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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你说我便信


  

  听了燕生的问题,燕秋尔心里一咯噔,尽管知道自己的时间掐算的还算精准,该是没被人发现,可心中有鬼,燕秋尔就总担心燕生是否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燕秋尔将水盆放在了一边之后,才转身看着燕生,道:“没去哪儿啊。阿爹何出此问?”

  “三娘他们都出去了,你没跟着去?”五郎这么不老实的人,会不凑这个热闹吗?

  “那还真没有。”燕秋尔摇摇头,颇为遗憾地说道,“晚饭之后不知怎的有些头疼,便没跟他们出去凑这个热闹。”

  燕生的视线在燕秋尔的脸上打了个转,而后起身,道:“夜里凉莫要沾水,汗消了就快去睡,再过会儿天就亮了。”

  “哦,好。阿爹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燕秋尔也跟着站起来,笑眯眯地看着燕生。终于要走了。

  “嗯。”燕生点点头,人却是笔直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燕秋尔。

  燕秋尔被看得心慌,忙道:“我送阿爹出去。”说罢,燕秋尔便抬脚上前。

  “不用。”燕生一伸手就拦住了燕秋尔的脚步,“我看你躺下便走。”

  “啊?哦。”他躺下的这个过程有什么好看的吗?心中暗道燕生事儿多,燕秋尔却不敢出言反驳,怕哪个字没说对或者哪个表情没做对又要引得燕生起疑。

  燕秋尔三步一回头地走到床边,爬上去,钻进被子里,而后卷着被子看着燕生。他躺好了,燕生可以走了吧?

  如燕秋尔所愿,燕生迈开了脚步,非燕秋尔所愿,燕生向着床边走了过来。

  燕秋尔心下大惊。燕生怎么说话不算话?不是说他躺下了燕生就走了吗?怎的还过来了?

  燕生一路走到床边,表情莫测,在床边站定之后,盯着燕秋尔看了看,突然一脸嫌弃地开口道:“这么大个人,连被子都盖不好?”

  燕生一边弯腰替燕秋尔掖好被子,一边伸脚探到床下扫了一圈。

  他顺着五郎走过的地方一路走来,越发觉得五郎的身上带着一股子脂粉味儿,还是平康坊里会用的劣质脂粉,尤其在这床边,那股脂粉味更浓了。五郎说他今夜未曾出门,那这脂粉味儿是在哪儿染上的?若非与女子极其靠近,又怎会染上脂粉味儿?

  若是其他什么味道也就罢了,燕秋尔又不是第一次背着他做坏事了,无伤大雅,燕生也不会事事都计较,可这脂粉味儿却总让燕生十分介意,想要一探究竟。

  眼角的余光瞄见燕秋尔越来越棱角分明的脸,燕生猛然想起一直被他当做孩子的五郎也年近十五,差不多到了对女人感兴趣的年龄了吧?

  女人……燕生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脚尖刚好碰到了什么东西,燕生脚尖一挑,便将床底下的东西给挑了出来。

  燕秋尔一听床底下嗞啦一声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下一瞬就见燕生弯腰将他藏在床底下衣服捡了起来。

  燕生一弯腰就闻见了浓烈的脂粉味,将那衣服捡起来抖开一看,燕生的脸色立刻由黑转青。

  这衣服虽颜色艳丽,可分明就不是女人的衣物。燕秋尔这是……带了男人回来?

  燕秋尔扶额。他这是什么命啊!

  “阿爹,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我保证不是你想的那样。”燕秋尔赶忙坐起来,一脸诚恳地看着燕生。

  “你倒是说说我在想什么?”燕生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燕秋尔。

  “我……”燕秋尔张张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看着燕生。

  燕生嘴角绷直,目不转睛地看着燕秋尔,攥紧那套衣服的手隐隐有些发抖。

  燕秋尔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完全读不懂燕生的神色,是怒到极致反而不显怒意了吗?为何他觉得燕生在忍耐着什么?

  “睡醒了来世安苑,我等你解释!”燕生突然将手上的衣服大力地丢到床上,冷哼一声,转身快步出门。

  燕生突然间的动作吓了燕秋尔一跳,待燕秋尔想要去追燕生的时候,燕生已经走没了影儿。

  燕秋尔懊恼地抓抓头发,余光瞥见那套衣服便觉得心烦,于是一把将那套衣服扯落到地上去了。

  燕生他……好像是真的很生气。可是他做了什么?他知道燕生在看到那套衣服的时候是以为他带了男人回来,也知道燕生是误会到与男人有染,可这些事情真的会让燕生这么生气?然而最让燕秋尔不解的是,燕生明明气到不行,却还是将怒气憋了回去,别说冲他发火了,连骂他一句都没有,这又是为什么?睡醒了去世安苑?他现在哪儿还睡得着啊!

  世安苑里,燕生形单影只地坐在主屋门前的石阶上已有半个时辰,手边两个空坛,手上还抓着一坛酒。

  梁成起夜走出门外时,便看到喝闷酒的燕生,梁成疑惑,举步上前。

  “阿生。”

  听到这个称呼,燕生偏头看向梁成,而后将视线转向繁星点点的夜空,似感叹般说道:“你很久没这样叫我了。”

  梁成轻笑一声,在燕生身边坐下:“进了燕家之后,便甚少有机会以友人的身份与你相处,这称呼自是用不上了。”

  “也是。”

  梁燕两家本是世交,可惜梁成的父亲遇人不淑,以致家业被夺,走投无路之时,便将梁成送进了燕府,两人之间的情谊是从小就建立起来的。当他开始收养儿子并决定到常安城自立门户的时候,梁成便跟了过来。

  那个时候梁成便说这常安燕府日后必将形势复杂,这府里,他必须做到不讲情面只讲家法,上下尊卑更是要从一开始就严格遵守,于是他们以身作则,从友人变成了主从,那之后一过就是十几年。

  “很久没见你借酒消愁了,发生什么事了?”

  “方才在五郎那里,我差点儿就对他出手了。”说到这儿,燕生又灌了一口酒,而后继续说道,“你说依着我的内力,若是一掌打下去,五郎得变成什么样儿?”

  “怎么了?他又气你了?”燕生的心性磨练到今天这个地步,还能惹他生气的怕也只有那个燕秋尔了。不过能气到燕生想动手,五郎君还真是有几分能耐啊。

  “我在他床底下找到一套男装,不是他的,还带着平康坊劣等的脂粉味。”

  梁成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五郎君带了小倌回来?为何他没收到消息?不过……

  “就这事儿至于把你气得跟个怨妇似的在这儿借酒消愁?管教不好儿子也不必借酒消愁啊!瞧你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嫉妒了呢。”

  嫉妒?燕生一愣,转头呆呆地看着梁成。他现在的这种心情叫嫉妒吗?

  见燕生这幅表情,梁成也愣住了,半晌之后才抽了抽嘴角,开口道:“阿生,你不是吧……”

  “什么?”燕生还是一脸的迷茫。

  看着一脸茫然的燕生,梁成犹豫了。他该不该说呢?作为燕家的梁管事,他有义务向主君谏言,阻止主君误入歧途,可作为朋友,他应该跟燕生说清楚。

  “你叫我阿生,现在你是我的朋友。”像是看穿了梁成的纠结,燕生抢先开口道。

  梁成无奈一笑,道:“我虽知你在这方面迟钝,可没想到竟迟钝至此。说来也是,我早该发现了的,你的表现实在太过明显了,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

  “长话短说。”燕生不耐烦地打断梁成的连篇废话。

  “简而言之,你爱上姓燕名秋尔的小郎君喽。”梁成怪声怪调地说道。

  燕生一愣,然后不屑地嗤笑一声,道:“他是男子,且小我十四岁。”

  “那又怎么样?你别老把自己当正常人啊。”梁成话音未落,便得了燕生一记冷眼,不过此时的梁成却没有分毫怯意,继续说道,“你若说这不是爱情,那你倒给我说说它是什么啊?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为何你整日整日地将那燕秋尔圈在身边?为何不管其他的郎君却独不准燕秋尔去平康坊?你到底是担心他年幼在平康坊中受欺,还是见不得他在平康坊那样的地方与人卿卿我我?你给我说说燕秋尔骗了你多少次了?虽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若换成别人,你还能容得下?你容他、纵他、宠他,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是为什么?你啊,可比你自己想象中的笨多了。”

  燕生抿嘴,不说话。

  半晌之后,燕生才开口问梁成:“你跟我说这些好吗?燕家家主有断袖之癖,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梁成拍了拍燕生的肩膀,故作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道:“唉……我跟着你就注定要替你操心一辈子了,这点儿小事怎能难得倒我?又怎能难得倒你?最重要的是,自你正式接手燕家生意以来的这十几年里,燕秋尔是唯一一个能让你笑的人,只要他在你身边,你就有个人样儿。燕家会如何是你的事情,作为朋友,我只关心你。而且,你们俩的缘分兴许一开始便已注定,还记得吗?西苑里唯一一个你亲自抱回来的孩子,便是燕秋尔。”话音落,梁成便也起身,而后慢悠悠地晃回了自己的房间。

  商场上与人交锋虽有趣,可这游戏都玩了这么多年了,早就变得索然无味,直到此刻梁成才觉得这日子终于要变得有趣了。

  燕生眯着眼睛看着梁成的背影,半晌之后才收回视线。

  他爱上燕秋尔了吗?燕秋尔竟就是他当年抱回来的那个孩子?虽是无心,可两次他竟都选中了燕秋尔,说是奇迹也不为过了。

  梁成说得对,他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笨,既然笨,就不该思考,循着本心去做不就可以了?

  燕生释然一笑,转身回屋。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可以睡会了。

  燕生这边儿想通了,去睡了,燕秋尔却是当真彻夜未眠,燕生走前那张神情莫测却分明有一点点扭曲的脸总是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燕秋尔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却怎么也理不清。

  “小堂弟,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燕秋尔一跳,坐得发麻的腿没能配上上身体的动作,直接从床上栽了下去。

  “喂!”燕寻没想到燕秋尔的第一反应不是攻击而是躲闪,眼看着燕秋尔即将脸先着地,燕寻赶紧伸手抱住燕秋尔的腰,将燕秋尔拉回床上。

  燕秋尔咚的一声倒在床上,愤愤地瞪着燕寻道:“堂哥,现在这时辰早已过了你夜袭的行动时间了吧?可以请你在夜袭时间以外的时间里以正常的方式从门进来吗?”

  燕寻挠挠头,尴尬道:“堂哥这不是习惯了嘛。”

  “堂哥来找我有事?”燕秋尔翻了个白眼,坐了起来。

  “秦九让我告诉你,两盆花都有问题,花上洒的毒是相同的,所以他将第二盆放了上去,昨日太后暴病,陛下严惩贤妃。秦九要你们小心。”

  燕秋尔眼神一暗。那两盆花果然是牵扯到了后宫争斗,赵婕妤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啊。左家一计不成定会另寻他法,他们会从什么地方下手呢?

  “太后怎么样了?”太后该是这一群人之中最无辜的了。

  “无大碍,只是上了岁数,这么一折腾总要卧床几日。”燕寻嘿嘿一笑,而后又问道,“不过秦九要我转告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又是花又是毒的,怎么还跟后宫扯上关系了?”

  燕秋尔瞟了燕寻一眼,一边穿鞋下床一边说道:“九哥若是没跟你说,便是不需要你知道吧。”

  “为什么我不需要知道?”燕寻也从床上跳了下来,“我们明明是一伙的,你们怎么倒是自己玩起来了?”

  “该堂哥出场的时候自会让堂哥玩个开心。”燕秋尔的脚步一顿,突然转头疑惑地看着燕寻,“这等大事,堂哥怎的不直接去告诉阿爹?”

  “呃……你知道了堂叔不就知道了?”燕寻干笑两声,“那什么,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说完,燕寻就大摇大摆地走正门出去了。

  燕寻又怎么招惹到燕生了?不过这意思是让他去告诉燕生?倒是给了他去世安苑的借口。

  收拾妥当,燕秋尔便来到了世安苑。

  “五郎君,您来了啊。”梁成正在世安苑里打扫院子,一见到燕秋尔,眼神顿时一亮。

  燕秋尔往主屋的方向瞄了一眼,问道:“阿爹……在吗?”

  “嗯,主君在里面呢,五郎君快进去吧。”

  主君还真是会挑人啊,五郎君这样貌若生为女子定能成为常安第一美人,而且人聪明,又有经商天赋,八面玲珑的性子刚巧与主君互补,还有一点就是五郎君是个孤儿,主君能成为他唯一的倚靠。梁成是越看越觉得燕生有眼光,于是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了。

  燕秋尔被梁成笑得毛骨悚然,本想先探探梁成口风,看燕生是不是还在生气,可现在却突然觉得此时的梁成比燕生还可怕,他还是直接去找燕生吧。

  燕秋尔有些僵硬地回给梁成一个笑容,然后就一溜儿烟地跑进了主屋,径直去了书房。

  “阿爹?”燕秋尔站在书房门口,探头看着里面的燕生。

  燕生闻声抬头,就见燕秋尔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样子。昨夜吓着他了?

  “进来吧,吃过早饭了?”

  燕生不生气了?燕秋尔踏进书房,依旧是小心翼翼的。

  “吃过了。方才堂哥来了,说花的事情解决了,要我们提防着些。”燕秋尔蹭到燕生身边坐下。

  “他去找你了?”燕生偏头看了燕秋尔一眼,神色如常。

  燕秋尔暗自松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也不再紧绷:“嗯,堂哥好像不敢来找阿爹,他惹到阿爹了?”

  燕生搁笔,吹干纸上的墨迹之后才转头看向燕秋尔,道:“前几天在街上碰见,弄坏了我一柄新得的剑。”

  “原来如此。”燕秋尔点点头。燕生虽只说是一柄剑,可想必那剑也是价值□□的,燕寻那厮究竟是做了什么,竟把剑弄坏了?

  “解释想好了?”

  “呃……”燕秋尔摸摸鼻子。原来不是不计较了啊。

  “现编也成,说吧,我听着。”

  燕秋尔撇撇嘴,道:“就算我解释了,阿爹不信又有何用?”

  “你说,我便信。”

  短短的五个字,燕生语气中的诚恳却听得燕秋尔心里一惊,猛地抬头与燕生对视,燕秋尔几乎是立刻就知道燕生是认真在说这句话的。

  “那……若我骗阿爹呢?”

  燕生微微一笑,道:“那便是你的事情了。”要不要信由他,骗不骗他就只能由着五郎了。

  燕秋尔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又垂下了头不看燕生。燕生这样说,不是害他连搪塞都说不出口了吗?

  燕生等了半天没等到燕秋尔抬头,便伸手揉了揉燕秋尔的脑袋,说道:“不想说便不说,出了事记得找我。”

  好在燕秋尔没有立刻搪塞他,燕生觉得这已是不错了,不然依照燕秋尔的滑头,想要编个理由搪塞他简直易如反掌,燕秋尔此时没能编出理由,想来是觉得有愧于他的信任,亦是不愿负了他的信任吧。

  就算如梁成所说,他是爱上了燕秋尔,可也不能因为他的爱就让燕秋尔做出同等回报。付出不一定会得到回报,经商这么多年,这个道理他懂。但不付出就一定没有回报,这个道理,燕生同样清楚。何况燕秋尔还小,燕生倒是不急。人就在他身边儿,还能给弄丢了吗?

  燕生这样一说,燕秋尔就更加愧疚了。

  燕生一定是故意的!是谁给燕生出的主意?是梁成吧?瞧他方才笑得一脸奸诈,定是他教的燕生以退为进!

  “主君,左家送了请帖来。”

  燕秋尔正在腹诽梁成,梁成便踏进了书房,燕秋尔一听他这轻快的声音便满心不爽,抬头狠狠瞪着梁成。

  被燕秋尔这么一瞪,梁成有些困惑。他有做过什么惹五郎君生气的事情吗?还是主君说了什么不利于他的话?

  “左家?”燕生接过请帖,余光瞄见燕秋尔在瞪梁成也是满心不解,但燕生决定不问。反正五郎瞪得又不是他,谁管他是为什么瞪,一定是梁成不对就是了。

  燕生打开请帖,却发现落款处的名字并非是左家现任家主,而是一个小辈的名字。以小辈的名义,送请帖给他这个家主?左家可真是好大的架子!燕生冷哼一声,便将那请帖丢到了桌子上。

  “怎么了?”燕秋尔好奇地拿起那封请帖看了看,看过之后也是冷笑一声,“还以为左家会背地里使绊子,没想到却光明正大地送帖子来了,不过方法还是那么不入流。”

  “不过竟让个小辈来邀请主君,这分明就是看低咱们燕家。而且说是与同道小聚,这其中会不会暗藏凶险还未可定论。”梁成脸上惯有的微笑变成了冷笑。

  燕生想了想,说道:“去还是要去,让大郎去。”

  燕秋尔盯着请帖上的那个名字看了看,突然就想起那个人了,急忙对燕生说道:“阿爹,这次交给我去吧。”

  “你去?”燕生蹙眉。

  燕秋尔将那请帖又放到燕生面前,点了点那个名字,道:“左一山,左家庶出,在左家并无实权,他设的宴,由我去不是刚好吗?”

  闻言,燕生的眉心蹙得更紧了。五郎觉得自己在燕家没有实权吗?他当真这样觉得?

  梁成也有些犹豫地说道:“若论身份,由五郎君出面也未尝不可,只是……宴无好宴啊。”

  “怕他吗?”燕秋尔下巴一挑,极嚣张地说道,“我倒是好奇这左家还有什么法子。”

  “五郎君是如何知晓这左一山的身份的?”梁成发现燕秋尔知道的总是比他们多一点,像这样庶出的孩子根本就没什么名声,若非刻意去查他们是绝不会注意到,整日闭门不出的五郎君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燕秋尔得意地睨了梁成一眼,神神秘秘地说道:“我的耳朵比你灵啊。”

  五郎君这耳朵似乎意有所指啊。梁成嘴角微扬,识相地将这个话题打住。

  “主君,五郎君聪慧,心思转的也够快,让五郎君去也未尝不可。”

  燕生略微思索一番,便觉得燕秋尔应付的料,于是点头说道:“那便让五郎去,让唐硕跟着。”

  啧啧啧,还用上唐硕了,主君还真是心疼五郎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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