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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洗三(捉虫)


东大院里,  王熙凤正在吃特制的月子餐,看着虽然丰盛无比,却俱都是清淡无味的。

        王熙凤吃药似的吃着饭,看得平儿等人直皱眉,  分外不解她的做法。盖因吕娘子和刘姥姥等人,  从前在闲谈时候曾经提过,  小孩子刚出生时候,若是能喝到母亲的初乳,  对身体是最好的。

        这话一出,王熙凤便上了心,追着问了许久,  又请教了宫中的太医,得了准信后,她便有了亲自喂养孩子的想法。不过世家大族中,是鲜少有女子亲自哺乳的,  总是请奶娘的居多,这样的作为并不能为大家接受。

        王熙凤在心里忖度了好些时日,最后还是没忍住和贾琏说了,  原本她以为贾琏是不会同意的,没想到贾琏当场就答应了。

        贾琏在现代经历的那一世,  女子们大多都是自己喂养孩子的,再辅以奶粉或者其他的蔬果汁,这样营养才会更均衡。

        不过在现代的时候,  贾琏并未娶妻生子,所知道的关于哺乳的知识,  也只是通过书籍或者影像资料,并不算很全面。捡着自己能确定的说了些,  最后贾琏方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世家大族间鲜少有亲自喂养孩子的,咱们也不必太过标新立异了,按照我知道的消息,还有吕娘子和太医们的说法,初乳是最珍贵的。你若是实在想喂,便喂个三五天,只白天放在你房里,晚上还是奶娘带着,如此既不会累着你,又不会出了格儿,你看可好?”

        王熙凤略思索了片刻,也就应下了,主要是她自己事情也多,出了月子之后,整个贾家的人情来往都要靠她一个,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奶孩子。

        两人说定了七天之期,过了七天后,王熙凤就不能再行哺乳之事,需得一心一意的调养身体了。

        吕娘子和顾嬷嬷等人听了这夫妻俩的安排,俱都有些异样,只是主家执意如此,又没有旁的妨碍,便也只能依言行事了。左不过七日而已,饮食休息上多注意,外加每日的按摩手法略改改,余下的倒也不妨事了。

        不过因着贾琏夫妻俩的打算,王熙凤这边的饮食便淡而无味,贾元春几个人来的时候,就见她正皱着眉头喝汤。

        平儿和安儿两个正在屋里侍候,见几个姑娘和贾宝玉来了,忙命丫鬟送茶水点心上来。

        贾元春摆摆手,笑着说道:“快别忙活了,我们原是刚吃了饭过来的,这会子肚里可什么都吃不下,有那清茶上一盏就是了。倒是快点叫我们瞧瞧茂哥儿是紧要的,迎丫头几个,可是高兴的连午睡都闹过去了呢。”

        王熙凤笑着放下碗,坐直了身子道:“那臭小子刚喝了奶,这会子正醒着呢,平儿叫奶娘抱过来,给几位姑娘和宝玉看看。”

        奶娘早在一旁候着了,闻言忙抱了茂哥儿过来。

        大红锦缎的襁褓里,茂哥儿还是一副红扑扑皱巴巴的样子,小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探春和惜春两个,见了茂哥儿后,有些失望的皱了皱眉头:“凤姐姐,茂哥儿怎么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小孩子,不都是白白胖胖的吗?”

        王熙凤闻言笑了笑,解释道:“今儿早上青儿也这么问呢,这刚出生的孩子啊,在娘胎里泡的久了,皮肤都皱巴巴的。等过上个一两天,吃了奶见了风,便白净细嫩起来了,明儿你们俩再来,他可就不是这副样子了。”

        惜春闻言脆声道:“就跟大嫂子家的兰哥儿似的,如今可白可胖了,小胳膊都一节一节的了,我都抱不动他!”

        王熙凤点了回道:“正是呢,不过兰哥儿大些,茂哥儿还小着,得再长几个月才能长成那样子呢。四妹妹如今也不大,可不敢去抱兰哥儿的,若是一不小心没抱稳,你们两个都得伤着,可记住了?”

        惜春忙点了点头,旁边她的奶嬷嬷上前一步,笑着搭话道:“二奶奶放心,姐儿素日里出门都有人跟着的,我们是一刻不敢离了她的。这十几二十个人服侍着,再不会出什么岔子。”

        王熙凤闻言,笑着颔首道:“你们的忠心,非但我知道,便是老太太和太太们也是知晓的,不然也不会叫你们领了看顾姑娘们的差事。我不过是见着四姑娘年幼,白嘱咐一句罢了。”

        那头三春围着茂哥儿看了一圈,又巴巴的送了自己备的礼出来,王熙凤果真非常高兴的收了,命平儿好生收起来,等她出了月子就用上。

        至于三春给的平安符,则是当即就挂在了茂哥儿的小床上,配上王熙凤自己求的那个,刚好凑了个四角俱全。

        王熙凤也没有亏着三春,一人送了一套首饰过去。俱是细碎的小米珠攒成的花样,配以红蓝宝石,又加上府上供奉的匠人们精湛的手艺,精巧又不显得累赘,最是适合小女孩儿家的日常戴着顽了,原就是王熙凤特意做出来,贴补给几个妹妹的。

        迎春得的那套,暗合了她的名字,乃是一套喜鹊登梅的样式,正是早春之景。探春的却是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累金缠绕的花瓣,花蕊是红宝石做的,花朵只指肚儿大小,却难得鲜亮。

        至于惜春的,她还太小,用了花朵的形状,反倒是落了俗套。故此匠人们选了月兔的形状,白玉雕琢的胖兔子抱着红宝石做的萝卜,俏皮可爱的紧。

        三人一见就爱的不行,特别是惜春,当即就要把头上两个揪揪上缠着的珠串儿拿下,换了小兔子和小萝卜上去,这才露着一嘴小米牙笑得开心。

        贾元春和贾宝玉也备了礼,都是名贵的宝石玉佩,王熙凤也笑着接了,命人好生收起来不提。转头也给了两人各一枚玉佩,是从一块和田玉料子上切下来的,清透莹润,种色皆是上上等,比之两人所赠之物,是半点都不逊色的。

        说笑了片刻后,眼见着茂哥儿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贾元春便极有眼色的告辞了:“来之前,老太太几次叮嘱,让我们莫要闹了你和茂哥儿休息,如今见着样样都好,也该去回老太太去。我这便先带他们几个回去,等明儿洗三礼的时候,再来看你。”

        王熙凤也有些疲累,见贾元春这样说,当即就笑着点头道:“难为老太太想的周全,既如此我也不虚留你们,只等我出了月子腾出手来,再好生谢过大姐姐。这些日子府里事情繁杂,老太太和太太又是有了千秋的人,还得劳烦大姐姐多看顾一二了。”

        贾元春闻言和气一笑,应了下来:“这都是应当应份的,哪里说得上劳烦,你且安心休养,旁的一概不用操心。”

        迎春也在一旁劝慰:“二嫂子无需担心,老太太和太太说了,一应事务都按着旧例来,其实并不多操心。洗三宴老太太要亲手操办的,便是满月酒太太和大姐姐刚在老太太处也都商量好了章程,只吩咐下去,看着让家下人用心便是了。”

        王熙凤脸色柔和,看着迎春说的头头是道,颇为感慨的说道:“可见我们二姑娘长进了,只你手上的伤还未好全呢,也不可多操心了。”

        继而又冲着喜儿问道:“你们姑娘的玉容膏可用完了?还剩下半盒的时候,就早些与我或是二爷说了,我们再想法子去讨些来。姑娘家的手脸金贵,万不能留下疤痕的,必得小心照料着。”

        喜儿笑着回道:“还剩下两盒子多呢,前次二爷遣人送了三盒子,另还有老太太送来的两盒,统共五盒子,每日早晚一换,足够使了。昨儿王太医过来看了,说是把现在这盒子涂完,估摸着便能全好了,只手臂上的伤还要多养些日子。”

        听到她们说起这个话题,贾元春和贾宝玉都有些讪讪的,特别是贾宝玉,迎春受伤一事,明面儿上可全是他造成的。而贾宝玉从出事至今,因着众人特别是贾元春和贾史氏两人,回避的态度,还没有向迎春正式道过歉。

        故此借着这个机会,不待贾元春开口,贾宝玉便上前一步行了一礼:“二姐姐,前儿那件事原是我的错处。一则伤了二姐姐,还险些伤了凤姐姐;二则我治下不严,身边的嬷嬷生了歹意却不知,害得咱们姐弟间出了嫌隙。三则我心中觉得愧疚,却一直不敢和凤姐姐还有二姐姐道歉,又是懦弱无能的表现。”

        “故此,今日当着诸位姐姐妹妹的面儿,我必要亲自向凤姐姐和二姐姐道歉,以示诚意。两位姐姐要打要骂,宝玉都绝无二话。”

        眼看着贾宝玉不比桌子高,却把胸脯拍的震天响,一副要为了王熙凤和迎春赴汤蹈火的样子,在几位大人眼中,实在是有些好笑了。

        王熙凤和贾元春对视了一眼,罕见的同步了思维,觉得这个小小的人儿,装大人的模样实在是可怜可爱,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王熙凤上辈子对贾宝玉这个弟弟,算得上是掏心掏肺的好,一方面是为了讨好贾史氏和王夫人,另一方面也是贾宝玉确实可人疼。可是再多的付出,在贾宝玉一次次的作妖下,也丧失殆尽了。

        故此这辈子重头再来,比起贾宝玉这个凤凰蛋,王熙凤更多的是关照了三春姊妹,对于贾家的这个金疙瘩不过是面上情罢了。

        饶是如此,上次的意外,王熙凤也没有算到贾宝玉头上的打算。

        便是迎春也知道,做错事的是王夫人和那个赵婆子。贾宝玉只是不幸被她们利用,成了害人环节中最重要的一扣,在京中各家贵妇面前,却大失颜面,连名声儿都损毁了许多。

        认真算起来,王熙凤是受了惊,迎春是受了伤,可贾宝玉也并未全身而退,他是伤了名声和心。外伤好愈,心伤难治,如此一来,也不知道是谁更倒霉些了。

        不过更重要的,却是贾史氏极为看重贾宝玉,别说是迎春一个姑娘,便是三春绑在一块,再加上个王熙凤,在贾史氏的心眼里,也是比不过贾宝玉一个的。

        如今贾史氏是贾家的老封君,只一个孝字压下来,众人便没了办法。而迎春又是在她院子里养着的,与之对上并未半点好处,不如就坡下驴,得了贾史氏的青眼更为划算。

        这个道理,王熙凤唯恐迎春不懂,早就掰碎了给她讲过。

        故此宝玉道歉的话一出,迎春抬头望了望王熙凤,见她颔首示意,当即便开口道:“宝兄弟太见外了些,原本就是不小心的,伤了我和凤姐姐也不是你的本意,挑事儿的婆子早就一家子发卖出去了。咱们都是至亲骨肉,如何能因为一个外人,却生自家人的气呢?”

        “再说人心隔肚皮这话,宝兄弟也该听过,你素日里待人以诚,哪里想得到有人心肝儿都是黑的呢。”迎春略微刺了一句,便收了话头,“只日后咱们这些人,务必要擦亮了眼睛看人,万不可再被人蒙蔽了的好。”

        “我这伤看着严重,其实已经大好了,余下的不过是细心修养,早就不碍什么的了。二嫂子也成功诞下麟儿,如今茂哥儿看着就极伶俐的,这事儿便算是翻篇儿了,日后再不用提起。”

        “非但是我这么想,便是二嫂子也是这样想的,二嫂子,我说的可对?”

        看着迎春清透的眼神,王熙凤笑着颔首:“自然是对的,宝兄弟你素来性子纯善,咱们府里都是知道的。此事需怪不得你。罪魁祸首已经受了惩罚,我和二妹妹便不会再随意牵连了谁,日后还如从前那般,姊妹姐弟之间好生相处,便好了。”

        贾宝玉是个实心的性子,听得王熙凤和迎春都这样说,心中便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笑呵呵的点头应下了。

        但这番话,其实是王熙凤想给贾元春听得。

        贾元春这人优秀,但是由于这些年的经历,为人落落大方之余,却总像是与人隔着一层。特别是她的生母王夫人,几乎算是因着贾琏夫妻两个,这才被送进佛堂受苦受罪的了,王熙凤很担心贾元春会怀恨在心,借机报复。

        趁着开导贾宝玉的机会,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一说,不论贾元春信或者不信,王熙凤总归是已经做出了努力了。

        若是经此一遭后,贾元春果真心存怨怼,对大房的人出手,王熙凤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必定会还以颜色。

        但若是能不树立个强敌,王熙凤还是想轻省些过日子,毕竟人生苦短,她这辈子想要的东西却很多,实在不耐烦整日与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过日子了。

        送走了探望的一行人,王熙凤便在丫鬟们的服侍下躺着歇息了,至于其他人的想法,左不过尽人事听天命,且由它去吧。

        转眼就是茂哥儿的洗三礼,荣国府这一日实在是热闹非常,从早上寅时初刻,府里的下人们便动了起来。辰时刚过,荣国府就大开中门、侧门,广迎四方来客,一起庆贺茂哥儿的洗三礼。

        四王八公这些老亲们不提,单是看着贾琏这个朝中新贵,来的夫人太太便不计其数,如水般的贺礼流进贾家,却不是谁都有面子来吃一杯水酒的。

        那些从未打过交道的人家,官职又在五品之下的,不过是在门房上递个帖子,门都进不来的。其他的商户地主,家中连个官位都没有的,更是被拒之门外,连帖子都要送来的礼物惊奇贵重,才有那么点可能被留下。

        本是一小儿洗三,贾家原只想着亲近的人家乐呵一番,如今来了这许多人,也亏得准备的东西本就多,不然可就真的抓瞎了。故此很是拒了一些人,除了那些往日有交情的,或是在京中有名望的家族,其余的一概只收了礼留了帖子,由苍哥儿等人恭恭敬敬的送出去了。

        饶是如此,荣国府这一日,单是后宅都大开了百余桌,前院里那些爷们吃酒的地方更是热闹的过分。府中备的食材不够,又临时从各个酒楼叫了菜来,算是勉强支应过去了。

        至于府里一应的摆设玩具都是齐的,诸如掷骰子茶百戏杂耍之类的,这是爱热闹的客人们耍的,自是热闹欢庆。还有那些子文雅好静的客人,也有曲水流觞或者飞花令供其玩乐,务必让客人宾至如归。

        待到开宴后,还有京中的名角儿登台唱戏,俱都是千金难请的台柱子,外加宴席间的歌舞,实在叫大家叹为观止,众人啧啧称赞。

        这些都不赘述,却说茂哥儿的洗三礼,因着王熙凤尚在月子里,故此只在产房内接待了几个相熟的夫人姊妹,余下的都被贾史氏和邢夫人并贾元春接手了过去,倒也照顾的十分妥当。

        等到众人探望了一回王熙凤,又用过了细心准备的午膳后,便俱都携手去了荣禧堂的前厅,茂哥儿的洗三礼便设在此处。

        收生婆婆眼前放着一个纯金打造的洗澡盆,外围还镶嵌着许多宝石,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看着就金贵非常。这乃是贾家世代传袭下来的,当年贾赦用的便是这个,据说是贾赦的祖母下令做了来的,如今给茂哥儿用,也算是传了三代了。

        茂哥儿被脱了个精光,身上的红皱也褪去了,如今是个白胖白胖的小婴儿了,坐在水盆里也不哭闹,只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随着声响眼珠子转来转去。

        众人免不了又夸赞长得好,看着精神机灵,日后必定大有所为云云。

        待到香烛、贡品一应摆好,这收生婆婆站在一旁,静候众人添盆。由贾史氏打头,放了个绿莹莹的平安扣进去,一看就不是凡品,然后王子腾夫人牛氏随后,同样放了块祥云样式的玉佩进去,为王熙凤和茂哥儿做脸。

        这二人一个是娘家的,一个是婆家的,俱都出手不凡,接下来的亲朋故交们,也都不好意思简薄了,最低给出的都是金银锞子,还是以金的居多,银的只几个罢了。

        收生婆婆见此,笑得见牙不见眼,盖因这些个东西,到时候都会给了她带走,算是她此行的外快了。

        故此等到众人添盆过后,她便拿了棒槌在盆内卖力搅动起来,嘴里还连声唱着:“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

        随即才开始给茂哥儿洗澡,茂哥儿本在盆中安稳泡水,这会子稀里哗啦的一摆弄,他就忍不住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

        旁边有那会说话的,便讨好似的说道:“可见这孩子生的健壮,几天大的孩子,哭声就如此响亮了,日后未必不能承继了先国公爷的荣光呢!”

        众人听了,也都跟着赞了一回,继续看那接生婆婆做戏似的,一边唱着祝词一边给茂哥儿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随即又用艾叶球和生姜等物,在茂哥儿脑门上点了点,算是除祟驱邪,梳妆打扮。

        等到一切完毕了,用早前王熙凤亲手准备的襁褓裹好了,再拿起一根大葱,轻轻的往身上打了三下,嘴里说着:“一打聪明,二打灵俐,三打明明白白。”

        随后这收生婆婆又叫了个大力婆子,使劲儿把葱扔在房顶上,这是祝福孩子日后聪明绝顶的意思。

        后头还有一套的流程,什么秤砣啦、锁头啦、金银锞子啦、镜子啦,甚至还有纸质的石榴花等,俱都一一登场,在茂哥儿身上比划了一遍,流程虽然繁琐了些,看着倒是极有趣味儿的,寓意也都吉祥如意,都是想着茂哥儿能富贵平安的过一生的。

        奶娘嬷嬷带着茂哥儿去哄的时候,这接生婆婆也早已焚化了那些香烛贡品,一一收拾好了,连带着敬神的钱粮一起,包在红纸包里,压在了茂哥儿的炕席下头。这是请炕公、炕母能守在孩子床头,保佑大人孩子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到了这时候,洗三礼才算是彻底结束了,收生婆婆满载而归。各家的夫人太太们也都吃好喝好玩好,略坐着又说了几句闲话,便二三成群的告辞离开了。

        只有几家亲近的,如王子腾夫人,史侯家两位太太,还有远道而来的贾敏遣送来的管家婆子们,还聚在荣庆堂内,陪着贾史氏闲聊。

        至于王熙凤,外面的热闹统不与她相干,只偶尔应付一下几家太太,余下的时候该吃吃,该喝喝,偶尔给茂哥儿喂个奶,旁的都不用她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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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洗三礼的这些唱词和流程,都是我从网上百度来的,比如“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还有“再拿起一根大葱,轻轻的往身上打了三下,嘴里说着:‘一打聪明,二打灵俐,三打明明白白。’”

        说明一下,不是抄袭,不是抄袭,不是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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