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花花柳柳的清影 1
“很特别。”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明显的能感到健轩稍微的颤抖一下。这样的话，仿佛就是带着刺，笔直的透过耳膜刺进他的心中。然而，我不想就此欺骗他，因为他是自己认为最重要的挚友。
“有多特别呢。”
他有些不甘，有些失落的低下头，目视着眼前折射外来光线的地面。空洞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寂寞与难过。让人忍不住上前去说一两句什么怜悯的话来安慰他，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用着坚定并肯定的回复他的话。
“说不出来的特别。”
“虽然很不服气，却不得不承认，文霖比我优秀这个事实。”
“你有你的优点，文霖也有文霖的优点。”
“然而，文霖的优点更加优秀不是吗？”
“我不这样认为。”
话题在一瞬间内变质的转换，这等突然性的发生，直叫我无法直视到健轩的目光。有点惧怕着什么，畏惧着下一刻的对视的挪开目光望向远方。毫不在意我这种做法，健轩依旧望着我继续说下去。
“没有办法做到像他那样的冷静，也没办法做到像他那样的冷漠。凡是都有着自我的主见，却又不表露出来的那种随和。说实话，很多事我都是依赖着他，明明就觉得那样的依赖是承认自己的弱懦，却不得不去依赖。”
“……”
说着说着，仿佛风沙吹进眼眶中，健轩的眼眶繁衍起一丝丝通红。就算是这样，我也什么都帮不上忙的坐在一旁，连回答是与否的话都跟不上。认为最重要的挚友，理当应该是身为挚友的我来分担苦恼，却碍于这个苦恼的根源是自己，无可奈何的成为约束。
“抱歉，且让我说完这些心里话，就当是我自言自语就好了。”
“恩。”
“会大老远跑来三海市读书，我也只不过是想要避开你，因为我想距离会使得我忘却这一切。然而，这份思念并没有减少，并随着时间与距离而加深。直到你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时，心中波涛汹涌的悸动，已然昭示出我的想法。就算无论怎么欺骗，无论怎么辩解。我……还是很喜欢着芷兰……一直喜欢着。”
“谢谢你的厚爱，但是，对不起。唯有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猛然间，从座位上站立起来的健轩，仿佛为了不将他那丑陋的一面让我看到。背对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沉默着。而我也自然不会去说出什么安慰的话，因为这是没办法说出口，仿佛是在欺骗他一样的谎言的话。
“应该说道歉的人是我才对，说出这种让你困扰和沉闷的话来。”
“健轩，不要这么说。”
“就让我这样的认为吧，至少我能从这种辩解中得到救赎。不然，我真不知道在往后的日子里，用什么样的形式去面对你。若是带着这种歉意的借口，我想不会至于那么尴尬。”
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他都毫不犹豫的为这种事承担。我不明白，也不懂，更加不理解为什么他这么做。那样的他，这样的我，究竟又是谁出错了呢？导致这样的结果，难道就没有一个恒定的开始吗。
就在我冷静不下来，脑海里一片混乱中，健轩的身影随着黑夜的加深，早已消失在广场的另一方尽头。这种意外的出现，使得原先期待着什么的心情，便向成为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的困扰。空荡荡的夜空，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再也看不出来时那种心境。
“我该如何是好。”
空洞的话语，像是为解脱而祈祷般的向着不知道何方的人说着。然而，回答的只剩下沉沉海风，吹拂过来的是凉飕飕的凉意。就这般不做任何思考，将之所有一切置身之外的沉寂。
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长。离约定的时间，都超出了一个小时。我却还没等到那个人的到来。
失落的心情，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寂寞。恐慌的心情，第一次叫人克制不住的想要呐喊出来。可是，这股不甘心这般的悲伤，让我贪恋的想起某个人的面孔。
迷惘的同时，带着一点点期望。现在的我就像是湖里的萍，没有根，带着茫然和无奈继续置身在这个广场上。
闲情的周末，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而去。像这样还没有尽兴，就要结束的一天真是让人接受不了。好似才与父亲和兄长的短暂叙旧，时间便已经从下午进入到晚上。繁华被丢弃在城市间，散落的像是天上的星辰，闪烁着各式各样的光辉。
并没有就此打住这份兴奋，顺从着父亲的提议，我们三人来到城市最适合漫步的河畔边。回旋绽放的霓虹灯，比起去年看到的还要多上一层。似乎，这样的气息还保留在节庆日般，久久未能消散的气氛中。
站立在步行桥上，父亲被周遭的夜景给迷恋住的露出喜悦的笑容。满意的点着有，隐约能听得出抑扬的声音，对着我们两兄弟说道。
“变化真大啊！”
“是啊。”
兄长身有感受的符合着父亲的话。而我并没有过多言语，默认这等良景的来到一旁的桥边，双手交叉似的平放在围栏上，显得有些疲倦的将下颌倾轧在手臂处。双瞳正有所关注的直视着眼前的新风桥。
从这个角度望去，表面上的新风桥与河面倒映的新风桥。由于过往车辆的车灯，导致景色看起来像正在流动中的彩带，闪闪而过的叫人忍不住要惊叹出什么。
“文霖？”
“恩？”
“都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回答，想什么呢。”
“噢，在看前方。”
“是吗？”
兄长可能为我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沉闷住了吧，不愿过多追究的问下去的沉默下来。兴许，我第一次感觉这样的做法很不对，有点羞涩的没有回过头的反问一句。
“刚才讨论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些即将要面对的就业问题。”
“有什么结论了吗？”
“不太理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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