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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决赛现场


  不愧为方倾墨的经纪人,里外都替他说话,陶麦想了想,只好保证,“甘霖姐,你放心,有关方倾墨,我不会对外人提任何一个字,尤其是记者。”甘霖失笑,明知陶麦误会了,但她也并未解释。“你也吃饱了,我们走吧。”求各种形式的支持回到家,又是一个人独自面对空荡的客厅单调的卧室没有烟火气的厨房,没有林启辉,家中所有的一切都失了色彩。陶麦赤脚走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林启辉留下的任何一丝气息,他的黑皮鞋他白色的袜子他喝水的杯子……每一样与他有关的东西,都让她生出肝肠寸断的思念。这思念,是解药,也是毒,明知不该,却情难自抑。不知不觉来到了林启辉的书房,三年里,有太多的夜晚他在这里度过,她朝他抱怨撒娇拔除他的网线关掉他的电源,甚至不知羞的坐到他大腿上,他每每对她冷嘲热讽,可她压根没听见似得往他身上黏,沉敛的他时常被她缠的暴走,真正做到了柳下惠第二。祁莲说的很对,他太浪漫了,为了苏柔遥,一个成熟的男人,那么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欲望,扩展事业蓝图的同时,默默等她归来。打开电脑,在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里看到了他最喜欢独自一人观看的照片,照片从童年少年到现在都有,全是他和苏柔遥,有合影也有单身照,单身照全是苏柔遥,她亭亭玉立地站在古朴的欧美街头,脸带笑容,美到无法形容。也有他揽着她的肩,她小鸟依人地靠在他宽阔的肩头,两人的神情,唯美纯净,充斥的柔情不留一丝外人插足的空隙。照片的右下脚有拍摄的时间,正是每个月的月末。原本止住的泪水,瞬间又溢出眼眶,陶麦心慌地关了电脑,出了书房扑进卧室的大床上,一个人,孤零零地哭泣。宽大的卧室内,只有橘黄的床头灯亮着微弱的光,照在女孩子柔弱的背上,她的背一耸一耸的,那是女孩儿在伤心难过地哭,为着一个男人,为着一段婚姻。渐渐的,女孩儿的力气小了,耸动的背静止不动,哭到睡着了,只是睡梦中也不安稳,偶有几声痛苦的抽噎。无论今天是山崩地裂,或是失恋婚变,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日子要过,一个人也要生活。站在镜子前,陶麦苦恼地盯着镜子里自己可笑的脸,肿的跟桃子似的双眼,贴着五张创可贴的脸,她记得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要过24小时候后才能揭掉,这个样子,她怎么去公司啊?最后,陶麦找来一副大黑框眼镜,又找到了冬天用的大口罩,把自己从双眼武装到下巴,幸好五月份的天气,不算热。到了公司被围观,她谎称自己得了甲流,吓得没人敢再问并接近她。心里藏着事,工作时总有一些心神不属,既然林启辉要和她离婚,那么,她还继续留在京都做什么?林启辉给她房子车子票子,可这些不是她想要的。没了他,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离婚之后,她是继续留在京都,还是回S市?她舍得回S市吗?留在京都最起码离他很近,说不定能远远地看到他。他都不要自己了,她为什么还要犯贱偷偷地看他?还舍不得离开京都!到底是走,还是留?“陶麦,水满了。”同事徐惜提醒一整天都在失神的陶麦。开水房里,陶麦啊的一声,端起满满一杯水,溢出的开水流到指尖上,烫的她吸着气飞快地放到边上的台子上,哈气吹着自己烫红的手指。徐惜看着她直摇头,“魂不守舍的,生病了还来上班。”冲了杯咖啡,徐惜悠闲地站到陶麦边上,睨着她一整天不肯摘下的黑框眼镜和口罩,“真得了甲流?”陶麦有点 ,她不想说谎,但也不想被人看见她惨兮兮的脸,只好哼哈一声带过,模棱两可,幸而徐惜不甚在意,反倒兴致盎然地换了个话题,“哎我说麦子,你跟方倾墨到底怎么样了,上次那个绯闻怎么就刮了一阵风似的,一下没了下文,害的我天天看娱乐版头条都找不到一点新料。”还没喝水呢,陶麦就被呛住了,徐惜真的以为她跟方倾墨有什么?“我不是说过吗?那纯粹是意外的偶遇,记者跟着瞎掰。”徐惜耸耸肩,一脸即使是意外也应该觉得幸福的模样,陶麦不以为然,“方倾墨有那么好吗?”见陶麦一脸的不以为然,徐惜直起腰,十分认真的道,“你要是看过他的电影就知道了。他自十八岁出道,第一次演戏就得了最佳男配角奖,前三年以每年两部的电影进军影视界,二十一岁得最佳男主角奖,最佳演员奖,之后以至少每年三部电影在影视界打拼,他主演的电影曾获过众多提名各种奖项,本人也被影帝提名九次,每一次观众都认为他会被封为影帝,但奇怪的是他每一次都与影帝失之交臂,有权威报道分析说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的缘故。”“长得太好看的男人,难免让人产生靠脸吃饭的错觉。我想他私底下一定很气愤并觉得不公,但他一直表现的很勤勉,在荧幕上,从来都是完美无缺的,各种对他私生活的报道也都是赞誉之词。”“所以,这样一个长得好看又不骄不躁还洁身自爱的男人,谁能不喜欢?我做他粉丝做了整整九年了,他出道几年,我就迷他几年,有关他的任何消息我都喜欢看,所以,对于你能和他在机场偶遇并被亲密一抱,我想想都心动的要死。”徐惜做出一脸花痴样,口水似乎都要流出来了。什么?他不骄不躁?还洁身自爱?他脾气暴躁反复无常好不好!而且他在珠海还和女人私会呢。陶麦想果然每一行都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尔虞我诈日新月异的娱乐圈,狂妄自大如方倾墨也不得不为了维持良好形象而在公众面前装得风度翩翩,跟私底下简直有着天渊之别。“徐惜,你被骗了!”陶麦心里嘀咕,她要是真说一句方倾墨不好,以徐惜的花痴程度,恐怕会被她掐死。下班走出公司时,陶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石头得意地站在那,原本是想给麦子一个惊喜的,谁知她一走近,反倒把他惊住了,“麦子?你搞什么鬼,怎么带这么丑的眼镜,还戴口罩!”陶麦讪讪的不想解释,“你怎么来京都了?”评论区很热闹,很高兴“你怎么来京都了?”石头忽然出现在这里,还守在她的公司门口,陶麦实在很意外。本来想给麦子一个惊喜的,但她见到自己除了惊之外,一点喜也没有。石头敛眸解释,他来京都是为了参加一个大型的跆拳道比赛,他通过S市的选拔作为代表而来,会在京都逗留三天。两人交谈着彼此的近况时,已经找了一家餐厅解决晚饭问题。落座时,陶麦颇有气势地像小时候一样大力拍了拍石头的肩膀,“石磊同志,好样的,努力拿冠军哦。”陶麦知道石头从小就喜欢这些强生健体的项目,而他的身材也由幼时的瘦弱渐渐向着壮硕发展,才刚刚二十出头的男孩子,却早已有了成年男子的强健体魄。吃饭的时候,陶麦不得不取下口罩,彼时石头已经催她几次了,一拿下,石头便吃惊大叫,“麦子,你的脸怎么了?”就知道他会问,陶麦歪歪脑袋,支吾着说:“昨天在路边看见一只很可爱的流浪猫,逗它的时候不小心被抓伤了,呵呵”石头狐疑,但被猫抓伤这种事确实是麦子的风格,“去医院看了吗?”陶麦点点头,“看过了,做过处理了,医生说不会毁容。”石头深深看她一眼,不再多问。吃完饭,陶麦抢着先付了钱,扬言尽地主之谊,石头的脸色便有些臭,陶麦戏谑笑他,他并不出声。天色已晚,石头坚持要送麦子回家,麦子却赖在广场上不愿走。广场人潮涌动,陶麦夹在其中,长裤米色开衫加一件小外套,那头长而卷的头发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反而更加利落干净。只一个星期不见,感觉却过了好久。担心她母亲刚逝无法释怀,担心她一个人在京都过的不好,担心她被人欺负……“麦子……”石头喊住好像沉浸在什么事情里游魂的陶麦,陶麦转过身,迷惘地看着他。有很多话想问的,比如晚饭时间她不回家为什么也不给林启辉一个电话,而林启辉为什么同样没给她一个电话,他们之间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问题?那个叫苏柔遥的,有没有给她添堵?最终却只问出一句话:“这一星期你过的好吗?”陶麦有些发愣,母亲逝世之后她回京都那天是周二,林启辉那天回家了,而今天,也是周二。这一个星期内发生的事情太多,情绪跌宕起伏,七天,却像七年那么久。“我吗,很好啊。”她佯装快乐,轻声回答。石头想大概麦子自己并未意识到每当她不快乐或是心情低落时说话总是很轻,感觉很温柔,其实是一种掩饰,一种底气不足。而当她快乐高兴时,她说话总是很激昂,语速稍快,眉飞色舞的,眼神明亮,神采奕奕。石头比赛需要好好休息,陶麦散会儿步便欲回家,却坚持不让石头送,石头莫可奈何,分别扬手时冲她喊,“别忘了来看我的比赛。”陶麦扬手,“一定去。”翌日。到了现场,陶麦才知道石头参加的跆拳道比赛规模很大,而且他一路进军,杀进的是决赛。抬头随处可见横幅上标示着“决赛”字样以及两位决赛者的姓名,并有SF电视台做现场直播。宏大的体育场内人满为患,好在有不少胸前挂着“志愿者”的人员在现场进行疏导,做到了乱中有序。陶麦找了个靠近比赛场地的位置,静等比赛开始。很快,两位选手穿着道服走向场地,SF电视台的主持人开始解说,而现场观众也传出了一阵欢呼声。从主持人的介绍中,陶麦了解到另一位选手已经是去年此项比赛的冠军,比石头大四岁,实战经验上肯定胜过石头。陶麦不禁有些紧张,目光看向石头,他正越过重重人群看向她,视线交接,陶麦立刻朝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石头笑了笑,自信地比了一个“必胜”的手势。比赛分三局,每局三分钟。第一局双方在互相猜测对手实力,谁都不敢冒然先动,但显然,石头的对手属于主动攻击型,短兵相接的一刹那,在经验上,石头明显弱于对方。好在他反应快,速度更快,也没让对方讨到好处。第二局,石头对对手的实力有所了解,防守的同时主动出击,但对方并不弱,到第二局结束比对方少三分。第三局伊始,现场忽地爆发了一声高昂的助威声,石头听在耳朵里,心上一动,是麦子的声音,她在喊着:“石磊,加油!石磊,必胜!”反复呐喊,在她的带动下,周围人也为他呐喊助威,另一位选手的拥护观众也群情激昂地喊了起来,气氛瞬间涨到最高点,感染的主持人也十分激动,嘴里的报道流利快速,把现场的氛围和此次比赛的激烈角逐描述的淋漓尽致。石头凝聚心神,看准机会KO对手,终于在两分二十秒之时,瞅准机会朝对手一脚前踹之后快切横踢,瞬间打乱对方节奏,接着一招漂亮的旋风踢打到了对方头上,对方勉强站起,后旋踢又迎了上去,对手彻底倒下。等他喘息片刻欲爬起再战,此局时间已到。“啊哦”陶麦一蹦三尺高,双手在空中使劲挥舞,忘形地高喊,“石头,赢了,你赢了。”石头一身的汗水,顾及到对手的心情,他只是冲陶麦喜悦的笑笑,而后与对手握手鞠躬举办方为冠军颁发金牌奖杯,激扬的音乐中,陶麦看着站在高台上的石头,觉得无比骄傲自豪。颁奖结束,石头指了指身上的道服,陶麦朝他挥挥手,他这才转身去换衣服。陶麦站起正欲离席,主持人拿着话筒让大家稍安勿躁,宣布下面还有一场某国际品牌运动装的宣传会,观众一听此品牌是明星方倾墨代言,他本人今天也会到场,现场的女性们立刻尖叫起来。陶麦即刻离席,问了现场的志愿者找到了石头的更衣室,站在门外等他出来。却有一人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运动装翩然而出,挺拔的身形,精致干净的轮廓,凤眸直鼻美唇,不是方大明星,是谁?陶麦眼观鼻鼻观心,很努力的装视而不见,偏偏方倾墨正朝她走来,她眉目一动,不退反进,直直与他擦身而过,进了更衣室。从未被人如此嫌弃过,方倾墨有片刻的怔愣,转身,看到陶麦已经进了更衣室,顿时,心里一股邪气上涌。也不知怎的,双腿不由自主地迈动,跟了进去。陶麦进更衣室时,石头穿着长裤裸着上身,正拿着一瓶红花油费力地擦揉后肩,陶麦看了,眼角一跳,上前劈手夺过石头手里的红花油,“我帮你。”“我自己来就好。”陶麦低头在掌心倒一点红花油,没看见石头的别扭,“后面你又看不见,转过去。”她抬头,拍了拍石头的肩,心里有些感概,她记得小时候石头两三岁就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她“麦子姐姐”,转眼,当初的小病娃,如今长得已经比她高一个头还多,肩坚硬的果真跟石头一样。方倾墨站在那,看着那个刚得了跆拳道冠军的肌肉男双手撑在衣柜上,陶麦微低着头使劲的给他按摩青紫的地方,还一脸的专注认真,他也不知怎么了,顺手抄起台子上的矿泉水瓶朝他们砸了过去,凌空一个东西飞过陶麦的眼前,陶麦吓了一跳,转睛一看,不由得气怒交集,“你干嘛?”她已经对他退避三舍了,他还想怎么样?方倾墨俊脸沉沉的,“你们在干嘛?”陶麦莫名其妙,什么他们在干嘛?他们在干嘛关他什么事?石头有些呆,刚刚方倾墨在这里换衣服他已经吃惊不小,现在看情形,居然还认识麦子,而且看样子还有点过节,怎么回事?方倾墨也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正找不到台阶下,门外忽地有人急急的叫他,是助理广恩美的声音,“方先生,您好了吗?宣传会已经开始了,观众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方倾墨哼一声,转身离去。陶麦仔细地给石头上药,结束后看他穿衣,大发感概,“岁月催人老真是一点没错,你都是大小伙了,你麦子姐都老了。”“谁说你老了,麦子姐永远青春十八岁。”陶麦噗嗤一笑,觉得石头还跟小时候一样可爱。出了体育场,石头提议找个地方坐坐。为了看他比赛,陶麦今天是特意请了假的,欣然同意。出租车里,石头盯着麦子的右脸,五根鲜红的伤痕应在白皙的脸上,伤痕之间距离均匀,力道相似,怎么看怎么不像猫抓的。陶麦有点局促,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没关系的,过几天就会恢复。”石头猛地把目光转向车窗外,麦子,他的麦子姐姐,现在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独自承受,独自解决。哪怕失意落寞,伤心难过,再看不到她在人前流一滴泪,以前,小时候,她不是这样的。陌生的京都街景,忽地看到了他认识的人,那是一名高大俊朗的男人,有着无与伦比的风采和矜贵的气质,此时,他健硕的身躯靠在一名娇小的女孩子身上,脚步缓慢地走向一辆车。此时,他健硕的身躯靠在一名娇小的女孩子身上,脚步缓慢地走向一辆车。石头立刻去看陶麦,她分明已经看见了,却指着路边的一条小黑狗打趣:“石头你看,这条狗真不文明,在路边随地大小便。”知道麦子不想提林启辉,石头附和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却又忍不住补了一句,“畜生不文明情有可原,但如果是人,就不可饶恕。”石头意有所指,陶麦心知肚明,只是,林启辉是她心底不能揭的伤,她真的不想提,也不想让石头知道她的境况为她抱不平或是忧虑。石头见陶麦脸色恍然,心知她不想提,便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已是初夏时节,阳光明媚,气温渐升,路边各种冰店如雨后春笋涌现出来。石头要去吃冰,陶麦一边笑他还是小孩子,一边高高兴兴地跟他一起选了一家冰淇淋店。淡雅素净的装修,晃晃悠悠的摇椅,嘴里吃着香甜的冰淇淋,对面是一个自己不讨厌的人,感觉真是太好了。如果有一天,是林启辉陪她来,神情惬意地坐在她对面吃冰,那又会是怎样一番激动和喜悦。“麦子,你在想什么?”石头伸手在麦子眼前晃了晃,麦子立刻回魂,尴尬地呵呵笑着,她也太能神游了,林启辉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屈就来这样的地方陪她,陶麦,你又白日做梦了。石头见她原本飞扬的心情因为什么而变得低落,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推到麦子面前,“这个送给你。”麦子吃惊的睁大眼,“这是你的冠军奖杯啊,为什么要送给我。”石头吃一口入口即化的冰,思绪瞬间飘远,他比她小几岁,所以小时候一到夏天,她便大姐大似的带着他到处吃冰,她喜欢让他叫她姐姐,刚开始一直懵懂的叫她麦子姐姐,后来大些就再也不肯叫,不叫她就不让他吃,他硬是不叫,却又眼巴巴地盯着冰淇淋,最后总是她妥协,十分挫败的感叹,“怎么想要有个弟弟也这么难。”当时他五岁,她十岁,他牢牢的记住了她的话。那时候那么小,他居然替她难过了好久,他知道,麦子从小没人疼,没有爸爸,陶妈妈也对她视而不见,她过的日子就像被流放,无人问津,乏人关爱。“这个……象征着我已经长大了。”石头认真肃然的表情让陶麦呵呵一笑,不知道他长大了为什么要送她奖杯,婉拒,他却十分坚持,并有不收下便很生气的模样。对于这个伴着自己一路长大的大男生,陶麦一度觉得与他的关系甚至比与母亲的关系还要亲密。“那好,我帮你收着。”石头这才展颜,两人继续这惬意的时光。这家店的生意不错,陆续有客人进门,座位都成了抢手货。陶麦和石头正谈的高兴,耳朵里忽地听见一声柔和清越的女声在说:“启辉,那边有空位置。”他们选的位置刚好在她后面,她背对着他们。真是狭路相逢,陶麦立刻欲起身离开,石头一把摁住她的手,“我没吃够,还不想走。”陶麦有点急,石头又说:“再说……我们为什么要走?”狭路相逢,勇者胜。“再说……我们为什么要走?”一语惊醒梦中人,为什么要避开他?是怕一见面就要离婚吗?原来她的内心深处还是不肯承认事实。瞧,他那样成熟稳重令人仰慕,本以为以他的个性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显然,这要看他是陪谁来的,如果是苏柔遥,想必没有丝毫犹豫。“麦子,你的冰淇淋化了,快点吃。”“哦,啊……”陶麦回神,低头吃了起来,也不知怎么的就弄了一手,黏糊糊的,就像她的心,林启辉就坐在她的后面,相距不过咫尺之遥,她忽地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麦子走开不到一分钟,隔壁座位上的男人也起身离开,石头的目光毫无阻隔地落在苏柔遥脸上,一张美轮美奂的脸,美得令人炫目,难怪麦子的丈夫会移情别恋。陶麦洗干净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神思茫然间,镜子里就多了一个人,这里空间本就不大,他一出现,显得更加的狭小,似乎连空气都稀薄起来,陶麦缓缓转身,对上他漆黑幽深的眸,问,“你的腿伤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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