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祁言之看着自己笔下的佳人,跟自己记忆中的女子所差无二,一丝暖意突然从他心底升起,渐渐像湖面的涟漪一样,慢慢扩大,直到他再也不能忽视。
祁言之匆忙的闭上眼,想把那股令他不安的暖意压下,却发现丝毫没有作用,更为夸张的是,自己越想压制,那股暖意却变得更加张狂了,直接浮现在他脸上,毫不自知的笑了起来。
旁边的宋亚楠看着笑得别扭的祁言之,惊得睁大了眼睛。“祁言之,你是还记得我吗?”
“你,你是谁!”祁言之突然睁开眼,手紧紧抓起了那张白纸,弄得白纸上尽是褶皱。
原本还是带着欣喜的宋亚楠听了这话,慢慢失望的低下头,苦涩一笑。
“言之······”屋外突然传来的慵懒的声音,熟悉的语调,宋亚楠默默转头,看向门外。
果然,一身鲜红衣裳,松松垮垮的穿来人身上,面若三月桃花,一双桃花眼又尽是风流,可不正是颜朗。
“言之,我才刚从东绝国回来,怎么就听说你去了禁林,还中了帝王蝎的毒?快让我看看,可严重······”颜朗一进来就大大咧咧的坐在祁言之身边,一双手还不安分的四处乱摸。
一旁宋亚楠默默注视着一切,小脸气的微红,双眼也闪着醋意。“死颜朗,居然敢对她的人下手!”
“无事,毒已经被叔父解了”祁言之低了低眉眼,一脸不愿意的看着颜朗,一只手就直接毫不留情打掉颜朗在自己身上的手。
宋亚楠满意的看着祁言之的动作,勾起唇角,煞有其事的点着头。“嗯,不错,一定要洁身自好,除了我,谁都别想摸你!”
“哎呦!”颜朗吃痛的收回了手,又问道“你怎么进了禁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里被你叔父用来养那些毒物了”
“闯了就是闯了”祁言之低声回答,手上重新拿起那支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表现的云淡风轻,就像中毒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什么叫闯了就是闯了,你什么时候这般糊涂了?”颜朗看似对祁言之的答案甚为不满,正经的坐起,一双桃花眼略带担忧的看着他。
“·······”祁言之默默的低头,安静的写着字,也不回话。
“你,你莫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怎么进了禁林?”颜朗突然发现不对经,面色一瞬间变得十分凝重,桃花眼里都带上了杀气。
“·······”祁言之听着颜朗的话,慢慢的发下了毛笔,目光突然一下子变得悠远,直直的落在外面。
“怎么会?”颜朗看着祁言之的神情,自然是懂得是何意思,惊讶的问出口。
“怕是有人已经等不及了。”祁言之收回了视线,看向颜朗,冷笑着出口。
“你是说,皇上?”颜朗面色沉重的低声说着。
祁言之不语,只是冷冷的勾起唇角。有些事,怕是快要结束了。
宋亚楠在一旁看的两人打着哑谜,一头雾水,虽然一开始就觉得当今皇上选一个义子当太子着实不对劲,但现在看来,竟是比她想的还要严重,居然都牵扯了性命,那到底是为什么?祁言之,你身上又有什么秘密?
“那你可有做好准备?”颜朗又问道:
祁言之突然摇摇头,薄唇轻启“没有。”
“什么!”颜朗惊得站起来。
“我还有些事情没弄清楚。”祁言之幽幽的说着,眼睛微眯,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何事?”颜朗重新坐了下去,轻声问道:
祁言之没说话,只是默默将皱成一团的纸递给了颜朗,正是刚才祁言之画的那张。
颜朗诧异的看着他,怀疑的伸出手接过来慢慢摊开,脸上的神情随着逐渐看清纸上的人也是越来越诧异。
“这是?”颜朗脸上的笑的藏都藏不住,取笑的看着祁言之。
“这是我啊,哎,颜朗你也把我忘了。”宋亚楠百无聊赖的坐在椅上,默默回着话,虽然别人看不见。
“你可认识?”祁言之自动忽略颜朗那夸张的神情,面不改色的问着:
“不认识,不过,你该认识吧?哈哈,是不是春心萌动了啊!”颜朗没个正经的回道:
宋亚楠听着颜朗的笑话突然脸红了,虽然也不该她脸红。却是一边脸红一边看向祁言之,实在是好奇从他嘴里会出现什么话来。
“·······”祁言之默默朝颜朗射出一个冷眼,又抢回那张纸,自个看的认真。
“哈哈!言之,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万年不开花的铁树呢,今个这事倒是惊着我了!哪家姑娘,也是命坏被你看上。哈哈哈!”颜朗看着低着头看的十分认真的祁言之,继续没个正经的调笑道:和刚才那面色凝重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祁言之又是冷冷的看他,颇为不悦。“我不知她是何人。”
“不知?”颜朗诧异的叫出声。
祁言之面色凝重的点着头。
“不知是何人那你怎么画出人家的画像的”颜朗笑着说道,显然是不信的,定是他祁言之怕被他耻笑才说这瞎话的。
祁言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将画纸压在厚厚的书本里,不愿再理他,也不再解释。
“你可是当真不愿意与我说说?”颜朗依旧不死心,厚着脸皮问着:
“·······”祁言之依旧低着头看着文书,始终是不愿意理他。
“言之?小言言?”颜朗有点死皮赖脸了。
祁言之:“······”
“我的人就是高冷!”宋亚楠在一旁看着祁言之的反应颇为满意。
“你这趟去东绝国可有什么收获?”祁言之突然抬起头问道:
“·······”颜朗先是诧异了一会,又立马反应过来,一脸认真的神色。“有,据探子回报,东绝国的君主近日打算把那小公主嫁到西洛,估计是想结个几十年的盟约。”
“呵!估计是不止结盟约那么简单吧!”祁言之笑的嘲讽,细长深邃的眼看着文书动也没动。
“那是自然的,自然是存着些不好看的心思,那男人心思深的很,又是他最喜欢的妹妹,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拱手送给别人。”颜朗回着,神色突然有些奇怪。
“·······”祁言之默默看了一眼颜朗,没搭腔。
颜朗口中的“他”正是东绝国君主月晟,坊间关于这位君主的传说也是奇妙的很。
说是他原先是一个最不受宠的皇子,受尽欺凌,后被送去西洛国当了质子,当了质子日子自然也是不好过的,被欺辱也是家常便饭。
就在谁都以为这位皇子会无声无息的死在西洛的时候,谁知这位无权无势的皇子突然有一天,带着三十万铁骑直接杀回东绝,一日之内屠了皇宫,无论是前君主还是奴才,一个没留,手段血腥残暴的令人发指。
据说屠宫那天夜晚,血像小河一样流进了护城河,渗红了两边的土地,血腥味充斥皇宫方圆十里几天不消失,就连那几夜的月亮也是血红的,甚是渗人。
但就是这样一位君主,上位后却是异常勤政,不过两年,就把东绝打造成了一个和西洛,阳西,比肩的大国,可见此人的城府心思有多深。
当然,坊间还自然有着其他传闻,说东绝国有个公主,名叫月姬,长得是国色天香,但这位公主的身世却是个迷,无人知道她的来历。还传说这位公主的生活是异常优渥,吃的用的都是君主都不享受的,是个被东绝国君主放在心尖上宠的人。
“可打听到了麒麟玉了?”祁言之突然又问道:
“麒麟玉,还未打听清楚,不过,我倒听了一些有趣的事。”颜朗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宋亚楠听着两人高深莫测的对话,原本是闲的无趣,就快睡了过去,突然听到麒麟玉,一个激灵,坐的笔直,竖起了小耳朵听着。
“据我们的暗卫说,江南首富方家近日好像在招女婿。”颜朗笑的高深莫测。
“招女婿?”祁言之惊讶的抬起眼。
“是!”颜朗点点头。
和祁言之一样惊讶的是宋亚楠,“方家?江南首富,那不是大哥花满楼吗?”
“方家哪有女眷了?难道是花满楼那个睡了十几年的妹妹?”祁言之依旧神情冷漠,但话语里却是透露着不相信。
“正是!”颜朗笑的诡异。
祁言之默然不语,锁眉深思着。
“大哥不是就我一个妹妹吗?怎么还来了一个睡了多年的妹妹?还要招亲?”宋亚楠甚是震惊。
“听说那花满楼的妹妹近日有了苏醒的痕迹,但还没醒。你说这人还没醒,这方家就开始给她张罗着婚事,这是不是也过早了。”颜朗没个正经的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自己的头发,甚是妖媚。
宋亚楠听着颜朗的话,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个强烈的某种不能言说的感觉,这个沉睡多年的人,跟自己有着某种关系。
“麒麟玉都被人盗了,还张罗婚事,这方家,倒是越发有趣了。”祁言之低下头,低低的说出声,眼睛里深邃不见底。
“是啊!这麒麟玉被盗了,这方家一点反应没有不说,现在还大肆的招女婿,也的确是过于奇怪了。”颜朗赞同的点点头。
“这个中缘由,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吧!”祁言之又是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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