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常回家看看 3
每次回家之前,总要跑到超市去,推着购物车,不断地往购物车里搬东西。似乎只有载着满满的货物,才能表达我对父母的一片孝心。似乎只有借物品来慰藉寂寞中的父母。等到推不动时,才猛然觉醒:那么多的物品,我如何搬得动呢?于是,开始漫长的取舍过程:挑选,精简。那过程就像有人把我对父母的爱慢慢地抽去;那过程,如面临着人生的重大抉择。该舍弃何物,留下何物?我都拿不定注意了,因为每一样物品,都代表着我不同的心意。
经过细细掂量,认真权衡主次,在犹豫中极不情愿地舍弃了那些所谓的无关紧要的物品。是的,重量减轻了不少,可是心里仿佛少了什么。我为什么连这区区的物品都承载不起呢?我自责,内疚……
我知道,父母看中的不是物品的轻重。岁月的变迁,父母的满头乌发,如今已发白其间了,他们老了!人一旦老了,感情就变得像个孩子,喜欢依靠,害怕冷清。而孩子们都健壮地成长了,工作了,结婚了,生了孩子,给父母的时间却少得有些吝啬。
大多数时间,都是用电话与父母交流。听着父母日渐苍老的声音。心里一阵酸楚,总是故意把声调提高,尽量用轻松,欢快的语调来感染父母。说来惭愧,这种感受只是在自己成家,有了孩子,才慢慢地意识到父母的寂寞,需要儿女们的关心与呵护。电话中,父母总问我何时回家。可我,总拿工作忙来推辞。电话那端的沉默,曾使我倍感自责。最后,父母亲切地说:“那你好好工作吧,空闲时再回家吧。”一句话说的如此轻松。可是,我能想到父母挂上电话那一刹那的失望。
终于抽出周末回家了。买去的东西他们都无暇顾及。高兴地忙着张罗饭菜,把所有早就准备好的,我爱吃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摆出来。其实,我们的回家,只是给父母增添家务活罢了。可是父母却像孩子似的,乐的浑身是劲。
相聚的时间总是一眨而过。返程时,妈妈扶着爸爸,紧紧地跟在我们后面。在我的再三催足下,才停住了送别的脚步。远去的我,回头望着父母静然立于古道西风的瘦影。鼻子一酸,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默默地祝福我的父母永远幸福,安康!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低低的吟着苏轼的这首《水调歌头》,抬头望向天际那轮渐趋圆满的皎皎明月,才惊觉,又是一年中秋时。
中秋节,月圆,人圆。古往今来,就是一个大团圆的日子。记得小时候,中秋这天,晚上一吃过晚饭,母亲总会把那张圆桌抬到院子里的槐树下,摆上香案,燃上一注清香,然后再摆放月饼、苹果等祭品,说是祭月亮。当四溢的檀香味飘满小院,也正是月亮挂在树梢上的时候了,母亲总是会虔诚的遥遥对着月亮下拜,虔诚的磕上几个头,我们姐弟几个总是围在她的身边,倒不是磕头,而是为了等着早些吃上香甜的月饼。那时,数我嘴最馋,总是乘着母亲不留意的时候偷偷的朝着香吹气,因为母亲说必须等香燃烧完了,月亮奶奶吃过月饼了,我们才可以吃。那时我就纳闷,不是说月亮奶奶吃月饼吗,怎么每次都是一点都不少呢?我就问母亲,母亲总是宠溺的用手轻轻的拍向我的脑袋,佯装要打我的样子,每次都被我轻巧的躲开,母亲的手也从没落下来,她总是笑着说:“月亮奶奶知道你馋,舍不得吃,就给你馋猫留下了。”我每每会双手合十,难得虔诚的感谢月亮奶奶的善心。
而今我长大,出门求学,平日里在学校,只有过年才回家一次,遥想家里,中秋之际,母亲必然如往年一般在院子里摆了香案祭奠月亮奶奶,只是儿时那种全家团圆的情景却很少出现了。姐弟几个各有各的工作,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今年中秋,我们姐弟几个约好到时候一起回家看妈妈。到时候,我想母亲的的额上一定平添了几许思儿的银发,我该如何补偿母亲的深情呢?我们姐弟几个商量着。
大姐说,中秋回家,给母亲买脑白金、银耳、燕窝,让母亲好好的补养下身子;二姐说,中秋回家,给母亲买几件漂亮的衣服,母亲操劳大半生,一直为我们张罗,也该自己美美了;三姐说,中秋回家给妈妈买一部数码摄相机,让镜头记录我们全家温馨的每一秒,然后刻成光盘,妈妈想我们了随时可以看;我说,其实母亲最想要的只是我们可以多陪伴她些日子吧,这次回家,我一定多请几天假,回家了我就哪儿也不去,专心在家里陪妈妈唠嗑。我们打电话给妈妈,把我们的计划告诉母亲,她在电话的那头高兴的合不拢嘴,连连说着:“都好,都好。妈啥也不缺,只要我们一家团圆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到时候,你们都回来,妈再给你们讲嫦娥奔月的故事。”有时候我会想,嫦娥奔月的故事,年年中秋讲,为啥总也听不腻呢?后来我明白了,那是因为讲故事的人是母亲,我们爱听的不是故事,而是故事中满溢的幸福、亲情。
是啊,树高千尺莫忘根,儿行千里母担忧,做子女的,不只要把回家的打算常放在心头,而是要常回家看看,看看那古老贫瘠的小山村,看看家里的老妈妈。
些事情不能等
周,注册会计师,我的科长。
他年龄不大,却颇有心计。
虽总贪玩,不专心于学业,但很孝敬母亲。
只这一点,便让咱敬佩不已。
常与周喝酒。
酒后曾讲过这样一个故事给我听。
他的老家在原平农村,父母都年事已高。在太原上大学时,父亲曾对他说起:放假回家时,给我买一个城里人拄的拐杖,俺稀罕。
然而,每次回家,他总是忘记给老人买那个拐杖。不是买不起,是总忘记。老人每每问及后总是摇头叹息。
终于,在他快毕业那年,父亲因病去逝。那个拐杖的故事,成了他心底永生的痛。
周说的话,我从来不用心去听,但这个故事却会印在我灵魂深处,永久珍存。
是的,有些事情是不能等的。
我算不上优秀,但我孝顺,对亲人的爱心,从无半点虚假。
为让父母安居快乐,我将自己买下的新房子让老人住,并支付水、电、暖、电话全部费用开支。
为改善老人生活环境,我用自己积蓄下来的资金,为老人装修,只求他们精神愉快,颐养天年。
想,老人们长寿,咱也能多享受些父母的疼爱。不是?
我的不懈努力,终是带动了姐妹们一同尽孝心。
他们非常赞成我的做法,牛也用心地支持。
因为咱做事在理。
想来,这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能等的,尤其是老人们。
或许我们还算年轻,未来还有更多的时间去努力,去打拚。
但,是否想过:自己的父母可有时间等我们去成功?可有时间等我们赚到钱,让他们过好日子?可有时间一次次盼子归,只为可以用到那稀罕的仅值十元一枚的心仪拐杖?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这是很多人的痛,也是很多人一辈子的遗憾。
我不会让这份痛来过。
活在当下,把握每一次尽孝心的机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记得,人生有许多路,是不能回头的!
良心
五月一号,就这样在四月的走远下羞涩的来,蓝色的天空,晴朗的天气,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乘坐上海到安徽的汽车开入了家乡。我是在上海打工生活的安徽姑娘,四月底请假5月一回家看父母亲。
母亲不在家我有点失望,父亲说她的身体不好,病了。我急速的找到二哥,商量着把母亲带去医院看。“哥,妈病了,我们把她带医院看行吗”?他似乎吃惊,反问我一句:“妈。病了吗”?我说是就在也没说话,我不相信妈病了整天在她身边的哥看不到?还在哥在笑容中给我想要的答复——同意。要不我也一定和哥没完。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我吹足了母亲和父亲起床一起来了医院。这些穿梭在护士和医生前后的身影,没有一个我能认得,他们有的是看病有的是陪同。我经过几男几女的身旁,来到导医台询问内科在哪里看?
导医台的护士回答我:“先到挂号处挂号,对面二号房是看内科的”。我说了声:“谢谢”。转头到挂号处挂号完,来二号内科室等半小时临到我妈妈看病。男医生问:“那里不舒服了”?“胃疼”。“饭吃的下吗”?“饭吃不下”。“疼了多久了”?“半年”。“有看过吗”?“看过不见好”。“早饭有吃吗”?“没有”。病卡上他飞舞了几行字,开了照胃镜的单子递给我。他边说:“小姑娘去缴费,带你妈到三楼做胃镜,好了后拿片子来这给我看。”我转身到挂号处缴费200元。
三楼。做胃镜的单子我递给里面的医生,她关上了门,叫我在外面等。那个心啊……无法平静。我期待检查结果很理想,也担心结果很糟糕,来来回回的在走廊上走动,嘴巴一抿一嘟,慌张的不已。每到这个时候,父亲就会介绍身边陌生人。“这是我最爱的小女,陪她妈来看病”。我会忽然微笑以试打呼对听父亲说话眼神落在我身上的人。母亲进胃镜室是我陪同她的,半个小时过拿上做好的胃镜片子,我下了三楼在一楼的二号内科室,主治医生说,萎缩性胃炎,坚持用药,问题不大。我心里横的石头落下了,眼睛里却不知是感动的闪烁泪水?还是放心的闪烁泪水?分别不清楚不重要,母亲没事就好。
我们家离医院比较远,我给母亲办理了住院手续,在六楼住院房的护士间。她们说没有床位了,我和母亲父亲商量下转到了家附近的医院住。等车坐车辗转间用掉一两小时,已经是下午。带着在前一个医院看的胃镜片子,缴纳500元住院费,找到24号病床,母亲开始输液。我陪同母亲输完一瓶液,观察没有药物反应。我看看时间是3点30分。
我向母亲告别:“妈,我给你安顿好了,我要走了。”离开我的心事艰难的。母亲说:“丫头,恩,你放心去走。”我哭了。说:“妈,我给你安顿好,却没给你看好,我就要走了”。母亲也哭了。说:“丫头,走吧,再晚没有车了,你的工作已经耽误很多天了,明天在野耽误不得了。”我哽咽了。说:“妈,别哭。好好的看病。不要想多了。医生说了,心事重对病情不利的。”母亲对我点头。说:“我知道。”我说:“妈。不要隐瞒我。我到了上海要是你有什么其他的病情反应不能隐瞒我。都要让我告诉。虽说我要走,可是走的一点也不踏实。”我的泪如雨般的低落,要离开的这刻,我的步伐是艰难的,是你们想象不到的艰难。
退出病床,我没有走远,母亲在病房内嚎啕大哭。我重返她身边,坐在床沿上,擦拭她眼角的泪。母亲数落着:“丫头啊!你给我做的这么多的事情,我会愧疚很多个日夜,家里几个大的都不举动问我的事,你一个人在上海那么远的地方,回来了就给弄好,你最小出的钱最多……丫头啊!妈这心里难过着,妈对不起你这孩子。”
我一遍一遍地擦拭着妈的眼泪,妈的愧疚我无法承受。我安慰着再安慰,我抬起脸,拨出脚,转身,终于还是在妈的哭声里,我离开了病房。很多的无奈在心头,很多的舍不得在印在脚下石子铺成的路中央,无需说珍重也,无需说再见,所有的都无声胜有声,一段母女感情,就算付出的再多,多到我无法承受,天明我始终不悔。
第三天。一早我坐了回上海的车。回忆,到家兜了两圈才见到母亲,看见母亲病到扶墙站在我面前走路的地步。我心的痛只我一个人知道。我问:“妈,你病成这样怎么不告诉我?我难道不是你的生的吗?看你病成这样我心疼,妈我爱你”。我指着自己的心窝告诉母亲:“看你病成这样,我这心疼,你知道吗”?我喊着……“我不回来。姐和哥不带你去看吗?”母亲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什么话。我真的痛心无语,母亲病到扶墙走路的地步,为什么哥和姐能看的过去?他们的良心在吗?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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