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民国二流子4
见二人结束了商谈，沈长青不顾他哥哥的眼刀，离开自己的座位，和霄离坐在一起，他抬起头望向霄离，一双猫猫眼中满满的喜欢。
沈长青是个十足的颜控，起初，在报刊门口与霄离搭话也有霄离长得好看的原因，现在，霄离到这个身体已经许久，逐渐接近他原本灵魂的样貌，美得不似凡人，夺天地造化而生。
霄离到也不反感，只因沈长青的眼中是存粹的喜欢，对美的喜欢，而不带有一点淫邪的欲望。
“雨肖，你的赌徒写完了吗？”沈长青双手合在一起，猫猫眼祈求地看向霄离，“能先给我看吗，我好喜欢，拜托，拜托，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虽然有些恐怖，但是好吸引人，那些变成猪的人，最后会怎么样啊，蛇好可恶，一直在骗人。”沈长青对蛇充满厌恶。
“还没有，过几天写完，再给你送去。”
霄离说完，强迫症发作，忍不住摸了沈长青头上翘起的呆毛，想把这戳呆毛捋直。
怎知，沈长青受了刺激般，跳了起来，嘴里念叨着长不高了，长不高了。
沈长青气的嘟嘴，但看见霄离，又觉得他那么好看，做什么都是对的，自我说服：“不和美人生气。”
转身假装严肃地说：“不能在摸我头了，会长不高的。”
听见沈长青说的话，霄离笑了心想小孩太可爱了。
嘴上也应付着：“好，好。”
霄离看沈长青闷闷不乐的样子，还告诉一个法子给沈长青：“你多喝牛奶，经常打蹴鞠，就可以长高了。”
“真的吗？”沈长青有些不可置信，他比划一下自己的身高，在比画沈长鼎的身高，“我要长的像哥哥那么高。”
话语间的自信让霄离笑出声，果然小孩就是小孩，一心只想变成大人。
但是身高也有基因的因素，霄离也不确定能不能长高，有些后悔告诉沈长青，忍不住看向沈长鼎，他哥哥挺高的，沈长青应该能在长高吧，能吧。
沈长鼎见不惯沈长青没个正形，将他拉回自己的身边，想和霄离说话时，廖昌黎开口了。
“小友，你可知写赌徒你会受的争议。”
霄离回到面对正事时的状态，潇洒说道：“不就是赌场看不惯我，他们又无法拿我怎样，还有就是。”
霄离沉默了一下。
“应该也不缺“文人”会骂我把人比喻成猪，在他们眼里，人就是高贵的，怎么会想得到有些人连猪都不如。”
不得不说，霄离发表的赌徒在这时候应该是叛逆独行的。
“只希望，这篇文章能唤醒一些装睡的人，这样就是有用的。”
廖昌黎没有想到霄离小小年纪已经想到这一地步了，也是，写出赌徒的人，必然心有沟壑。
“到时，我定然为小友发声。”
“廖先生，多谢。”
“先生，您的腹腔，我也是佩服许久，您通过患病的青年的死亡过程，那种大写的孤独，是大写的自卑，直接将身处异乡的心情描绘的淋漓尽致，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我读完这本书都忍不住颤抖，悲伤之际，又有希望的春风吹过，我隐约感受到，藏着对祖国富强的希望。”霄离回道。
廖昌黎苦笑一声：“没想到反而是雨肖你最懂我，腹腔发完后，我的老友都问我写如此悲观的文章，有什么意义，你是第一个理解的人。”
廖昌黎直接将霄离引为知己：“你就叫我昌黎。”
“诶，不用客气，我们就效仿李贺之交，人生在世得一知己难以。”廖昌黎看出霄离想说不行，连忙挥手拒绝。
两人又交谈许久，沈长鼎兄弟二人想聊天却插不进去
小雨浠沥沥的下，模糊了时间的观念，让廖昌黎和霄离聊得酣畅淋漓。
直至报时的时钟响起，霄离才想到今天计划去看房子，于是向三人拜别。
三人唯有沈长鼎有些郁闷，他还没有与霄离搭话。
此刻，也不得不与其他两人笑送霄离离开。
霄离出了咖啡厅的门，缓步行走在道路上，天色黝黑，雷声阵阵，道路延伸着直向远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霄离一人。
雨已经下了一天，积攒的水洼遍布在道路上，“滴，滴”的喇叭声打破了属于大自然的寂静，一辆黑色的车不停歇地行驶过，溅起阵阵水花，扑在霄离的身上。
水花从霄离腰间的位置滑落，浸湿了裤子的表面，显现出略暗沉的颜色，也让裤子贴住了霄离的双腿，被冷风一吹，又恋恋不舍地离开，仅留下小部分顽强地贴着，若隐若现，格外诱人心魄。
霄离皱起眉头，溅起的水花带着土地独有的味道，湿淋淋的感觉，脚仿佛被人抓住抚摸。
这让霄离汗毛竖起，格外不喜，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没多久，就到了一栋带有花园贴着瓷砖的两层西式房子。
霄离上前，扣响门上的圆环。
“吱呀”一身，门随即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英俊男子，刀削斧刻的脸上，剑一般的眉毛斜向上刺入鬓角，高挺的鼻梁，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
他将霄离邀进屋，眼神暗沉地看向霄离，双手握紧拳头放在身后，转眼又恢复清明“不能，不能。。”
怕按耐不住自己，廖缪鉴不顾礼节，直接在门口谈起合同。
“我叫廖缪鉴，这件屋子建了二十年左右，出租的价格是一个月五银元。”廖缪鉴伸出五个指头，开门见山道。
“五银元？”霄离疑惑地反问，这也太便宜了。
“对，五银元。”廖缪鉴重复确定一遍，手指向窗外满屏绿意，带着星星点点的胭脂红的红杏树，“唯一的条件，这棵红杏树不可以砍掉，其余都由你选择。”
霄离心中起了疑心，廖缪鉴的行为过于奇怪，就没有不看房子，直接签合同的说法。
买卖，有买才有卖，本就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
“嗯”霄离沉默片刻，“我先看看房子。”
廖缪鉴表现得太急切，仿佛他的房子卖不出去，而身处闹市的安静之地，一直是供不应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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