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今夜无眠 3
我也把本人的经历讲给她听,我说多年前,我曾经是一名大学老师,课余时间,我笔耕不辍,散文、随笔、小说什么都写,发表多了,人们就记住了我,后来便有了成名作,进杂志社当编辑,成名成家是近年来的事。
她看我不厌其烦地说了这么多,就不客气地说要拜我为师。我说为师不敢,咱们互相学习。尔后接触几次发现这个小女孩悟性极高,形象思维很强,是个可造之才,于是有意培养。她的作品渐渐地在省城有了些名气,经我编辑发表的《女大学生》获得了全国短篇小说二等奖。以后,她创作的积极性更高了,大三那年已在全国各地报刊发表几十万字作品,现在虽说不上硕果累累,可也是本市文艺界屈指可数的人物了。
“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跑来干什么?”打开门后,我对依依毫不客气地说道,我的脑袋虽然被酒精冲得昏昏的,但却格外清醒。
“我打听到师母今天出国,所以就特地赶过来了。”依依毫不隐瞒内心的所思所想笑嘻嘻地说道。
“啊?你这是”我心想现在的女孩真是艺高胆大啊!
“高哥你怎这般俗气,如今都什么年代了,不就是嫂子不在家,我希望这几天让我来关心你、爱护你么?!”她将平时称呼的高老师改成了高哥,师母改成了嫂子。
我将她让进屋来,便又倒在了沙发上,醉眼朦胧地看着她的所作所为,只见她像女主人一样先将房门关上,然后换上拖鞋恰恰就换上女主人的那双,然后悉悉蟀蟀地来到我身边。
“怎么就弄得这么杯盘狼藉呢?是不是你那班猪朋狗友来聚会了?”她环顾左右道。
我打了个饱嗝,酒气一个劲地往上冲,差点就要吐在沙发上。
“喝那么醉干什么嘛,来,我扶你去卫生间,吐出来好受点,”她边说边来扶我。
凭她娇弱的身躯,哪里扶得动我?此时我的酒已醒了三分,借着扶靠她的时候,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这种味道是只有青春少女身上才能有的,于是心里便胡乱想开了:就这样扶下去可多好啊!这样想着,脚就像灌了铅似的,磨磨蹭蹭起来!
“你怎么这般沉啊?压疼我了。”依依说着干脆用双手搂着我。
“我没压你!”我眯缝着双眼说,一会,我将一些秽物呕出后,心里真的好受了少许。
“说心里话,你想压我吗?”她用挑逗的眼神望着我。
“当然想!我现在就想,但想就能想得到么?”有道是酒壮色胆,我借着酒劲毫无羞色地对依依说。
“想当然就有希望,不想就连希望也没有。”依依用毛巾帮我将身上的秽物揩掉,似是在鼓舞士气。
“唉!”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像又要呕,于是顺势蹲了下去。
“你先去沙发躺着,我弄点姜汤什么的给你解酒。”鬼使神差,就这么听她摆弄,等吐干净了后,我乖乖地被她扶着躺在了沙发上。做完这一切,她进了厨房。
躺在沙发上,听到厨房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只觉得口很渴、脑特胀、心特躁。我他妈真是喝多了,尽了地主之谊,却把自己搭上了。
“哦,姜汤来了,快坐起来喝吧!喝了再到床上去睡。”
迷糊中依依那百灵鸟似的声音穿过我的耳膜,我将全身重量依附在她身上,重又坐了起来。
“好喝!”一大碗姜汤灌进肚后,顿觉舒服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一位倾慕你的美人儿扶着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心里感觉舒服极了。
“池子里的洗澡水我给你放好了,你去泡一泡再睡吧。”依依离开一会儿回来缓缓说道,并俯下身欲把我再度扶起来。
在依依俯下身的那一刻,我刚好睁开疲惫的双眼,映入我眼帘的是她那低领下展露的丰满而圆润的****,我不禁心旌荡漾起来。
她怎么就知道我喜欢泡澡呢?女人确实比男人心细。
“依依,你今晚”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刚才不是说了,嫂子不在家就由我来照顾你吗,我今晚当然不走了。”
“哦,不!不!我是说你今晚真迷人。”
“呵呵,你也会给我灌迷魂汤啊!难得难得。”大概是我平时在依依面前习惯了师道尊严,从来没有掺杂过男人和女人的情感。
“我这是酒后吐真言,你真的好美。”今晚脸皮不知咋这么厚。
“嗯,我去泡澡!”她听后不好意思了一会,接着就似乎是在下命令道。呵呵,漂亮的女人就是有资本,否则,谁个写作爱好者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啊!我对他们的作品可是有生杀之权哦。不过,此情此景,让怕老婆的我也有点难以抗拒。
我竟然像着了魔似的,脱得只留下一条三角裤便跳进了浴池。
“亲爱的老师,我来啦!”不知什么时候依依撞进了卫生间,那性感的小蛮腰一扭一扭的,光滑的身上只留下乳罩和一条狭小的内裤。
“啊”面对依依那青春如火的胴体,我张大嘴巴,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她,希望马上把她揽进怀里,我刚想站立起来,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力不从心的缘故,我又滑回了浴缸。摔下去那一刻,心里却有了些恐惧,我想这是我的家啊,我怎么能和妻子以外的女人在家里缠绵呢?凭心而论,我是爱妻子的。
稍微的迟疑立即引来依依的不满:“嗨!嗨!大作家,你在小说里写起来无所顾忌,做起来怎么就变了样呢?莫不是写一套,干起来又是另外一套?”她边说边脱光了跳进池子。
这个池子本来就不太宽大,平时妻子与我共浴的时候也是勉勉强强,她进来一搅拌,水已溢出一大半。我头脑也跟着清醒了一大半。
“宝贝!这样行吗?”我醉眼朦胧地说。
“这怎么不行?”她瞪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对我说。
嘴上虽有些客气,手却开始不听使唤起来。我双手揽住她的纤纤细腰,双目注视着她,欲说什么,她主动迎合我,薄薄的嘴唇凑过来堵住了我的嘴,我的手由后而前,然后又由上至下,她便开始呻吟起来,这呻吟声更激发起我的欲望,我紧紧抱住她,我感觉到她的呼吸在加快。
电话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提起床边电话话筒,传来A的声音:“你小子睡了吗?没事吧?”
我睡眼朦胧,细想刚才发生的事,美滋滋的心里不免忐忑不安起来,吁,这小妮子去哪里了?环顾四周不见人影,仔细聆听也没发现有任何动静,莫非走了?
“你怎么不回话呢?”A的声音又响起。
“扰人清梦,我没事!”我心里想的全是依依,便没好气地挂了A的电话。
接完A的电话,我才感觉到四肢无力,口干舌燥。明白了偌大一个房子只有我自己时,我硬挺着爬起来,摸至厨房灌了杯冷开水,然后上了趟卫生间,回到卧室便倒在床上又昏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中来到了加拿大南部城市多伦多,这个城市太漂亮了,不管是气候,还是风景,都十分宜人,更主要的是我的初恋女友已经来到这里。
关于我那初恋女友,每每有人提及,妻子常常是醋劲大发。其实,我与这个初恋的女友雨霏根本就没什么实质性的问题,要说严重些,也就是在那些青葱岁月里做了些接吻拥抱的事而已,我们之间的情感是纯洁的,我们彼此都欣赏对方、尊重对方。
而妻子一有不顺就搬出这个作为要挟,好像我是个做错了什么事的男人,殊不知她愈是这样我愈是想念我的初恋,更何况我结婚之前和谁谈恋爱,我干什么与你何干呢?我想女人真是愚蠢,为何不能一切往前看而要时时处处与自己过不去呢?不过,说实在我对初恋还是十分怀念的。有位名人说过:“得到的便不懂得珍惜,失去的才觉得珍贵。”但我不完全是这样,我是失去的觉得珍贵,得到的也倍感珍惜,但妻子她不懂我的内心,常常以对立方式敌视我这段感情,弄得我越发心有千千结难了难了。
迷糊中,飞机在日本东京机场中途休息,想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变老了?变丑了?变得迟钝了?变得还是否认识我呢?我不管她认识否,反正我要告诉她,好不容易今夜妻子不在家,我千里迢迢来看她,以解相思之苦。相离十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更何况这是当紧的十年。思绪将我拉回到与雨霏相识的那一幕。
雨霏在校读的是英语系,我上的是中文系,本来大家是不相干的。然而,人与人的相识,甚至相恋,或许是一种缘分,一种命中注定的东西,要不然,有些东西真是无法解释。
还记得,大二那年的一个冬日。
那是在一个同学的生日派对上,大家都戴上蒙面道具,相互摸着的即为一对。我蒙住面坐在那里没动,谁知雨霏也没有动,大家都成了对,就我与她两人孤零零的。主人公便指派我俩为一对,我对于雨霏的不动感到好奇,于是主动无话找话,她说是以不变应万变!我觉得这个女子有些非同一般,便伸手揭开她的面纱,发现她有一种冷酷的美,比我想象中的漂亮,以前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那一晚我们谈了许多许多,从拿破仑谈到高尔基,从居里夫人谈到徐霞客,总之两人越谈越近,以至于相互留下了手机号码。
从那以后,我们约定每周见一次面,或一同上街,或一起就餐,或看一场校园电影,总之大家都很有理性地保持距离,并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大学生一谈恋爱就不知所以然,就乌七八糟。
有一次雨霏病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感冒发烧而已,但却并发扁桃体炎,在医院打吊针,那些天我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事后为感谢我日夜操劳,她宴请了我,雨霏是川妹子,我们便去了一家川菜馆,辣辣的菜让冷美人雨霏现了原形,原来,她也有热情洋溢的时候。通过这一次,我对雨霏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我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
令我忧虑的是我们家和她们家家庭之间的悬殊。我的父母都是大山里的农民,我十年寒窗苦读,成了第一个走出大山的大学生。而雨霏则不同了,她的爸爸是一所大学里的教授,妈妈则是某市市长,可谓高官厚禄家境上好。我常常跟她开玩笑说凭其他条件我够资格娶你,就是你的父母你的家庭让我高不可攀,她就说你是要我们家的女儿,要我父母的女儿,女儿我满意就行了。每当这时我便会紧紧拥抱她一下或给她一个热烈的吻,现在很少有女孩子不现实、不势利的了,人生得一美丽纯情的女子足矣。那时,我常常梦里回回笑醒,希望有朝一日,我们成双成对双宿双飞,过上琴瑟和鸣的日子。
转眼大四就要结束了。正当我在理想的王国遐想之际,我们毕业的去向问题成了横亘在我们面前的难题。那天,雨霏将一盆冷水泼向我,使我顿时从头凉到脚。
那天晚修后,雨霏找到我,要我陪她去散散步,从她忧郁的眼神里我看出她有些不高兴,忙问她怎么回事,她告诉我她妈妈要送
她去美国,继续攻读研究生,她知道我目前的境况是无法陪读的,因为她知道我必须参加工作,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在读书,全家人都指望我尽快找到工作以资助弟妹。她问我怎么办?我问她的意见如何?她说她也没了主意,“如果去又舍不得离开你,不去,你知道我妈那人,她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那你总得有个确切的意向啊!”在一条长凳上我拉着她坐了下来。
“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么?”她赌气地将头歪向一边。
“攸关你将来的幸福,我也不好越俎代庖啊!”我拉住她的手满是不舍地说。
“你是不是男人啊?”她将手抽了回去。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又怎么可以自私地只为自己作想呢。”我有些气愤,其实我很想她留下别出国,可我又怎能明说。
“难道不是么?”她将头转向我,继续道:“人家现在来征求你的意见,你却什么也不说,没有点立场观念,你到底爱不爱我啊?!”
旁边走过一对年轻的男女,看样子也是在斗气,那女的蹬着高跟鞋“哒哒哒”快步走着,男的在后面一边追一边说着什么。
我将她的手又扳了回来,口气缓和下来道:“雨霏,从我本人的角度出发,当然不想你去美国,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但你去美国以后会”
“会怎么样?”她打断了我的话。
“当然不会怎么样,可世界在变,人都在变,我能保证我们都不变吗?你知道我没有别的优势,除了写作。”停了停,我望了望她,发现她正怔怔地看着我。我话锋一转:“可是,这是我自私的一面,从长远利益来说你还是去的好!”
“为什么呢?”
“还为什么呢?知识多点不好么?”
“你真的同意我去?”
“当然。”
“不怕我甩了你?”
“怕也没用!”
“你完全可以留住我!”
“就算我留得住你,你妈也会强行赶跑你!”
“那我真的黄河一去不复返的啰。看你怎么办?”
“那也没办法,命运是不可抗争的!”
“你怎么这么相信命运?”
“你还记得我们的相识吧?那不是命运么?”
“那是巧合,是偶然。”
“巧合也是命运,偶然存在于必然。”
“老夫子!毛病!”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这些迷信的东西了,太晚了,该回去了,总之,我想毕业前让你陪我回一趟家,见一见我爸妈。”她说完起身欲走。
“慢,还有件事没有完成呢。”
“什么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便拥紧她在她的前额打了一个响吻。
“你坏!”她飞也似的跑开了。
“我送送你。”
“不用了,早点休息吧!”
“晚安!”“再见!”
那次分别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雨霏,打她手机,里面说停了机,我多方打听,才知道她已去了美国。唉!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的,有些缘分是永远没有结果的。
我大学毕业做了两年助教后,调入一家知名杂志社做主编,后来,我经不住妈妈的唠叨与现在的妻子结了婚。
日子也就这样平静地过着。我以为那段恋情就这样埋藏在心底留作永久的回忆了。谁知世事难料,突然有一天,我的手机打进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在我暗忖是谁打来之际,雨霏那熟悉而柔美的女中音传了过来,哦,原来是雨霏打来的越洋电话。
通话中,我感觉到她过得不太如意,好几次,我听到她的哽咽声。那个电话我们通了两个小时,相互讲述了别后的大致情况,我问她为什么临走前也不告诉我一声,连个告别的机会都不给。
她说如果能有机会告诉你也就不走了,那段日子,专横的市长大人,掐断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她的一切都有专人负责。她还凄楚地诉说她这些年特别是读书那些年对我的思念是如何地魂牵梦萦。
最后责怪我换了电话也不告诉她,她好不容易辗转从同学那里得知了我的电话。我说我如何告诉你啊,一个在东半球,一个在西半球。她说你可以过来看我嘛,我现在已经在这定居了,回去的机会很少了,爸妈退休以后也都已经过来了。
“过去看你!”我心想你说的倒是容易,去一趟时间不说,金钱就要花多少?我一年的工资还抵不上去一趟多伦多呢。当然我嘴上仍然绅士地说,我一定抽个时间过去看你。
飞机颠簸了一下,空中小姐马上用英语国语说什么因为受气压的影响飞机可能出现颠簸,请大家检查有无系好安全带。声音听起来甜甜的,可以想象空姐娇美的面容。
机舱内阴沉沉的,以前没有坐飞机时老想着坐飞机,这次坐几十个钟头的飞机心里已有些烦闷,头好像有些不舒服。我按了一下服务灯,不到一分钟,一个漂亮的空姐出现在我面前。
“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空姐彬彬有礼。
“没什么,头感觉有些不舒服。”我说。
“好的,您稍等!”空姐说完转身走了。
不一会空姐又回来了,拿了瓶斧标驱风油,帮我的太阳穴两边擦擦,她这边给我擦,我那边心里却走了神,这手是多么柔软细嫩啊,妻子的手咋那么粗呢?是不是长年做家务的缘故啊?不一会儿我还真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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