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子女何人知?
这几个圣一教教徒见熊兖只一掌就将同伴打的昏死过去,纷纷咂舌不已,只觉眼前这看上去羸弱的青年是个狠厉角色。
这时几人当中一个长的尖嘴猴腮的青衣教徒一瞧这架势,连忙道:“这位小哥怕是误会了,我们几人乃是圣一教弟子,这女子并非什么良家妇女,她就是那个用美丽外表吸引男人并取走其灵魂食用的雪妖。”
“这妖女本想将我们几人困在林中,分而食用。万幸,我们圣一教的弟子不仅法力高强,且品德高尚,一向不喜女色。这才破了这妖女的法术,经过苦战才将她抓获啊。”另一名教徒这时在旁补充道。
熊兖听着这两人的胡扯,心中一阵好笑,故作不知情道:“喔~那他为何这副样子?难道你们圣一教人作法降妖时都要这般如此?”
那教徒闻言后,立即将褪到脚裸处的裤子提起,一脸谗笑道:“小哥有所不知,圣一教降妖之法向来就是这般怪异高深,我们几人也只是略通皮毛罢了。”
听到这,熊兖已不想在跟这几个卑劣的圣一教人继续呱噪了。随即装作一副肃然起敬的崇拜模样向离他最近的教徒作了一揖。这教徒面上一阵得意之色,下意识的就上前去扶。
哪想,两人双手一交,熊兖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劈面就是一个大耳聒子,扇得这人晕头转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被熊兖一手揪住脖领子、一手抓住腰带,“嗨”地一声把他给举了起来,向对面的教徒劈手一掷。
原本这俩教徒见熊兖被他们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心中还嘲笑这人没见识,智商低。没想到再看对面俩人时,只觉眼前一黑,一个人影向他们飞来,几人便像滚地葫芦一般摔倒在地。
三人赶紧爬起,念咒的念咒,拔剑的拔剑,作出一副势要和熊兖搏命一击的架势。哪知熊兖刚一个纵身上前,一掌还未击出,几人立刻吓得跪地求饶,全然没了刚开始对付那雪妖的嚣张模样。
熊兖看着跪在地上被自己唬得魂飞魄散的三人,嘴角一扬,笑吟吟道:“你们三人看来现在只能互相对其施展那高深莫测的圣一教降妖秘法了”说完,顺手将三人捆在一起,裤子一扒,几人顿时挤作一团,相互大叫起来。
先前被摁在地上的雪妖此时已经爬了起来,看着身上被撕裂的衣服,眼眶一红,低头啜泣起来。
熊兖本来玩得正高兴,听到低声啜泣声后,有些诧异地道:“你……好端端的哭什么?”
雪妖掩面泣道:“你当我们妖都是一些不知羞的女子么?当年母亲已给我定下了一门婚事,待成年之后便要完婚,如今这样,我……我还哪有脸面嫁人?”
熊兖哭笑不得:“你又没有被他们……那啥,现已还是完璧,有什么对不起你那未婚夫的?再说,今日之事,你只要不声张出去,谁知道?”
“真的?”雪妖泪眼迷离地向他一瞟,眼神透着些怪异,熊兖登时噤若寒蝉。转眼又向一旁望去,瞧见先前轻薄她的三人裸着下体的丑陋模样顿时尖叫一声,转过身去顿足嗔道:“你……你做甚么把他们都剥光了,恶心死人。”
熊兖嬉笑道:“他们不是说自己贵为圣一教弟子不好女色,既如此,那就让他们几个男人自娱自乐去吧。”
话音刚落,熊兖想到刚刚雪妖所说之事,抽抽鼻子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绝对守口如瓶,不会泄露出半个字。”接着又转头看了眼被困成一团的三个傻人,眉头一扬道:“至于他们……”
几人闻言,立刻哭喊起来,纷纷发誓赌咒自己绝不会透露出今日之事,恳求雪妖放他们一条生路。
雪妖正要答话,突然一群小树精出现在她面前。她们长着尖尖的耳朵,红扑扑的小脸显得很是可爱,扑棱着翅膀在空中飞来飞去。
一只头发微卷的小树精用尖嫩的声音道:“小卉姐姐不可放过他们,前些时日林中来了好些这种青衣男子抓走了我们好多已经练成人形的姐姐。”
雪妖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怒容,随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根枯枝,薄唇微微吐出一口寒气,刹那间那根枯枝就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冰刀。
“啊!”
随着一声惨叫,一名圣一教教徒倒在血泊之中。旁边的俩人惊惧的望着眼前如同杀神一般的娇美少女,吓得是大小便失禁,浑身直打哆嗦。也不用再用什么法子逼问,便乖乖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
熊兖侧身在一旁听到这俩人说到联军粮营和女奴时,心下一紧,想不到这圣一教居然利用押运粮草之便将联军屯粮大营当作贩卖女奴的转运站,心中一阵烦闷。
雪妖得知这些树精都被关在了联军的粮草大营里后,便赶紧向一个教徒问道:“这屯粮大营在何处?”
那名教徒吃吃地道:“在黥泽的壶峰岭。”
熊兖抬手就是一记耳光:“你他娘的说清楚,壶峰岭这么大,我怎知在哪?”
那教徒哭着脸道:“就在壶峰岭的狮子坡下。”
……
谷关城头。
孟烁走在城楼上,路过一城垛时,看见一名士卒正抱着一具尸体一脸忧伤。侧耳听去,好像那具尸体是这个士卒的哥哥,再向那尸体望去,只见这名士卒的脸上被一支狼牙利箭贯穿,死像极其难看。
一路行来,四下之处皆是这种场景。
过了片刻,埕国军已经完成了今日的清点工作。一名百夫长领着一行士卒,将这次战斗中死去的谷关籍兵士尸体带回关城之内,通知他们的家人按照这名士兵身前所立下的战功来领取发放的银钱或是分配的土地。
顷刻之间,关城内一片哀嚎哭泣之声。
孟烁站在城上,侧目望去,一名年纪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妇人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身旁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孩童。妇人正焦急的寻找着自己的丈夫,待走到一处尸体前,上下瞧了一会,忽然跪倒在地,嘶声力竭的哭喊起来,那个女孩似乎很是懂事,一边跟着流泪一边安慰起自己的母亲。
男孩也是泪流满面,只不过片刻他就擦干了泪水,跑到一名百夫长面前,哽咽道:“我要参军,为死去的父亲报仇。”
而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抓了一把自己母亲的头发,咯咯的直笑了起来。
孟烁长叹了口气,转头对着带路的兵士拱手道:“劳烦小哥通禀君上一声了。”
那兵士点了点头,走到乐旷跟前附耳一阵后,乐旷抬头望了一眼孟烁所在的位置,就起身简单的交待了几句身旁的将军后抽身行来。
乐旷看着眼前这个剑眉英目的年轻人微微一笑:“多年不见,孟帮主还是这般英武不凡。”
孟烁后退一步,躬身一礼,道:“君上过奖了,自君上继位以后,已多年未曾联系。今唤故友前来,想必定是遇上棘手之事。”
乐旷吁了口气,上前拉住孟烁的手,正色道;“正是如此,不仅有眼下的黥泽战事,国中那些当年被寡人打压的旧贵族们也隐约有起复之象,应该是想趁战事进入双方僵持时再一举发难,将寡人赶下国君之位。”
随后凑到孟烁耳边低声附耳道:“如今关内即将断粮,寡人只能寄希望于你和你的勐虎帮。剧军中细作来报,联军粮草就囤放在黥泽的壶峰岭,由圣一教的一名真人负责督运看管,寡人希望你能带人夜袭此地,一把火烧光他们的军粮。寡人也好早日解了这谷关之危,腾出手来好好整顿内部。”
孟烁听后,淡淡道:“果然如我先前心中所想,当真是内有纷争,外有强敌啊。”
正了正身子,躬身作揖道:“勐虎帮必定完成此次委托,就如三年前那般……”
“如此,就有劳孟帮主了。”乐旷听后眉头一扬,也是躬身作揖回道。
夜晚,孟烁穿戴整齐后,领着数十个帮中精英和乐旷精心挑选出来的两千敢死勇士出了谷关借着月色直奔黥泽而去,英俊的面庞之上透着一股坚毅的神色。
如果此时熊兖要在一旁的话,必定就能认出孟烁就是那日气质英伟的卦算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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