,说的不一定准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追求你要自己观察判断。您认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对呀!这几天心里装满的都是周滟对温铃兰的评价。那自己对温铃兰的评价和看法呢?难道只有别人的评价重要,自己的看法不重要吗?马超细想了一下,说:“我认为她不会是一个爱博情不专的人,应该是一个痴情、深情、执着的人。所谓言为心声,歌既然唱得这样深情执着,人应该也是这样深清执着。而且我有一次向她提了个问题,她的回答和我想的惊人的一致。我感觉我们的思维方式很相象。”
头还是太缺乏恋爱经验,这痴情的头!这样很容易上当受骗的。吕铃指出:“光凭几个表面印象也不准确。您要和她本人接触,在和她本人的接触中去深入了解。”
马超心烦而有些无力地说:“我向她表白过要追求她,却被她拒绝了。”
平时看来什么事情也难不倒的头也会为这种事情烦恼,吕铃笑了起来,忍不住调侃道:“哟,能拒绝我们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的马领导,说明她还是不爱慕虚荣,不贪图荣华富贵的,哦,这姑娘,了不起!”
马超正色说道:“吕铃,别开玩笑。”
其实吕铃他们三人平时常常会开开对方的玩笑,但马超年龄大他们几岁,又是领导,所以开马超玩笑的机会不多。一见马超的表情,怕再刺激他,让他难过,赶紧转而正经地说;“是,头。”她想了一下,说:“对了,她可能心里有别人了,所以装不下您了。”
马超烦恼的说:“她就是这么说的。看来我的爱情困难重重啊!”
吕铃:“您这还不是爱情,是单恋,通俗的说是单相思。”
马超很不解为什么他的爱不是爱情,他很想了解爱情是什么。他问道:“那你说爱情是什么?”
吕铃:“爱情是两颗心的相互碰撞而产生的一种相互欣赏相互理解相互依赖的深厚的情感。”
马超茅塞顿开,终于明白爱情原来是更为深厚的感情,他问:“那我该怎么办?”
吕铃指点说:“这样子,您最好先和她做普通朋友,多找机会接触,慢慢了解,同时也让她了解您,加深对您的好感和感情。”
吕铃指了条明路,先做普通朋友也好。温铃兰这个人,马超说不出的喜欢欣赏。马超说:“好,就这么办。正好我也有时间,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吕铃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她说:“头,象我们这么四海为家的,您需要找一个能理解您的工作,能吃苦的才行啊。”
马超表示赞同:“是的。”
吕铃又说:“还有,就是人品一定要好,要爱国。”
马超心事重重的点点头,说:“这是一定要的。”
两人又聊了聊战争游戏的事情才离开。
这以后,随着智密国和锐新国的战争的加剧,马超也加入了研究所的工作。借着聊天、查资料、谈工作的方式,马超一步步地接近温铃兰,两人之间的话题渐渐增多了。马超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温铃兰了。而温铃兰也感到马超是一个极真诚的人,他没有当官的架子,对大家一视同仁,而且极有才华,对武器研究极其内行。
马超表面做得对温铃兰和对其他人一样,他一样和其他人聊天、谈工作,包括周滟。马超还借研究组出成果的时候自掏腰包请大家出去吃饭和KTV。之后他从研究组里比较老的同事那里了解了一下温铃兰。
第一个说:“这个女孩子很实在,做事情脚踏实地,不怕吃苦,不贪幕虚荣。”
第二个说:“这女孩子人缘好,团结同事,尊老爱幼。”
第三个说:“这女孩子多才多艺、能歌善舞。”
第四个说:“这女孩子心好,乐于助人,比周滟可爱多了。”
马超反问道:“周滟怎么不可爱了?”
那个说道:“周滟心高气傲,又比较自私。”
马超点头不语,心想周滟原来给同事这种印象。
问温铃兰有没有男朋友。
第一个说:“没有吧,我看她事业心挺重的,应该不会这么早就谈。”
第二个说:“应该没有吧!不然怎么会来了两年了大家都不知道。”
第三个说:“看样子还没有,不然她怎么会……“然后就不说了。
马超问:“什么?”
那人说:“没什么,没什么。”
马超心想他可能想说温铃兰喜欢陶宇的事。
再问温铃兰家里的情况,大家都说不知道,因为温铃兰从未在大家面前提过。马超心想什么时候去问一下主管人事的叶开龙院长,他一定知道温铃兰的家庭情况。后来他了解到温铃兰的父亲是温瑞刚,这让他的心更矛盾了,毕竟有温瑞刚泄密的事情在先。但他想父亲是父亲,女儿是女儿,父亲做过的事情不能说明女儿也是那样的人,况且郑正雄有嫌疑,温瑞刚泄密的事情一些领导还持保留态度,也许是有人陷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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