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肥皂狂欢与瘟疫对策

第二天清晨，我们一行人踏入了附近的赤松林。
  “好了，分散开来，用岩石挖一个6米深的大坑。”我指示着身边的卫兵们，“蒂娅，帮我找到之前指给你的那些树种。”
  可爱的猫耳少女点头答应，闭上眼睛后附身于一只正翱翔于空中的鹰，飞越森林寻找那些能从燃烧后的灰烬中提取出氢氧化钾的树木，如山毛榉、梣木、胡桃木、枫木、橡木、皂荚木、棉白杨、红桤木等。
  当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挖掘临时土坑时，我则紧随那只化身的鹰，直到找到指定的树木。随后，我指挥我的全能工具瞬间制造出一把巨大而又极其锋利的刀片，并运用分子分离技术轻而易举地切割下大量木材，短时间内便积累了丰富的木料储备。
  随着木材被切割成小块，我将其收入空间袋中，原本巨大的木头瞬间收缩成了牙签般大小。这些空间袋价值连城，但对于身为贵族且作为公主求婚者的我而言，获取它们并非难事。
  接下来的六个小时里，我的骑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次次返回，带回堆积如山的巨大木材堆，很快就在地面上垒起了庞大木料阵。
  “小伙子们，开始码起来。”我下令道，“直到堆砌出一座足以献祭国王的宏伟火葬堆为止！”
  遵照我的指示，守卫们开始堆叠起那些巨大的原木，一块块如同建造小型堡垒般，最终搭建出的结构足以容纳一位国王，直至它成长为一座巍峨壮观的建筑。
  “行了，咱们这就点火吧！”我咧嘴一笑，“地狱之火降临大地，携带着炽烈的惩罚之焰。没有任何罪人能在烧尽大地化为灰烬之前逃脱它的烈焰！”
  我在银溪镇上方召唤出的巨大火球猛地砸向火葬堆，以其超凡的高温点燃了整座木料堆。
  我继续施法，只见一个巨大的彩虹色圆顶笼罩住熊熊燃烧的火焰，既将灰烬和火焰牢牢控制在内，又允许氧气通过。
  我所施展的法术本是用来围绕他人创造一道屏障的，但我却巧妙地利用它来困住火焰中的事物。这可真是个人类式的做法。
  仅仅数秒之间，那圆顶化作一团漆黑而又阴森的云雾，仿佛变成了另一个维度的入口。然而，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太久。
  由于内部热量极高且火势无法扩散，燃料迅速耗尽，区域逐渐冷却下来，只留下了一个深坑中难以置信的大量灰烬。
  当我最终解除法术后，灰烬在微风中飞扬四散，这也恰恰证明了我为何从陶器公会订购了一座巨型窑炉。无论是火葬堆还是窑炉，都是暂时的解决方案。
  将来，我们会从各种商业活动或者我们自己的蒸汽熔炉收集灰烬。但现在，我们只是在更大规模上验证这个概念的可行性，并期待立竿见影的效果。
  当我们将灰烬装入桶中后，我拍了拍手，笑着说：“大家今天干得好，今晚的酒水我请了！”
  一阵兴奋的欢呼声在森林中回荡开来。
  当晚，我们在城市中心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吸引了尽可能多的人群参与。
  “在有传染病蔓延的时候聚集这么多人不是个坏主意吗？”莉莎疑虑重重地看着我问道。
  “当然，这可能是你能做的最糟糕的事情之一。”我耸了耸肩，享受着看她表情变化的乐趣。“除非……你打算让人们沉迷于肥皂。”
  莉莎红着眼睛愣了一下，然后咽了口唾沫，目光转向了我。“抱歉，请问您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在领取饮料前我会要求人们先洗手。”我回答，同时掏出一块心动芙蓉香皂。“如果有东西能让人们心甘情愿地改变习惯、拓宽思维的话，那就是‘药物’。”这里的“药物”一词显然是玩了个双关，指的是肥皂对于改善卫生习惯的重要作用。
  这些人总得吃饭，要吃饭就得工作。即使我能让他们陷入恐慌，展示瘟疫的科学证据，他们仍不会停止去市场买食物，或是自愿封锁一周。这是现实使然。
  因此，我决定让肥皂变得“有趣”，免费向穷人发放基础款，并向富人提供更高质量的版本。这是一个实用的方法，不过——
  “瑞克，你不能就这样把心跳芙蓉皂送给所有人！”莉莎嘶声道，“这样会把这个地方变成疯人院的！”
  我翻了个白眼，毕竟这肥皂对我没什么特别效果。“最坏能怎么样呢？”
  不顾她的警告，那天我买断了所有酿酒厂的啤酒，并派信使出去宣布有免费啤酒供应。
  随着数百人蜂拥而至，我在现场设置了十个装满水的大盆和肥皂块。
  我宣布道：“想要免费啤酒，就必须用埃弗伍德肥皂洗手！肥皂也是免费的！所以用力搓洗掉所有的污垢吧！”
  在他们洗手的过程中，我与城卫队队长迈克尔合作，通过肿大的淋巴结和症状来识别出患有瘟疫的人，并将他们带到隔离区。这也是我设立的一个巧妙检查点。
  起初一切进展顺利，厨房里的厨师赚得盆满钵满，人们喝得开心又醉意盎然。

  然而，在每个人都洗净双手进入酿酒厂之后，那种因生活在一个充满疾病、挣扎和饥饿的城市而产生的压抑情绪似乎消失了，情侣们开始显得有些过于亲昵。尽管如此，通过这一策略，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普及了清洁措施，并为发现并隔离病患提供了机会。
  三小时后，我震惊地看着城市酒馆内的一片狼藉，四处洒落着酒液，家具破损不堪，东倒西歪。
  我抱着轻笑中的蒂娅，如同公主抱一般，承诺道：“我会赔偿这些损失。”
  女店主倚在吧台上，满意地笑着：“啊，不用啦，今晚赚的钱足够我自己修缮了。这可是我记不清有多久以来第一次感到这么痛快。你就留着你的钱吧，今天你们的消费算我的。”
  我再次看向那犹如旋风试图与龙卷风缠绵后的混乱场面，然后又看着她，心中默默叹息：“等她清醒过来我再回来。”随后告别离开。
  当我走出门外时，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拥抱嬉戏的人群。
  他们看到我，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自我提醒一下，”我不禁叹气，“情感调节魔法对我影响不大，但它对其他人，尤其是非魔法师群体有着显着的影响。”
  后来我才了解到，魔法师和贵族由于长期修炼，形成了所谓的“精神强化”，类似心理耐力训练，但专门针对精神魔法。
  因此，这种肥皂无法触动我较为麻木的情感，而国王和贵族们的精神强化程度很高，对他们也无效。
  然而，平民百姓的情绪并无特殊防护，所以才会演变成一场疯狂的狂欢。幸好我当时告诫大家，如果接吻或过于亲密接触就会被肥皂黑名单，这个警告激活了他们的扁桃体（引发战斗或逃跑反应），从而在某种程度上维持了秩序，没有让场面变得太诡异。
  次日清晨，尽管手段略显残酷，但确实奏效了。因为阻止了人们做出可能令他们后悔的行为，他们醒来时都会觉得今夜是生命中最美好的夜晚。任务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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