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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搞事


  慕琬璱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嗑着瓜子,似听非听。

  此时见二婢齐朝自己看来,不禁噗嗤一笑,同时喷出了一嘴瓜子壳:“你俩一脸呆相地看着我做甚?”

  二婢顿时幽怨道:“小姐……您,能停停嘴么?”

  幸亏这吃货小姐光吃不胖,不然她的名字在世人眼中,又多了一笔可供嘲笑议论的谈资了。

  “咳咳!”

  慕琬璱清了清嗓子,先坚定地摇头答了句:“不能。”

  手中的瓜子倒是放下了,却又端起茶汤狠抿了一大口,方敛容道:“谁没一两个怪癖呢?你家小姐在世人眼中,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姐,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南秋哭笑不得地嗔怪道。

  南雨则道:“小姐,殿下那日来接您都不曾露面一见,却大老远地跑去见那傻子,您也真是心大,竟一点儿也不生气,不计较么?”

  “有何好计较的?那日我不也在万花楼里等着那江南书生么?”慕琬璱拈起一块甜糕送入口中,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

  吃了两口,又配了清茶咽下,然后眯着眼一脸幸福地说道:“我本道齐福斋的点心,是京城最好吃的点心了!却不知,原来安王府的厨子做的点心更好吃!”

  她眼睛放着光,与二婢商量道:“诶,你们说,待我回府时,要不要顺便将那厨子骗回家?”

  南秋更加哭笑不得了:“小姐,您可还记得自己究竟为何来此么?”

  “我是说,顺便嘛。”

  她三两口将那块甜糕吃完,点头坚定道:“嗯,得跟哥哥说说,即便与安王府结不成亲,至少也必须将厨子拿下。”

  二婢再度对视一眼——

  自打被赐婚以来,小姐的脑壳果真坏掉了……

  慕琬璱主意一定,一身轻松,觉得此行总算并非一无所获。

  她觑着二婢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不禁忍笑道:“我哪儿是心大?只是那安王殿下到底与我并无关系,我犯得着为他呷醋么?”

  又道:“说来那殿下也是真幼稚!以为将我大张其鼓地请进来,又晾在一边,使了一群下人过来说几句碎嘴闲言,便能将我气走么?”

  “小姐是说,殿下有意气您走,便是想逼您主动逃婚?”南雨眨着眼好奇地问。

  南秋却有些怀疑道:“殿下又不是第一次被赐婚,若是不愿娶小姐,依着陛下与太后对他的厚爱,求上两句便也就应了,何必使这些小心计?”

  “谁晓得呢?所以我说他幼稚嘛!”

  慕琬璱说着有些气恼了:“其实我也没想嫁他,况且我们慕家又非不讲道理之人,他何苦这样?有什么话坐下来当面谈谈,不就解决了么?”

  那日她听见了安王秦煊的声音,却没见着人,本来是无所谓的。

  如今日日见不着人,她便有些不乐意了。

  若是当日见过一面,或许她当时便拒了这婚。既能让他得偿所愿,自己也不必在此浪费时间,一早便能回去继续等那江南书生了!

  “可是……”南秋细声嘟囔道:“万一殿下果真长得极美呢?小姐难道不会真的想嫁?”

  自家小姐对于美色的向往与垂涎,绝非一般花痴少女可比。

  要不然也不会明知安王殿下万般不好,还义无反顾地以待嫁之身住进了安王府!

  虽然依南秋这些年随侍在侧的经验,自家小姐相中一名书生后,通常维持兴趣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当然,那是指她苦追不得,无法成功轻薄对方的情况下。

  一般如果能够得手,她很快便会放弃。

  而所谓的得手,还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得手。

  自家小姐对书生的手有怪癖,相中了人,便定要将对方的手牵过来仔细摸上一摸。

  摸完了,手放下,那人也便在心里放下了。

  这么多年来唯一能令小姐牵了不放,摸了还想再摸的人——

  只有少爷!

  慕琬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连个鬼影都没见着,哪儿谈得上想不想嫁?!”

  罢罢罢,山不来就她,她去就山行不行?!

  安王秦煊一直避而不见,不代表她也须老老实实地按兵不动。

  大可想个法子主动去见他嘛!

  本着早见面早放弃的打算,慕琬璱决定牺牲自己,搞搞大事情。

  于是,次日清早,一行巡卫例常经过锦绣轩时,便忽然被人叫住了。

  “你,过来。”

  慕琬璱指着巡卫队伍中长相最俊俏的那一人,似笑非笑地命令道。

  那位巡卫站在原地,一脸奇怪而纠结地望着慕琬璱,没说话。

  其他巡卫先是面面相觑,随即也看向慕琬璱等人,脸色变得十分微妙。

  整个大京城,谁不晓得慕家千金最爱调戏男人?

  这眼下……她该不会是相中那名巡卫了吧?

  南雨性子不如南秋沉稳,见那些巡卫们都没反应,便指着那俏巡卫,喊道:“喂,我们小姐叫你呢!还不快点过来?”

  那俏巡卫闻言抿紧唇瓣,眼神飘忽,直往巡卫队长面上看,似乎不知该不该听慕琬璱之令行事。

  见此,领头的巡卫队长便步了过来,朝慕琬璱行了一礼,客气问道:“不知慕小姐有何指教?”

  慕琬璱笑得温婉,语气却强硬:“指教倒谈不上。你们只管去忙你们的,将那名俏巡卫留下便可。”

  那俏巡卫听了她的话,原本白皙的脸蛋刷地如被朝霞染红了般,只一瞬又变得无比铁青。

  “可是那巡卫无意间得罪了贵人?若是如此,在下回去定要将他好生惩戒,以儆效尤。”巡卫队长口中说着场面话,却是不肯交人的意思。

  他轻暼慕琬璱一眼,低声提醒道:“慕小姐,此处可是安王府。吾等乃府上巡卫,职位虽卑微,但尚有公务在身,不敢在此久留。”

  “安王府又如何?”

  南雨白他一眼,下颌微抬,扬声斥责道:“我家小姐乃陛下钦定的安王妃,赐婚旨意早已昭告天下,你们难道不知?既知自已职位卑微,还敢对准安王妃不敬,找死啊你?”

  “在下不敢。”巡卫队长故作惶恐地低下头,心下却不服。

  御赐准安王妃有什么了不起啊?

  在这府上,铁打的巡卫,流水的安王妃,谁怕谁呀?

  慕琬璱一眼看出对方脸上的不以为然,也不着恼,缓步行至那俏巡卫面前,柔声问道:“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俏巡卫憋红了一张俏脸,却又不敢不回答,便一边抛了个眼神向巡卫队长求救,一边别别扭扭地应道:“标下姓颜名轻,今年十六。”

  “乖~”

  慕琬璱满意地颔首,一脸笑意盈盈的温柔和气,纤纤玉指却轻挑起他光滑的下颌,还微微用力搓了搓那细腻的肌肤,道:“颜轻么?我看你这颜倒不甚轻。”

  这明显的轻薄之举,顿时惊呆了在场的巡卫们,以及在远处围观的下人们。

  虽早知慕琬璱颇有污名,但亲眼瞧见她非礼一名男子,尤其是在准未婚夫的府中,毫无顾忌地出手,委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甚至为她的胆大妄为而倍感震惊!

  颜轻一怔过后,回过神来连连后退几步,又羞又恼又无地自容,却不敢斥责对方,只敢结结巴巴地说道:“慕,慕小姐,请,请您自重!”

  慕琬璱秀眉一挑,神色不悦道:“怎么?本姑娘身为堂堂准安王妃,竟连府上一个小小的巡卫都摸不得?”

  那边钱管事得了下人来报,说是慕琬璱与巡卫起了争执,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一见眼前这架势,错愕奇怪之余,连忙上前请了个安,询问道:“慕小姐请先息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又朝巡卫队长皱起了眉头,轻斥道:“慕小姐是未来的安王妃,尔等岂可怠慢?究竟是谁惹得慕小姐如此不快?”

  说罢,虎瞪俏巡卫一眼,质问道:“颜轻,是你对慕小姐不敬么?”

  颜轻到底年轻,刚被人当众调戏,还要受钱管事的冤枉,顿时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那巡卫队长脸色不好看,想护着颜轻,却也不敢当面告慕琬璱的状,便只得忿忿别开头,道:“属下怎知是怎么回事?钱管事还是问慕小姐吧!”

  慕琬璱却是一脸淡定从容地解释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我入府数日,却未曾得见殿下一面,不免觉得有些无聊乏味。恰好瞧见这小侍卫容貌俊俏,便想将他留下来逗着玩玩罢了。”

  玩玩?

  呃,怎么玩?

  挂着未来王妃的名头,公然调戏殿下府上的侍卫,还扬言要逗他玩玩,她有病吧?!

  “……”

  钱管事只觉背后一凉,额上顿时冒出许多冷汗。

  慕琬璱说得这般光明正大又直接,在场众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便是想替她把话圆回来,也不知该如何去圆。

  “怎么?钱管事对此也有意见?还是说,怕殿下会有不满?”

  慕琬璱淡淡一笑,道:“呵呵,钱管事大可放心,殿下若知晓此事,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呢!他避而不见,不就是等着我替他制造借口好退婚么?”

  “这……”

  钱管事面色尴尬,却不好与她解释安王秦煊的用意,便支吾道:“慕小姐怕是误会了,殿下只是近来贵体欠安,未必是如您所想的那样。”

  “殿下那贵体,也欠安了许久,怎还没好么?倒要叫本姑娘为他纠心了呢!至于他心里如何想,恕我驽钝,自是无法揣测。”

  慕琬璱讥诮一挑眉,看向颜轻,执意问道:“如今我只问你,这个小侍卫,我是动得动不得?若是动得,尔等只管去忙你们的,莫再管我为何留他。若是动不得,哼,莫非逼我强掳不成?”

  “不错!”

  南雨叉着腰,神气活现地说道:“我家小姐可并非来此受气的。身为御封的准安王妃,也算府上半个主人了吧?若连个小侍卫都动不得,这府上主仆不分,可还有规矩和王法么?”

  南秋却行至钱管事身侧,温言替自家小姐解释道:“钱管事莫怪。我家小姐平素甚少闷在内宅,这安王府虽大,逛了几日也便逛完了。要她日日闲坐闺房,委实太难为人了!”

  又道:“殿下既然一时无法前来相见,小姐想选个瞧着欢喜的人过来领她四处转转,聊聊家常,也不为过吧?殿下若不是故意想拒婚,往后终归是一家人。大家行个方便,日后也好相见不是?”

  听南秋细细一说,钱管事悬着的心才算掉了下来。

  “原来如此。”他懈了神色,清了清嗓子,朝那巡卫队长吩咐道:“咳,那,你便让颜轻留下来陪陪慕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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