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悄无声息的等待 2
“健轩也是出来散步的吗？”
被我这句话问道的他，沉思一会，极少见的思考着并琢磨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差不多。”
“啊，这个都能说成是差不多，太模糊了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直至八点之前，我都有和朋友在一起。然后，互相告别之后，在遇见芷兰之前，我就变成一个人在散步。所以，我也就只能说是差不多这样的回答啊。”
“好吧，就差不多吧。”
见解健轩的这番话，我倒也得不出一个合适的说法。兴许，觉得他一时的说法并没有错的就默认了。然后，陷入短暂沉默的我们，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天有种胆怯的心理，这种不协调的心情很强烈。
想通什么的健轩，目光眺望着远方空无一物的始海，清淡的向着我说一句。
“芷兰，你是在等文霖吗？”
“咦。”
察觉到健轩这股敏锐的直觉，直叫我不由的为此感到惊讶，流露出相对应的表情。这样的神情，就算不用刻意去着想，也能从语气里听出一点端倪的他。好似默认答案一样的继续说下去。
“看来我说的没有错咯。”
“恩，是在等文霖。”
“难道是约会？”
“你就不能说一句正经的话吗？”
“很正经啦。”
对于他这种不冷不热的玩笑话，我时而就会感到一种无奈。即便知晓我会无奈，健轩还是不愿放弃什么的继续追问下去。
“芷兰是不是喜欢文霖？”
“你今天说的话，越来越离谱了。为什么非得把这样简单的事，想成如此复杂化。”
“就因为没办法简单化，才会如此复杂的想着。”
“我不懂，虽然健轩给人的感觉是一个轻浮的人，实际上却是相反是一个很稳重的人。可是，像今天你说的这些话，真的很莫名其妙的叫人捉摸不清。”
“我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失败。”
健轩带着点叹息，用着婉约的语气无奈的向我说道。这种隐藏着话语，一下子便听出其中含义的我。顿时，不知如何是好的沉默下去，思考在这一刻不愿运转的停止。
即便吹拂而来的海风有多么凉意，都无法吹散现有沉淀的气氛。这低沉到能细听自己心跳声的空间，愣是不想就此继续下去。我怀着不知何等心思的想法，击碎这个僵局，向他说道。
“就不能一直维持着现有的关系吗？”
“芷兰，这样的现状真的好吗？”
“我不知道。”
“是吗？”
从健轩的语气中，我能感受到他此时拥有的失落。就算是这样，我连一点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原本畅舒的心情，早就被遗忘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现在眼前的事情，着实不知该怎么去面对。
“芷兰，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吗？”
“什么？”
“你喜欢的人是文霖吧。”
“不知道。”
“不用顾忌我的感受，告诉我你心中的想法吧。”
健轩依旧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极少见到他这样认真的态度。知晓这点后，我并没有立马说出什么，续而严谨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这样缓和的沉默中，我似乎想到什么的抬起头。看着那样的夜空，与此时的心情又有何区别呢。越想越得不出具体的答案，思绪就像沉入沼泽一样的无法自拔。久良后，我不由的哀叹出来，惋惜的摇着头回答健轩的话。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的回答很自私。就算如此，我还是会说出这样的话。”
“确实有点自私。”
面对着健轩与他说出来的话，我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然而，一点都不在意我这样的做法，健轩很是豪爽的自言自语说下去。
“可是，人不都是自私的吗。那样的恶性格，就像是融入在血液里的红细胞一样，没办法从我们身上挪去。到头来，逼问着芷兰回答那种问题的我，也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
“健轩。”
“呐，能说说一下，为什么一直拒绝我的理由吗。就算要我放弃，至少也要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吧。”
看着健轩从沉闷中露出往日的笑容，有点忧郁，有点无奈，更多的是勉强的苦笑。我知道他所做的只不过是想让我不要愧疚这回事。知晓他的心情后，我也不隐瞒什么的细想起那些过往中有关他的事。
“因为我的第一个挚友便是健轩。那时候，很多人都不愿意和我这种人做朋友。总以为优等生的人很有架势高等一等的感觉。也正是如此，我连一个能说出真心话的朋友都没有。直到你出现之前，这样的生活一直没有改变。”
“这样的话，我不应该更有机会的吗？”
“不对。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总会给人误会，但那仅仅都是绯闻而已。在我心里，健轩就是健轩，挚友就是挚友。无法升华，也无法坠落。所以，我不想因为这种事而失去你这位挚友，也不想你因为我有这样的困扰。”
“啊，我知道了。”
健轩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是为能更加呼吸到新鲜空气而大口的换气着。茫然的我，只能在一旁看着那样的他。然而，没有我相信中的那般失落，健轩开心般的笑着侧过头望着我，轻声的对我说。
“没办法咯，居然你都这么说，我也就只能甘愿认输。”
“对不起。”
“啊，别一直道歉。这种事又不是芷兰的错，谁叫人的感情如此丰富呢。”
“……”
即便知晓我的话是带着辩解的回答，他都毫不在意的为我着想。或许，他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只不过在内心中无法有一种共鸣。始终无法达到那种程度的关系，也就仅限在挚友这个层次。
“最近，你的注意力好像都放在文霖身上。”
“恩。”
“在你眼中，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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