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偏好
“我喜欢诱杀与人鱼。”
“嗯……人鱼我能理解，因为它们又漂亮又干净，感情又十分美好，很难有一个种族都可以做到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的一切，但又不以此委屈自己周围的。”
“嗯……就像莫秋你说过的那个爱上花心渣攻，不停的原谅，不停的忍受对方的伤害的人鱼，最后不是因为你打了那个渣攻一巴掌吗？”
“后面还看着你杀了那个渣攻，虽然他最后选择了殉情，但按照他的感情来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说过什么来着……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有伤害我的权利，但你没有伤害我朋友的权利，更不能利用我去伤害我的朋友。”
“喜欢人鱼我能理解，但诱杀……莫秋，这个范围就太广了吧，你说你喜欢你的师兄师姐我就能理解了，毕竟ta们是金枝玉叶、锦衣玉食的教出你的。”
“氏训练营每一年九月都会对从世界各地的待定学员进行筛选，筛选的死亡率是十个里面死九个。”
“百分之十，不算低。”
“十个天才里面死九个。”
“这就低了。”
“一般情况下，待定学员是不能决定自己去哪个杀营的，但如果待定学员被两个或多个杀营看上，发生争夺时，就交给待定学员决定自己去哪一个杀营了。”
“我那一年只有两个待定学员活了下来，麻雀去了佣杀营，我本来也要去，但boss在我去之前让师父回来，然后我就要在诱杀营与佣杀营之间选一个了。”
“哦，这样啊……话说诱杀营怎么看上你的，莫秋，你看起来也不像有那种运筹帷幄、能当幕后的天赋，单以你的天赋来看，佣杀营才是最适合你的杀营不是吗？”
“师父觉得我能守护诱杀营，改变诱杀武力最弱的缺陷。”
“那你为什么选诱杀营？因为好看的男人很多？”
（莫秋些许无奈）
“因为师父给了我营长的牌子，说我可以自由的去五杀营，还有师兄师姐都会做饭、我不用参加诱杀的学习、有关钱的一切我都有，师父就说了这些，因为我当时听不懂很多词语。”
“难怪你选择诱杀营了，那你当时就喜欢上诱杀了吗？”
“我当时看不上诱杀。”
“这个答案……我就没想到了。”
“我当时觉得诱杀很奇怪，因为ta们明明很厉害，但每一个都有生存方面的缺陷，普遍都会为了过去就做出蠢事，个个都偏执得厉害，过去永远都过不去一样。”
“所以，我看不上诱杀。”
“嗯哼，莫秋你继续。”
“我花了两年去熟悉诱杀，然后我一个个的改掉了师兄师姐身上生存方面的缺陷，这个做完后我开始解决诱杀武力最弱的问题，也是用了两年的时间，我创造了一套适合诱杀用的体术，让ta们可以一杀佣杀，算起来差不多是五年。”
（叶风感概）
“这是小师妹突然变恐怖的节奏啊”
“事实上，我自始至终脾气都不好，只是花了两年才学会如何骂师兄师姐。”
“而且我需要知道怎么样惩罚师兄师姐才能让ta们听话，所以我需要了解ta们，尤其是了解还在影响ta们的过去，如果想改变ta们，那种过去一定要毁灭。”
“所以，我那段时间会顺从的让师兄师姐带我去任何地方。”
“十二岁那时，我拿了师父的鞭子，第一次开始用营长的惩罚权惩罚师兄师姐。”
“十二到十三的那一年我都很暴躁，我确定我自己做的事，没有任何犹豫与动摇，只是那个过程里诱杀营损失了很多，而我要守护诱杀营，所以为了减少损失，我用极端的手段改变师兄师姐，极端到足以让师兄师姐与我的感情磨灭。”
“那，莫秋你是怎么做到和师兄师姐关系还是很好的？”
“我没有做什么，既然做了，就要面对结果，不后悔就行了。”
“那是什么原因？”
“因为我是莫秋。”
“呃……”
“莫秋这个名字，有的时候我都疑惑为什么有那么奇怪的力量，让师兄师姐即使生气到那种地步还是忍不住靠近，问的时候又都是“因为你是莫秋，所以没办法真的生气。”这样的理由。”
“在黑暗世界里，有些家伙会问我是谁，知道后就会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明明ta们都不认识我，却因为莫秋这个名字，就可以全然的相信我，原本的情绪也会变为无奈与理所应当，一种没办法，谁让我是莫秋的感觉。”
“这样的情况我一直都有遇到，多了后我对莫秋这个名字都有了奇怪的感觉，我都分不清是名字造就了我，还是我造就了名字了。”
“那莫秋你现在觉得是谁造就了谁？”
（莫秋摇头）
“我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难了，面对那些情况的时候，我只需要确定自己是莫秋就行了，反正……”
“也只有我能承认莫秋这个名字，别的家伙哪怕有我的记忆、我的身体，ta都不敢承认，因为ta们会怀疑ta们是不是莫秋。”
“我倒是没疑惑过自己是不是叶风，可能是我还不够强吧。”
（叶风低眸吐舌）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喜欢上诱杀的？”
“你刚刚说的比较像是诱杀为什么喜欢你。”
（准确来说，更像是黑暗世界为什么喜欢你。）
“因为诱杀都是猎食者。”
“见到老师前，我在一片森林里面独自生活，那里有很多压制型的猎食者，我从ta们身上学会了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生存。”
“受ta们的影响，我形成了绝对压制的性格，所以，我是不会让自己被压制的，加上脾气很糟，对方要是有压制我的想法我也会不开心。”
“我十四岁的时候，身高是一米六五，我的脸又是那种别人想是什么性别就能看成什么性别的脸，那段时间也在练习气息方面的控制能力，所以那段时间我经常被当成女性，与受。”
“准确来说，叫被当成ta们观念里的女性与受。”
（叶风惊愕）
“……ta们有够大胆的。”
“这也代表我控制得很好，因为我当时也好奇光明世界里是怎么看待女性与受的，所以故意让别人能那样看我。”
“莫秋，你也能忍得下？”
“为什么忍不下？那种歧视跟我又没有关系。”
“……也是哦。”
“虽然有绝对压制的性格，但我并不是猎食者，只是我喜欢接触猎食者，因为ta们让我熟悉，能教我东西。”
“我之所以选择诱杀，是因为ta们都有猎食者的能力，但又跟我熟悉的不太一样，在十三岁的时候我才明白不一样在哪里。”
“诱杀是控制型的猎食者。”
“善于筹谋，能让计划没有一点意外的完全进行，能掌握自己与别的家伙的感情，想要的东西往往比压制型猎食者想要的要更难得到，诱杀就是这样的猎食者。”
“懂了，就是一个要对方听话，一个要对方心甘情愿的听话。”
“叶风这样说也行。”
（莫秋又道）
“我喜欢诱杀是因为师兄师姐的计划。”
“我的计划是了解诱杀，然后改变ta们，师兄师姐的计划是让我了解ta们，改变ta们后，利用我对诱杀营的责任，让我喜欢上诱杀。”
“师兄师姐成功了，我现在的确在乎诱杀营，没有了师兄师姐与师父，也在乎。”
“所以才会提前一个月回去教诱杀的新学员，只要是诱杀营出来的诱杀，不管我认不认识，我都会护着，我也不允许伤害诱杀营的行为存在，我现在已经是诱杀营的一个后盾了。”
“诱杀营对我来说有很多意义，那里有师父，有师兄师姐，有五年的学员记忆，我熟悉那里的每一个地方，认识或教过每一个成员，在那里我是最放松的，因为熟悉，很难有哪一个地方让我感到那么熟悉了。”
“叶风可以认为诱杀营是我的家。”
“兜兜转转，我终于知道莫秋你为什么喜欢诱杀了。”
（叶风情绪不明）
“一群控制型的猎食者耗费那么多心机与时间去弄那个计划，计划不成功才奇怪了。”
“就是莫秋你就这么顺从了这个计划吗？还是计划都成功了，你才意识到。”
“我没有那么蠢，叶风。”
“只是在发觉前我就选择了诱杀营，所以只能顺从师兄师姐的计划了。”
“哦，怎么选择的？”
（叶风在玩莫秋的手）
“我选择了偏心。”
（莫秋由着叶风）
“师兄师姐ta们不喜欢我老是去别的杀营，所以有时候会故意弄出一些事情来，像长烟师兄就经常自己去惹佣杀营的，然后又来找我哭诉，说佣杀营的都是混蛋。”
“遇到没有参与过的事情，我是习惯先问清楚的，但当我第一次看到长烟师兄惹佣杀营的家伙时，我没有想问的想法，只想把伤害长烟师兄的佣杀的头摁进墙里面。”
“……够凶残。”
“我是来偏心的，不是来讲道理的。”
“这句话，长烟师兄那次是我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因为长烟师兄那次过后，整个氏训练营都知道了我是绝对偏心诱杀营的事实。”
“所以，跟我说明事情，讲道理，说师兄师姐是算计ta们的都没有用，跟一个来偏心的讲这些也只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让我停手。”
“长烟师兄那次让我明白了我注定会偏心诱杀营，所以我会顺从师兄师姐的计划，因为我想。”
（这就是心甘情愿的听话了吧。
控制型的家伙就是可怕啊，还是一群控制型的家伙合作搞一个，难怪莫秋沦陷了。）
……
叶风去给莫秋拿食物。
然后叶风觉得：
莫秋是个喜欢温暖食物的小孩子。
不能一口吃下的食物，不喜欢；
像艺术品那样的食物，不喜欢；
适合慢慢吃的食物，不喜欢；
充满礼仪的食物，也不喜欢。
莫秋喜欢的食物是热的，好吃的，可以像吃丸子那样，一吃一满口、像喝汤那样，喝一口身体就暖起来的温暖食物，环境也要跟食物相配，要又暖又香，还喜欢做饭的陪着一起吃。
也不知道该说莫秋是喜欢家的感觉，还是喜欢温暖陪伴的感觉，总之，喜欢温暖食物的莫秋跟小孩子一样是可以确定下来的。
然后莫秋还喜欢温柔的，所以莫秋应该比较喜欢□□型的家伙了，也不知道ta有多少个玩具是这种类型的。
“……”
好吧。
感到难受是正常的，但是莫秋不是藕断丝连的渣攻，所以不用太在乎。
还是专心想想给莫秋拿什么食物吧。
……
“我喜欢长发，纯自然，很直，摸起来凉丝丝的长发。”
“有原因吗？”
“很小的时候，喜欢玩养育我的蛇妖的头发，也可能是因为关于他的记忆也只有玩他头发的记忆。”
“……莫秋，时间线有些怪怪的，你之前说你独自在森林里生活，三岁时又遇到你的老师，那这个蛇妖是什么时候的？”
“从出生到去到森林，大概是两年，因为我在森林里只度过了一个春夏秋冬。”
“莫秋你的记忆挺好的……那你是怎么去到森林的？”
“摔下去的。”
“……”
“我的成长速度很快，所以才会从出生后不久就能拥有长期记忆，但身体有些无法承受这个成长速度，让我生了一场病。”
“生病的痛苦记不清了，我记得自己能行动后去找蛇妖，找了几天后，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从悬崖摔到森林里了，一个春夏秋冬后，我遇到了老师。”
“莫秋……你觉得我留长发怎么样？”
莫秋看了看叶风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睛，然后歪身看着叶风已经到后脖颈的亚麻色发丝，ta垂眸，轻声道：“一定很好看。”
“那我就留长发了。”
“为我吗？”
“嗯哼，这听起来有点自恋，但是的，为你，莫秋。”
……
“我喜欢温柔，在言行温柔内心阴暗，与言行粗鲁内心温柔的家伙之间，我选择言行温柔内心阴暗的。”
“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叶风，我在诱杀营待了五年，师兄师姐虽然不会算计我，也不希望我有那种算计东算计西的习惯，但也绝对看不下去我被算计的。”
“被一群控制型的猎食者教了五年，再加上我的体术实力，我想我是可以不担心叶风你说的危险的。”
“嗯嗯，莫秋你最厉害了，那你喜欢的温柔偏向那种？”
“席然师兄那种。”
“呃……听你说的事，感觉席然他只对你温柔。”
“席然师兄他以前的温柔是习惯，不因为哪一个家伙，哪一件事情，那种温柔融进了他的一言一行中，让他连撒娇都是温柔的。”
“不过因为席然师兄总是有些恶劣，温柔又过于唯一，所以我还真没办法从他身上确定温柔的标准，要确立标准，应该从叔叔那里。”
“……”
叶风不语，眼睛里浮起心疼，这让莫秋有些好笑了，倾身摸了摸叶风的后脖颈，安慰着他：
“没事的，叶风，长大了就会失去一些东西，像师父，小时候还会抱我，等我跟ta一样高的时候ta就不愿意抱我了。”
“可能是因为太重了吧。”，叶风打趣着莫秋。
“叶风，我的师父，苏沐烟，ta是可以让整个佣杀营都不敢上前一步的强者，是氏训练营公认的最强后盾。”
莫秋的声音认真无比，叶风还是第一次听莫秋说除了老师以外的家伙时有这样的声音，看来ta师父苏沐烟真的很厉害了。
叶风突然想起莫秋曾说过他跟ta去见ta的师父就跟见家长一样，迟来的恐怖让身体打了一个冷颤：
“莫……莫秋啊，你师父温不温柔啊？”
莫秋摇摇头，道：“师父是唯一一个侵略性的诱杀，跟温柔一点关系都没有。”
“……”
那他不就完了，叶风抱着头，一脸绝望。
“叶风，你这样不好。”
“啊？什么不好？”
叶风抬头，绝望变不解，他怎么不好了，不就是绝望一下见家长吗？这也是因为在乎莫秋，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不是吗？
“爱屋及乌、恨屋及乌，这种转移情绪的行为都不好。”
“那要怎么做？”
“不用为了我讨好其它家伙，你尊重ta们就可以了，你要是讨好ta们，我会很不开心的。”
莫秋抚摸着叶风耳边的发丝，声音有些温柔，但让叶风听到了威胁：
“因为叶风做不到责任式的好，所以你的好应该都给我。”
“……”
小孩子。
莫秋是小孩子。
叶风抓着莫秋的手，贴紧自己的脸，无奈的应道：“好，都给你。”
“叶风的温柔。”，莫秋习惯性的抚摸叶风的眼角，“喜欢。”
“嗯哼，说话都不会说了吗？都忘记说主语了。”
叶风强忍住移开视线的欲望，只是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控制不住的微微颤动。
“我喜欢，叶风的温柔。”
“！”
莫秋摸了摸叶风变得艳丽的眼角，等到叶风忍不住移开视线的时候，ta的手下移，食指摩擦着最柔软的地方：
“叶风，我想要你。”
叶风呼吸一窒，低头露出一片潮红的侧脸：
“接着渣攻小姐和贱受先生吗？”
“那个下次，这次玩老师与学生，正好说了很多我喜欢的东西，叶风等下就一一告诉我吧，顺序与数量都不能错。”
吧啦吧啦。
“叶风想当老师，还是学生？”
“老，老师吧，我比你大一点。”
“好，那我就是学生了。”
吧啦吧啦
莫秋故意压着声音道：
“老师，要在考试时间内答完全部题啊，不然要补考的。”
叶风身体一颤，只因兴奋，嘴上却道：
“不要小看老师啊，老师怎么会补考？”
莫秋垂眸，声音轻柔：
“那我就期待老师的好成绩了。”
最终：
叶风的成绩很差，很差，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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