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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六十六 【不留余地】


  小丸子还记得自己失忆后第一天返校的日子:4月8号,也是周四。

  第一节国语课,第二节是数学,第三节音乐。

  前面两门还是老样子,按部就班的听讲、做笔记,根据参透题目、吸收知识的程度心情不断起伏,一会觉得好像还算有点悟性,一会又埋怨自己真是笨死了。

  尤其昨天跟阿宏聊过升学的事后,她对学习的在意程度进一步提升了。无论是小玉、年子,还是城崎、笹山,大家的成绩都比自己稳定、优秀太多了,如果现在不抓紧时间好好努力,可能最后会念一所没有任何老朋友在的国中。

  想想就觉得寂寞啊。

  当然,还有大野他们……要是变得很难才能见上一面的话,也会有点寂寞吧。

  她的努力被小玉看在眼里,既欣慰又心疼,主动提出要和她交换笔记,利用课余时间一起复习预习,相互查漏补缺什么的。

  前一个提议丸子欣然接受,后一个提议却被她干脆拒绝了。

  她说以自己现在的程度根本做不到与小玉互帮互助,纯粹是单方面占用、消耗小玉的时间、精力。至少也要等她靠自己学得透一点,能跟上大家的进度,再在一起学习,才不会拖累小玉。

  听她这么说时,小玉差点感动出泪花,忍不住在脑内的世界中奔赴崖顶,对天双手合十向神明祈祷——保佑她家丸子寒窗圆梦,前程似锦。

  数学课下了,小丸子从书包一侧取出下节课要用的长笛,准备和小玉一起前往音乐教室。才走到门口被身后一声“baby~”叫住。

  花轮和彦正笑眯眯得看着她,丸子也回他一个微笑,外加一点静待后话的不解。

  “普笛要我来拿水晶球,但是早上好像没看到你带它进教室?”

  “……啊——”没想到自己还是忘记把球带过来了,明明特意把盒子跟书包放到一起,居然还会忘记,真是无可救药。

  丸子懊恼的挠挠脑袋,忽然又意会出点什么:“原来昨天普笛让我把它带去教室,意思只是要我把球还给他啊?”

  “嗯,他交代我找你拿球,还说你要是忘了的话,晚上他会亲自去你家拿……”

  花轮话音未落,小丸子抱头哀嚎一声——那个怪人要来?樱家庙小,实在容不下这尊大佛啊。

  作为传话使者的花轮虽然完事大吉,看到丸子的烦恼模样,难免有些于心不忍,何况近日以来,他对普笛的印象也渐趋微妙……

  可对方到底是父亲郑重交代过,要他招待好的客人,一开始也是由他出面,把普笛介绍给小丸子认识的,自己的立场恐怕只能劝和。怀着矛盾的心情,他守在一旁宽慰了丸子几句,至于有没有叫她听到心里去,就是未知了。

  普笛要登门拜访一事,对丸子的刺激真的很大,去到音乐教室入座后,她还是一脸愁眉不展、七苦八苦。

  大野压低声问她怎么了,她指指正在台上讲课的老师,以要认真听讲为由闭口不提。

  这节课老师打算随机抽查几个同学,看看班上练笛排曲的进度,她埋头看了一会名单,随意点出五个名字:男生三人,女生两人。

  和大野小丸子倒没什么关系,不过女生里有一人是野口,丸子还挺在意她的表现。其他人吹笛的时候她只是埋头翻音乐书看插图,再不然就是瞟两眼同桌的大野,瞟他的好玩之处在于五次里至少有三次会发现他也正在偷瞄自己。

  这种你看一个人,而他凑巧也在看你的感觉,还挺有趣。

  前面三人圆满收官,丸子关上音乐书,仰起脑袋专注的盯着从座位上站起身,准备开始吹奏的野口。

  她总是没什么表情,无论发生好事或者坏事,脸上永远都是同一个反应。

  在她身上似乎具有某种超群的特质,一点也不起眼醒目,特殊的非常“隐蔽”。有关她的一切,寥寥几句话无法形容,就像一杯水,没正式尝过前,谁也说不好是什么滋味,有没有毒。其实,也很可能就只是一杯水而已。

  野口的演奏进行的十分顺利,丸子私心觉得她的水平远远超过了前面几人,但老师给出的评价却不是很高,还苦笑着指出她有些地方吹的太随意了,没有投入感情。

  虽然表面看来,野口从头到尾都只是一板一眼的对着笛口吹气,不像其他同学那样带着点可视的紧张与认真,但,谁说她没有投入感情?

  小丸子相信能把一首曲子完整吹完的野口,一定付出了许多时间练习,而这份付出就是她的‘感情’。

  当她满目热忱的注视野口时,身边一人也正执着瞩目着她的侧颜。

  他知道小丸子和野口的特殊关系,那些在他看来有些故弄玄虚、没事找事的联系——小丸子怎么可能和什么稀奇古怪的神秘现象扯上干系。

  他不是无神论者,素来对未解之谜颇有兴趣,越是不可捉摸,叫人闹不明白的事,越值得接触、探索。寻求心理、生理上的刺激,是男生的天性。

  但惟独涉及到小丸子的事不行。

  一点差错,一点负面的可能都不要有,什么刺激、挑战都滚的越远越好,他只希望她安稳的待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一成不变。

  传说王子披荆斩棘才找到古堡中沉睡的公主;传说少年打败了邪恶的女巫才救出被关押在高塔中的姑娘;传说总是大起大落、多灾多难,无数波折过后,才能守得云开。

  好像没有激烈的铺垫,就不配拥有平凡的幸福。

  所以啊,公主就得带着流血的手指,痛苦的蜷缩在落满灰尘的床上做着无穷的噩梦;姑娘必须背负着累赘的长辫,浸溺在漫长无尽的等待中望穿秋水。

  这么白烂的童话,不要也罢。

  他情愿永远生活在简单中,和她一起上学、放学,共享小小的烦恼与快乐,顺其自然的长大。

  如果最后的最后,不能以一句“从此以后,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收尾,难过的难过之后,他还是满足的。

  起码不会后悔,自己曾那样全心全意希望一个女孩好,好到不要留给他一丝逞英雄的余地。

  愿意付出一切证明自己的心意,也情愿杜绝“一切”发生的可能。

  虽然偶尔也会攥着拳幼稚念想一下:如果恶龙真的来了,他要在它吓到她前,将它屠成肉块。

  营养午餐过后的午休时间,小丸子找到野口进行惯例般有关梦境的对谈。

  按理说她叙述的重点,毫无疑问应该是上半夜做的有关“换皮”的诡梦,但从实际情况来讲,真正花费她较多口舌的部分,却是下半夜那个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轻松愉快的好梦。不过这里面除了个人偏爱因素,主要是野口的原因。

  听她讲狐虎换皮时,野口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在途中略微“嗯”了一声,等她彻底讲完之后仅仅简单点评了一句:“不要像那只老虎一样笨,承诺无法答应的事。”

  小丸子不解的问她什么意思,她只是摇了摇头,让小丸子接着往下说。

  丸子犹豫了一会,告诉野口第一个梦到这里便结束了,她在半夜醒了一次,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野口点头,问她之后还有没有睡着。

  “恩,睡着了,边数羊边睡着的,做了一个特别好的梦。”

  “梦到什么。”

  小丸子脸上泛出笑,摸摸脖子下意识张望了一下四周,才慢吞吞开口道:“梦到大野了……”

  本以为野口会继续保持沉默,甚至更加漫不经心,毕竟梦到大野这种事,应该根本无关紧要。

  没想到野口却幅度明显的抬起脖子,定定看向她,神色中流露出一种罕有的认真,甚至略显犀利。

  有些适应不来这般反应,丸子往后退却一步,疑惑的挑眉:“怎么了吗?”

  “这是你第一次在梦里见到认识的人。”野口缓缓指出这点,“恐怕这个梦完全属于你,而且……”

  “而且什么?”丸子连忙追问。

  “你先从头讲讲这个有关大野的梦,记得多清楚就讲多清楚。”

  “那,能不能去别的地方跟你说……”教室里还有半数同学待在座位或走道上,这么多双耳朵,保不齐就会听见她一个劲念叨大野的名字,多不好意思。

  她们走去教学楼后方的空地,站到树下前,沿途一路的功夫,小丸子已经跟野口完整讲述了一遍梦的前半段内容,连狼毛摸起来是什么感觉,草场的大地踩上去有多松软,这些细碎的主观感受都没放过。

  野口至始至终都没有打断她,一直专注的看着她,仿佛梦中的画面都随着丸子的叙述同步浮现在她脸上。

  她讲到黑狼用尾巴压住一只蝴蝶,兴奋地冲着野口比划出蝶翼的形状,像个不大对称的爱心;又讲到自己编出三色花环挂上狼脖,那只花环漂亮极了,和帅气的黑狼很衬;还有被晚霞染红的天空,交叠的双手,一句无声的再见。

  说着她和狼漫步在草原上的童话,那样神采飞扬、笑意盎然。

  没有一丝离别的惆怅,仿佛美好的梦境不曾消散,永驻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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