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当局者清
“哈哈，会长也在啊。”牧青将手上的礼物递给莫思故，原本的生日快乐没说出口，只小声地笑着，就差把牵强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这是家新开的餐厅，也可以说是个清吧，酒水单子比餐单要长得多，牧青本来是带着满心的祝福，走进了莫思故在微信上给他们说的半开放包间，结果在见到姜自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化身成了一只小鸡仔。
“你把我会吃人的事儿告诉他了吗？”
姜自示意陈衔自己扫码，然后带着些打趣的意味，对莫思故说了句话。
“没事儿，熟了就好了。”桌下，莫思故的手放在姜自的腿上，轻声回应着。
他们约的时间有些晚，大家都已经吃过饭了，莫思故也给他们打过招呼，只是为了聚一聚，喝点东西什么的。只不过陈衔和牧青看着酒水单，俩人都陷入了沉默。
不是吧，陈衔也没喝过酒吗？莫思故有一点小小的惊讶，牧青没喝过酒他已经知道了，可陈衔总不能没喝过吧，他之前去和篮球队那些人聚餐一点酒都没喝吗？
莫思故浅浅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没见陈衔有过喝酒的时候，每次他回宿舍都清醒得很，也没有一点酒气。
“要不然，我点什么你们喝什么？”
牧青最先同意了这个想法，他是实打实的没喝过酒，但是一直想尝试的那种。陈衔也只喝过一些，知道自己大概的量在哪儿，但那都是平时在家里和陈楚易喝点啤酒白酒而已，对酒水单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基本没啥概念，便想把手机递过去给到莫思故。
“没事，我这边扫了，我们直接看就行，你们看有没有想吃的小吃。”姜自推回陈衔的手，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了莫思故手中。
刚开始莫思故还会问点他们俩个的意见，等发现问他俩不如不问的时候，莫思故也就放弃了，直接往姜自怀里一靠，腿也搭在姜自的腿上，对着屏幕猛点起来。
大哥我还给你保证我谁都不说，你这怎么自己这么大大方方的，搞得我还紧张得不得了。牧青在看餐单的间隙眼睛往上瞟了一下，刚好是看到姜自揽着莫思故的肩膀，握着莫思故的手腕用莫思故的指尖点菜。
反正出事了我不找补，自己找补吧。牧青挑着眉，没敢再看。其实说要出事，也只是会在陈衔一个人身上出事，外面的人也看不见他们，在场不知情的也就陈衔一个人而已。
不过这次陈衔似乎有眼力见得多，一直到服务员端着酒走来，他都没有对对面那俩人提出什么疑问。
“诶，说说你俩呗，你俩怎么认识的？”服务员先是上了四杯现调的酒，等到所有人的第一口酒都入了肚，莫思故才首先提出了问题。
“就初中同班，又是一个小区的，两边父母就让多一块儿玩了。”
陈衔代替牧青开了口，将杯中的酒和水一样喝下了肚。这酒确实没什么酒味，甚至还甜丝丝的，喝起来就和饮料差不多。身边的牧青也像是激活了什么新技能，对莫思故说了句“这酒还挺好喝的嘛。”
莫思故笑吟吟地看着牧青，像是一位老母亲般，欣慰地点着头。“还有更好喝的呢。”
问题一个接一个地问，酒也一杯一杯地上着，陈衔喝着喝着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这给他们的酒好像越喝越上头，越喝越头晕，而且还是毫无察觉的那一种。
牧青像是已经完全不清醒，也不在乎姜自是否在场了，几乎是莫思故问什么就会答什么的状态，要不是莫思故和自己是舍友，陈衔甚至怀疑莫思故会直接把牧青银行卡密码都给套出来。
“等等等等等，今天不是你生日吗，说了这么久我们的事也不合适吧。”
看来陈衔还是有点酒量在的嘛，居然还没倒？莫思故有些惊讶地往后一仰，再次靠到了姜自身上。已经看出莫思故在耍什么小心思的姜自不说话，只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坐在一边。
“行，那你想问什么？”
“我想想上厕所。”
陈衔刚想问点什么，便像被定住了一样，过了许久才憋出下半句话，有些摇晃地站起了身。
哎，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莫思故摇摇头，看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地的样子，便按下了桌上的服务铃，招呼着人帮忙把陈衔抬厕所那边去了。
那么现在，只剩下了一个问什么答什么的牧青了。
“牧青，你和陈衔在一起了吗？”
“没有。”
“那你喜欢他吗？”
算是半瘫在桌上的牧青摇了摇头，而后又竖起食指，在桌上点了两下。
“但我知道他喜欢谁。”
“谁啊？”
莫思故往前挪了挪身子，生怕自己听不清牧青已经开始含糊不清的口条。
“他喜欢我。”
？
啥？莫思故嘴巴微张着，眼睛瞪得不能再大地看着姜自，直到和姜自确认了牧青刚刚在说啥后才轻轻落下一句卧槽。
“因为我是他爹。”
说完这句，牧青算是完全地睡了过去，只留下莫思故一张想杀人的脸和姜自的极力克制的笑容。
“怎么办？灌多了？”
怎么办，我恨不得把他办了怎么办。莫思故一言不发地靠回椅背，这要不是我国有一套完整的法律，他真想做点什么出来。
姜自将莫思故一把拉到自己身边，用手不断地摩擦着他的肩膀，然后在莫思故的脸上亲了一口。一口不够，姜自又拿起莫思故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不断地啄吻着。莫思故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姜自也是突然才发现，莫思故吃瘪的样子太可爱了，特别是他想打人又打不了的时候。
“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陈衔勉强是自己走到了包间，眯着眼睛看着姜莫二人。他其实看不太清，只是听到莫思故有些烦闷的叹气声，耳朵已经先于眼睛给大脑下了指令。
莫思故推开姜自，站起身看着陈衔，在确定他算是清醒后指了指已经宕机的牧青。
“他已经不行了，咱要不就各回各家吧。”
要是再不回去我可能就要对一个醉鬼动手了。莫思故走过去，帮着把牧青的一只手挎在了陈衔的脖子上。
“你们家一个小区的是吧，在哪，我和姜自送送你们。”
陈衔的脚步有些不稳，但还是对莫思故摆了摆手，他喝酒很大程度都是走肾的，上了个厕所就觉得已经清醒了不少，等出了餐厅吹吹风，估计酒就能全醒，加上这家店离他们家也不远，走走就过去了。
既然被拒绝了，莫思故也就不强求，只送他们到了门口便折返，回到了姜自身边。反正他俩既然没啥别的关系，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情。莫思故喝下了杯中的最后一点酒，搂住了姜自的脖子，他是没打算信牧青口中的醉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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