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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知道了郁榕的秘密


郁榕刚睡着,电话就响了,是郁榕妈妈。郁榕被电话吵醒,一看是自己妈妈满脸不悦地接起电话。

        怎么还不回来?郁榕妈妈的关心总是带着沉重的压迫感。不是跟您说了吗?

        哪有一个姑娘成宿不回家?!郁榕妈妈显然是生气了。

        都说了是朋友来了?怎么还不信,很快就回去了。

        大冷天的爬的哪门子山,你这孩子又撒谎,快回来。

        又来了。郁榕无奈,又懒得解释,听几句烦了就挂了电话。

        郁榕妈妈虽然强势,但对郁榕没辙,偏袒小的偏的厉害。

        好好说话。郁榕不理我,又钻进被窝睡觉。我摸了摸她额头,没那么烫了。我问她想吃什么,她说什么都不想吃。我说,那你再睡会儿。郁榕点点头,重新闭上了眼睛。我给郁榕掖了掖被子,然后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着。电话响了,一看是郁青。我快步走到门外,接起了电话。

        不好意思想哲,又打扰你,我知道你和郁榕在一起,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回家,我妈有点着急。

        昨天她几个驴友来了,去爬山了,她应该是冻着了,有些发烧在医院呢,你别担心,现在烧退下来了。

        那就好,唉,这丫头,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我们家都拿她没辙,我现在人在外地,麻烦你帮我多照顾她。

        你忙你的,郁榕你放心。我说。

        想哲,那个……郁青话锋一转,我得去忙了,先挂了。

        郁青,你有话就直说。

        没事,以后再说吧。我父母那我也不说,你也别漏嘴了。说完郁青挂了电话。

        我大约能明白郁青要说什么。她对于郁榕对我的感情心知肚明,不去干涉,也不说破。但我看不透,她是因为对我愧疚,想成全我们的感情?还是怕我们藕断丝连,将来不好相见。郁青还是郁青,永远不会和你推心置腹。

        我走回房间,郁榕已经响起了微微的鼾声。我静静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有韵律的动着,一脸憔悴,却难掩她的美丽,也让人无限疼惜。我收起思绪,不想过分的想法在头脑中肆无忌惮的生长,蔓延。

        雨桐这两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每天通话的时间都很短,再有两三天也该回来了。嘴上从不承认,心里却想得不行,好在马上就回来了,无论如何今年过年要带她回家过年。

        睡着的郁榕翻身的时候,被子上的外套掉在了地上,我走过去捡起来,掸了掸,突然一张折好的纸从兜里滑出来。那张纸折的整整齐齐,折痕也很明显,但看着已经有些发黑。我捡起来,重新塞回郁榕的衣兜里,手快离开郁榕兜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莫名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我看了一眼郁榕,仍熟睡中,我颤颤巍巍地打开那张纸,眼前的一切让我傻眼了。一张妊娠报告,左上角赫然写着刘郁榕的名字。妊娠两个月,看日期,就是那次她偷偷回来,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想想郁榕刚回来的满脸憔悴,吹个冷风得了肺炎。所有的线索联系在一起,我大约明白了,郁榕怀了我的孩子,打掉了孩子。我愣住了,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我回过神来,发现单子的背面似乎有字我翻过来,看到了背面郁榕隽秀的字,“林想哲,你这个”,后面是个没完成的三点水。我很快反应过来,那也许应该是个“混蛋”的“混”。铁证如山。

        真相被揭开,内心开始剧烈的疼痛。爱却不能爱,只能默默地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闺蜜相爱,那会是怎样的纠结和痛,做出这样一个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我看着她,心里百感交集,却还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她?还有勇气面对她吗?我默默地,仔细地把那张纸折好,尽量不至于露出被打开的痕迹。那上面的稀碎褶皱证明了当时的郁榕是多么矛盾,揉烂了,又重新展平。我塞回郁榕的兜里,平复一下心情,重新坐回凳子上。如果爱可以分割……。我在心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水快挂完了,我摸了摸郁榕的额头,应该是烧退了。医生过来检查一番说,今天再住一晚,明天没事就可以回去了。年轻就是好,郁榕的身体也算是杠杠的,如果不是人流伤害了身体,或许那样的夜晚对她来说也不算啥。我给郁青发了短信,把情况跟她说了。郁青过了好一会才回。有多大买卖还能有自己亲妹妹的身体重要,我我心里埋怨着,不知不觉心里对郁榕的爱已经悄悄改变。郁青回复,知道了。谢谢你,想哲,有时间请你吃饭。

        郁榕撒娇想吃麻辣烫。我说,等好了,让你吃个够。我去医院食堂打了饭,郁榕吃了,脸色瞬间变得清亮了许多。想哲哥哥,你没事吗?郁榕突然改变了对我的称呼。我迟疑了一下,笑着说,我今天没事,陪你到出院,不叫姐夫了?

        郁榕很高兴,摇摇头说,这个称呼不好吗?

        你叫我什么,我都愿意听。

        怎么好像不是你了,以前你一定会说,随便。怎么今天这么温柔。郁榕说。

        想吃水果吗?我去给你买点。我岔开话题,来掩饰内心的不安,和对郁榕的愧疚。

        不想吃,你陪我说说话就好。

        嗯。我点点头。正说着,雨桐的电话来了。郁榕也看到了是雨桐,表情也有了些微的变化。

        老公,我明天下午回去,你来机场接我吧?

        不是说还有两天吗?我心里有些失望,想趁着雨桐不在尽量弥补一下郁榕,因为我能给她的也仅此而已了。

        好。

        你干嘛呢?

        我想撒谎,谎话也瞬间想好,来医院看个朋友。郁榕则心照不宣地不露声响。但我还是实话实说了,郁榕病了,我在医院。

        怎么了?雨桐也没有任何怀疑。

        肺炎。

        不要紧吧?

        没事,医生说今晚观察一晚上,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郁榕示意她要和雨桐通话。我把电话递给她。亲爱的。郁榕撒起娇来。

        你个不省心的丫头,让你多穿点你不听。

        又是教训人的口气,我不听,不过又麻烦你老公了。

        抓紧时间找个。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臭贫,也把爬山看星星的过程带了出来。我听着,心里忽然明白了,两个女孩,再也不是初见她们时的单纯了。而我在以后面对她们的时候,心里都将带上沉重的包袱。

        我挂了电话,看着郁榕拉了拉被子说,我再睡会。我应了一声。郁榕闭上眼睛,我仍坐在旁边看杂志。只是我们此刻心境已经改变。

        第二天郁榕出院,我把郁榕送回家。下午雨桐准时到达,我又去接雨桐。雨桐还是如常,从她的脸上永远看不到过多的喜悦和兴奋,哪怕是这样长时间的小别胜新婚。今天可以休息一天。那个大腹便便的李大成走过来说,小谢,这次表现不错,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好好在家陪陪男朋友。那色咪咪的恶心的笑容,让人反胃。可我还要客客气气地跟人家握手寒暄。

        回去的路上,我问雨桐想吃什么?雨桐笑着说,我吃你。回到家的雨桐也一改往日的被动和温柔,用炽烈持久的火焰,吞噬了我。是郁榕给了她危机感?还是小别胜新婚?还是时间长了,胜似夫妻,不用再装什么了?还是她骨子里和雨薇有着同样的东西?我很享受,却仍然想去探究。

        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问。

        坏死了你,你不喜欢吗?雨桐反问我。你们男人真难伺候,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女人玉洁冰清,一方面又希望……。

        我把雨桐搂在怀里说,今年跟我回家,见见我爸妈吧?

        看来美人计是好用。雨桐学着郁榕的口吻说。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娘子。

        我就勉为其难了。

        无论如何,我和郁榕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往了。尽管我伤害了她,但错已经铸成,无法挽回,只能是以后尽量弥补吧。眼前的这个姑娘才是我一辈子要厮守,要对她好的那个人。雨桐自始至终没提问过我和郁榕的事,一个字都没有。我想,这正是雨桐的高明之处。

        终于要放假了,忙碌了一年,终于有机会好好歇歇了。这一刻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诸如我的同类们混迹于这个你死我活的世界,如同木偶一般,远离家,没有抚慰,一个人解决周遭的形色不同的事情。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会突然发觉自己仍然是孑然一身,尽管有恋人、知己、朋友、同事,但仍会有这样那样的感伤。会觉得自己就像风中的枯叶,随风飘落,不知何方。只有那个地方才是最踏实的地方,家。只有回到家,一切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曲意逢迎、贬损诋毁,都烟消云散。这就是家的意义。

        公司今年超额完成任务了。公司领导对我们的研发成绩也是相当满意。年终奖拿了不少。年会上我成了众星捧月的对象,领导们喝多了,搂着我的脖子和我称兄道弟。虽然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但成功的感觉还是让人脑袋晕晕的。

        年会开完,年前也没什么事了,远地方的都开始陆续往回走了。如果不是等雨桐放假,我也该回去了。父母岁数大了,有时会莫名担心他们的身体。开始买过年回家的年货和礼品。买了几天,也差不多齐了。

        周末雨桐加班,我无所事事,就等着雨桐忙完,也不敢去招惹郁榕。自从她出院,我们就没联系过。突然接到郁青的来电。郁青开门见山,想哲,如果有时间,出来坐坐?我没理由拒绝,就答应了。

        我们在一家齁贵的咖啡厅见面。郁青一身商务打扮,呢子风衣,阔腿裤,高跟鞋,妆容精致,头发一丝不苟,身上的配饰简单却都是顶级奢侈品。见我来,郁青礼节性地站起身。

        对面的肯德基喝杯奶茶可乐的不是很好,这里又贵又难喝。我开玩笑说。郁青的气势,让我不得不用这样的气氛,来调节一下紧张的气氛。

        你还和以前一样。郁青微笑着,等我落座后,又优雅地坐下。言外之意,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一样,骨子里就那样,改不了了。还是路边摊,烤串,大散啤适合我。

        郁青笑了,我感觉郁青又变了,脸上已经没有那种以下看上的傲气。现在的傲气充满自信和包容。上层的世界难道就是这个样子?听说你现在做到起航技术部一把手了?

        我点点头,在她面前,心里只有这些许安慰。

        挺好的,那是你擅长的。

        混口饭吃。你怎么样?你老公的公司在国内现在越做越大?

        已经上正轨了,今年不错。

        你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富婆了,还那么拼干什么,回家当全职太太多好。

        我怀孕了,正这个项目也快结束了,我也该回家养胎了。郁青笑了,笑得那么幸福从容。

        那恭喜你了。我说,心淡如水,仿佛眼前这个女人从没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你今天该不会只为了找我喝咖啡叙旧?

        那我直说了。

        我喜欢这样,请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郁榕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我都知道。可你现在有女朋友了。我觉得你应该适当保持和郁榕的距离。

        听郁青的话,怕是她还不知道郁榕为我打胎的事。我知道,我都尽力躲着了。可她和我女朋友是那么好的朋友,我总不能不搭理她,我也很为难。

        我也没让你不搭理她,只是保持好距离,不要给她不好的信号。比如这次她肺炎发烧,她谁都不告诉,只让你照顾。

        郁青,你多想了,最近有个男孩子追她,她不喜欢,拿我当挡箭牌而已。不过你说得我都明白,我会注意的。老这样,我女朋友也不愿意。

        那谢谢了。你有她的什么信息,也和我通个气,她现在什么都不和我们说,把我当仇人,你说她得多喜欢你?

        你可别瞎说,你们是性格差异太明显了,她看不惯你傍大款,哈哈哈。

        留点口德,不过你说得也是实话。你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不过你说的那个追郁榕的男孩子是怎么个情况?

        好像是个富二代,家里有点钱,人一般。其他的不清楚。我跟你说,可不是让你干预,郁榕的事还是让她自己解决吧,你少插手。

        我知道,郁榕不会喜欢那样的,她喜欢的是你这种类型的。郁青笑着说。

        郁青走了,我心里却不是滋味。尽管明白郁榕终归是要有自己的归宿,但还是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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