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花落人亡两不知
“莺姐……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不要胡闹了……”徐清涵几乎要哭出来。
“……真要偿命，也是我来偿命……轮不到你……”黄莺默默地流着清泪，“……人是我杀的……关你什么事情……”
“莺姐？”徐清涵闻言就急眼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黄莺苦苦地笑了：“我是你姐姐……姐姐保护着你，是应该应份的……你不要担心，我在社交各界认识的人脉宽广，总会有自救的办法……若是落到你头上，才就真是死路一条了……你不要害怕，放心地走罢……莺姐保证，等风头过了就会去找你的……有生之年，我们一定还会重逢。”
……“你真的走了？”Sky颇有些郁闷地听着这段往事。
徐客道：“是啊。”
那个时候太不懂事，也太怕死……
所以宁如怜赶着他走，任凭他怎么喊，都死活不肯给他开门，后来他就真的走了。
Sky没吱声，心道这事儿办得真不怎么地。
“你心里一定在想：‘徐客你这混蛋……事情办得真是不地道’……”徐客笑道，“是不是。”
“你还会读心术啊，没看出来。”Sky闷头喝酒，答非所问。
徐客笑容不改：“这当然不会。只是自始至终，我也觉得自己实在有些不厚道……”后来，黄莺顶了徐清涵的罪，遇到大赦也不过要在牢中度过余生。所幸的是，不久后的北洋军阀执政，袁世凯时期的入狱犯人大都被释放出狱……
入狱时，黄莺小三十；出狱时，她已经距离不惑之年还有不足两个月……
生亦何欢，死有何惧？黄浦江的水，并不清澈无沙，也好，这样便没有人会找寻得到她冰冷浮肿的僵硬尸身了罢……记得她最初和清涵相遇、说得第一句话，就是在一座桥上……黑漆漆的夜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天上什么都没有，就好像现在一样……
清涵是她的希望，是她短暂而且暗淡无光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唯一的光亮……虽然短短几年，就消失了……
即使是这样，她也不会觉得有任何地遗憾了……
“清涵，你要好好地活下去……”黄莺不施脂粉地苍老面容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年长至少五岁，“莺姐就算在天上，也会依然保护着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宁如怜虽然演了一辈子电影……这一生却从来不懂甚么是‘爱’，但是清涵……是你教会了我爱是甚么感觉……很温暖、很温暖……清涵……我，爱你……”
黄莺伸手胡乱地抹掉肆意流淌在自己脸庞上的泪水：“呵呵，不晓得像我这样的女人……能不能进得了天堂……不过无所谓，即使下地狱也不所谓……清涵，莺姐会一直一直守护着你的……即使下了地域、掉进油锅，变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你、欺负你的人……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来生，再见。”
来生，再见……
月光洒在黄浦江的水面上，没有人注意到，岸边一个落魄女子投水自尽时……所溅起的一朵小小水花……“清涵，你要好好地活下去……”黄莺不施脂粉地苍老面容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年长至少五岁，“莺姐就算在天上，也会依然保护着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宁如怜虽然演了一辈子电影……这一生却从来不懂甚么是‘爱’，但是清涵……是你教会了我爱是甚么感觉……很温暖、很温暖……清涵……我，爱你……”
Sky彻底沉默了。
说点儿什么呢？和宁如怜上辈子比起来，自己和秋水真是不知要好命多少倍了。
眼前迫在眉睫这点小麻烦，好像也算不上什么要人命的困扰……
是啊，不过就是还钱嘛……只要人还活着，钱只管慢慢去挣就好了啊……
“我是到三十一岁的时候……也就是真实年龄的一千七百四十六年的时候，才将轮回限界取回来……”徐客平淡地叙述着，“不过，那个时候已经太迟了……如怜已经离开人世一年多了……”
Sky静静地听着。
“我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和金钱，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人脉关系寻找她的尸体……耗时近七个月才寻到……我用尽十世千年的能量去救治她，将她放入轮回乱流里……当时，我只设定了一个条件……唯一的一个：让我的现世年纪比她大，让我保护她……”
Sky跟他碰碰啤酒罐，干了罐中酒。他能明白徐客当时的感受……不能保护心爱的女子不受伤害，身为男人多大的无能和心痛。
徐客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珍惜你和秋水的缘份吧。不要等到失去才追悔莫及……每一段感情都太得之不易了，千万不要轻易给你们之间制造裂痕……女孩子家，比我们想像中要脆弱很多……”
每一次吵架，都会是一种伤害，如果不加以弥补的话，最终两人的感情会在日常琐碎中被不知不觉就消磨殆尽……每一段感情都要悉心地去经营，不要轻易找寻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和借口去考验感情……
因为感情实质很脆弱，像人的生命一样脆弱……可是感情又真的很坚强，即使经历了种种磨难、几世轮回，依然可以认定彼此，相濡以沫、共享此生……但凡是有人类栖息居住的地方，都会有感情存活，而且生生不息……
Sky认真地应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安秋水把吸管咬烂了，还是撒不开嘴。
宁如怜斜了她一眼，冷冰冰似乎不带任何感情地：“别因为自己一时的嫉妒、小心眼儿，甚至误会就把原本属于自己的有情人远远地推开……要知道……有时候，一个转身，没准儿就真的是一辈子的事情……”
安秋水一个激灵，由于轮回对于情感封锁的限制，她虽然没有了对于“赵统领”的爱恋之深，却不知为何，却对于“失去”这个词语有些特殊地敏感……
铁辰梦将生命中最重要的恋人钱严遗忘在记忆深处的角落中之后，的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整天的魂不守舍，借酒消愁地“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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