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失心前夫,求复婚 > 第15章 沙漠追爱

第15章 沙漠追爱


  林启辉眼神一闪,敛眸回答,“恢复的差不多了。”陶麦扯唇,他是在逞强吧,如果差不多了,行走时会倚靠苏柔遥?还是说……他想乘机吃豆腐?亲眼目睹两人之间亲密无间的行为,心,不争气的又痛了。陶麦抽身便要走,林启辉忽地扬唇,意味不明的说:“那个男孩子,似乎对你很好。”陶麦不知他说这话有什么意思,“当然,我们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有年龄差距,但一起成长确是不争的事实。林启辉神色莫名,半天语气不明地说了一句,“呵原来是青梅竹马。”陶麦心里忽地来气,蹭蹭往上涌,口气不免恶劣,“比不上你和苏柔遥。”一提起苏柔遥,林启辉便没话说了,陶麦抬脚便走,他却冲着她的背影道:“有时间,跟我去一趟民政局。”这话说的真含蓄,去了干嘛,拿离婚证。她鬼使神差的,脱口就问:“去民政局做什么?”林启辉冷笑,“当然是去拿离婚证了。”陶麦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明明知道的,还问,这下好了,心口痛的就像被刀戳,一片鲜血淋漓。“麦子……”石头的声音忽地响起,陶麦惊讶的看过去,也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神色有点怪,见她呆呆的,大步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我们走吧。”陶麦不由自主地被他拉着走,边走边回头,“可是……”冰淇淋还没吃完呢。回头间,林启辉伫立原地,看着她,眸里一片黯沉。石头知道麦子大概是想与那个男人单独多呆几分钟,但他不想让她被人看轻。出了冰淇淋店,石头的脑袋还有点懵,满脑子都是‘离婚’两个字,离婚,代表什么?代表麦子以后又会是一个人了,她单身了。“麦子,你离了婚,跟我回S市吧。”石头简直有点迫不及待了。陶麦有点功亏一篑的感觉,瞒来瞒去还是被石头知道了,一意孤行远嫁京都,婚不过三载,叫她这张老脸往哪搁?离婚之后,真的要回S市吗?如果不回,难道要留在这里像今天一样看他们甜蜜恩爱?可是,一想到回去以后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心脏宛如被剜掉,有种血肉剥离的痛,深入骨髓,让她想也不敢深想。“再……再说吧,现在还没想好呢。”陶麦低着头,想要拖延。石头眼神一黯,不由自主握紧掌心绵软的细手,“我还会在这里两天,你好好考虑考虑,两天之后再告诉我答案。”手上一暖,陶麦猝然一惊,尴尬地抽出自己的手,“嗯,好,我考虑考虑。”林启辉和苏柔遥的出现,让陶麦高涨的情绪变得寡然,为了哄她高兴,石头讲了不少笑话,讲着讲着就想起了年少,他说那时候他总是跟在她后面,她十二岁开始叛逆和人打架,回到家没人理她,她便找到他,命令他给她拿药上药。想起以前的荒唐,陶麦终于笑了,明净的笑容,澄澈的眼神,令人动容。石头闪神,那时候,她以为七岁的小屁孩什么也不懂,掀起背心就指着后背的伤,“快,给我上药,疼死了。”剩下的两天,石头说要好好的逛逛京都,陶麦白天上班,晚上下了班就和他一起踩点压马路,两人彼此熟识,相处时便觉格外的愉快和爽利。星期五这天,是石头在京都的最后一天。石头提出想要去全国知名学府G大看看,G大是陶麦的母校,当然愿意带石头参观。毕业三年未回学校一次,三年里,除了校园里的树木长得更古朴葱郁之外,其他并无变化,随处可见抱着书本匆匆走过的学弟学妹们。明后天就是周末,也有很多同学结伴外出游玩。这是麦子待了整整四年的地方,石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由衷的赞叹,“这里学习氛围很浓,难怪人才辈出。”“嗯。”陶麦自豪地嗯了一声,目前为止,她的人生,最引以为傲的大概就是以她当时的那种烂成绩苦追两年居然让她考进了G大,真是老天垂怜。两人悠闲的转着,不知不觉到了G大的碧烟湖,旁晚时分,微风吹过,湖面波光粼粼,湖水澄澈通透,十分美丽。“这个湖漂亮吧,以前我常来这儿……”怡人景色勾起往事,陶麦双眼望着湖面,想起那段在校园里苦苦寻觅林启辉身影的日子,不自觉展颜微笑。虽然过程很辛苦,但奇异的,心中仍如渗了蜜般甜蜜。仿佛追寻恋人的过程,痛并快乐。“哎哟,这么快就找到接手的下家啦?贱女人还真就是贱女人,这婚不是还没离嘛!”陶麦和石头好端端站着欣赏美景,斜刺里一个女孩子气场嚣张地走了过来,一开口,话里充满了浓浓的鄙视和嘲讽。祁莲走近,骄傲的孔雀一样昂着头颅,眼神不善地瞄着陶麦和石头。陶麦还未有所反应,石头手一拉已经把她护在身后,石头看眼前跋扈的女孩子不但认识麦子,而且对麦子充满敌意,脸不由得冷下来,“道歉!”祁莲不屑的双臂抱胸,仰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男生,冷笑,“我觉得自己骂的很对,凭什么道歉!”石头双拳瞬地捏紧,原本清朗的眸子变得无比锋锐,重重地看着眼前人,“麦子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能这样骂她,道歉,给我道歉!”他的声音陡然凌厉,冰冷的脸色中透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他上前,胸膛坦荡地对着祁莲,祁莲下意识后退,心里竟升起了一丝胆寒。眼前的男生,足有一米八的个子,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肌肉在T恤下若隐若现,牛仔裤下包裹的双腿,遒劲修长,一张明朗的脸上杀气腾腾,仿佛一只被侵犯了领土的恶狼,抖着浑身的刺,呲着牙想要将你撕碎。祁莲从小到大从未被人大小声过,也从没人敢这样的威吓她,她不自觉的又后退了一步,却是抿紧双唇不说话,目光有意无意看向站在石头身后的陶麦。石头不依不饶,“道歉!”陶麦也没想到石头这么有气势,看祁莲被吓得不轻,不禁扯扯石头的手臂,“算了,我们走吧。”石头不依,“你不要心软,是她不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她给你道歉。”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让人欺负麦子姐!说着,石头上前一大步,灼灼逼人地瞪着祁莲,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似乎带着一种慑人的威力,祁莲也不知怎的,心里发慌,脚下连连后退,一个不稳,啊的一声,掉进了身后的碧烟湖。陶麦吃了一惊,上前就推石头,“快下去救她。”石头站在岸边纹丝不动,陶麦着急,脱了小外套就要跳进水里救人,石头死拽住她不放,目光冷冷地看向一边看热闹的学生,“你们都是傻子吗?有人要被淹死了也不下去救?”众人这才恍然惊醒似的,几个会水性的男生立刻跳进水里救人,陶麦看到祁莲狼狈地在水中扑腾,连喝了好几口湖水,嘴里直呼救命。石头哼一声,拉着陶麦便走,陶麦觉得就这样走了不太好,拉拉扯扯的要留下看看,石头硬是不让,“放心吧,那么多人救她一个,不会有事。”那样嚣张跋扈的女孩子,让她受点教训,应该的。陶麦拗不过石头,只得作罢。这最后一晚,陶麦请客送行,只有他们两,无形中弥漫着离别之情,饭间,石头几次欲言又止,都被陶麦用话岔开了。毕竟年轻,今天又目睹麦子无缘无故被个小丫头骂那么难听的话,石头难免焦躁,有些生气的问:“你在京都没亲没故的,一个人留在这里做什么?”“你在京都没亲没故的,一个人留在这里做什么?”见陶麦脸色发白,石头自觉失言,挠了挠头发,口气变得松软,“麦子,你别生气,我……我只是替你着急。”他有眼睛,有心,麦子在林启辉身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心中有数。看着一脸关切的石头,陶麦心中难受,神色黯淡。石头不想她不开心,一把抓起她的手,“走,今天是我留在京都的最后一晚,陪我去唱K。”KTV是石头找的,几乎算得上京都最好的了,价格自然贵的陶麦咋舌,当场就拉着石头想要另找一家,石头不同意,“这里挺好的,就浪费那么一次,就当是庆祝我拿了冠军。好不好?”石头从来不是铺张浪费讲究排场的孩子,选这么好的一家,无非是为了她,陶麦不忍拂了他的心意。一间小包厢内,两人渐渐放开喉咙,肆无忌惮地唱了起来,喉咙发干就用啤酒润润喉接着唱,不知是唱的卖力,还是酒精上脸,两人的脸色都红了起来。石头去洗手间,陶麦自己找出一首歌,对着屏幕声嘶力竭地唱了起来:你在烈日狂风拼了命的求救。为了爱你不顾危险闯进沙漠。贪婪兀鹰还有毒和响尾蛇。盯着我看能撑多久。寻找你的路途格外寂寞难过。独自一人想你爱你快要虚脱。误把流沙当成是绿洲的骆驼。下一秒就大祸临头。隐约中看见那熟悉笑容。在这一刹那我只有感动。别管它爱情是否像漩涡。一不小心就无法再次重新回头。为了要爱你赌命走进撒哈拉沙漠。渴望能再次听到你会亲口说你爱我。为了要爱你决定盲目奋力一搏。哪怕这一切到了最後只剩海市蜃楼。陶麦唱的忘形,没看见未关的房门口忽然有个人安静地看着她,若有所思。视线中的女孩儿,站在沙发上红着脸颊高举话筒大声唱歌,唱着唱着还突然扭身摇摆,大跳几下,室内浅淡的光线掠过她的眼角,分分明明有泪珠蕴出,她却手舞足蹈做出兴奋高兴的样子。这首奇怪的歌被她声情并茂的唱完,空气中有一刹的安静,于这安静中,只听她蓦然大喊:“林启辉,我爱你,我爱你!”站在门口的人,胸腔一震。该是怎样的深爱,一个女孩子才会独自一人唱这样充满斗志却又带着凄怆的歌。这满室中,四面墙壁围成的空间里,一声一声,回响的仿佛都是一个女孩子求而不得的爱情。她的侧颜,纯真净美执着,那么鲜活,那么直击人心,那么的令人动容。“方……方先生?”石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星方倾墨怎么会站在他们的包厢门口,在体育馆时,他问过麦子,麦子说跟方先生不熟,但是不熟怎么会冲她发火,麦子不想细说,他也不好深究。在这里偶遇,真是意外。“嗯。”方倾墨应了一声,点点头,礼貌的侧身让开,“你们玩。”陶麦眼角余光看到了他们,转过身之前擦了擦眼角可疑的水渍,石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朝她走来,“两次碰见方先生了,真是太幸运了。”陶麦翻白眼,怎么连石头对方倾墨都充满了崇敬之情?石头见陶麦一脸的不以为然,笑着解释,“我喜欢他演的电影,很棒,”接着又匪夷所思地问:“你没看过他的电影?”“你没看过他的电影?”陶麦诚实地摇头,自从遇见林启辉,前六年,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投注在寻觅他和学习上,后三年又一心扑在家庭和工作上,偶尔的娱乐就是和同事一起出来K歌,刚刚的那首歌就是在KTV学会的,简直是她心情的真实写照。石头略表遗憾,瞬地又兴致盎然起来,“那下次我们一起去看他的新片,报纸上说为了赶暑期档,正在加紧拍摄。”陶麦点头,把话筒递给石头,“轮到你了,我先歇歇。”陶麦往沙发上一摊,懒懒的看着石头低头翻歌,大概找到了他喜欢的一首歌,高兴的对她说:“想不到这里有这首歌,是方先生早年主演的一部电影主题曲,很好听。”音乐缓缓响起,石头对着屏幕酝酿情绪,刚开口唱第一句,包厢门忽地被人推开,黑压压地闯进了一群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落进水里的祁莲。祁莲被一群和她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簇拥着走至石头面前,挺着胸脯,一副报仇雪恨的模样,“你叫什么名字?”陶麦和石头见这阵仗,俱都警惕起来,陶麦挺身站到石头前面,看着一脸找茬大动肝火的祁莲,皱着眉偷偷在身后拉住欲上前的石头,“祁莲,石头不是故意推你下水的,你现在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不关你这贱人的事,走开……”祁莲猛地推开陶麦,昂着头讨伐,“原来你叫石头,真是难听到要死的名字。”“麦子……”见陶麦被使劲一推,石头伸出手去拉,堪堪拉住踉跄欲跌倒的陶麦,对故意挑衅滋事的祁莲不由得怒目相向,“我名字难听不难听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像你这样满嘴喷粪的女人,大概什么名字到你嘴里都是臭的。”“你……”当着这么多发小的面被一个男生这么不留情面的骂,祁莲气的脸色发青,咬牙向后招手,“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过来教训这小子。”从湖里被救上来之后,她便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找陶麦报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刚刚在洗手间外,她简直不敢相信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碰见了这个男生。一群小年轻挤挤挨挨的上前,陶麦见状竭力厉喝,“你们干什么?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一群人大笑,其中一个吊儿郎当的男生说:“犯法?在京都,我们就是法。”说着,带头踢向石头。石头见对方来者不善,一把远远地推开陶麦,抽身避开,对方不退反进,连连击打,石头被迫反击,好身手让他轻易地把对方撂倒,那人气怒交加,“妈。的,都是死人啊,看老子挨打也不过来帮忙,给我。上。”一下秒,七八个高壮的年轻人把石头团团围住,七手八脚地往他身上招呼,石头左避右闪,虽不至于处处挨打,但还是有不设防的拳头落在他身上。陶麦看的眼睛发红,不顾一切地走到祁莲面前,“祁莲,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石头。”“祁莲,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石头。”祁莲挑高眉毛冷笑,“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上次没毁了你这张脸,这次,你没那么走运了。”音乐还在播放,石头虽处于包围圈,却耳聪目明关注着麦子的安危,混乱中,当听到祁莲的话时,他的心脏骤缩,他就怀疑那根本不是猫抓的,原来竟是这个恶毒女人刻意为之。因心中生出一股怒火,又忧心麦子的安全,石头拳脚间渐渐狠辣,几个能打的年轻人也被他逼得不得不后退。祁莲见自己带来的人节节后退,恼羞成怒地去扯陶麦的发丝,奈何她头发太短根本拉不住,眼风一扫,示意站在她身边的女孩子们一起动手,几个女孩儿立刻上前把陶麦围住,陶麦本不欲与他们大动干戈,但被人如此欺辱,心中也是气愤,不由得拼了命的反抗。年少轻狂时,为了引起妈妈的注意,她没少在外打架,且都是和男生打架,经年累月积累的经验,足以应付这些傲娇的小公主们。一群人见在这对男女面前讨不到好处,都快气疯了,以往只要他们摆出京都公子哥儿的气势,那些人就乖乖的任他们摆布了,不料今天却吃了这两个外地人的亏。嘈杂混乱中,也不知是谁先动手拿起啤酒瓶往石头身上砸的,啤酒瓶咣铛一声,在石头肩上碎裂,陶麦惊得失声尖叫,没想到其他人纷纷效仿,拿起啤酒瓶就朝石头身上砸。陶麦心胆俱裂,这些人……简直是一群疯子,“走开,你们走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喊,但根本没人理她。石头也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狠,躲闪间身上挨了好几下,有几处被尖锐的玻璃戳破,血直往外流。暴乱中,又有一人高举着空酒瓶朝石头头上砸去,石头眼神一眯,忍无可忍地避开,并踹了他一脚。悲剧就在一瞬间,那名手拿酒瓶的男生身体不稳向边上倒去,手上的凶器却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一个女孩子头上,女孩闷声一哼,随着惊心动魄的破裂声,软软的倒下。清浅灯光下,女孩子倒在地上,血汩汩流出,看着像暗黑色,所有人都愣住了。陶麦最先反应过来,奔上前就捂住女孩子流血的伤口,大声吼叫,“快,快打120。”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摸出手机打电话急救。救护车很快到来,女孩子第一时间得到抢救并被带往医院,而同时,却有警察找上了石头,亮出了冰冷的手铐,陶麦挡在石头面前,不解的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什么也没做。”警察公事公办的回答:“有人报警说这里有人故意杀人,经过询问,初步认定凶手是他,到底是不是误会,还是等到了警局再详细调查。”陶麦脑袋发懵,转眼看向刚刚那群滋事挑衅的人,哪里还能见到他们的影子,早在那个女孩被抬上救护车之前就都溜得不见踪影了。“有人报警说这里有人故意杀人,经过询问,初步认定凶手是他,到底是不是误会,还是等到了警局再详细调查。”“石头……”陶麦跟在警察后面,一路追到了KTV外面,石头被两个魁梧的警察押着,频频回头望向满脸焦急心痛的麦子。陶麦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石头,临上车之际,石头还冲她笑,“我没有杀人,麦子你不用为我担心。”陶麦强自镇定,冲他点头,眼睁睁看着他被警察带走。警车高叫着警报器离去,陶麦站在原地,霓虹闪烁中,第一次觉得这个城市是如此的浮华多变。前一刻,石头还满怀期待地等她能与他一同回S市,而现在,居然被带到了看守所监押。她片刻失神,随即又摇头振作,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否则,以祁莲那群人的身份背景,一切的罪责统统会落在石头一人身上,如果那个女孩……陶麦简直不敢想象。忧心忡忡中到医院找到了那个女孩,护士说还在抢救中,她守在手术室外寸步不离。大概一个小时后,一位中年妇女披头散发地走了过来,一见陶麦便撒泼似的上去撕扯,“都是你们害了我们的小颖,是你们,是你们,你赔我小颖,赔我小颖。”跟过来的护士解释说这是病人的母亲,陶麦不敢也不忍得罪,只得忍痛任她在她身上捶打,“阿姨,您冷静一下,小颖不会有事的,不会。”小颖的妈妈又哭又闹,最后说到救治小颖的一切医疗费都要由陶麦负责,陶麦想要反驳,但看她痛哭流涕,又想到这件事她和石头确实要负责任,只得吞下腹中话答应了下来。小颖妈妈这才停了哭,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等结果。陶麦心中不安,石头是石家父母的独生子,还是老两口老来得子,从小视如掌中宝,而今石家父母年岁已大,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通知他们?煎熬中,手术终于结束,陶麦比小颖妈妈还迅速地迎上去问医生病人情况,医生摘下口罩,“幸好病人受伤时做了急救措施,但头部还是失血过多,现在处于昏迷当中,即使醒过来,也要做进一步的观察才能确定脑部的创伤到底对病人造成了什么影响,如果醒不来,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听完,小颖妈妈陡然大哭起来,又开始撕扯陶麦,陶麦摇晃中听到护士催她去缴医药费,小颖妈妈放开她,推她走,“你快去,去给我们小颖交医药费,我没钱救她,没钱。”小颖妈妈呜呜地哭。陶麦找到取款机提钱交了医药费,又守着小颖到下半夜才离开医院。深夜的风有点冷,一夜未阖眼的眼皮涩涩的,脑袋也有点混沌,她的存款不多,加起来不到一万,所以刚刚动用了母亲留给她的十万块钱。看小颖妈妈的穿着,小颖家一定很困难。钱,她可以想办法,无论如何她都希望这个无辜的女孩能够醒过来,可是,万一她醒不过来,石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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