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宝贝 1

　　父如山母如海

　　人们常说：“父爱如山，母爱似海！”我则更觉得母爱如海，有似水柔情般的爱；母爱如船，为我扬起自信的风帆，鼓励、帮助我到达幸福的彼岸；母爱如岸，是儿女心灵受伤后停泊的港湾！已经22个春秋了，我曾问过自己：“什么爱是永恒的？”我一直找不到答案，直到那一次，我找到了答案。

　　2007年6月24日——那天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那一天我永远不会忘记，因为那是我去北戴河参加考试的日子。

　　我就像站在人生的第一个十字路口，身边的车辆川流不息，红灯亮后绿灯亮……如此循环，可我的选择却是只有一次，没有循环。

　　由于事先已经将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所以离开沈阳的前一天晚上只是将我自己的洗漱用品和一些小物件装在了另一个包里，因为行李箱实在是装不下了，所以不得不将剩下需要带走的东西装在另外一个包里。

　　我一边往包里装东西，母亲一边和我说话，她连续问我好几次，问我明天是否需要去车站送我，我马上回答到不必了，我怕出现那种“痛哭流涕”的场景。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床了，一切准备工作做完之后，我就拿着行李箱直奔车站与其他参加本次考试的考生会合。

　　过了一会儿，带队老师来到了火车站，并且将火车票发给了我们，剩下的时间就是等着上火车了。

　　随着带队老师的一句出发，我们就在带队老师的召唤和带领下，进入了候车室候车。

　　时间在马不停蹄的流逝着，一会儿上了火车之后，就意味着我要暂时离开我的家乡、离开我的父母朋友一段时间，去别的城市生活一段时间，说真的，我还真的有些舍不得，我是个比较恋家的人。

　　过了二十分钟，我上了车，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了之后我就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痛苦”之中。

　　看着其他同学都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与家长作着“最后告别”，我的心里也不是很舒服，但又想了想，我们不能总是呆在父母身边，迟早是要离开父母的。

　　也许这次的“小离别”只是为以后的离别起到了一个铺垫作用而已。

　　当我坐在座位上，向外眺望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父母的身影，也许是怕我伤心、也许是怕我流泪，我并没有看见我妈妈出现在送孩子大军当中，估计是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偷在流泪吧。

　　过了一会儿，火车在汽笛的“伴奏”之下徐徐开动，由慢一点一点的加快速度，渐渐的，渐渐的我就看不到家长那挥手告别的场景，取而代之的则是车厢里同学们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场景。

　　说实在的，我也很想加入这个“阵营”，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泪水，没有加入到这个“阵营”当中来。

　　在火车开行的途中，我妈妈还时不时的打电话问我现在火车开到哪一站、有没有晕车啊等一系列问题，说这些话，主题还是一个，那就是对我的思念与牵挂。

　　经过了将近九个小时的火车颠簸，我们终于到达了列车的终点站北戴河，老师给我们安排了住处，让我们好好休息休息，准备迎战第二天的考试。

　　到了住处，妈妈给我打了个长途电话，也没说什么，都是一些鼓励的话语，没有给我增加额外的压力。

　　第二天，我带着妈妈的祝福，信心满满的与其他考生一起前往考场，参加这次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考试。

　　我今天没有害怕的感觉，因为我知道，妈妈在背后默默支持我，尽管她没在我身边，但我一样可以感受到她那份关心和对我的爱，有爱作支撑，所以我不害怕。

　　就在大家充满希望的这一刻，来了个晴天霹雳——我失利了。这消息对我来说是一种多大的打击啊！复习了那么久，居然却以失败高中，我害怕，我害怕听到同学们的笑声，仿佛那是在嘲笑我；我害怕接触亲戚的目光，仿佛那目光中也带有个“为什么”……那次，我流泪了！在我最无助时，是您给我送上安慰和鼓励——妈妈！您告诉我：“人生路上，谁无失败？谁无跌倒？重要的是：懂得重新站起来。重新站起来的人一样是英雄！”听了之后，我虽然没说话，但我心里深受感动也非常清楚：这只是人生漫长路上的一个绊脚石，对于茫茫前途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然而，也因为妈妈的支持，鼓励，我才没跌下去，最终，我还是以加试的方式为这次的考试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妈妈，您的爱，如亮在黑夜的一盏灯，让我这艘失去方向的船找到方向；您的爱，如落在沙漠中的一阵雨，让我这颗干枯的心得到滋润；您的爱，如照在寒冷地区的一缕阳光，使我这棵濒绝境的花看到希望……

　　我终于明白，世界上最伟大、最永恒的爱便是——母爱！我将把这无私的母爱珍藏在心灵深处。

　　母爱如天大，但小得只能装在我们心里；母爱可撑天，但母亲温柔的怀抱永远留在我们的记忆里。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只有学会爱自己母亲的人，你才有资格说爱他人、爱家乡、爱祖国。一个连母亲都不爱的人，是没有资格说爱的。

　　母爱——是永恒的！

　　我们的老宝贝

　　曾经看过这样一篇文章：在饭店吃饭时听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打电话，宝贝，我在等你呢，你一个人能来吗？用不用我去接你呀？等会又问宝贝，你到哪里了？宝贝过马路小心点。人们猜想他等的不是爱人就是孩子，觉得他有点啰嗦。又过了一会，听见他非常惊喜的说，宝贝我见到你了，说着就开始招手，就在此时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的宝贝——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他的老父亲。在座的人都为之感动。看到这篇文章我的心为之震颤，扪心自问，小时候我们是父母的小宝贝，当我们一天天长大，我们的父母可不就是我们的老宝贝吗，可我们把他们当做宝贝了吗？

　　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是一家人的宝贝，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呵护，甚至是溺爱。一项调查显示，一个孩子每天会笑31次，大人们想方设法逗孩子笑，他们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起风了赶紧加衣服，下雨了赶紧撑起花雨伞，花开了带他们去看姹紫嫣红的鲜花，太阳很温和的时候就带他们晒太阳，以强壮他们的骨骼，不厌其烦地和他们做各种游戏讲那些永远讲不完的故事以博得他们一笑。当他们学会了一个新本领，当他们向大人展示旧功夫，当他们大口吃饭，当他们尽情玩耍，当他们喊出亲人的名字，当他们指出自己身体的各个名称，甚至当他们损坏了东西，刚学会骂人的时候，任性撒娇的时候，当他们和大人玩心眼，使出小聪明的时候，亲人们都会哈哈大笑。孩子也会回报我们甜甜的微笑。

　　老人的过去，孩子的将来是一样的。老换小，当我们慢慢老去，青春容颜慢慢褪去，我们的脸上满是皱纹，还布满了老年斑，我们的行动已不在灵敏，我们的记忆力也大不如前，常常丢三落四，吃饭时饭粒会掉在衣服上，喝水时水会顺着我们的嘴角流下，我们常常做错事，说错话，

　　想想就觉得可怕。我们的父母现在也许不是这样，但将来他们会这样，甚至会需要我们端汤喂药服侍在床前，我们能像小时候父母照顾我们那样照顾他们吗？俗话说，十子对一父，不如一父对十子，孩子总也报答不了父母的深恩。如果我们把父母当做宝贝，悉心呵护，天下所有的父母都将是幸福的。

　　当我们刚刚来到人世，只会索取的时候父母给了我们最细心最周到最体贴的照顾，我们的父母操劳一生，为了儿女倾尽所有，甚至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养大了儿女还要带大孙子孙女，他们才真的是我们的宝贝。他们当得起我们的宝贝，让我们在斜阳里牵着他们的手去散步，耐心听他们说那些陈谷子烂芝麻，倾听他们过去的辉煌历史，以及他们现在的无奈和烦恼，还有无休无止的唠叨，仔细品一品，唠叨里全是爱。当他们过马路的时候牵着他们的手，提醒他们要小心，要前后左右看，天凉了提醒他们加衣服，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开导他们要想得开些，就像我们小的时候，父母叮嘱我们一样。他们病了是给我们机会报答养育之恩的时候，你一定要抓住这些机会，别让它在我们的工作和生活琐事中溜走。我们能照顾父母的时候少得可怜，这些机会是很难得的。别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时再捶胸顿足，悔之晚矣。试想当我们退休后，六十多岁的时候，回到家里还能肆无忌惮的喊一声，妈，我回来了。那该是多大的幸福呀。那时候两个老小孩就可以一起玩了。

　　有这样一个故事，得知寒流袭来时，北京的老王给远在武汉的儿子打电话，让他加衣服，就在此时接到远在哈尔滨的母亲的电话，母亲叮嘱他加衣服。在寒潮乍起的清晨，他深深牵挂的是北风尚未抵达的武汉，却忘了匀一些给北风起处的故乡和年过七旬的母亲。人间温暖的亲情就是这样，其实父母的要求不多，一个电话，一声问候，一起吃顿饭，一块散散步，聊聊天拉拉家常，刷刷筷子洗洗碗，平常日子里知冷知热，生病的时候嘘寒问暖。父母不要金不要银，只要我们过得幸福。其实父母幸福了我们才是幸福的。

　　你家里的老宝贝还好吧，有时间了回去看看，没时间了就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我要去看我的老宝贝了。

　　爱恨“苍伤”亲情难变

　　已经3年了，3年没和父母联系了。也无数次的拨通家里那熟的烂在记忆里的号码，却最终没有勇气等待电话那头的接听。

　　3年来如蒲公英式的生活，我真的不知道该给电话那头的父母说些什么。虽然我很清楚，我的一个微笑，就是给父母最好的回报，但我还是选择了逃避

　　从小，我是奶奶拉扯大的，和父母总有一种莫明的陌生感。再加上后来大一点，在和父母生活的几年中，相处的非常不融洽。于是我便学会了一个人的思索。在我记忆中，父母除了生我，用钱养我便再无其他。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我27岁。我是个残忍的女儿。

　　我未婚先孕了，当时男友还是个学生，虽无力承受当时的压力和负担，但因为爱，便毅然决然的同意我要下这个孩子。男友的父母当时也竭力反对，终究因为爱子之心，最终也我和我们达成了统一战线。男友的父母在做一些小生意，由于他们为人诚恳，生意还算过的去，所以也就抽不出时间来照顾我，但却给了我们最重要的帮助——钱。如不是那样，我无法想象，今天可爱的儿子会在那里。

　　转眼儿子一个月了。介于当时的状况，男友及他的父母都无闲暇照顾，护理孩子的事便落在我一人身上。那时，我不止一次的想给父母打电话，以求的他们的谅解和援助，但我不敢，父母都是很讲面子的人，女儿做了未婚妈妈，对于近50岁的父母来说，是怎样的打击，不言也自明了。其实，我也知道，父母最大的希望，并不是望女成凤，而是平安，快乐。不打电话，纯粹是我的愧疚在作祟。

　　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和顾虑，告诉了男友及他的父母，他们都极力赞同我和家人的联系，我犹豫再三，也做了最坏打算，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我听的出，母亲刻意的掩饰着她的那份惊喜，我也很平静的告诉母亲，我已是未婚妈妈的事实，电话那头的母亲有了稍许的沉默，紧跟着，我便感觉到了母亲那再也无法的激动，那份激动，来至对未知的新生命的渴望和对我无尽的关爱。母亲不停的问着关于孩子的一切，这时，儿子醒了，大哭起来，儿子的哭声很大，电话那头的母亲可以听的清清楚楚，我听到母亲笑了，我这才明白，在此之前我和父母间的隔阂，之所以是座山是条壑，是因为我就让那是山是壑，从不曾想过改变什么。也从不曾想过，再高的山都挡不住风雨，而风雨过后，便是无限的美丽。

　　父亲母亲永驻我心

　　天大地大，惟有父母恩情大。从十月怀胎到你呱呱坠地，从你哑哑学语到你成家立业，花费了父母多少心血，饱含了父母多少的艰辛。

　　我的母亲20几岁，已是4个孩子的母亲了。父母在名叫石龙的一个场镇上苦心经营一点小生意，日子虽然清苦，终日儿女饶膝，到也苦中有乐。突然，祸从天降，父亲暴病身亡，一下子失去了顶梁柱，天塌下来了。母亲以泪洗面，4子嗷嗷待哺。

　　母亲从伤痛中挣扎出来，挑起了家庭的全部重担，由年迈的老母照料孩子，自己只身收集鸡鸭蛋到重庆贩卖，当时只能坐船，往返半个多月。苦撑没几年，老母又去世了。这雪上加霜的日子再也熬不下去了，后来改嫁。4个孩子负担太重，于是将大哥送人受养，母亲嫁到渠江边的一个船工家里，家景也很清贫，小的哥哥和姐姐相继夭折。后来我又来到这个世界。

　　后来，母亲几经周折，又将大哥迁移到我们一家，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这时，我尚年幼，父母大部分心思都放到了我身上。

　　父亲那时已在给公社驾船，每次回来总是给我买桃片，这可是合川名小吃，挺贵他当时并不知道核桃补脑但我爱吃。等我吃完总问我，啥味？我问他怎不知道。

　　父亲总娇惯我，我一不高兴便抓他，弄得他满脸伤痕，他从不恼我，有时抓不着，便把他晾的新衣服给撕破。平时父亲很节俭，撕破衣服不知会心痛多久。

　　从我读书时，才感觉到母亲对我的呵护。当时正直饥荒年景的瓜菜年代，别说吃肉，平时连油水也碰不到。有次社上死了一头猪，每家分到了一点肉，母亲作成红烧肉，然后又是嫩胡豆煮米糊，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我一生最难忘的美食。首先由我独享，狼吞虎咽下来，已是所剩无几。不一会，我便喊肚子疼，母亲一边给我按摩着肚子，一边心痛地说，傻孩子，再好吃也不能多吃，以后落下肠胃病可麻烦。可不，当年父母饿肚子，我却涨肚子，现在真落下个肠胃虚弱。

　　16岁那年，我去修铁路，那个年代每天斤粮，体力活，没有人能吃饱，母亲将煮好的鸡蛋和腊肉徒步40到50公里给我送来看我，令同事好羡慕。

　　17年浩劫，知识青黄不接，一次考试，我居然当上了某单位的文化干部。心想这下可以让父母少操一点心了，然而自己的子女又上年学了，工资41，家庭负担仍然很重，父母仍起早贪黑不辍劳作。

　　等孩子工作了，一定要让父母享享清福。

　　我儿子刚好工作了，我母亲却得了胰腺癌。这病很痛苦，先是靠杜泠酊镇痛，吃什么东西都没滋味了，再后来只好靠吃安眠药昏睡度日。

　　母亲再苦再累，总是很乐观，如果街上来了剧团，不怕路远天黑，总是要去看，回来尽管要遭父亲骂，仍津津乐道给我们讲剧中情节。这次的苦将她击跨了。病较轻时，我把她接到街上来住，让她看电视，录象，当时农村还少。病魔让她再也打不起精神看节目，偶尔只是苦笑一下。总说要早点回老家。

　　在她弥留的日子里，都是哥嫂和妻子在照顾，有时星期天回去一下，最不能原谅自己的是，在她老人家离别人间西归时，我却没能送送她，当时相好的要我送她去车站，当在半路上，来信说母亲已走了，她等不到她儿子送行了，她是带着遗憾走的，我好恨自己，一个不折不扣的不孝子。这时，我才深深体会到孔子的教导：子欲养而亲不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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