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见了爱人 2
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严冬暴风雪里刮起的暴风也会这样寒冷吗?
“不是,只是有点要感冒了。”
娜凤用纸巾擤了擤鼻子,一下子把脑袋转向了另一边,不想再看见他了。娜凤知道就算在这种问题上争论,也不可能马上就能解决,结果只会把自己弄得更悲惨。
按常理来说,想要判断是否怀孕还得需要几周时间。娜凤在脑子里快速地算了一下自己的月经周期,虽然不是很精确,但是怀孕是与卵子从卵巢里面排出的排卵期相关联的,只要她避开生理期后的14天就不会有问题了。
“最后一天来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着?”
虽然也有人把自己的生理期记录在手册上,但是这种事情实在不符合冒失鬼娜凤的性格。娜凤为了记起自己的生理期,结果想得脑袋都快破了。
过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参考了自己的各种回忆之后,娜凤勉勉强强地想清楚了自己最后来例假的日子。
在来这里之前,也就是圣诞节的前两天。她在大型超市里和精打细算的大妈们展开牛仔裤争夺战的那天月经来了,她还痛经了呢。
这样那样推算了一下,好像并不用担心怀孕。但是娜凤看着因担心自己怀孕而一脸愁眉苦脸的在辉,突然萌生了一种想让他担心的念头。
“我现在不用担心怀孕这件事情了,你就一个人伤脑筋去吧。”
所以娜凤不声不响地从饭桌边站起来,走上了二楼。
“我有点累了。”
想不到什么像样的借口,娜凤只能装作累了的样子,扭动着身子悄悄地回头看向他。他却不知怎么的好像不再担心的样子,阴郁的表情变得明快起来。
“嗯?”
看到他还温柔多情地朝走向二楼的自己招着手,娜凤有点诧异。
本想让他担心一下自己是否怀孕的,但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娜凤疑惑地摇了摇脑袋。
“看来没有怀孕。”
脸上全都表露出来了还想骗谁呢,在辉嘻嘻地张开嘴角笑了起来。
佯装不知道一句话也不说就上楼,然后让他自己一人在那瞎担心的企图再明显不过了。虽说自己拿着避孕这件事情责备她确实有点过分,但是她明明没怀孕,却什么也不说就走掉的举动更过分。
她真是越看越可爱了。但她却对初次见面的牛郎献出自己的纯洁,她到底是想得到些什么呢?在辉对于她的目的和动机充满疑虑。
可以爱她吗?虽然不是第一次交女朋友,但是他却是第一次如此心动。
每次看着她,心就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只要醒来就因为想到她而心情激动,如果这都不是爱的话,那究竟是什么呢?
他曾以为自己不可能会体验到真正的心动,但是为什么对象偏偏就是这个把自己当成牛郎的女人呢。
在辉叉着手放在脑袋后,背靠在椅子上。
“我真是倒霉啊。”
娜凤上了二楼,躺在床上东想西想,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也算是弥补了早晨过早醒来吧。两人的你争我吵让她感到很累,而且受伤的内心也早已精疲力竭。
睡了一个小时,补眠之后浑身都变得舒畅了。
娜凤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窗门开得大大的,海边寒冷的严冬天气似乎变得暖和了一些。
天蓝色的天空就像棉花糖一样调皮地无限伸展开来,娜凤怀着激动的心情看向了那个似乎在远处海边散步走回来的身影,真是个勤快的人啊。
他老远就看到娜凤,向她招着手。娜凤倚着窗户,尽量把身体伸出窗外,也向他招起手来。
娜凤不用想也知道,此刻面向自己走过来的他一定是笑容满面的。
在30岁的年纪里还遇到这样的感情,真让人觉得神奇。
她觉得自己到了什么都懂了的年纪,自己已经完全长大成年了,但这种心动,这种鲜活的感情真的,该怎么说呢……好像回到了无比傻气纯真的青春期,好像再次拥有了少女情怀一样。
“我爱你。”
娜凤轻轻地说,虽然远处的他不可能听见,但娜凤的双颊还是染上了红晕。
这是她的初次告白,因为喜欢他,不管他的职业是牛郎还是什么都没关系,她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在她上了楼以后,在辉便去了海边溜达散步。
穿着舒适的T恤和牛仔裤,披着一件外套,他走在曾经和她一起走过的路上。
在娜凤那个磕睡虫打着酣、睡着午觉的时候,他觉得迎着凉凉的海风或许会让自己更清醒,也可以安慰一下自己混乱的内心,便走了出来。
“这应该不是爱.”
他努力地否认着自己的感情。
见面才多久啊,虽然两人已经同床共枕了,但因为那样就将它定义为爱情的话,那世上所有不伦的男女都可以算作陷入爱河了。
反正她也把自己看成是****牛郎,终究会离开自己的。
“这不是爱。”
他再次摇头否认道。
冬假就快结束了。平时因为忙于收购企业和打理公司,累得合不拢眼。对他来说,恐怕再也难有现在这样的休假了。
一年有一次休假,本想不问世事好好休息一阵,可这个假期反而让他陷入了混乱,想到即将离开那个女人,心里五味杂陈,顿时忧郁起来。
顶着冷风回到别墅,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大吃一惊。她正站在二楼寝室的门后。
她头上绑着俗气的原色假花带子,胸前围着淡绿色的胸罩,下面裹着粉红色浴巾做成的******,手上也戴着假花手镯。
她害羞地笑了笑,然后鼓足勇气在他面前跳起了夏威夷衬衫舞。
“乌云遮天,离别的日期也已来临~
相约重逢,然后互相离别而去。
爱人再见,爱人再见,花开的时节再重逢
爱人再见,爱人再见,直到重逢~!”
即便窗台花盆里的假花已经铅尘浸染,花颜失色;即便肉色胸贴从泳衣一样的胸罩中漏出了一个小角,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一向以冷静稳重著称的凯泽控股公司岁的企业家崔在辉,此刻正忘神地咧着嘴,他再次为了那个女人而着迷。
夏威夷舞,又叫草裙舞或呼啦舞。此刻的她正左右摇晃着臀部,手向上方斜倾伸展,身体来来回回转着圈,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但是却很有魅力。
歌声一停,她就像小学才艺展示里出场的孩子那样,干脆利落地把双臂向两边展开,一条腿向后退,弓着腰以表谢意。
“唱得好吗?”
她红着脸盯着他看。眼里噙着泪水,一闪一闪。
“该怎么说呢……?”
他的嗓子有点干,以前他可不是这么感性的人啊。
以前的他对任何事都秉公处理,追求完美几乎到了强迫症的程度,身上像插了尖刀,难以让人亲近。
毫无幽默感可言,仅会的几个笑话也都是老掉牙的冷笑话罢了。
母亲早逝,父亲是唯一的家人,本来就不常笑,再加上从父辈开始堂兄弟间为了争夺经营权展开的激烈竞争,家庭氛围冷淡,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但自从遇见她,他就忍不住想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挠个不停。
“这究竟是什么假花啊!”
在辉对自己感到愤怒,他还没有为谁付出过感情,这种没体验过的感觉让他说出了带刺的违心话。
“但歌词我很不满意。”
“这是首感叹离别的歌…….”
似乎对她的意图有所知晓,在辉用冷冷的语气评价道。自己被当成男招待,后面的情节已经很明了了。正如她歌里唱的那样,他们的相聚就是以分别为前提的…….
在辉心里一点也不高兴。
“抱抱我。”
女人对他的评价全然不予理会,豁然地张开双臂。刚才还忧郁的在辉不知为什么心里很激动,他一下子上前抱住了她。
娜凤的手用力地环抱住他的脖子。然后,腿突然一蹬跳到他身上吻他,她用湿润的双唇轻轻咬住他的下唇。
刚开始她还是个不知道怎么接吻的新手,嘴唇只会像兔子一样慢慢的蠕动,乖乖任他主导。现在,她已经轻车熟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随意地拥有他的双唇。
不一会儿,两人燃起了熊熊欲火。
他心疼地用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肩膀和后背,明明抚摸不会伤到她,但今天却好像稍用点力她就会碎掉一般,感到格外的珍贵。
在辉将手伸到背后,解开了她胸罩的扣子。****被脱掉后,她用双手遮掩着胸部,站在那里。
“有点……害羞呢。”
“没关系。”
裹着腰的毛巾也掉落在地上。看着****着身体站在那里的她,他紧张得无法呼吸。
他突然伸开双臂将娜凤抱起,放在了柔软的床上,看着他热情如火的眼神,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在辉一边用手背抚摸着娜凤如陶瓷般光滑圆润的脸颊,一边俯下身,端详着她的脸,那如朝露般白净清秀的脸。
解开了绑着头发的绸带,乌黑润泽的秀发一下子像展开了的蒲扇般散落在她脸庞周围。
他用手拨开遮挡住了她脸颊的秀发,俯下身去,亲吻她的樱唇。
他将手绕在娜凤的脖子后面,忘情地拥吻起来。
看着她眼角微微泛着的泪花,他本能地打开了她雪白的双腿,挺腰进入。
看到娜凤皱着眉头似乎一脸痛苦地仰起下巴的样子,他更加疯狂地亲吻着她。
“我爱你。”
尽管在心灵深处传来了这样的回声,但固执的嘴就是不肯轻易地将这样的话说出来。
他蠕动着进入她的身体,慢慢地爬升。顿时,一种美妙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头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啊啊,救我,啊……”
就在她发出如此娇媚****的时候,他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啊!”
****后,他发出了垂死般的叹息,头瞬间耷拉下来,整个身体都覆在她上面。娜凤也和他一样,全身的力气就像被瞬间抽离了。身体里的骨头似乎也全都消失了,根本无法支撑起身体,一股疼痛酥麻的电流从身体深处掠过。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即使呆愣愣地呼唤仍似无法触碰的心,想到这,一行泪水从娜凤眼角流出,滑落脸上。
“我想问你些事情。”
那天傍晚,并排躺在床上的娜凤,突然向他问到。清朗的星光透过玻璃天窗倾洒而下,束草的夜空干净清爽,万里无云,十分壮观。
“问什么?”
“你觉得……我怎么样?”
一个突然而不着边际的提问。娜凤转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并不想知道在辉脸上的表情是什么,因为她看到了一定会伤心。
他果然没有回答,说的也是,只认识了几天就说爱,真的很可笑。但是看到他对此毫无回应,娜凤还是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是自己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与爱情相似的感情,对方却只是把这当做是牛郎和客人间的工作关系,不上不下的。
“不,别在意。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心情有点压抑罢了。”
为了减轻他的负担,娜凤强忍住要哭的冲动煞费苦心地解释道。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12月31日,今年的最后一天。”
娜凤努力地装出欢快的声音说道。
“生日快乐。”
他用力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是她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收到这么好的生日礼物。
“希望……继续保持联系。”
听到他低沉的话语,她虽然十分高兴,但却没有立刻回答。
虽然听到他想和自己继续联系的话语后,她感到很高兴,但同时她也想起了景珠所说的话,这样子是不行的,因而陷入了矛盾中。
男招待和女演员之间是不可能的,趁着还有拒绝他的理性,现在离开是最好的,她紧握住双拳这样想着。
但令人意外的是,因为娜凤突如其来的提问,在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天窗的透明玻璃上倒映着自己和并排躺着的她。
起初娜凤把他当作是和女人一起过夜挣钱的牛郎,因而他对她有些误会,但现在真正地了解后,在辉也不禁对她动了心。
在辉此时此刻都还在想着,要跟她表明身份,告诉她自己并非她所认为的牛郎。但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他还需要点时间,去整理好杂乱无章的思绪,确定自己对那个女人的感情。
夜很长,可以稍后再想。那个女人的香气沁入他的鼻尖,他陶醉其中,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
“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娜凤再次回头看着他。
他睡得很沉,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娜凤呆呆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像是要把那张脸刻在心底。
“再见,我爱的人……”
就要离开了,但娜凤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似的,在那个地方站了很久。
她很不想离开他,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在两颗心靠得更近之前必须远离,要是景珠看到这样的情形一定会拍手称赞的。
听景珠的话总是没错的,她不是曾经当过全校学生会会长嘛!
自己和那个男人的来往时间比预期长了许多,要是景珠知道,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昨天行李已经装进了汽车的后备箱里,现在只要人离开就可以了。但娜凤找了个借口,以检查有没有落下的东西为由,把离开那个男人的时间往后拖了一分又一分。
“对不起!”
要是天亮醒来发现我不见了,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夺眶而出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他的枕边,他会知道那些痕迹是我的眼泪吗?
娜凤环顾四周,这栋住了一周的别墅就像自己的家一样暖和温馨,但现在真的是时候离开了。有相遇就会有别离,但是,为什么心这么痛呢?
娜凤紧紧地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她走出门口钻进车子。就要回首尔了,虽然路途遥远,但反复回想着关于他的记忆,应该很快就能到家吧。
她睁大了泪汪汪的眼睛,望向车子等候着的前方。
“我的王子,你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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