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是啊,这人心莫测的,活在这世上,还真是累啊!”颜朗感叹道:
祁言之瞧了眼颜朗,默默低下头,不再言语。
“这花满楼招女婿,言之你要不要去试下,也算是日后为自己添份势力!”颜朗突然打趣的问道:
“·······”祁言之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书。
“听说这花满楼的妹妹也是个美人,就是睡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不是个痴愚之人,哎······”颜朗丝毫没有被祁言之影响,依旧自说自话。
“不过,”颜朗突然顿住了,桃花眼瞟上祁言之,见他没任何反应,胆子大了些,又继续说道:“我倒觉得就算人家是个痴愚之人,也算是人家亏了去!”
祁言之终是有了反应,不悦的抬起头,深邃的眼睛里全是不认同。
“我如此说自然是有道理的”颜朗很是自信的笑了笑。
祁言之嘲讽的挑眉,他就不信他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第一,我就不曾看过你对哪个女子动过情,哎,就别说动情了,你就与我说说你让哪个女子近过你的身了?”颜朗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祁言之。
“欲成大事,又何必平白添苦恼?”祁言之鄙视的笑笑,一句话把颜朗的苦口婆心全怼了回去。
“古圣人还说成家立业呢,这成家自然是在立业前面了!”颜朗被祁言之堵了一回,气炸。
“我如何没有成家?我的东院住着我的赵良娣,难道你不知道?”祁言之回答倒是一本正经。
“你······”颜朗气绝,哭笑不得。“你莫跟我说那赵良娣,那是你父皇硬塞给你的,其中意味不用说,自然是想着让她来监视你。你也自然也要与她装作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可不说你对她有多冷漠,就说你们大婚当日,你有与她洞房?婚后你可有去过东院?”
“你既然知道她是父皇的人,就知道我身边从不放有二心的人。”祁言之眼底的寒意覆盖了整个瞳孔,让颜朗都生生打了个寒颤。
“·······”颜朗无言以对,努力想找个理由去反驳,最后也只能挫败的低下头。
言之的习性他又怎会不知道,对人对事都追求完美,从来没看见过他对谁低头,就算是皇上硬塞给她的赵琦罗,他都不给面子,假意欢好,也是从未有过。也是可怜了那赵琦罗,嫁过来几年,连言之的边都没摸上,就生生守了个活寡。
“对了,你这事,皇上他知道吗?”颜朗话锋一转,略带担忧的说道:
“呵~”祁言之嘲讽一笑,“我这府里这么多他的耳目,岂有他不知的道理。”
宋亚楠在一旁默默听着,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皇上和祁言之,这的关系着实奇怪。
当今皇上把义子推上储君的位子,给尽无上荣光,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亲密无间的关系,但这暗地里,这太子中了毒,也不曾看见皇宫里面的人来探望,两人处在对立面上,分明就是敌人,可是若是敌人,当今皇上又怎么会把储君的位置给他呢?
“那皇上都不曾派个人来探望一下?”颜朗着实是替祁言之愤愤不平。
“探望?”祁言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挑挑了眉角,冷冷的勾起唇角。“我这几年的声望一年高于一年,早已成了个威胁,他自然是巴不得我死了,还怎么会派人来探望。”
“······”颜朗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默默同情的看着他。
“西洛过几日就会来觐见了······”祁言之目光变得悠远,冷漠深沉的十分危险。
“是啊!不是就是后天的事!”颜朗莫名其妙的看着祁言之,不知道他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可知道哪些人会来?”祁言之若有所思的又问道:
“西洛君主宋清安,还有那个大公主吧!”颜朗敲着脑袋默默想着。
“西洛大公主······”祁言之低声说道:
“是啊,那个大公主!”颜朗突然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你是要用西洛那个大公主······”
“正如你所想,是要添一点势力了。”祁言之慢悠悠的端起一旁冒着热气的茶,喝的优雅。
“你可想好了?你可是从来不愿屈就自己的!”颜朗担忧的看着他。
“只不过是颗旗子而已,我这韬光养晦的,也够久了。”祁言之说的轻飘飘,就像要用这美男计的人不是他一样。
“······”颜朗还是略带担忧的看着他,半晌才又开口。“你若是想好了,我自是不会说什么的,定当全力支持你。”
祁言之淡淡看了看颜朗一眼,未说话,低头喝着自己的茶。
“我还有些事,我先走了,你自己多加担心!莫不要再中了别人的计谋了。”颜朗突然站起了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裳。
“嗯,我自然知道,你再去查下花满楼,看看最近可有什么其他情况。”祁言之点点头,又对着颜朗说道:
“自然知道!”颜朗认真的点点头,接着就转过身离去了。
屋里陷入安静,祁言之看着颜朗离去,放下了茶杯,又打开那厚重的书,怔怔的看着那早已模糊一片的画像,发起了呆。
紧蹙了眉,紧抿的唇,茫然无措的目光,现在的祁言之就像是对着未来无措的孩子,令人心疼。
但这并不能打消宋亚楠心中的怒火,他居然要用美男计,这不就意味着他要勾引人家西洛的公主来巩固自己的势力,这怎么行,简直不能忍!
“啪!~”一声巨响,祁言之听到声响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又是一副凌厉冷冰冰的样子,带着杀气朝着声响处看去。
原来是自己桌上的烛台倒了,默默扶起了那个倒下的烛台,又继续低头看着那个画像。
宋亚楠叉腰站在祁言之身边,火冒三丈!这个祁言之,居然不为所动,难道看不出来这是神的旨意吗?又是一个伸手,右边的烛台又可怜的倒下了。
祁言之皱着眉,微缩着眼,不悦的看着又倒下去的烛台,还是面无表情的的扶起那烛台。
“啊啊啊!”宋亚楠快抓狂了,小嘴儿嘟的老高,摆动着虚幻的身体,就要再把那烛台再弄倒。
屋里有着带着冷气的风,让祁言之的皮肤微微战栗,凌厉的眼睛四下扫过,见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任何声响,又皱着眉低下头。
他刚才明明感受到了一个灼热的视线,还仿佛听见了某些声音,就像是谁在他耳边低语,抬起头却是什么都没有。
宋亚楠的手停在半空中,就像定住了一样,过了一会,又挫败的闭了闭眼,双手顺从的放在两侧,耷拉个脑袋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很是伤情的。
祁言之,我都已经死了,你也都不记得我了,我又怎么能这样自私呢!
“殿下!”正在宋亚楠伤情万分的时候,一个稳重的声音传了来。
宋亚楠闻声抬头,原来是陈总管。
“嗯!”祁言之抬起头低声回应道:
“不知殿下找老奴所为何事。”陈总管恭敬的作了个礼。
“本宫找你来是想问一些事情。”祁言之修长的手搭在桌子上,刚刚好盖住宋亚楠的画像。
“殿下请问,老奴一定知无不言。”陈总管正了正神色,回道;
“陈叔可知本宫是怎么进了禁林的。当天府内是否有奇怪的人出入?”祁言之深邃的眼定定的看着陈总管,令人十分压迫。
“这······”陈总管的脸上闪过慌乱。
“怎么?”祁言之沉了神色。
“这······”陈总管吓得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又是忐忑的回道:“老奴不知殿下怎么进了禁林,只是听那夜守夜的婢女说,说那天半夜时分殿下突然做了噩梦,嘴里一直在叫着,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然后就突然醒来,就急忙忙的冲去了禁林······”
“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谁的名字?”祁言之皱着眉,疑惑的问道:
“听那婢女说,好像是‘楠楠’。”陈总管支支吾吾的回道,还不忘时不时的偷偷看看祁言之的脸色。
“楠楠,楠楠,楠楠······”祁言之低声呢喃,薄唇吐着字,一遍又一遍,就像是在咀嚼什么美味,又像是回味着某个美好的记忆。
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名字这般熟悉,熟悉到一叫起这个名字,整个人都会柔软下来。
“你可知这楠楠是谁?”祁言之问道:
“回殿下,老奴不知······”陈总管满头冷汗,这太子爷的心思向来深的可怕,他的心上人他怎么会知道是谁!
“那天可还有陌生人进了府内?”祁言之又问道:
“回殿下,那天并没有任何陌生人进了府内!”陈总管心领神会,知道祁言之说的陌生人指的是皇上的人,肯定的回答道:
“嗯!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祁言之点点头,挥挥手,示意陈总管可以下去了。
“老奴告退!”陈总管顿时轻松了,忙着告退,一溜烟就下去了。
这位爷的气压实在是太低了,还是赶快走的好。
“这是哪门子神!怎么还留了这么大的一个bug!也不编个事情出来,现在人家怎么进了禁林都不知道!”宋亚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幽幽的说着:
“你对我的安排有意见?”屋里突然传来凉凉的回复,吓得宋亚楠慌乱的四处张望,还以为是祁言之听见她说话了,可祁言之依旧是安静的看着画像。
“你看不见我的,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凉凉的声音里带着些鄙视。
“你,你是那天那个神?”宋亚楠楠吞了吞口水,毕竟在人家背后说坏话不是很好,这个人还是个神!
“呵······”又是不屑的语气。
“你怎么来了?”宋亚楠假做镇定的问道:
“你还没回答你对我的安排有何不满。”
感情这个神还是个偏执狂,宋亚楠默默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只是觉得你这事办的不是很妥当,人家莫名其妙被咬了,还不知道原因的。”
“呵,你自然是不懂我的意欲何为!”又是鄙视的语气。
“········”宋亚楠心里冒着小火苗,“那您来干什么?”
“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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