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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豫州一擂二出彩


  却说这豫州,数日内当朝公主贡品被劫,御史被杀,龙怒大怒。责成河间王司马颙一月之内掘地三尺查出真凶,严惩不殆。

  司马颙率数千军士来至豫州。数日来,司马颙见豫州府衙役众多,却无一精明强干者。司马颙遂与刺史刘乔商议了,欲在州府设擂台,武选一王府参军,统领众衙役缉拿凶犯,月俸禄三百贯。告示张贴,习武之人俱是跃跃欲试。

  这日,在豫州府前搭起擂台,河间王司马颙亲来监擂。这河间王生得膀大腰圆,白面少须,浓眉细眼,此时于台上凉棚下正中端坐。台下人海人山,围个水泄不通。只见刺史刘乔来至台前,道:“只因近日豫州地界贼人作乱,劫掠贡品,残杀御史,偷窃宅院,使得城内人心不安,夜不出户。当朝河间王奉旨来豫州缉拿凶犯,欲武选一武功高强,熟知豫州水土人情之人为王府参军听后调用,以铲除奸邪,整肃民风。”顿了顿又道:“现由王府一等侍卫张开守第一擂。”说毕,走去河间王身侧而坐。

  只见张开差人装扮,抖擞精神,走上台来,向人群拱手道:“在下河间王府一等侍卫张开,敬请赐教。”

  不一刻,一人跃上台来,与张开互通姓毕,交手比试。张开随司马颙多年,征战过的,有拳脚功夫。几个回合,赤手空拳将来人打下台去。话说简短,不到一炷香工夫,张开将四五人打倒。一时无人上台来。张开洋洋自得,在台上昂首阔步,踱来踱去。

  张开终究是小角色,岂能守得住此擂?台下人群中一人,手摇折扇,锦袍金冠,正是兴云珠宝行的掌柜杨螣化,其后是白毛狐狸,再者鲜于雄,其脸上通天爪留下的伤痕仍在。杨螣化见张开在擂台上大施拳脚,却也心血来潮,道:“待我去会他。”

  白毛狐狸道:“二国师不是当真要去作王府参军吧”

  杨螣化低声道:“有何不可?若当真如愿作得参军近得其身,我便伺机刺杀他。”说罢,纵身形跃上台来。

  张开见一人上台来,拱手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杨螣化手摇折扇,冷笑道:“你不需要知道,下台去便是。”

  张开闻听此言,翻了一眼杨螣化,道:“请了。”说着,跨步近前挥掌向杨螣化前胸拍去。杨螣化侧身跨步避开张开掌锋,合拢手中折扇,趁与张开就近,抬起手来便是一下,折扇正中张开脸面。张开中招失声,身不由己倒退数步,面庞肿胀,一道青痕。张来不由大怒,大喝一声跃起身形,双脚并拢直踏杨螣化前心。杨螣化闪身让过,却向张开另一脸面又是一扇,将其打翻在地,张开自地上爬起,双脸紫涨,却喝道:“我尚未用兵器,算不得公平。”

  识时务者为俊杰,但张开不是。张开回身自兵器架上扯了一口宝剑,窜步近身向杨螣化分心便刺。杨螣化闪身避剑二人再次交手。杨螣化手中折扇进退攻守,稳而不乱。张开手中剑连其衣襟也是沾不到。未过五合,杨螣化将手中折扇合拢,趁张来转身之际,折扇出手,仿似风轮打来,及张开转过身来,折扇正中在张开脸面,当即口鼻流血不止。杨螣化将弹回的折扇接在掌中,趁张开捂住嘴脸,近前抬腿踏在其胸口,张开倒翻下台去。台下齐声喝彩,司马颙在台上坐观连连点头。张开自人群中爬起,手指台上道:“你暗箭伤人。”此语纯属无稽之谈。

  杨螣化笑道:“本人向来不屑用暗器。”此语纯属自欺欺人。

  只听得一人台下高声道:“不要猖狂,我来会你。”说着跃上一人来。来人手中提剑问道:“你用何兵器?”

  杨螣化手中折扇一展,道:“此扇足矣,与你等不需刀剑。”

  来人见杨螣化骄狂,也不再问其名姓,举剑不留情战在一处。

  且说台下一人,染一指,见杨螣化如此招摇甚是气恼,向身旁的雪里仙手里抓过莲花蕾指定道:“此人如此张狂,恨得我牙痒,真真想吃他一口肉!”

  雪里仙伸手夺回莲花蕾笑道:“那倒犯不着,若我说抓他两爪算了。”

  染一指白了雪里仙一眼,没言语。当听杨螣化说“本人向来不屑用暗器”时更是气恼。心道:“好个向来不屑用暗器,那晚险些葬送在你手里。”思及此,向雪里仙伸出手掌道:“拿来!”

  雪里仙不解,不知其所要何物。

  染一指道:“暗器,我知道你比不得杨螣化那样正人君子。”又催到:“快些!”

  雪里仙笑着,只得将三颗指甲大小的石子放在了染一指掌中。

  此时杨螣化已将三四人打落台下,忘乎说以道:“中原武林不过如此,确令人大失所望。”

  只听染一指在台下嘻嘻笑道:“向来不屑用暗器的,不要轻狂,你再俏也跳不得五尺高,看我来会你。”染一指窜上台来,瘦小枯干,猴子一般,双眼转个不住。只见其上台来绕着杨螣化打了一气花招,收式时单脚独立,双掌如钩,做了个大鹏展翅之状,道:“今日让你见识一番小爷的玄天鹰爪功!”

  杨螣化怒道:“大言不惭,不伦不类。”

  染一指失惊作怪道:“呀!小看我老人家。”说着,窜上前就抓。杨螣化怎会将他放在眼里,及交手,不由暗暗心惊-------这瘦猴当真了不得,双爪闪电般只顾面门抓来,令人无处躲无处藏,更兼体便,窜前窜后,上蹦下跳,地滚翻身,真如活猴一般!未到半柱香工夫,杨螣化便手忙脚乱。鬓角汗珠滚将下来。染一指愈来愈顺手,绕着杨螣化双爪疾风骤雨般抓来。杨螣化稍有迟缓,折扇被抓破,只能合拢着招架染一指利爪。正值杨螣化抬腿向染一指横扫,染一指却跃将起来反向杨螣化脸面抓来。杨螣化急抬臂相隔,不想衣袖又被抓破了。且说台下那白毛狐狸见杨螣化既将招架不住,怪眼一翻,一枚飞镖趁染一指转身之际打了出去。染一指身形转得快,转过身来时偏见到了有人向自己放了暗器,急忙躲闪开来。那枚飞镖却不偏不倚正打在河间王爷面前茶杯,茶杯当即被打碎,茶水溅出。河间王司马颙当即起身,两旁侍卫抽刀在手,僵持些时司马颙却又摆手示意侍卫收刀且又坐回身去。

  染一指见之笑道:“好个不屑用暗器的!”只因染一指确是不擅长暗器,只见其拉开架势便向着杨螣化抖动衣袖。杨螣化连忙躲闪却不见暗器出,如此往复三次,杨螣化做怒道:“小猴儿,竟敢戏耍大爷!”

  染一指却笑道:“我的儿,爷不耍你便是。此番来真的!”说着,甩手一颗石子直击杨螣化面门。杨螣化挥扇将石子拨开,见二颗石子又来,急向后翻身,及再立起身时,说时迟那时快,三颗石子已至。杨螣化再无力躲闪,正中唇上。杨螣化失惊大叫,手捂唇齿,见染一指又窜上前来,只得转身跃下台去。白毛狐狸、鲜于雄二人见杨螣化败下台来,急上前将其扶住。只见杨螣化被打的嘴破唇青,打落门齿两颗,鲜血流出。白毛狐狸急为杨螣化擦拭血迹,并轻声道:“此贼正是通天狸猫。”

  此时染一指在台上手指自家道:“不才只会用暗器。”又道:“生平最厌恶那些谦谦君子的所作所为。明面上光明正大,不用暗器,背地里阴损奸诈无所不用其极。”

  杨螣化闻听染一指便是通天狸猫,又见其在台上口无遮拦乱骂,不禁上前道:“好个蟊贼,你活烦了不成?”

  染一指故作失惊道:“呀!我几时作的贼,莫非是偷了你的婆娘?若当真如此,万不可大声。”染一指在台上又是摆手,又是晃脑,却又变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道:“若我讲,忍了吧,你婆娘嫌你无用,自家愿意让我偷得。”又于台上向台下杨螣化道:“即便说不出来,天下人知道了,也算不得你光彩不是?”

  及染一指讲完,台下人群哄然大笑。杨螣化如何受得了这番言语,怒气填胸,浑身乱颤,羞愧的无地自容。自知失了先机破了面相,先前又夸下海口不用刀剑的,如今已是无益,遂恨道:“存心不要命,改日别落在我手里。”说过分开人群自去。白毛狐狸紧随着去了。鲜于雄其人看来老谋深算虽与染一指有恩怨,却不争于一时,他亦自知今日奈何不了染一指,也只得去了。临行,鲜于雄看了一眼不远处头顶帷帽锦衣秀服的女子,示意其一齐走。其女子摇了摇头。起身后有两个小女子与一个黑衣老妇人。

  此时染一指仍在台上自鼓自吹道:“牛刀小试而矣,若说起来,飞一过鸟看出雌雄来,打倒此等鼠辈,不值一提!哪位有心人不妨上台来,不然,这王府参军我便作了。”

  雪里仙在台下见染一指得意忘形,心道:“作死不等天亮。”遂跃身飘上台来。染一指一见笑道:“打走一个用扇子的,又来一个用棒槌的!”指着雪里仙道:“要当心,不要把牙也栽了。”说着,上前便抓,雪里仙假意架住。就近染一指悄声道:“若说这参军你作正适宜,我本无此心,不过是上台来出一口恶气。”雪里仙假意拨开染一指,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雪里仙悄声道:“你作这参军确是不好,若是作了参军,每日得有数十的差役尾随在身后寻贼,你还可称心如意了?”

  染一指翻着白眼,忽的大嚷道:“看招!”探爪向雪里仙抓来。染一指有意为难起雪里仙来,只见其频频进招,步步紧逼,绕着雪里仙左右其手,上一抓,下一抓,没头没脸扑来。雪里仙或攻或守,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被染一指愣头愣脑抓一下,失了身份。二人在台上斗了个难分难舍,二十回合过后,雪里仙自思:对染一指动不了真功夫,可不动真的他倒没个完。看眼下这势头,他是存心拣我开心,不如速将其打发下台去,我也可寻机脱身要紧。”雪里仙忍不住自怨自怪起来:“我上台来又是何苦,他染一指爱怎样就怎样好了。”此时二人就近,雪里仙轻声道:“你昏了头了,如此小视江湖中人,不要以为无人可识破你的通天爪!”染一指闻听此语,通身一个冷战,霎时心乱如麻,一门心思寻隙脱身,招式随之慢了下来。雪里仙见之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染一指一言未发,勉强又支撑了十余回合。此时二人相错之际,雪里仙有意喝道:“看我无影掌,空手震山猫!”说着,凭空向染一指推掌。染一指不及细想,大叫一声,跌下台去,及至台下,始听清雪里仙戏语,不论怎样,已下得台来。

  台下人群喝彩。雪里仙拱手道:“承让了。”

  染一指却在台下嚷道:“参军非这位公子莫属了。”

  只见河间王司马顒拍案道:“好,只有此等身手之人方做得本王参军。”

  雪里仙心惊,自思:“有些不妙,若无人敢再上台比擂,岂不麻烦?”雪里仙心急如焚,遍视台下,忽见一头顶白纱巾帷帽的女子似曾相识,定睛细看,透过纱巾果见其额前一朵指甲大小的白玉梅花钿,又见其似在窃笑。雪里仙忽地心中大悦,向其身后看时果然又见那两侍女及那老妇人,老妇人手中一新凤头追魂杖,又因其三人未戴帷帽,故看得更是真切。

  正当雪里仙向台下轻笑时,一人纵身形跃上台来,其人身量中等,略显丰腴。见其摘下斗笠,圆脸膛,头顶寸发。其人道:“不才白马寺还俗弟子满天星向仁兄请教。”

  雪里仙见是故人,便笑道:“不敢。”

  满天星却装模作样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雪里仙笑道:“无名小卒,不值一提,请。”他当真是心急。

  满天星将斗笠丢在一旁,窜步举掌向雪里仙击来。雪里仙侧身以莲花蕾架住满天星手腕,轻声道:“今日便做个顺水人情与你。”

  满天星也轻声道:“多谢雪兄美意。”

  二人交手。据明阳言,这满天星不学无术,一技不知。雪里仙却见你步法稳重,掌力十足,直拍横扫,真有倒海排山之势。据雪里仙看来有此内力之人,在当今江湖中,只有可数几人而已。若说满天星作个参军真是绰绰有余,毕竟是在白马寺几年,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满天星有此武功造诣并未令雪里仙惊异。令雪里仙不快的是满天星似对他欲相让之语并未相信,手下毫无情分,恨不得当即一掌将雪里仙拍倒。但雪里仙无暇与他计较这些,身形频频闪动躲闪满天星掌风,他的心里早已不在此间了。二人交手尚未到十合,满天星一掌拍来,雪里仙有意将莲花蕾格在胸口受其一掌,借掌力倒退直“跌”落台下来。雪里仙跌下台时,故作失惊之状,人群大哗,俱赞满天星好武艺。且说雪里仙“跌”下台来不在别处,却径直向那绝妙女子撞来!台下人群急闪,这女子也急退,身后人阻,终是不便。雪里仙巧跌在这女子脚下,头枕着这女子的鹿皮小靴,眨着眼向上窥视芳颜,又长吸这女子身上散发的清香之气。

  这女子先前见台上二人正斗在好处,眨眼之时雪里仙却向自己撞来,正枕在自家脚面上,双脚竟然挪不动,抬不得,雪里仙粘在脚面上一般。又见雪里仙似有意如此,这女子惊讶失声,不觉脸面绯红。

  一小侍女近前道:“这样三脚猫的功夫也来丢人现眼!”

  正在这绝妙女子情急之下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那白狐狸却转来至此,只见雪里仙枕在这女子玉足赖着不动,心下明白,不由愤怒,走来向着地上的雪里仙二话不说,一脚踏去。不曾想雪里仙身形凭空翻转,莲花蕾抵在白毛狐狸足底。白毛狐狸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不一时,只见其牙关紧闭,豆大的汗珠滚将下来,动不得了。人们俱来围观。

  这绝妙女子向那白毛狐狸问道:“你来做什么?”

  白毛狐狸咧嘴道:“掌柜的说你等初来此地不要遇到歹人,令你等作速回去。”

  一小侍女道:“牙齿也没了,尚惦念我等,难为他有心。”

  这绝妙女子心明眼亮,见雪里仙已起身笑看着她,便有些恼怒,欲说些什么却终是未能说出口,只是向身后一行人道:“且回去。”说着,转身便走。雪里仙又看到那怒目而视的萧寒梅时,只听其道:“下流坯子,不要跟来!”那两小侍女又向雪里仙白眼。一行人自去了。

  雪里仙自觉无趣,便走向那于地叫痛不止的白毛狐狸道:“仁兄有伤,待我给你医治。”说着,便近身来。

  白毛狐狸哪里还敢让雪里仙近前,急阻道:“罢了,罢了。”只得着慌忍痛起身,一步一挨挪回走。自此深恨雪里仙。按说怪不得雪里仙,谁让他坏了雪里仙的美事呢!所谓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雪里仙笑着,不得不承认,他此时的确笑得不怀好意。

  擂台上满天星再次打下一人后,竟有些腻了,狠命一掌将第三人平空打下台去,其人跌在台下,当即口鼻流血而亡。台下众人惊惧。有差役来将死尸搬走。

  司马顒看在眼里,竟在暗暗点头。

  雪里仙不禁皱起了眉头。

  众人看满天星打死人,司马顒视而不见,便无人敢再上台来。台上河间王司马顒起身来至台中向台下喝问:“可再有习武之士上台来比试?”见无人敢应,司马顒来至双手垂落侍立的满天星近前,道:“即日起,你便是本王参军。”

  满天星慌忙跪拜,口称:“多谢王爷。”

  司马顒志得意满点了点头,令满天星“平身”。满天星爬起身形随司马顒下台来,喜气盈腮跟在司马颙身后回了豫州府。

  人们议论纷纷:“有这样的人在豫州府办差,豫州人要祸事临头了。”人群叹气唉声自行散去。

  却说染一指今日在擂台上出了恶气,甚是遂心,遥遥晃晃走在街上,口里哼哼唧唧。所谓乐极生悲,他万万想不到竟有祸事临头。

  街拐角走出一人,见此处僻静,路无行人,相距染一指尚有数丈,趁染一指毫无戒备之时,来人拇指、中指相对拳曲,运起兰花指,食指一道无形的指气打出,正打在染一指的穴道。此指气虽说力道不强盛却足以封住人体穴位。此时染一指一动也不动不得了,不由得心中叫苦,看来人时,是一头顶白色帷帽的高挑女子,身后两小侍女,一老妇人。

  染一指在此女子面前显得矮小只能双眼上翻看着此女,急道:“往日无冤,进入无仇,这是因何如此?”

  这女子道:“贼头鼠目,也来试本姑娘的眼色。”

  染一指却笑道:“呀!小姑奶奶,您老定是找错人了,这不应该呀!”

  这女子有些不知所措,怒道:“谁是你姑奶奶,一个赛着一个的厚面皮!”怎么说是一个赛着一个?她所指应有雪里仙的份儿吧。

  染一指嘻嘻道:“可是你说的本姑奶奶如何如何。”

  “我哪有说?”

  一小侍女道:“权当拾个孙儿有何不可。”另一小侍女道:“就是。”

  那老妇人也道:“死到临头了,还是贱舌头。”

  染一指却斜着眼道:“老丫头,你能将我怎样?”

  那老妇人萧寒梅闻听此语大怒,抡起追魂杖便欲打,却被那女子拦住道:“不劳婆婆费力,今日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好了。”

  染一指仍不解,不屑道:“随你能将我怎样?”

  这绝妙女子却道:“通天狸猫,别再躲躲藏藏了,今日不给你些颜色,你也不知道本姑……本姑娘的手段。”喝令:“若玉、小蝶抓他!”

  染一指欲感不妙,却已迟了。这两侍女走上前来便当真抓脸。不一时,抓得染一指血流满面。弄得这绝妙女子不忍再看,道:“还油嘴滑舌不?今日也让你知道知道被抓破脸面的痛处。”又道:“日后好自为之。”说过,拉起那老妇人道:“婆婆,走了。”那萧寒梅仍不解气,忿忿随那绝妙女子转身自去了。又说那两小侍女见各自手上满是血污,便向染一指道:“咦,脏死算了!”便在染一指的袍服上擦拭干净,又笑了一回,见了那绝妙女子已自去,便叫道:“小姐,等等呀!”二人便笑着追了去。

  这绝妙女子确是非同一般,不大功夫,做了件多么出彩的事情。

  染一指僵在原地动不得,脸上鲜血淋漓,犹如一只惨败的雄鸡,痛得耳朵扯到脑后去了。墙角转出雪里仙来,探手解开了染一指所受封的穴道。染一指以衣袖拭脸,恨恨道:“你躲在暗处为何不早现身替我赶走那几个恶婆娘?”

  雪里仙仍是笑得出来,道:“你应感激那女子抓醒你,今日若是换了杨螣化,只怕你就没有那么便宜了。再说欠了别人的终是要还的。”雪里仙又凑过脸来,道:“不要以为别人不知你是何方神圣,日后若仍是如此,定会吃大亏的。”说完自去了。

  染一指看着满衣袖的血渍,叹道:“今日真是便宜我了。”

  谁知道这是因何日后染一指方晓得,他曾用通天爪抓伤过此绝妙女子父亲的脸面,今日权当报复。

  雪里仙远远地看着那绝妙女子,果真进了兴云珠宝行,他心中竟再次燃起了几年前的那种感觉-----那种因得不到女人芳心的忧郁,那种心慌意乱,最终会痛到窒息。因这女子走进了兴云珠宝行,而此珠宝行之主杨螣化看得出来是个很有来历的人,至少富足有余。况就眼前看来,这绝妙女子与杨螣化的关系绝非一般。他二人是兄妹或者就是夫妇雪里仙愈想愈乱,愈想愈心烦气躁。人说:没有女人的男人是只不完整的动物。此时的雪里仙的确如此,他很想有个女人伴着他,而他清楚的知道是那绝妙女子的出现加深了他的此种欲望。雪里仙甚至担心自己会再次坠入那苦楚的迷茫中,他疑惑这绝妙女子会不会是他生命中的另一个古冰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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