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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飞云宝剑重出江湖


  这日,在豫州城北自京城而来的一条小路上,一老者趔趄着向南奔来。只见此人带着火伤,胡须、毛发多有烧焦,眼光却炯炯有神。去过京城留仙居酒楼的人,俱可认出此人,正是那留仙居的老掌柜。这老掌柜掌内紧握着一柄长剑,银白色剑鞘,银白色雕花剑柄下缀尺长白色丝绸穗,煞是美观。只是不知这老掌柜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这老掌柜不停奔走,不时回头张望,好似后有人追袭。果不其然,只见三人身着夜行衣,黑纱罩面,随后赶来。内有一人,左手二尺刀,右手二尺剑,纵起身形跃在老掌柜之前截住了去路,喝道:“老狐狸,今日你走不成了。”

  老掌柜平定气息,手指此人却道:“九头凤,你欺师灭祖,真是狼心狗肺之徒,当年老夫真是瞎了眼,收你为徒。今做贼心虚,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此人有些惊慌,显然是因被识破身份,却又镇静下来,道:“念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只要你拿来当年魔教藏宝洞的藏宝图,便可饶你一命,若不然,你死无葬身之地!”

  身后那二人赶到,一人手中长剑,闻听此言,摘去面纱,却是昌隆山庄少庄主卓无伤。卓无伤道:“真面目示人你又能如何?”老掌柜面前之人也将面纱去了,正是九头凤,另一人手提玄铁闪电钩,去了面纱,是鬼影金鹰。如此说来,这老掌柜的便是当年魔教的大护法,九头凤的授业恩师阴风遥了。怪不得雪里仙对阴风遥师徒了如指掌,原是老相识了。

  此时阴风遥冷笑道:“九头凤,老夫早便看出你是狼心狗肺之徒,故有意不将绝技御风身法传授于你,而只传了你师兄。”

  九头凤冷笑道:“可惜那短命鬼,十年前便葬身崖底了。”

  阴风遥闻听大笑不止,道:“身俱御风身法之人,不论是万丈深渊,岂是能摔死的!”

  不及九头凤答言,卓无伤道:“少说废话,老匹夫,你身俱御风身法,今日倒要看你是如何不死的。”说着,扯宝剑刺来,九头凤、金鹰便也来围攻。

  阴风遥伸手掣出宝剑,只见此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雪白耀眼,此剑名为鹤舞飞云,乃是江南雪峰山□□铁所锻炼,锋利异常,削铁如泥,剑锋上端一凹槽内由白玉石红玉石嵌成一只舒翅长啸的白鹤,其状栩栩如生。阴风遥仗着此剑,抵住三人,却不敢恋战,踏草穿林,且战且走,不觉竟闯至官道上来。阴风遥终是年事已高,气力不济,且身似染疾,气息不稳。卓无伤一剑刺来,阴风遥以剑鞘相隔,反将剑鞘打落在地。阴风遥急探手去拾,却被闪电钩搭在左肩头将其扯倒在地。阴风遥疼痛难忍,起身一剑将闪电钩铁索切断。闪电钩仍是撕开皮肉。阴风遥顾不得人伤楚,滚身将剑鞘抓在手里,好似握住了无上至宝一般。卓无伤见其中大有玄妙,喝令:“夺下他手中剑鞘!”

  阴风遥闻听此言纵起身形便走。这三人赶来,金鹰赶在前,挥铁索向阴风遥砸来。只见阴风遥转身挥手中剑,剑指金鹰,喝道:“白鹤啸云!”只此一指,一道三尺长剑气正中在金鹰前心,当即将其打落尘埃。阴风遥掉头便走。卓无伤、九头凤随后赶来将金鹰扶起,见其口内涌血,心肺俱损,顷刻而亡。可怜其多年来在昌隆山庄舍生忘死鞍前马后奔波多年,有了今日的声名地位,不想顷刻间却没了性命。

  阴风遥且奔走且大笑道:“贤弟助我杀贼了。”

  卓无伤恨道:“老匹夫,果真是狠毒。”转头问九头凤道:“这是何招式?”

  九头凤脸有怯色,道:“不知,从未见过这老狐狸用过,应不是他本家武功。”

  卓无伤狠声道:“不论怎样,夺下他手中剑。”二人起身来赶。卓无伤、九头凤两人纵身赶来。卓无伤跃身形趁阴风遥未及回身,一脚踏在其后心,将阴风遥踏倒在地,鼻口滴血。阴风遥一手紧握剑,一手紧握剑鞘只是不放。却有赶往豫州方向十余人转回头来打量着三人。卓无伤挺剑直刺栽倒在地的阴风遥。阴风遥于地狠命翻跃,跌入了这十余人之中,昏厥过去。

  卓无伤、九头凤提兵刃赶上来。只见这十余人中为首一年轻人,体高面正,青袍方巾,手握青锋剑,摆手阻住二人道:“慢着,为何对一如此年老之人苦苦相逼?”

  九头凤道:“不干你事,若不是机,当心死不知时。”

  这为首之人道:“此言不妥,身为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义之常理,畏惧淫威,无胆伸张正义,日后有何脸面行走江湖?”

  九头凤即欲上前,却被卓无伤伸手拦住。只见卓无伤和颜悦色道:“此位侠士言之在理,实不相瞒,在下是昌隆山庄少庄主卓无伤。”手指阴风遥道:“这老家奴盗了我家世传的宝剑。在下带人追袭,竟被其将我一属下杀死。侠士若有疑虑可带上此人与在下同往山庄,便知分晓。”

  这为首之人不置可否,却问道:“你是昌隆山庄的少庄主?”

  “正是。”

  此人手指九头凤,问道:“那这位是……?”

  卓无伤道:“这是我山庄护卫,江湖人称九头凤。”

  若不说九头凤还则罢了,只因卓无伤说出了九头凤名号,此人不由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人,将这九头凤与我拿下!”此人随从一拥而上。

  卓无伤不知所以,急阻道:“慢着,这是何说?有话当明讲,不问青红皂白即拿人,阁下还知不知些江湖规矩?”

  此人道:“你可知我等是什么人?”

  卓无伤急道:“报上名来。”

  其人道:“泰山派掌门人沈江宁。此次率泰山派弟子下山专程为贼人九头凤而来。想当年这九头凤是魔教三等小头目。当夜,楚天雄率魔教攻打泰山派,九头凤趁我掌门人古峰山与楚天雄交手之际趁其不备将其刺死。魔教早已被灭,而我泰山派之仇人仍逍遥法外,近日闻听九头凤在昌隆山庄为爪牙,故我等不远千里来向其讨公道。”沈江宁讲完,便喝令:“泰山派弟子听真,仇人只在眼前,将其与我拿下,擒回泰山以祭先掌门人之灵。”

  泰山派弟子刀剑出鞘一拥而上,将卓无伤、九头凤围在垓心。卓无伤不曾想大功将成却横生此等枝节,激得怒发,便与泰山派众人交手。沈江宁令两弟子守护阴风遥,他却拔出青峰宝剑跃身形向九头凤直刺。九头凤被泰山派众人围攻,顾暇不及,臂头中了沈江宁一剑,短剑撒手。卓无伤见状,用了一式秋风扫落叶而横扫,众人退后。卓无伤、九头凤靠在一处,二人情知不能取胜,互递了个眼色,便各自虚晃刀剑,抽身跃入了丛林。沈江宁率众追赶了一程,却因不熟地势,终是让此二人走脱。

  沈江宁转回来跺足深恨,见阴风遥仍是昏迷,令人将其扶正,取过水囊饮水,过了些时,阴风遥缓缓抬起眼帘,见卓无伤、九头凤已不在,便道:“多谢少侠相救,敢问高姓大名?”

  沈江宁道:“晚辈泰山派掌门人沈江宁,这些俱是泰山派弟子。”

  “沈江宁,”阴风遥念道,“你可认得江湖人称笑面天仙的雪里仙?”

  沈江宁不由惊怔,道:“认得,且是故交。”不错,前些年雪里仙曾多次拜访泰山派,探望古冰姿,便结识了泰山派大弟子并已成为泰山派新任掌门人的沈江宁,二人甚是投机。日后,雪里仙朝思暮想的女子古冰姿却与沈江宁完婚,雪里仙虽说为此伤心欲绝,颓废了许久,但理智尚存,便与沈江宁依然交厚。

  此时阴风遥闻听沈江宁与雪里仙是故交,便大有欣慰之色,道:“老夫有一事相托,不知少侠肯否相助?”

  沈江宁见阴风遥气息不继,光景已是不多,便郑重道:“老人家尽管直言,晚辈定当誓死相助。”

  阴风遥用颤抖的手将那鹤舞飞云剑入鞘,递在了沈江宁面前。沈江宁此时方细观此剑,不由惊道:“此不正是雪里仙的飞云剑?”

  阴风遥点头,并断断续续道:“请少侠将此剑务必交与雪里仙,其人如今在豫州城,并告之留仙居酒楼已被火烧掉了……。”面对此情此景,沈江宁别无选择,郑重的将剑接在手里。而此时的阴风遥同是别无选择。

  沈江宁忽的一事在心,问道:“老人家高姓大名?雪里仙若问起时也好说得明白。”

  阴风遥不再言语,只是以手指剑,脸露笑容,眼光中满是安详,仿似已无牵挂,又仿似见到了久违的故人。他死了。

  沈江宁不住的叹息,抱起阴风遥的尸首走入丛林,将其葬在了一棵老槐树下。

  至晚,沈江宁一行人进入豫州城,雪里仙一时无从寻找。沈江宁便投宿在豫州客栈。连日赶路甚是劳乏,用过饭食俱去睡了。

  次日醒来,不觉天已大亮。沈江宁起床穿好衣衫在室内转了一回,只是觉得缺些什么,猛然记起飞云剑,急来床铺上翻寻------飞云剑不翼而飞!沈江宁大惊,此剑非同小可,一是那老人家宁死不将此剑让与他人,足显此剑于他之贵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二是雪里仙与己至交,这剑如何失得!沈江宁将泰山派弟子俱呼来房中,吩咐一人去唤客栈掌柜。掌柜慌忙而来。

  沈江宁喝问:“掌柜的,在你客栈只此一晚怎会失了贵重物件?”

  掌柜卑躬控背道:“客官,不要说是这豫州客栈,即便是豫州刺史府上也不太平,失窃不断。”

  沈江宁道:“可是乱说?”

  掌柜慌道:“怎敢欺瞒客官,人言有个神偷通天狸猫一年前来到了豫州城。没有此人偷不得的,不论客栈,酒楼以及贵府豪宅。昨晚客官失了贵重之物十之八九是此贼所为。”

  沈江宁嗔道:“昨日住店怎不言明?”又问道:“你可知通天狸猫是何面相”

  掌柜却道:“客官难为老朽不是?我若知通天狸猫是何面相,早便去州府请赏了,州府悬赏捉拿此贼多日了。”

  沈江宁对通天狸猫早有耳闻,便向掌柜道:“你下去吧。”随后吩咐泰山派众人道:“即刻去街上寻访一回。”

  清早街上行人并不多,泰山派众人似没头苍蝇般在街上撞来撞去。单说沈江宁穿街过巷,转了已足有半个时辰。在一巷子里出来,忽的一道剑光刺眼。沈江宁看时,真是又可气又可笑,只见一人正在玩弄着那飞云剑。沈江宁心道:“好猖狂的贼,盗了人家的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坐在包子铺外且吃且把玩窃来之物。”此时其人放下剑,一手掀着脸上面纱,一手向嘴里送包子,让沈江宁奇怪的是他为何不去了面纱进食。有此盗术,如此招摇之人,恐怕再无旁人,是了,染一指。此时染一指又抓起剑来,手指敲着道:“好剑,好剑!”又看着剑锋上那只展翅呼啸的白鹤,道:“若不是雪贤弟的,怎会再有人得意这种瘦鸟?算什么阿物儿!”染一指又将飞云剑贴在眼前,上下看了一回。奇道:“怎会值黄金百两?”

  沈江宁已来至染一指身后,猛然探手去抓染一指握剑的手腕------没抓到!沈江宁另一手急去抓桌上的剑鞘-------又没抓到!沈江宁见此人出手极快,猫取火中栗一般,大为惊异,心下自思:“莫非此人当真是通天狸猫!”不由得心急。

  染一指脸罩着面纱,忽见有人来夺飞云剑,转过头来怒目以视,双眼怪翻道:“青头,若是见我这剑好,叫声‘爷’,我便送你,犯不着晴天白日的来强抢不是。”

  沈江宁不由怒道:“好个贼子,明明是你偷了我的剑,却在此大言欺人!”扯青锋剑在手,挥手一剑,快如疾光!一派掌门人,如何了得!染一指在椅上慌忙缩头,终究是慢了些,一缕毛发被削了去。沈江宁回手一剑劈来,染一指见这一剑势不可挡,急窜了过去。青锋剑将椅劈为两段,椅却不倒,足见沈江宁剑法之犀利。染一指惊得魂飞魄散,飞云剑还鞘,掉步如飞逃避。沈江宁见此,随后赶来,大喝:“贼人,哪里走?”染一指恰好自北城客栈前奔过,雪里仙正投宿在这家客栈。

  染一指、沈江宁一前一后越过城墙出北城而去。不远处是片丛林,染一指一头扎进林子,前行不远,一人身着夜行衣,黑纱罩面,手中提剑立于前。染一指近前道:“得手了。”说着将飞云剑递上。

  这罩面之人伸手来接,染一指却收手,道:“黄金百两。”只见此人眉毛一蹙,反手一剑。染一指大惊,实不曾想如此,急忙躲闪,却是不及,便又被削去了毛发一缕。这罩面之人手中剑向染一指凭空便刺,染一指头一遭白日施展彻地潜踪术去了三丈远,方避开了这一剑的剑气。染一指退后,手握飞云剑,气得眉毛七扭八弯,不由得手指其人骂道:“好个黑心的老匹夫,竟敢耍你大爷!”

  其人道:“何止要耍你,多日来我便欲杀你而后快,今日你死,剑归我,方遂我意。”方欲上前,却见沈江宁随后而来。

  染一指在原地转了两转,见进退无路,忽的满脸堆下笑来,嘻嘻道:“两位听我调停,这把剑放在此间,两位谁有本事就归谁,与我不相干。”

  沈江宁怒道:“你趁夜盗了我的剑,竟说与你不相干,在唬你那门子爷爷”

  “呀!”一句话问得染一指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这罩面之人却向沈江宁道:“此剑不是你的。”

  沈江宁道:“不错,此剑是受一老人家临终所托,转交给雪里仙之物,你又是何人”

  染一指立在中间却道:“罢了,今日我认栽了,我三人俱是一路货色,都憋不出什么好屁来!这剑我放下,你俩谁能咬过谁,就将剑拿去。”说着,染一指当真将剑丢在地上,大摆大摇的走进林中。

  留下二人谁也未动,他二人的目光是一致的,只是这把飞云剑。二人怒目相向,一步步靠上前来。沈江宁心急,举剑便刺,罩面之人挥剑相迎,战在一处。只见二人手中剑疾如风雨,快似流星,身形旋动,难舍难分,一时令人眼花缭乱。

  几十招过后,沈江宁渐觉气力不支,抵敌不住,且战且退,罩面之人,愈攻愈紧,二人渐渐远离了飞云剑。一流的剑客点滴的疏漏却有性命之忧。只在此际,雪里仙飘身而来,抓起飞云剑,身形一跃摇身而起,半空拔剑,剑鞘与莲花蕾抓在一手,人在半空,头前脚后,二腿并拢略上倾,单手握剑,人剑合一,俯身而下直刺那罩面之人,势如飞鸿!剑未至剑气已至,三道剑气犹如三道疾电之光向这罩面人射来。此人慌忙躲避。剑气落地尘土飞扬,此人终究躲闪不及,一道剑气扫在肩头便将其打翻在地。慌乱之中所罩面纱也被剑气扫落。看时,却是卓应天。原是卓无伤夺剑不成,告知卓应天,卓应天于昨晚便唬染一指来盗剑。卓应天本欲在染一指盗来剑之后便将其杀死的,不曾想事与愿违弄成眼前的阵势。

  卓应天爬起身形,见雪里仙所用剑招杀气十足,平生见所未见,不免心中大骇,加之前些时日杀雁无痕时有旧伤,自知今日绝抵敌不得雪里仙,但仍佯硬气道:“雪里仙你竟屡屡与老夫作对。”

  雪里仙一反常态,并无笑意,手中提着剑,道:“你真老而不知羞,这把剑本便是我之物。”又道:“你害死了雁无痕,我尚不曾去寻你,你到自家送来,也罢,今日我便替雁兄讨个公道。”说着仗剑跨步而来。

  卓应天见雪里仙今日气势自知绝不可敌,慌忙纵身而走。雪里仙赶去十数丈忽止步不前,在后随来的沈江宁急问道:“雪兄既认得此贼为何不赶?”

  雪里仙叹道:“罢了,赶之必将杀之,恶人自有恶人磨,只愿日后他不再逼我杀他。”

  沈江宁点了点头,却又喜道:“雪兄几年不见,剑法更是精进了。‘白鹤啸云’一招三式果然不负盛名。”

  雪里仙笑道:“沈兄过誉了。”将剑入鞘,又道:“此剑怎会在沈兄手上?”

  沈江宁道:“此剑是一老者临终时托付我交给你的,不曾想竟有这许多人上眼,幸不辱所托。”

  雪里仙惊道:“那老者辞世了?”

  沈江宁道:“是,被人追袭,伤势过重。追袭之人自报名姓是卓无伤及属下九头凤。”

  雪里仙满面急容,问道:“这老者临终可有遗言?”

  沈江宁道:“老者言留仙居酒楼已被火烧掉了。”又道:“我将他葬在城北林中的一棵槐树下,离此已不远了。”

  雪里仙忙道:“劳烦沈兄与我同去,如何?”

  沈江宁道:“义不容辞。”

  二人同来至那棵槐树下,雪里仙于那老者葬身之处站立良久,方道:“这老者便是当年魔教的大护法阴风遥。”

  沈江宁确是料想不到。

  雪里仙叙道:当年正邪两派混战,阴风遥武功被废殆尽走脱。日后,白马寺声称欲用佛门绝学护体神功交换阴风遥身上的西方佛学圣典《普渡真经》。时隔不久,我寻到了他,他已无力抵挡我,便欲自行了断,反被我所阻,并为其疗伤。几十年闯荡江湖争名夺利,最终只是一场空,阴风遥醒悟,决意放弃魔教。他不喜在山野隐居,又喜美食,定要去最繁华的京城居住,我便为他置下留仙居酒楼。在去京城的途中遇到了魔教当年的小厨子白顺,白顺意愿跟随阴风遥。阴风遥便收白顺为义子,令其掌管酒楼。阴风遥又易了容,便在京城住下了。三年来,我一直隐在酒楼地下密室钻研武学,时常与其探讨使我受益匪浅,不论武功,或是江湖事故。”说完又不禁叹道:“不想今日竟遭人毒手。”

  沈江宁待雪里仙讲完,沉吟些时,道:“若说阴风遥是九头凤授业恩师,九头凤怎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雪里仙叹道:“人心岂似我心,若不是九头凤寻来,谁又能识破阴风遥呢!”过了些时,雪里仙问道:“沈兄此次来豫州所为何事?”

  沈江宁道:“事属巧合,我泰山派此次却是专程为这九头凤而来。当年九头凤暗箭刺死了我泰山派前任掌门古峰山。沈某此次下山欲寻此人讨公道。不想昨日便遭遇此人,竟让其走脱了。”

  雪里仙心道:“如今江湖可谓多事之秋,先后已有两大门派不知缘由被灭。身为泰山派掌门怎可为些江湖旧怨亲自前来,倘泰山派有变故,救之何及。”却不好明讲的,只得道:“此事应从长计议。方才夺飞云剑之人便是昌隆山庄的庄主卓应天,九头凤为其效命多年,沈兄若找九头凤寻仇,此人绝不会袖手旁观。”

  沈江宁点头道:“如此说来,此事需谨慎,安排周祥。”

  当晚,二人回至豫州客栈,会合了泰山派弟子。雪里仙宴请沈江宁众人,为其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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