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试锋芒·肆
我在撩起衣袖时，恰好看见手腕上今日xp逐渐变化为萝莉，刚好过12点了。
侧头看向波鲁萨利诺。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现在的表情挺不妙，虽然用我的身体不管怎么表现都挺可爱。
原本是想尝试使用聊天室同队友交换消息，但点来聊天室却跳出另一个消息框。
〖已检测到附近有队友的存在，无法开启聊天框。〗
我的表情稍微凝重一些，看向他们也微变的眼神，大抵都是发现这一点。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一位修女打扮有金色长发的人慌张地推门而入，她的头上有显眼的红蓝条，见着我们的模样，感动地声泪俱下。
“勇者大人们，你们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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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修女的口中我们听到一段极其俗套的故事，什么倾国倾城的公主被凶残的魔王掳走，国王用千金请众人找寻。
修女在讲述完这一段后，捂脸稍微调整自己的情绪，遂露出营业员的职业笑容。
“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游戏的流程。”
“等一下，你刚才是不是说了游戏流程啊？！”
她没理会我，而是让我们看波鲁萨利诺头顶的地方，那里空无一物。
“请大家注意红色的长条代表血量，蓝色代表精神值。”
“不，这根本什么都没有吧！”
波鲁萨利诺用一副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修女，然而她只是沉思片刻便得出了答案。
“原来如此，是出现bug了啊。”她从身后摸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斧，看着波鲁萨利诺那幅娇小的身躯面露凶光，“bug……只要消除就可以了吧——”
“不不不，这绝对不是什么奇怪的bug啊！”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抱起波鲁萨利诺，开什么玩笑，他用的可是我的身体！
“这是因为我家孩子从小就患有“无论如何血条和精神值就只有01415926”的遗传病症哦，它会导致我们父女俩无论如何都只有肉眼看不见的量，爸爸我到处寻医救助都没能治好她。”
我毫不犹豫地认下这门亲，用着悲痛万分的语气向她诉说这一位单亲父亲的痛楚。
修女在为我感到悲痛之余，不忘告诉我等，只要救出公主，说不定国王就能治好我们父女俩的病。
随后如川剧变脸般凶煞地看向剩下头顶空无一物的三人。
巴巴罗萨当场喷血倒下，以精湛的演技为我们展示何为变异，也让我们感叹生物进化的多样性。
她瘫在地上抽搐地讲出自己的故事：“其实……我本该是已死之人，是为了我舅舅的二姨的女儿的同学的妹妹的小姨的女儿，才会用这么几乎让人看不见的0001的血量苟活到现在啊！”她以45度忧伤的往天花板，嘴角还留奇怪的粉红色血迹，“我还记得当时为了庆祝那孩子的出生，我为她取名叫伊藤诚。”
“我原已命丧黄泉……但为了舅舅的二姨的女儿的同学的妹妹的小姨的女儿，我以一招秽土转生重返现世！还请不要把我送回黄泉！”
所以你舅舅的二姨的女儿的同学的妹妹的小姨的女儿和你究竟有什么关系啊？这得多大仇多大恨给那孩子取名叫伊藤诚啊！诚哥可是在天上看着你啊！
倒是修女现在已经不分是真是假，听得泪流满面，哽咽不已。
我看向波鲁萨利诺，诚恳发问：“好一个以情动人，这就是海军吗？”
波鲁萨利诺拖长语调，用懒散的语气发出不明意味的赞叹：“海军可真是捡到宝了。”
巴巴罗萨，因为你，海军的风评摇摇欲坠啊！
米诺陶是眼见着修女要把手斧对准自己，当即就是一个五体投地的蠕动。
修女一愣：“他……怎么了？”
米诺陶在地上扑腾的次数开始有明显的规律。
这是——
在众人大惑的目光下，我打个响指：“他说他是哑巴。”
米诺陶开始学习蝶泳。
我：“当初他还是在海里欢快的马头鱼，为了上岸于是舍弃了鱼尾，用嗓音做交换变成了人。”
米诺陶开始快速地匍匐前进，爬出房间。
没过十秒钟他又回来了，带着胸口的一处深褐色污渍与恶臭。
他流下两行泪，哽咽道：“不小心……沾上屎了。”
我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指向他：“翻译一下，他在说“修女，快把我宰了吧。我已经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米诺陶：“不要给我掺杂私货！”
可惜很遗憾。
修女小姐僵硬地转身，没能帮我实现愿望。
最后，我们所有人的目光交集在玛卡巴卡身上。
玛卡巴卡看看修女小姐手上的手斧，缓缓地举起牌子。
［我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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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表演是伤的伤、残的残，见者伤心，闻者落泪，根本凑不出一个正常人。
整顿好情绪的修女收好手斧，看着我们的眼神是充满怜悯。
“新的勇者们，快点去讨伐魔王吧，说不定国王甚至会把你们定为下一任国王。”修女抚脸说道，“不过应该只有第一位救出公主的人才能得到赏金和王位了。”
［一位？］
“是啊，我们国王可是遵循先来后到的原——”
一阵狂风从我们面前刮过，卷起灰尘，待灰尘散去，此地只剩下我、怀里的波鲁萨利诺和修女。
隔老远还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为了赏金——不，公主！！”
这是米诺陶。
空中漂浮的纸，上书：［为了治疗阳○！！］。
这是玛卡巴卡。
“等我拿到王位我就可以让国王帮我做工作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巴巴罗萨……
我：“中将大人……你们海军……”
波鲁萨利诺：“应该没有压榨人的习惯吧～”
我：“那他上司……”
波鲁萨利诺：“嗯？应该……业务不错？”
能看出波鲁萨利诺在昧着良心极力挽回海军的门面。
与此同时，聊天室终于能被打开。
〖副队长［巴巴罗萨·海拉金］〗：波鲁萨利诺就交给你，我去继承王位救我舅舅的二姨的女儿的同学的妹妹的小姨的女儿伊藤诚了。
〖队长［玛卡·d·巴卡］〗：你在想什么？王位是我的！9啊，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的身体真不允许我帮你，波鲁萨利诺就交给你了。
〖队员［米诺陶］〗：做梦吧你们！我已经装备好这个镇最好的剑了，等我走上人生巅峰，我就让你们来我的皇宫当清洁员，带屎衣物，永远的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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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一群崽/种的甩锅下，波鲁萨利诺这块烫手山芋就落在我这儿。
此刻他看向我，依旧用着慢吞吞的语气：“先前他们用9来称呼我呢……这应该是你的名字吧？”
我大惊失色，看着我自己精致可爱的脸下意识脱口而出：“老婆你在叫谁呢。”
波鲁萨利诺像是加快几分说话的速度：“……不要用我的身体做些违法的事情。”
“啊，可是……我是在喊自己的身体叫老——”
他伸手死死地捂住我的嘴，明明还带着笑容，但脸是瞬间就黑了下来。
是在警告我。
〖我［9］〗：他为什么知道我叫9。
〖队员［米诺陶］〗：……诶，诶嘿？
我算是知道刚才他们跑这么快的原因之一是什么，在我没醒来期间你们究竟透了多少出去啊。
我放弃挣扎，他也没再捂住我的口鼻。
“他们究竟和你说了一些什么？”我似认命般抱着波鲁萨利诺同修女道别，“那群一看就是满嘴跑火车底家伙，可别轻易相信除爸爸外的人哦。”
“现在以爸爸自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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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同波鲁萨利诺梳理一下现状，又解释了什么叫做迷失域和rpg游戏。
无论如何，在原本我们四人的入梦计划中，突然被一个局外人横插一脚，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谁也没能想到。
更没想到还会出现交换身体的岔子，当这是《你的名字》吗？
好在，和波鲁萨利诺解释也没有花费多少功夫。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你的意思是说……在梦境坠入迷失域的人会忘记自己在做梦，只能等他们自然而然的清醒又或者强制清醒？而这场角色扮演游戏（rpg）就是这个梦境的载体。”波鲁萨利诺摸着下巴沉思，。
不得不说，摸着下巴沉思的样子也好可爱啊。
有谁会面对自己的xp不兴奋起来呢？而且这位中将大人说话带的口癖和我的这副身体也非常相配。
现在，他正被我抱在怀里赶路，不然用我的身体，怕是得一路狂奔才能追得上我。
“按照你的思路如果要清醒，就必须……”
“就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就是死亡。”我接上他的话茬。
他看了我一眼，语调依旧缓慢：“好可怕哦？一不小心真死了，那可是死无对证了～”
“所以为了打消你的怀疑，我这不就带你一起上路了吗？”我也懒得去管他有意无意地试探，带着他来到出生点的城镇最繁荣的地段，“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在迷失域并没有忘记自己是在做梦，难道是我们交换了身体的原因？”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波鲁萨利诺顿了顿，玩味地看向我，“听你的语气，好像已经知道你们不会忘记？”
“救人就要有救人的样子，把自己坑进去了那算什么救人？”我自信回答，却突然想起我的确为救柯拉松，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这脸好疼。
“那9是你的代号还是你的名字？”
看来不给个让人印象深刻的自我介绍怕是下不了台了。
我双眼一闭，张口就来：
“看来得给你正式介绍一下我，本人正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熟读兵书饱览战策，三略六韬无所不知，抽撤盘桓，攻杀战守，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明阴阳晓八卦，知奇门解遁甲，近可修理自行车，远能组装初号机，撩过人类恶，打过异想体，有过在二十四位富江小姐的修罗场中存活记录的忧郁蓝调。”
“所以大家都爱叫我的昵称，上调。”
波鲁萨利诺：“你为什么要闭眼？”
我叹气：“我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波鲁萨利诺久久没能给我一个反应。
睁眼一看，他的眼里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叹气：“姑且问一句，你现在准备做什么？”
“先去把公主救出来吧。”我暗自思付，“总觉得公主是个关键。”
“你有办法了？”
“没法，总之先依靠□□找公主吧。”
“有这么个找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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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们路过望挂着五颜六色彩灯的赌场，看见在门口发传单的兔女郎。
我的目光停留在兔女郎身上许久后，我露出自信的笑容。
“我有办法了。”
“有什么？解决你□□的办法？”波鲁萨利诺虚着眼睛，大抵在先前的相处中对我的下限有明显的认知，“你准备用我的身体干什么，贫困潦倒的单亲爸爸～？”
我打个响指。
“爸爸我啊按耐不住自己想要发泄的欲望，于是把女儿抵押给赌场换钱，有什么问题吗？”
“耶，这已经不是爸爸，是人渣。”他用带着嫌弃的眼神刺向我，“我虽然没什么意见，但这可是你的身体～”
我同波鲁萨利诺四目相对，故意学起对方的语调。
“耶～那用起来不就更没负罪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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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接下这个任务。
波鲁萨利诺看着自己现在幼小细嫩的双手，要说不后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刚开始是因为一两位天龙人的昏迷，才让战国先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情出动安抚，随即又把调查这次病因起源的事情交给了他。
在调查出这场病因起源可能就是出在圣地玛丽乔亚时的当天晚上就到了迷失域。
遇见了近期在大海上闹得沸沸扬扬的米诺陶、疑似海军的巴巴罗萨、奇怪的吉祥物和自称是“忧郁蓝调”实则应该是叫9的……女孩。
如果没有看见那名修女的脸，那他大概不会将9的话放在心里。但那名修女的脸他不久前就看见过，正是沉睡过去的天龙人中的一员。
或许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接受9的那番迷失域的说法。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大家看见的。
现在，使用他身体的9已经用在赌场上赢回的钱把他赎回，他正虚着眼睛单手托腮，一脸不屑的同别人玩二十一点，漫不经心的用指节敲击桌面，催促对方赶快。
赌场的筹码已经在他身后垒出五米高的两座金字塔。
而被赎回的波鲁萨利诺此时整被9抱在怀里同样面对这场赌局。
只是9已经双眼无神，在发牌员对他大喊一声没想到吧！下一张牌是9”的时候，他选择不要。
而他的对手此时大喊一声：“太好了！我的13加上9刚好21！”遂欢快接过，翻开一看直接炸掉。
波鲁萨利诺不忍直视。
9双眼闪着泪光，看着对面捶胸顿足，甚至还嚷嚷“没想到我一世英名居然摆在你的手上”，缓缓开口：“你知道吗……像刚才的侮辱——我经历了五十多次。”
他宛如一个失败者般垂下头，颤抖地说：“就感觉我的精神被一种来自高纬度的逻辑强/暴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波鲁萨利诺缓慢道：“耶……这玩的是二十一点？”
只见9用手抹一把脸，若无其事地开口：“二十一点——破解版，我已经明白一切了，在这个迷失域里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考虑。”
随后他抱着波鲁萨利诺豪爽一脚踏上桌面，大手一挥，指向端坐赌场高台看戏的国王，厉声道：“我要买下国王！”
波鲁萨利诺好不容易维持的表情，又一次惨遭破裂，在他怀疑这人是否已经被侮辱出病时。
只见赌场内一阵骚动，随后服务员就已经把他们的国王绑着送到他们的面前了……
伴随背景板有人大喊“国王驾崩了”的声音。
9伸手成功握住国王的脚腕，高举僵硬的国王对波鲁萨利诺露出自信的表情：“现在我们有武器了！”
“……这分明是国王吧。”
“嗯嗯，爸爸成功装配上［国王］了，这样他们就算救出公主也不可能继承王位了——”
“我说……你的报复心是不是特别强。”
“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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