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度昏迷!
“如此甚好。”
“小庄蝶,母亲初入王宫,想到处走走,你愿意为我引引路吗?”云般扫了一眼神情僵硬的庄亦,偏头看向边上的粉衣女孩,媚眼弯弯。
父王在意这个妖艳的女人,庄蝶有了经验,只看了庄亦一眼,便点头淡淡说道:“是,母亲。”
云般看向庄亦,脸上笑开了花儿,故作娇柔说:“东途王,可以吗?”
庄亦哪看不出来她是装的,她现在是在想方设法地不跟他独处,又想着要了解王宫的地形方便逃跑,东途王宫戒备森严,又岂是她能闯出去的。
“爱妃不必唤得那般生疏。”庄亦温笑道。
云般看着对面皮笑肉不笑的男人,继续撒娇:“那人家叫你什么啦?庄庄?亦亦?还是小庄庄,小亦亦?”
做了十三年的男人,她内心其实是拒绝这样的。
撒的这把娇足以耗费她三十年阳寿。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她能感觉到庄亦浑身毛孔里的颤抖……
她就说嘛,发起嗲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倒胃口。
“称王爷……。”庄亦目光如锋,咬牙切齿。
她也就仗着边上有他一双儿女在。
云般目不斜视地看着庄亦,缓缓起身,笑容不减,“好的,王爷,妾身要去观光赏景了,您要是实在闲就跟着,不过妾身以为,您忙着呢!就不邀您一起了。”她说着去牵庄蝶的小手,顾自离开了大殿。
庄亦的脸色难看极了,五指微衔案边琉璃盏,稍收力道,盏身便有白痕乍现,半盏清酒无声溢出。
庄生圆目阔瞠,只见那溢出的酒顺着案沿漫下,就要沾及庄亦的绸装,他快速出手,将那落下的酒水接入了手心。
“多事!”庄亦拍开那只小手,起身大步离去。庄生咋舌,望着那抹凛然的背影,眼底失落。
东途的宫园很是壮观,奇山异石,奇花异草,琳琅满目。水木清华,溪流潺潺,碧叶连天中突起有零星粉缀,池塘边树姿娆美。
云般未曾想过,这东途的王宫里还圈藏着此番壮阔美景。
朱花木桥下的流水清澈见底,金色的鱼儿自由的摇摆,或有成群结伴,也有只身停留。
天气炎热,握着的小手很烫,手与手之间已经摩擦出了汗,云般松开了那只小手,指尖瞬时涌进一阵清凉。
“丫头如此看我,可是在怨我?”云般俯身望着庄蝶紧持的娇容玉貌,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随了她父王的习惯,一边掰弄着她的小手指。
庄蝶撇开头,少了一分庄亦在时婉和,多了几丝执拗。
“我并没有想要取代你们母亲的意思,就像你们两个小家伙一样,我也害怕你们的父王。”
云般顿了顿又道:“你父王不在,你们不用叫我母亲,我们可以做朋友。”
庄蝶回过了头,她心下吃惊,这个女人,她……
她竟要同自己做朋友。
听来虽然可笑,她却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没那么讨厌了。
透过婀娜树撒下的光辉,照射在她好看的脸上,她的嫣然笑容似花骨朵落水时的刹那花开,美影作陪,魅影成双。
“你……,你叫雨蝶?”
云般笑应道:“对,我叫雨蝶,同你的名字一样,我们都向往着自由。”
“自由……。”庄蝶抿了抿粉嫩的唇瓣,她没有自由,她的哥哥庄生也没有。
云般转了转眼珠子,道:“丫头,你能陪我住在婀娜宫吗?我一个人,到了夜里,害怕的很!”
“不是有父王陪你吗?”庄蝶困惑。这些日子,她父王夜夜前往婀娜宫,一待就是一晚上,她哪会是一个人?
“他?”云般心下叫苦,她这怕的就是她父王啊!
庄蝶认真分析道:“我父王真是喜欢你的,从不见有人敢像你一般同他那样说话,若是其他人,尸体怕早就被拖去乱坟岗了!”
“你还真挺了解你父王……!”云般稍显尴尬。
“你不喜欢我父王?”
云般愣了,这问题问的好!
好到什么地步?
好到她无法作答。
她若说不喜欢,庄亦总归是丫头的父王,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得罪她。
她若说喜欢,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难得见他对一个女人如此容忍。”庄蝶像是在自说自话。
云般心想,这丫头小小年纪,懂的还不少,就快赶上她家云桑了。
“你真不去陪我?”云般将诚挚的凤眼凑到了庄蝶的小脸盘前。
庄蝶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下了木桥,她挥了挥小手:“不去。”声音不大不小,云般刚好能听见。
庄亦这个人的性子人见三日则明,人见瞬间生嫌,云般自然知道她今日得罪了他,一定会遭到他的报复。
唉,早知这庄蝶如此不好说话,她方才也不必借势打压庄亦了……
云般不敢回婀娜宫了,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庄亦会候在大殿里等她。可宫墙四处都被侍卫层层守着,她要想飞出去,光会轻功不成,还得生出一对翅膀来。
庄亦要找到她最多也就几盏茶的功夫,随处的侍卫一个挨一个的传,他很快就能知道她在王宫里的位置。
东途的商队在南溟花城误杀了人,花城百姓到县衙聚众闹事,非要让杀人者偿命,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此案涉及两国交往,当地县衙也不好擅自做主上报了南溟朝廷,案子也就暂时悬着了。
宰相曹肃就此事召集群臣进宫面见庄亦,以商议出应对法子,一帮老家伙争来争去总算争出来了个结果,他这才得以闲暇。
一离开东阳大殿庄亦便去了婀娜宫,见宫中无人,心下恼怒,着人一问,便亲自来到了宫园里。
夜朦胧,宫墙月色浓,园子里的风景变得颓唐,云般蜷缩在木桥上,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她将头埋在膝盖上睡着了。桥下有水,桥上空气湿润,适合入眠。
她猛地抬起了头,不顾脖子酸疼,她起身跑到了桥的一端,果然是他,只有他的脚步声才会如此沉稳,每一步都足以将地面砸出坑来。
“你别过来!不许过来!”云般惊慌失措,她的警告根本不管用,庄亦漠视着他,越发上前。
跟他打的话,结果显而易见,以眼下的境况,她会输得很惨。
不打吗?任他为所欲为?绝不可能。
云般运功朝着月亮的方向飞了出去,能跑多远是多远。庄亦平静的眉梢皱了起来,他右脚脚尖轻点地面,就地而起,追了上去。云般行动显得迟缓,她早上同庄亦动手撕裂了胸前的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疼,所以她很快就被一只大手揽住了细腰。
庄亦白天一肚子火气,她眼下还想逃跑,怒气当头,将她狠狠摔到了浅浅的溪流里。
对女人,他从不懂温柔是什么。
闻着响动,附近巡逻的队伍冲了过来,张牧带着一干兄弟站在桥上往下探视,见溪流边站着一个傲然的身影,便知是庄亦在那里了。
忠于职守,他还是顶着胆子询问道:“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略显模糊的纤长身影骤然回头,一双发着寒光的眸子直勾勾盯了过来,随即有催人骨颤的一声闷响,“滚。”
不止张牧,同行的侍卫都惊恐万状,他一开头,一帮人很快冲进了朦胧夜色里。
溪流底下铺满了小石头,云般被摔得浑身疼痛,她刚一挣扎着站起来就又被一股力量推了回去。
他还是不会放过她。
云般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在凉光下显得阴森,想她一个不男不女之人,身体还能得人渴求,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胸口的伤口怕是完全裂开了,溅起的水花灌了不少进去,刀扎般的疼痛遍布全身,她站不起来了。
清凉的流水冲刷着她的肌肤,可以缓解她微弱的痛觉,她的长发在水中自然打结,少许成团贴在了她的侧脸上。水位刚好到达她的脸际,不影响她正常的喘息。
庄亦仿佛在欣赏她湿透的躯体一般,伫立在她脚边一动不动。良久之后,他缓缓蹲了下来,单膝跪在水中,一只大手抚上了她无法平定的胸口。
云般身子一震,她不甘如此。她伸出被凉水浸泡过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那只滚烫的大手。
“算本王求你,放过本王……!”她真是在祈求他,因为除此以外,她力不从心。
月光下,她太迷人。
她还那么调皮。
他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拥有她。
庄亦掰开了她紧抓着自己的双手,一手一锢,将她完全压制在了身下。他的唇落在了她的细唇上,奇怪的是,她这次没有躲避。
她竟然晕过去了……
庄亦内心炸了,这个女人,她一定是存心的。
他将她从水里抱了起来,疾步往婀娜宫走去,沿途唤了侍卫去传太医。
许长卿很快赶来了,刨开云般胸前的衣衫一看,眉头瞬间拧作了一团,他道:“王爷,您若想她活着,可得多注意些。”
云般胸前的伤口已经溃烂,还有脓血溢出,看着十分瘆人。这伤口直连心脉,泛起疼来,由于针扎,岂是一般人能忍耐的。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庄亦心里竟然起了一丝歉疚,他只是想要拥有她,他还没想过要她死……
他不知道她会因为自己的暴行而昏迷……
当然,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她所做的那些算是暴行。
“她……可有大碍?”
“王爷,臣知道您对这个北境王不一样,可您若要她活着,便得把握方寸,她身上还受着重伤呢!”
庄亦性子冷酷无情,凡有不顺己之意者,通通死于其大刀之下。对此许长卿眼不见为净了,他既请了自己来为这女子治伤,贵为医者,他自然不能容忍庄亦如此对待自己的病人了。
“本王知道了。”庄亦眉间带怒,明明是这女子不经折腾,还让他白白遭许长卿这么一顿说道。
云般心下暗笑,这庄亦还真算是听这个许太医的话。
多亏她机智,否则必然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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