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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河间王兵灭山庄


  斯日,日朗风清,晴空万里,正是夏末初秋金风送爽的时节。在去往昌隆山庄的林间路上,一匹快马四蹄生烟奔驰而来。马上一人头发散乱,衣衫破碎,遍体伤痕,且不住地回头观望。此非是旁人,正是昌隆山庄的庄主卓应天。时至今日,卓应天被押解进京已近月余。此时卓应天归心似箭,来至昌隆山庄不远处,卓应天丢下马钻进林子,趁两官兵不备,猛然跃身近前探两爪抓在两人喉咙,眨眼之时两官兵气绝身亡。卓应天将两人丢下,径直进入山庄大步流星踏进宅门。有家人急呼:“庄主回来了。”卓无伤闻声慌忙出来相迎,扑通跪倒,口称:“爹,您回来了,孩儿无能,令您受苦了。”

  卓应天扶起卓无伤,道:“当日只怪爹掉以轻心,不曾想满天星这黄毛孺子心狠手毒,中了他的招。后被司马颙押进了京城天牢。”

  二人进了庄主议事厅,卓无伤道:“爹是怎样逃出来的”

  卓应天坐定喝了碗茶,平定了气息道:“昨日为父闭气炸死,皇帝老儿下旨鞭尸,为父趁机出来天牢逃了回来。京城的大队官兵很快便到了。”

  卓无伤道:“爹爹连日来定是受了不少苦。”

  卓应天道:“为父被囚天牢,酷刑受尽,被逼问明月珠所在及幕后主谋。但若想保命便不能招,招供则必死无疑。”又问道:“司马颙怎会不为难你”

  卓无伤道:“孩儿诈降,谎称明月珠只有爹爹知其所在,日后待我寻得明月珠即刻奉上,孩儿方得以保全性命。”

  卓应天疑道:“那老匹夫怎会轻信于你”

  卓无伤支吾不言。

  卓应天喝道:“快讲!”

  卓无伤只得道:“孩儿将山庄暗室内多年累积的金钱俱送予了那老匹夫。”

  卓应天闻听此言,一拍桌案怒道:“糊涂,那本是送予少主的起事之资。”

  卓无伤道:“如今事发,金钱再多也是身外之物。况且山庄被围困,财物不送予此人也是被此人缴去。如今爹既已脱身。孩儿有计定让这老匹夫命丧黄泉。”

  卓应天止不住叹息。见庄内冷清,便问道:“九头凤身在何处”

  卓无伤骂道:“这个奴才,见官兵围了山庄便只身去了,至今未见回来。”

  卓应天叹道:“树倒猢狲散。”又道:“你妹子如今在何处”

  卓无伤又支吾不言。

  卓应天怒道:“你欲急死为父不成”

  卓无伤只得道:“有传言说她与河间王府参军满天星私通,同在昌隆酒楼。”

  卓应天勃然大怒道:“姓满的,来日老夫不将你剥皮抽筋誓不为人。”卓无伤不敢复言。卓应天愤恨一回,道:“可恨这贱丫头,她既如此不顾脸面,生死由她。速去集合庄丁与那些当差的一决雌雄!以泄我连日来心头之恨!若司马颙亲来,能杀死这老匹夫甚好!”

  忽一庄丁飞报:“司马颙亲率三千兵已将山庄围了个严实,不一时便将攻庄了。”身为当朝一品大员的河间王司马颙竟亲自带兵来围攻山庄。可叹卓应天一念之差为昌隆山庄招来无边横祸!

  卓应天狠声道:“来的好,拿我盘龙枪来!”卓应天换了身袍服,手握□□,背上硬弓,雕翎箭,率数百的庄丁杀气腾腾的向庄口而来。

  司马颙见卓应天带庄丁执兵器而来,不由得怒道:“滥行匹夫,劫贡品,杀御史,祸及三族尚不自悟,却欲抵抗天兵,不自量力!若即刻弃兵悔悟俯首,尚可免一庄无辜老幼,不然,本王势必血洗山庄!”

  卓应天厉声道:“司马颙,老夫贡奉你等多年,可恨你等有眼无珠,不知重用于我,竟视老夫如小儿,今日让你见识一番老夫的气魄!”

  司马颙在马上叹道:“见了天兵毫无畏惧之色,如此气概之人实是难得!”又道:“看来卓应天是铁了心肠了。”司马颙眯着双眼打量着卓应天众人,忽将手一挥,喝道:“杀无赦!”

  一声令下如山倒,山庄四周明晃晃的□□大刀冲进庄来,不论男女老幼,立即刺死。卓应天终不是善类,逞一时之快,置全山庄近千条人命于不顾。卓氏父子若只身逃出山庄,山庄之民未必会遭此屠戮。如今山庄内却是哭天抢地,挨刀的,中剑的,鬼哭狼嚎,一片混乱。卓应天父子亲率庄丁与官兵肉搏。卓应天手舞盘龙枪如出山的猛虎,入水的蛟龙势不可挡。只见围攻其的官兵近得他身当即丧命,如雪片般纷纷跌倒。卓无伤手持上好的宝剑,刺腹,断手臂,断咽喉,其狠毒不亚于其父,挨到剑即死,碰到剑即亡。挥手之间便有数个军士或死或伤。可怜庄丁却伤亡惨重。

  卓应天父子与军兵混战,司马颙在马上叹道:“可惜了一对父子虎将。”

  日傍西山时分,昌隆山庄活口只有卓氏父子且俱已着伤。又一批军兵包抄上来。卓应天望见不远处马上端坐的司马颙,恨得咬牙切实,双目瞪裂。卓无伤喘息不定,道:“爹,战既不胜,不如且退,报仇雪恨来日方长。今日若稍有不慎,出了差池,悔之不及!”

  卓应天将枪拄在地上,伸手摘弓搭箭,拉弓如满月向着司马颙便是一箭。司马颙见之大惊,滚身下马伏于地。卓应天之箭将原在司马颙身后的一马上将官射穿!卓应天向四处连放数十箭,箭无虚发,数十军士中箭身亡。箭已尽,仍无军士敢再上前来。司马颙爬起身形,拔出佩剑一挥,喝令:“杀无赦!”翻身上马亲自来战卓应天。

  卓应天弃弓拔枪,狠声道:“走!”卓氏父子迅猛杀条血路,夺了两匹马向密林深处而逃。司马颙率骑兵赶来,卓氏父子在前逃了一程,身后乱箭射来。卓氏父子以枪、剑拨箭。坐下马却双双被射中,将卓氏父子掀下马来。二人施展轻功提纵术而走。山路崎岖不平,司马颙率众弃马追赶。

  看看天色已晚,卓氏二人即将走脱时,却至一悬崖边,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卓应天叹道:“天亡我父子!”

  卓无伤道:“世事莫定,少主使者曾言只要我父子不在天牢,危难关头自会有人救助。”

  卓氏父子一筹莫展之际,司马颙率数百铁甲军士包抄上来。只听得司马颙喝道:“如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看你父子二贼向哪里逃!若识机的,尽早供罪,你父子许能死得爽快些,若不然,万箭穿心!”只见数百军士搭箭上弦,严阵以待,只需一声令下,箭如雨下,神人不得脱身之计。

  卓应天忽仰天大笑,道:“成败得失皆由天命,生死何足论。只是不能将你削首,以解我心头之恨!”

  司马颙喝道:“自作孽,不可活!”只见前排持弓军士蹲下身去,后排军士拈弓搭箭,只等号令。

  深渊处忽有狼嚎之音。在这即将落日的密林深处,闻听此音只觉阴气逼人,令人不禁毛骨悚然。卓无伤紧绷的脸面忽舒展,稍作思量便自腰间拔出一把短剑,自卓应天身后,一剑刺入了卓应天左胁。卓应天毫无防范,他万不曾想在这生死攸关之际自己的亲生之子会如此。卓应天身形晃动着缓缓转过身来。那把剑稳稳戳在他的左胁,只余剑柄。盘龙枪失手,卓应天一手握住胁上剑,一手颤抖着指定卓无伤道:“你个畜……生!”嘴角滴出血来。

  卓无伤双膝跪倒,泣道:“孩儿不孝,不似您舍弃一生的仕途富贵背叛君主,不顾家小死活,做此无君无亲之举。孩儿不孝,大义灭亲了。”说着,豁地起身,抓在卓应天肩头一送,卓应天惨叫着跌入了深渊。

  司马颙纵马近前,喝问道:“为何不将叛逆早些治服,害我折损了如此多兵卒”

  卓无伤回道:“小人先前并未问出那明月珠的所在。”

  司马颙便问道:“那如今呢”

  卓无伤禀道:“属下已全然套问明白了,那颗明月珠仍藏匿在山庄内。待属下先引王爷去取了珠子,再去捉拿那十恶不赦的主谋之人。”

  司马颙道:“若非你将卓应天推入了深渊,你此番言语怎可令本王信服”

  卓无伤道:“家父虽罪孽深重,但身为人子叛逆父亲,实是无颜面对,又终究是不忍家父受尽王爷刑罚,故小人实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王爷恕罪。”

  司马颙沉吟些时,道:“念你既为人子此情可察。也罢,如今你已大义灭亲,便应与我速回山庄取回明月珠。”

  卓无伤口称:“遵命。”翻身上马引领司马颙向山庄而回。

  于路司马颙问道:“那明月珠终究是藏于何处”卓无伤道:“王爷且不必问,此时人多耳杂,到了王爷自然知道。”司马颙也只得随他。

  卓无伤是个聪明人,聪明得即使是卓应天也大为惊叹。

  卓无伤引着司马颙回来山庄,已是天晚,众军士手持火把照亮。沿路只见庄丁、妇孺尸首倒于血泊之中接连不断,其状惨不忍睹。卓无伤切齿深恨。及至山庄,卓无伤下马进了自家庄园,在后花园的一盆兰花下掘出一黒木匣来,小心谨慎地捧至司马颙近前。司马颙马上端坐,命随从将其匣打开。随从轻手将木匣接过,一手托着一手来掀这匣子。众人俱睁大了眼睛看着,俱想亲眼目睹这旷世奇珍。匣子只在似开未开之际,司马颙便看见一缕黑烟自匣内泄出。再看卓无伤纵身形跃出三丈开外。司马颙不由得心头惊惧,径直自马上跃走。司马颙方离开鞍马,那木匣便有一团黑雾爆出。刹那间黑雾罩住地面十数丈远近。司马颙险些被黑雾笼住,急再纵身避开。看时,数十军士面上炭黑,七窍流血而亡。又有几匹马倒于地上。卓无伤早已看准了地势、风向,安然避开了毒雾。远方夜色中传来了卓无伤轻狂的笑语,道:“司马颙,你与我父子斗,量你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言语传来,人已远去了。

  司马颙逃过一劫,手足失措,汗流遍体,战兢兢爬起身形恨道:“诡诈匹夫,欺人太甚,日后落在本王手里万刃分尸!”

  此时却有豫州刺史刘乔,参军满天星慌乱而来跪于面前,刘乔道:“下官剿贼来迟还望王爷恕罪。”

  司马颙道:“你与卓氏逆贼有私交本王是知道的。”

  刘乔慌道:“下官不敢。”

  司马颙又问道:“满参军你为何来迟”

  满天星慌道:“属下……,属下今日天晚时方闻听王爷驾至,还望王爷恕罪。”

  司马颙道:“俱是无用之人。”

  半晌,司马颙传令道:“整顿军马,清理山庄,一千军士进驻豫州府,余下扎在城外。”又向刘乔、满天星道:“你二人起身随我进城。”二人方敢起身。司马颙骨软筋酥,军士扶着爬上马背,进豫州城来。

  莫非卓应天不死不错。卓无伤刺向卓应天的那剑本就是一把缩膛剑。卓应天先时见了缩膛剑,心领神会,趁机运动内力逼出胸口淤血。卓无伤在其身后低声道:“山崖之下有人接应。”卓应天别无他策,任凭卓无伤将其一送,跌落了悬崖。原是卓无伤自那狼嚎声中听出其音竟是人声,是在暗示崖下有人。卓无伤料想崖下应是杨螣化所遣之人,而如今只有将卓应天送下悬崖,否则,别无它路。而司马颙不曾看出破绽,又因卓无伤诈降在先,司马颙便也就信了卓无伤,却险些丢了性命。

  却说卓应天跌入悬崖,身无着落径直下沉。卓应天只觉天旋地转风声过耳,忍不住大叫,恍然间失去了知觉。却不知何时手腕被人牵住,其人牵着他飘飘荡荡在矮树丛中着地。卓应天如在梦魇之中,喘息不定,睁开眼时却见一人立在面前,其人一身黑衣,黑披风,身量高瘦,扫帚眉。卓应天忙躬身施礼道:“多谢义士相救,此恩此德卓某没齿不忘。”

  此人道:“庄主大可不必如此,在下二国师属下孤残云。”

  卓应天再次施礼道:“多谢少主再造之恩。”

  孤残云带着卓应天走出崖底行数十里至一寺院,此院落依山傍水,绿树成荫,人迹少至,门旁四个黑衣大汉持刀站立,正门上有一匾,道是“大杨天王府”。卓应天见之疑道:“此处原是白云庵,为何如今是大杨天王府”

  孤残云道:“此处先前确是白云庵,但如今是大杨天王府。”

  卓应天惊疑不定,随孤残云进入宅门,见此内岗哨林立,灯笼高挑,厢房众多。进入前厅,数排红烛照亮,佛像尽被搬走,堂内两侧又有案桌排列。卓应天随孤残云落坐,却有一女仆端来茶。卓应天见此女虽着绣服,头上却无发,只是戴一如僧帽的花帽遮掩。卓应天想到此女竟是个女僧人。待此女去后,卓应天不禁问道:“不知少主在何处,属下好去谢恩。”

  孤残云却道:“日后不许再称‘少主’,应称‘大杨天王’。”

  卓应天方悟为何此间名为大杨天王府,想是那杨螣化已自封为天王。

  孤残云道:“天王此时身在城内,尚未来至。只是令我等来此间先行打点。如今外面风声紧,庄主可安心与我等在此住上时日,过些日,天王自有调度,庄主不必心急。”

  卓应天道:“只是犬子尚生死不明,属下心中甚是不安。”

  孤残云道:“前些时日少庄主与白军师共议欲用搅动乌龙毒死司马颙。今晚少庄主既不肯跃下崖来,想是去行此计了。”

  卓应天奇道:“不知搅地乌龙是何物”

  孤残云道:“是白军师的右手暗器,威力猛烈的毒烟。”又见卓应天终究是情急,便起身道:“庄主不必心焦,可待我去探听一回少庄主的音讯。”

  卓应天忙起身道:“有劳大驾!”孤残云转身去了。

  卓应天背靠在椅上,回想起多数日来所受的磨难:山庄被夷为平地,多年累积的金银财物被洗劫一空,自己九死一生,而今卓无伤生死未卜。卓应天想着这些,不由叹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不妨一人走来道:“想必是庄主追随天王心生了悔意”

  卓应天闻听此言着实惊惧,慌忙道:“不敢,不敢。”看时,只见一人身形魁梧,面黑而有癞皮,又有赤发披肩,左眼以一黑布眼罩遮掩,想是坏了。卓应天不由问道:“阁下莫非便是江湖中近一年来频频现身的刀客操刀兽彤黑虎”

  其人道:“正是彤某。”语气生硬,想是习汉语言不久。彤黑虎示意卓应天坐下,道:“庄主不必慌恐,这里的弟兄俱是我与右路将军招募的,有话但说无妨。”

  卓应天坐回椅上,道:“不曾想驰骋江湖的操刀兽彤黑虎原是少主,哦不,原是大杨天王属下。”

  彤黑虎笑道:“我原本便是楼兰第一武士,而大杨天王原本是楼兰国二国师。我本是受楼兰王之命来中原供大杨天王调遣,而如今我唯大杨天王唯命是从。大杨天王正在招兵买马,以备作一番事业,我等追随大杨天王日后拜将封侯,富贵荣华享之不尽,这是何等的美事!”

  卓应天只得陪笑道:“那是,那是。”

  彤黑虎便在厅中与卓应天同等孤残云。有一个时辰,孤残云回来,道:“恭喜庄主,那少庄主甚是英勇,虽说未能毒死司马颙,却毒死了其手下近百的兵卒。”

  卓应天忙起身道:“犬子现今何处”

  孤残云道:“这倒不知,只探得少庄主毒死兵卒逃离了虎口,却不知去了何处。”又道:“庄主宽心,少庄主既不曾落在司马颙之手便应无大碍。”

  卓应天拱手道:“多谢义士操劳。”

  彤黑虎在一旁道:“庄主既已到此便是自家兄弟,况日后俱是一殿之臣,言语不必过谦,称他右路将军便了。”又道:“大杨天王已封我作左路将军。”

  卓应天已料到所以然,便道:“右路将军轻功确实了得,方才手携老夫落下悬崖,我二人竟然毛发未损!”

  孤残云道:“御风身法视此同儿戏!”说过便自笑起来。

  彤黑虎道:“少庄主既无恙,速带庄主去吃些饭食。稍后仍去那女僧处玩耍岂不好”

  卓应天闻听一脸惊愕,道:“老夫确是不擅此道。”

  孤残云道:“卓庄主连日来劳乏,但饭终是要吃的,饭后你自去歇息,我与左路将军去女僧处便好。”

  彤黑虎道:“若说起追随大杨天王就是快活!”

  卓应天随在二人身后去用饭,自思这一干人等此番作为岂是能成大事的!可叹自己如今已是上了贼船却又下不来了。

  且说河间王司马颙受了场惊吓,驻进豫州府一连三日。这日,于大堂内摆宴。司马颙坐于堂上,道:“本王现今正在用人之际,可喜本王先前收了满参军,如今又得徐掌门人及塞北二侠出山辅助本王,真是可喜可贺,来,诸位满饮。”说着,举杯一饮而尽。看堂下,左桌案为首的是那北岳恒山派掌门人徐真鱼,满天星在次。右桌案旁却是塞北二怪仇大爬地虎,仇二瘸狼。这仇氏兄弟销声匿迹一些时日,如今却重出江湖,再来惹是非。众人饮了酒。仇大道:“诸位,我塞北二兄弟原有罪于朝廷,但王爷大人大量,不计前嫌,令我兄弟二人将功折罪。由此足可见王爷实是宽宏厚德之主,我等追随王爷必将誓死报效!”

  司马颙在堂上大笑,道:“如今本王正在捉拿昌隆山庄卓氏父子。除此二人,又有这豫州城兴云珠宝行的掌柜,一名为杨螣化之人。众位有谁能查出这三人中的一人藏身之处,赏金币三百,捉住这三人中的一人赏金币五百枚。”

  台下四人起身齐声道:“甘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一时席散,众人散去。唯独徐真鱼走上前来向司马颙道:“师弟,你捉拿那卓氏父子是因其二人刺杀御使,劫了明月珠,可不知又捉拿那名为杨螣化之人所为何事”怪不得徐真鱼来投靠司马颙,他二人原是师兄弟。

  司马颙低声道:“此人便是卓氏父子的幕后元凶尚在其次。师兄可曾听传闻中说当年楚天雄埋于一山洞中足可敌国的珠宝”

  徐真鱼点头道:“江湖中确是有此传闻。”

  司马颙道:“本王得到密报,说找到藏宝洞的机关是一把剑,而此时这把剑就在那杨螣化之手。”

  徐真鱼不禁问道:“不知是什么样的探子,竟能知道这样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机密莫不是师弟的探子道听途说吧”

  司马颙笑道:“师兄小视我了。身为当朝一品大员怎会轻信道听途说本王的探子非是旁人,便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清风散人叶清风。前些时叶清风送来密报说西域来的贩卖珠宝的一名为杨螣化之人便是劫贡品,杀御使的幕后元凶,况且此人得了一把名为鹤舞飞云的宝剑,有此剑便可找到楚天雄当年的藏宝洞。叶清风就因探得了这一机密前不久被杀死了。”又道:“师兄当真以为本王兴师动众来豫州只是为了一颗明月珠实则不然,师兄,若是当真有这批财宝落在我手里,不要说师兄欲重振恒山派,即便是本王拥金起事以致日后面南背北也未可知。”

  徐真鱼惊道:“此语切不可乱讲,以防隔墙有耳。”

  司马颙笑道:“此间俱是我王府之人,不妨。”

  徐真鱼道:“师弟即便有此心,切记不可乱来,先前的几个王爷当引以为鉴。”

  司马颙不悦,道:“师兄怎将本王与那些酒囊饭袋相比”

  徐真鱼自知失语,便不敢复言。因先前的几个王爷叛乱俱被杀死了。

  司马颙又道:“捉拿杨螣化此事应速行。据本王所知前些时周馥曾下令捉拿过此人,但被他逃了。”

  徐真鱼道:“周馥捉拿此人莫非也是为了师弟所说的那把剑”

  司马颙沉吟道:“不论是与不是,俱应抢占先机。师兄你可多派人手即可去查那杨螣化的去向。”

  徐真鱼答应着出来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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