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上受虐肉
尧姜陛下从来是个不耻下问的人。
她曾请教桑琰,与自己不爱的男人上床,怎样才能获得快感。
桑琰就用尖尖的指甲,猛戳她的额头,道这完全看技术,技术好灯一熄,哪能分辨是谁呢。
这夜云消雨歇,君后抱着不|着|寸|缕的女帝,慢慢平息下来,心头涌上几分缱绻。
可女帝又岂是个知趣的,立马出声煞风景。
“君后,你说你都睡了这么多回了,什么时候能厌呐?”
君后忍住叹气,又去咬她的肩,没有用力,纯属挑逗,“陛下难道不觉得,臣夫技艺精湛了许多?”
尧姜果真点头,他见状便在她耳边诱哄,咻咻的呼气声,暧昧又危险,“那下回别用药了,可好?”
她又摇头,娇娇脆脆道:“不用药,我技术不好呀。”
他吻她的颈,感觉那肌肤起栗,像起酥的糕点,身下不免滚烫三分,“来日你会废了我,立首辅当君后吗?”
她开始娇|喘,白嫩如玉的酥|胸起伏跌宕,上面红痕点点,妖娆万分,看得人愈发眼热,他将她翻过来,彼此的胸膛紧贴,才能略略收敛欲|念。
那身子柔若无骨,浑圆压在他胸口,挤出一道娇美的弧线,他呼吸渐渐粗重,大掌掐进她的纤腰,看见她落泪一滴。
她苦笑,“我不会,他不肯。”
冷笑在他胸腔里回荡,眼里的阴鸷愈积愈厚,最后爆发一声怒吼:“你欠|操!”
尧姜被他送上巅峰,继而身化飞絮,浑浑噩噩地想,果真技术好了,是谁都一样了。
女帝近日上朝,都是一副委顿模样,朝臣们虽盼着陛下有子,心道纵|欲过度也不大妙。
尧姜这夜夜笙歌累死累活的,还要被人诟病,自然就不高兴,脸色一日日阴沉下来,偏礼部尚书拎不清,还以为陛下欲|求不满,道后宫选侍很快再开,请陛下莫要着急,人数也能再加,绝对保质保量。
女帝气得当场摔了折子,只觉一阵反胃,头晕目眩,为免失仪,草草退了朝,就回宫大吐特吐去了。
太医院很快欢腾,陛下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君后闻讯赶来,激动得无以复加,搂着女帝再三问过太医院判,才吐出一口气,彻彻底底地大喜,颠三倒四地说了许多愿景,眼里亮晶晶的都是泪。
“陛下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陛下你难不难受,想不想吐?”
“尧姜,咱们终于有孩子了!”
陛下被他摇得早就睡过去了……
黎显抚过她有些瘦削的颊,想起她白日理政,夜间行乐,喃喃道:“这些时日,真是苦了你了……”
他唇角弯到最高,喉咙里发出无法抑制的狂喜的笑。
没有人捕捉他眸中一瞬的阴鸷。
尧姜,咱们的孩儿做皇帝,你做太上皇,我替你摄政可好,从此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什么首辅,什么夫侍,都不会在你眼里。
女帝有喜后,君后更有理由独占陛下。陛下时常去几个貌美夫侍的宫中,一坐就是半日,他倒也不似从前急赤白脸,打人泄愤,总拉着女帝的手,无比温柔地嘱咐,饭要好好吃,别让人下毒,觉要好好睡,不许再喝酒……
尧姜有了孩子,黎显彻底断了福利,平日同床共枕,也不敢碰她,最多亲亲抱抱,然后去冲个凉水澡。
尧姜胃口愈发刁钻,加上新政受挫,朝臣施压,难免火气大,菜咸了一点,药苦了一点,都要大发雷霆。君后开始还能耐心劝哄,到后来她听说生孩子九死一生,就开始无理取闹,吵着不生了要打胎,才真正惹恼了他。
黎显又急又气又好笑,道这孩子难道不是你想要的,你从前一个人还能任性,现在两个人就不能再任性了。
她瘪瘪嘴,没说话,费力地嚼菜吃,半天也没吞下去。
黎显无奈,只能抱着她安慰,“太医说的险情,你好好养着都不会发生,不就生个孩子,十个月很快的,我都能忍,你也忍忍吧。”
她蛮不讲理,一副我是孕妇我最大的无赖嘴脸,连连摆手,表示朕的君后一点都不心疼朕!
“有人会下毒,有人会行刺,我大着个肚子,一身武艺没处使,逃也逃不利索!说不定生之前就挂了!不生了不生了!”
黎显猛抽嘴角,啼笑皆非,“你是个皇帝嘛,胆子可不可以大一点?”
他指腹轻抚她光洁细嫩的下巴,她这几月愈发丰腴,像一只熟透了的蜜桃,仿佛咬一口那甜汁就会往外冒。他蜻蜓点水般吻上她饱满的唇,突然就有了些耳鬓厮|磨的味道。
他握了她柔若无骨的手,语声温柔,“我在这里,不怕。”
尧姜在他怀里弯了唇角,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新政涉及军功世袭,要对世家子弟进行考校,胜任者才能填补父职,承继功勋,如今堪堪提了一半,黎氏便诸多阻挠,想必恨她恨得牙痒痒,听说段首辅遇上好几回刺客,她在宫里也未必太平。
只能借助君后安抚黎氏,要杀她,也得等到这孩子出世的一日。
女帝仗着自己有喜,又复了从前骄奢淫逸的作派,新衣要制一整套的,连腰上的玉佩都得花纹一致,成日流水席似的用膳,燕窝都得排在最末端。为此君后不得不号召整个后宫缩减开支,把自己的嫁妆都花了,就为让她吃好些,她每日里剩下许多饭菜,他也就命御厨不再另做了,捡着她的剩菜随便吃点也就罢了。
尧姜在知道黎显连续吃了她三个月的剩菜之后,她终于良心发现了——她决定多剩点菜,免得让黎显饿着。黎显懒得跟她讲道理,他像许多初为人父的男子一样,毫无节|操地迁就着他的妻子。
朝堂之上偶尔有人谏言后宫开支太大,女帝就摸摸圆滚滚的肚子,云淡风轻地瞥对方一眼,意思是我吃我的,你管得着吗。
尧姜虽大着肚子,色|心未减,她完成生子的任务,君后宫中就去得极少,可夫侍们看见她就头疼,这货一来就狂吃,吃得他们倾家荡产,走的时候还顺走不少古玩玉器,连他们的梯己都不放过。
君后觉得人生奇妙,有她的地方总有奇迹,不久前恨他恨到死的夫侍们,还在向女帝告他的状,如今统一战线,哭哭啼啼地向他告女帝的状,说是内务府的例银有限,连他们的梯己都快被女帝吃完花完了。
黎显只能叹气,藏好幸灾乐祸,然后回答八个字:“事已至此,随她去罢。”
再后来,大家都习惯了……
尧姜吃光抢光花光的三光政策,终于在黔州一封密信到来之后,慢慢温柔了许多——她不明抢,开始暗骗。
她托付黔州总兵付律招兵买马,抢来的财物暗中运到东南。副总兵付铮如今身在东南,暗中聚集能人异士,要组建一支东南军,为免走漏消息,只能将信先寄到黔州,再以家书形势寄到她手里。
尧姜看到“吾妹亲启”四个字,终是笑出声来。付铮自那日殿上后,再没对她有一个好脸色,他赴任黔州,她在城楼上送他,他看着她,忽而在耳边击掌三下。
当日他在燕回楼,她用此法替他赶走姑娘们,是归家治业的意思。
他让她安心回去,日后自会帮她。
她通读此信,看到他妙语连珠,道黔州春来花开,风景正好,盼吾妹哪日携美同游,或可晚些时候,小侄儿牙牙学语,岂不妙哉。
所有人唤她陛下,只有他大逆不道,一口一个“吾妹”唤得亲切。
她握着那信,忽而就舍不得烧,正当愣神,有人就一掌拍她的头,惊得她下意识把信塞进嘴里。
颜指挥使扶额,只觉这货怀孕后蠢了许多,连忙捉住她的腕,伸手把沾了口水的纸团扯出来。
她连忙抢过来,气鼓鼓道:“你干嘛打我!”
他气得笑了,“我喊了你半天跟丢了魂似的,只能出此下策。”
尧姜一拍脑袋,想起来自己是皇帝,立马底气十足,“跪下!”
跪下给朕唱征服!
颜指挥使依言跪下,懒懒散散汇报完了黎氏的动向、段首辅的动向、谢御史的动向,没待她喊平身,就自个儿起来了。
正在把纸团展平、擦干口水的尧姜陛下并没理他。
直到一个身子从背后贴上来,双手抱着她不能更粗的腰身,一副求虎摸求抱抱的模样。
尧姜陛下一哆嗦就要跑,孰料他用了巧力,她死活挣不开,只觉身后怀抱愈发滚烫,心道不会要化身为狼吧,她可是个孕妇啊。
他埋首在她肩胛上,低低道:“你接近一个人,利用完了,就一定要杀,可为什么,你利用我,却没有杀我。”
她不再挣扎,平静道:“因为你和我一样,在这世上孑然一身,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你有父有母。”
她笑,“泡沫幻影。”
他声音忽而软下来,像犯了错辩解拙劣的孩子,“若你当真绝情,怎会夜夜泣泪,若你当真忘记,怎会握着这信……”
他握住她放在肚子上的手,说出自己的打算,“黎氏之乱,是你诈死的契机。”
他叹,“尧姜,你并不喜欢这尔虞我诈,与其挣扎到最后落败,不如放下,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成一个家。”
“我是人,人在红尘之中,怎能轻言放下。”细白的藕臂缠上他的颈,朝他耳边轻轻吐一口气,“你要我放下,可那么多人命换来的江山,我放不下。”
颜无药如莲的面孔闪过一瞬怅恨,一声叹息从唇中溢出,他啄她的唇角,不妨她精准无比地吻上来,湿漉漉的香舌滚过,引来一阵绵绵不绝的心悸。
她说:“无药,你要不要尝尝看,尝过了就知道,也不过尔尔。”
怀里的人有着从骨子里透出的英气,宛如青莲,清美妖娆,曾经他只敢远观,却不知从何时起,她放纵自己,连身体都拿来交易,为了让他死心,不惜做出这副浪荡模样。
他看着她理所应当的面孔,很想骂她有病,却只是更搂紧了她,心头只有疼惜。
他说:“你有病,得治了。”
她笑:“我有病,你有药?”
他心平气和,“我没有药,也能治。我跟你打个赌,赌你生辰那日会求我,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许轻贱自己,随便跟人……春|宵……”
尧姜将下颚搁在他肩上,轻笑,像吃人的妖,“什么叫随便?跟别人是随便?跟你,就不是随便了?”
他轻声回:“你还记得那日和我三击掌盟誓,此生永不相叛,你说男女之间也有义,那么你我之义,不拘泥于男女之欢,而是长情,而是守信。”
尧姜唇边的笑忽而消失,整个人僵住。她以为他不过同所有男子一样,得到她的身体,几时厌倦了,也就断了,不想当日一顿胡诌,他记得这样深刻。
颜无药握住她的手,动作很轻,只是柔柔地将她的手包裹住,声音一如往日般沉静,“尧姜,你是人,从前是,如今是,以后也会是,哪日你心甘情愿了,咱们再……”
他脸上晕开可疑的绯红,任谁也无法相信,如此娇羞、还带点可爱的表情,会出现在生杀予夺的锦衣卫指挥使脸上。
然而他忍住骨子里的羞涩,还是说完了想说的话,“若你一世不愿,你我一世为友,又有何妨?”
一生的陪伴,最长情的爱恋。
这种标准男二痴心守护的台词,搁过去尧姜一来就是一大把,什么无知少女骗不过,都眼泪鼻涕一起流,恨不得倾家荡产,也要保护这至死不渝的痴情种。
尧姜自然知道这货装可怜的腹黑本性,可大约是最近怀孕的缘故,不自觉就婆婆妈妈起来,竟也有几分感动。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轻声说,“对不起。”
“无事。”
她抬起头,语中带笑,“其实你挺好的。”
这是近日以来,他第一次听到尧姜这般轻快的语气,心情不由愉悦许多,抿唇笑开,垂眸温润,奉送一枚娇羞杀。
尧姜疑惑,这货是真娇羞,还是真腹黑呐?
她浑然没有意识到,厚颜无耻如她,多番对他说过抱歉。
女帝的千秋,在七夕佳节,这时她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肚子说不大不大,说不小不小,说危险不危险,说保险不保险,总之在严防死守的君后眼里,宫里才最安全,便不许她出宫看灯会。
尧姜陛下大闹一场,把君后赶出了甘泉宫。黎显相当委屈,自她诊出有孕,自己素到现在,就为了孩子着想,如今一言不合,抱都抱不着了。
尧姜陛下不管,她装模作样抗议一番,只教君后觉得她死心了,实则暗搓搓换了衣服,出宫透气去了。
她蒙上面纱,在宫门口看见太上皇笑眯眯地等她,她对陈其说不要带仆从,陈其自然不答应,她一个孕妇,街上人又多,怎么能让他安心。
可他发誓,除了暗搓搓通知了颜指挥使之外,真没通知太上皇。
尧姜叹气,任由太上皇扶着她,慢慢行在长街上,太上皇说,你真要算计你夫君啊。
她说,不是我算计他,是他们家人心不齐,野心太大,早晚要出事,如今狼快来了,不能是一盘散沙。
慕容疏说,你想好没有,理好了这一盘散沙,交到谁的手里,她说,总有人能胜任,实在不行,我自己上啊。
他就笑,瞥了一眼后面的人影,道我家的女儿谁不喜欢,我家妘儿是顶顶的美人儿,总有郎君前赴后继为你效力,现下的夫君不喜欢,换一个不就好了。
这天下父母瞧自家孩子都是最好的。
尧姜被逗笑,慢慢行到付府门前,难得的,她向这个还算陌生的父亲撒娇,说想一个人走走。她平日嬉笑怒骂,骨子里是极冷的,近日又时常暴躁,让慕容疏既爱又叹,于是她一撒娇,他便马上松了口,只好答应。
他等啊等,直到陈其把颜指挥使推过来,才放开女儿的手,轻轻放在他手里。
他拍他的肩,语重心长,“这位郎君,我儿国色天香,就是有点毛病,她入世后害了不少人,只有你还活着”,他双手合十,无比虔诚,“我佛慈悲,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颜指挥使:“……”
尧姜的手从颜无药手心滑落,被他一把抓住,他对着太上皇颔首,如剖真心,“她在,方得自在。”
太上皇吸吸鼻子,感觉到情话的一万点暴击,他热泪盈眶,捂着腮帮,直唤牙酸,陈其赶紧上来,扶着他跑了。
尧姜挣不开手,任由他牵着,他在前,她在后,摸摸肚子,感觉安全。
她无奈,想要解释,却不知越描越黑,“其实你活着吧,也是有原因的,主要是你太聪明了……”
他一指抵上她的唇,嗔怪道:“聒噪!”
尧姜瞪着大大圆圆的眼睛,妈呀怎么这么妖娆哦!
离得不要太近,心砰砰跳哦!
待整个付府都兜遍了,某人扶着腰赖在她爹娘卧房里就不肯走了。
颜无药早被她磨得没了脾气,她坐在床上喘气,他坐在她边上,一点点给她擦汗,擦着擦着,气氛就有些不对了。
尧姜怒瞪着他流连在她颈上的手,后者不急不躁,只轻抚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疤。
“每一夜,你睡不好,我也睡不好,他怎么能咬你……我都舍不得……”
某人一秒变身情话boy,尧姜就彻底被惊悚到了,请问你抒情归抒情,手能不能先拿开啊喂!
尧姜甩开他的手,一骨碌滚到床角,抱着西瓜般的肚子,表示我是个孕妇你口味也太重了吧。
颜指挥使不疾不徐脱了外衫,只剩中衣,满意地看到那个团子捂住了眼睛,不时从指缝里往外看。
他轻笑一声,嗓音低沉而性感,扒开她自欺欺人的手,给她普及医学常识,形容一片坦荡,“有娠三月之后,便可行房、事。”
她想叫救命行不行!
这厮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在说吃饭喝水这样的小事,眼神狼一样的幽深,尧姜维持着抱肚子的动作,脸上慢慢发烫,还在负隅顽抗。
她大喘气,浑身颤抖,“你、你、你前几日还说,要一世为友,等我心甘情愿的!”
他握住她抖落的手轻吻,眼里写着“你好天真怪不得现在落到我手里”。
他傲娇轻哼,满是不屑,“男人的话你也信?”
然后扑上来,搂着她腰,附耳道:“从什么时候起,你这么相信我了呢?嗯?”
他啄她的颈,留下一道道湿漉的痕,“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我,尧姜,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呢?”
“谁说只相信你!还有陈其!”
“他不算!”
他咬了她一口,听见她嘶痛一声,愈发来劲,“你不相信段辜存,不相信黎显,你跟他们那么亲密,却只相信我!”
尧姜彻底崩溃,冲他吼:“你来啊有|种你来啊!”
颜无药摇头,觉得她无药可救,便依言搂过她腰,噙住那粉唇,轻柔撬开她的牙关,指腹温柔地摩挲她的下颌。
她挣扎的手被握住,他一根一根岔开她手指,十指紧紧相扣。
一吻深深,他抽去她的发簪,握着她的双肩,凝住她眼中水色,目光温柔而疼惜,“去年今日,你身陷囹圄,我心痛如绞”,那眼神渐渐偏激,直至疯狂,“我一直在等你,可你呢,你一次次推拒,你知不知道你躺在别人怀里的时候,我多么想毁灭一切,与你同归于尽!”
巧言令色如尧姜陛下,此刻目瞪口呆,恍然记起眼前这位装纯良无害装久了,自己真当他小白兔了,谁知道厚积薄发,腹黑起来真要命!
他抬起她的下巴,字字泣血,“让我看看他都碰了你哪里?”
尧姜陛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丝帛撕裂的声音传来,缕缕破碎的罗裙从颜无药手上飘落,寸寸委地。
如果尧姜陛下是个受虐狂的话,她可能会喜欢,可惜她节|操掉光,唯独这方面还算正常。
她身上汗毛倒竖,眼见他要扑过来,连忙手脚并用向床沿爬去,顾不得只剩兜衣。
她抱着个枕头不肯从,就连人带枕一起被抱在怀里,他柔声诱哄她,“不疼的,回去带你大醉一场。”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肯出来,杀猪般的哭号,拍着床沿,彻底绝望,抵死不从。
“你连喝酒都答应了,可想而知有多惨烈!”
颜无药失笑,这时候都能算这么清楚,真是服了她了。
心狠手辣这么久了,性子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他闷笑:“你求我。”
她惊吓过度,早已忘了赌约,迭声道:“我求你全家!”
他终于放开她,将自己外衫披在她身上,摸摸下巴,满目嘲笑,“陛下这些年,光长份量,不长胆量!”
尧姜始知被他戏弄,摸摸小心肝儿,劫后余生般喘气,“你连孕妇都戏弄你、你、你要不要脸!”
他侧躺着,摆出个万分妖娆的侍寝动作,依稀可见喷鼻血的曲线,捋发捋得勾魂夺魄,这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
“我要你就行了,要脸干嘛?”
他眯眼,狐狸样,比她更狡猾,“我赢了赌约,你以后不许跟野男人亲|热!”
尧姜陛下憋屈颔首,丧权辱国。
从此尧姜陛下再没叫过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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