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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二十八章:一女嫁四夫


  

  ,我不用住客栈,是因为遇上辛追了。

  闾巷一隅,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走过,虽然辛追的打扮,与往常记忆的出入较大,紫绮上襦穿出了小家碧玉的味道,脸上稍稍有了些富态,不管她怎么变化,我还是一眼认出了辛追。

  来长安果然是对的,以前呆了那么久,怎么都碰不上面,没想到突然遇上了,反觉得不可思议。

  我激动唤道她的名字。

  辛追转头,将目光投向我,半响反应过来,欢快的走到跟前,“女士,是你?”

  我走上前握住辛追的手,婢子紧跟在后面。

  既是许久不见的故人,必然再见是难得,高兴感概一番总是要的。

  辛追将我带到太史衡家,前几年我听说她被财主买走做婢子,现在能嫁给当官的,不能不说是见幸运的事,应了老汉当年那句话,辛追虽然命苦,好在能遇到好心人。

  我本想告诉辛追前几年我去找过她,见她脸上挂着笑容,便打住,问起“这几年你都在长安?”

  辛追领我到屋里,倒水的功夫说道:“也是两年前才来,原先良人在益州,用家私买了个官做,才跑到长安来。

  我喝了两口水,看见辛追过的好,也替她开心,太史衡刚好回来,所以辛追先领我见下她丈夫。

  问过,知是辛追的故人,太史衡高兴的很,吩咐婢子赶紧去弄些酒菜招待我,以后安心的住下,和辛追做个伴,我瞧太史衡对辛追的态度,应该是对感情和睦的夫妻,当初说要报答辛家的人,多年以后恩情仍未还上,反加重了一笔。

  辛追估计在家里无聊惯了,头两天老爱缠着我,讲讲我到长安是如何寻亲,可有结果。

  离家之前,我只想着来找周戚,并未知能遇见熟人,便把对赫连祁编的那套说辞,和辛追大概讲了下,并非我有意瞒辛追,要是她知道面前的我,先后嫁过三个丈夫,而且横跨了三个地方,定会觉的不可思议。

  我想这世上,若要找个跟我命运相似的人,辛追的经历,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个疲惫痛苦的经历,辛追说的时候,我却似以为讲的是他人之事,语气平淡如常,只是说着说着,会有两三声叹气。

  当初辛追一家老小相继离世后,辛追没钱安葬她的父母,被一个叫赵老财的商铺老板买下,将她带到凉州伺候他家的女儿,口说是充当婢子,实际上赵老财打着将辛追占为己有的念头,在外面安排了住的地方,将辛追纳为小妾,半年后才敢带回家里。

  赵老财家里是做生意的,经常会请一些客人,有次辛追出来敬客时,被凉州的县令看上,用了点手段,给赵老财安了个罪名,还贪了人家不少钱财,后来辛追成了县长的小妾。

  酒席当天,县令请了很多高官,还有一些朝廷贵戚,益州的刺史是县长的叔父,当时刚好在凉州,也凑热闹讨了口酒喝,见过辛追后,喜欢的不得了。

  没多久,县令随便找了个口舌之罪弃了她,辛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益州的刺史当了小妾,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没过两年就死了,后来刺史的儿子,把家里所有不必要的开销人员都遣散掉,辛追有幸,遇到了太史衡,也就是她现在的丈夫。当时他在益州,也是靠家资买了个小官,和辛追到京城当差,今年才升的太史衡。

  男子对婚姻这块,总是有完全的决定权,可是甚少为女子想过,莫须有的罪名冠在女子头上,以后再嫁就难了。

  对于一个跟过三个男人的女人,太史衡还能将辛追择为正妻,可见他是真心实意对辛追好。

  她过往情路坎坷,起起落落,无限辛酸。我很难想象这些经历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辛追说起,还能一笑置之,犹如他人之事,无关痛痒。

  人若不停留在过去,日子还是会好起来的。

  辛追告诉说:“那几年她并不好过,觉得自己像个货物,任人买卖,好在都熬过来了,遇到太史衡,能得到他如此爱护,是辛追一生最大的幸事。

  我听后,陷入沉思。论起过往,军臣、伊稚斜、猎骄靡…,这些人现在都离我遥远,此生,应该永不相见了吧。

  辛追呀辛追,我们俩的经历,何其相似。

  辛追虽知足,面上仍有几丝忧愁,想说,又没好意思说出口。我还以为是难以情的事,竟开始瞎想,扭捏了半天,才知道辛追嫁给太史衡已经两年多了,至今无子。

  太史衡的母亲有意给儿子纳妾,汉代向来以孝为先,纳妾之事,辛追并不反对,只是她的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时常觉得有愧于太史衡。

  这还真是个难题,我再如何想报答辛追一家当初的救命之恩,也没办法替她生小孩,果真是棘手的问题。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太史衡以后讨的妾侍生个一儿半女,辛追在家就没什么地位了。

  这一年她也试了很多方法,就是怀不上孩子,我瞧她说完,脸红了一大片,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小可人就是小可人,就是让人疼的命,不管怎样,我都要想办法,帮她肚里塞一个孩子进去。

  当然孩子这事,主要还是看缘分。

  以后几天,我都在想着,怎么给辛追塞娃娃的事,他们俩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可是太史衡只娶了辛追妻子,也没办法判断他们俩谁有问题,辛追之前嫁人,都没怀上孩子,初步猜测,可能是她出了问题,即使肯定,我也不能告诉她......。

  辛追有时能在园中看见我,有时在屋里,大多时候不见我人影。

  我在外面问了几个接生的老医巫,想从她们身上取取经,其大多是忽悠人的话,要么身上挂个药草包,或是弄两个木偶人放枕头下,在古代,又没有精湛的医术,只能寻求民间的偏方,这些估计辛追都试过。

  有个刚才问过的医巫,从巷里的小屋子出来,说她祖母手上有偏方,只要是个女人,保证都能生孩子。

  我谢过她的好意,并没有跟她进屋的意思,医巫一直招手,嘴上念叨舍不得银子,套不着孩子。

  我没辙,她又不愿松手,只好无奈回了一句,我那想生孩子的友人,是个男的。

  闹了半天,居然碰到个神经病,医巫气鼓鼓,“男子怎么生的了孩子,你不耽误我时间。”说着掉头,一边骂一边整理发髻。

  我在离开客栈后,并未留下信息给店家,只是托人带个消息给周戚,告诉他我在太史衡家。走了也好,赫连祁见不到我,就会猜我离开长安,他应该会因为我的绝情,忘记我才是。

  不知为何,心里,一直很怕失去这个朋友。

  周戚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打盹,辛追说门口有人找我,是个俊美的须眉。

  我睡意全无,匆匆跑到门外,本来稍的口信是在西市见面,他突然来太史衡家,我便将他带的远远的,“你怎么到这?”

  周戚笑道:“不是你约我过来的?

  我明明约他明日午时,在西市河下游柳树林碰面,哪有说让他来找我的意思。

  “我们今日可见,明也可见,岂非更好?”

  我无法和周戚坦率的相处,对他和晁曼的事,一直持有芥蒂,约他在西市,也是想从他嘴巴里套些话。

  可我毕竟是外人,当面问他肯定会起疑,还需找旁人打听,谁会知晓当年事?除了周亚夫,赫连云珠,周府的人应该都知道,也许我可以找他们问话,我正在想事情,周戚连叫了我两声,我才反应过来。

  “让我好好瞧瞧你”

  我退后一步,低着头,“你不该来找我?”

  周戚不解,他告诉我,在我们分开的两日,他便上客栈找过我,店家那边又无口信,以为我躲着他,昨天听到我让人传的消息,心里才有些安慰。他来见我,并不是为了一张冷冰冰的脸。

  我不愿意活在晁曼的影子底下,他若是喜欢我,不就是我有一张和晁曼相似的脸,真是这样,他当初为何要负晁曼?

  明明半个月前,我们还在雨中有说有笑,像是早认识了好久,周戚笑容不展,问我是遇到什么难事?

  我困惑,对上那双柔和的眼眸,“周公子,你因何喜欢我?”

  周戚犹豫一番,不知该如何作答,我瞧他目光闪烁,思绪漂浮不定,缓缓才回道:“男子不都爱慕美丽的女士。”

  我听着好笑,瞬间想好怎么试探周戚,“公子可有妻子?”

  “有”

  “妻子美丽??”

  周戚反问,楚女士是要问什么??

  我解释道:“你只管回答,妻子美丽吗?

  周戚顺着我的话,“不及女士”

  我浅笑,“既然公子觉得我好,可愿意和妻,若是如此,小女子愿跟随公子。”

  话落,我盯着周戚此时的反应,不愿错过一丝情绪,他明知道我有这个意图,却还是在回答之后,难以抉择的迟疑着。

  “公子不愿?”

  “女士太为难我了!”

  “为何,你的妻子地位显赫?所以你不愿因小失大”

  “不...”

  “那是为何?”

  周戚目光注视,对我提的要求有些失望:“我的妻子是少府的女儿。”

  这个我当然知道,还是表现的有些吃惊,“所以我的地位低下,你是要我做你的情人?”

  话将的太直白,反而让人生疑,周戚觉得有点不对劲,仿佛从我身上,看到的就是晁曼的影子,而非一个和晁曼神似的女子,虽如此,他还是愿意接话,“楚女士,我只能让你做我的情人,你提的出妻,确实有些过分。”

  我点点头,“我知道公子的意思,留香自知卑微,不敢动那样的念头,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既然谈到此处,便再无纠缠的必要,我请周戚回去,明日也不必赴会。

  我还是可以用我的办法,探出我想了解的。何必为难他呢,心绪收回,转身仍不忘看一眼周戚。

  我明明与他拉开了距离,一双手却紧紧纠缠到一起,

  目光错愕的两个人,此时怔怔的望着对方,看看谁能瞧出点破障。

  “女士好聪敏”

  我略为起忧,莫非他猜到什么??

  周戚垂了垂眼,狭长的眸子里一阵暗沉,迷蒙的双眼异常的惑人心,他将冷冽的俊脸凑近,俯身吻住我的唇,我无法挣脱,因为他的手搭在我的腰间,死死的扣住,两个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意乱情迷,当真觉得身体被人拆成两半,瑟瑟发抖。随着他的深入,撬开贝齿,半醒半醉的拥吻着。

  到底是口是心非,还是我对周戚有了情愫,他的缠绵,他的气息,似乎都是我所喜欢的,慢慢的,我竟不愿挣扎。

  可是,只要理智还未完全散去,我便会想起,他是把我错当成晁曼,心在放松之后又慢慢的收紧,我用两手打破周戚不愿醒来的目光。

  周戚的吻,带着清清淡淡的香味,是个可怕的东西,它会让我的身体颤抖,我必须离他远远的。

  “曼..,不,楚女士.....”

  “无礼”我重重回了一句,“公子原是个登徒浪子。”

  周戚会意而笑,“我若是浪子,女士可愿意做侠女?”

  我见他说话之际,用手摸了下鼻子,随后点了下嘴唇,提醒我,刚才发生过的。

  仿若许多年前,我见到的周戚,并非眼前人,他对晁曼和我,态度相差甚大。

  周戚临别前和我说道:“明天我在西市柳树林等你,楚女士如果不嫌弃,在下给你讲个故事!”

  我略为沉思,故事?我不就是为了故事而来,我点点头,告诉他我一定会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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