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她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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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烟闭上眼晴假寐,脑袋里却乱成一团。睡了几分钟,她发觉自己压根就没办法安下心来,飞烟恼怒的将脑袋撞了撞四方四棱的枕头。
硬硬的枕头,落的她头疼,这样一撞,她更是睡不着!
飞烟咕噜的翻个身,将身子向外翻转,试图找个舒服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些困乏,意识也逐渐陷入了迷蒙之中,可是,就在她快要睡去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龙诞香?
那气息……
像极了君慕然?
是她错觉吧?都这个时辰了,他应该不会来倚澜阁才是!只是……这空气莫名低了几度,倒是让她有些不安起来。
飞烟心惊,睁开了眼晴。
这刚睁开眼,就看到屋子里凭白多出了一个人,而那坐在她不远处的男人,正用淡淡的睨视她,一副悠然傲慢的姿态。
“啊!!!”
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房间?
飞烟被吓的尖叫一声。
听到她诧异且刺耳的声音,男人不耐烦的冲她肩背点了一下。
一瞬间,屋中清静了不少。
突然被点了哑穴,飞烟一脸的愤愤,她无语的瞪他一眼,随及不满的呜咽了一声。
这浑蛋,干嘛出手点她哑穴?
只见,男人故意忽略她愤怒的目光,望着那空了半块的床铺,傲慢的冲她扬了扬下巴,说道:“向里面睡睡。”
飞烟本身心情就有些不爽,见男人点了她的穴道,害她有话说不出,她更是气愤!面对男人的请求,她猛的摇了摇头,坚决的否定了他的提议。
不要!
她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怎能轻易同男人睡一张床上?!哼哼,她就不让,他能把她怎么着?
见她不肯,男人把弄着右手手腕,冷笑一声,说:“哦?爱妃是想一夜就这么坐着?”
他……
他想要干嘛?他这样子还真是危险!飞烟一惊,屁股连忙向后挪了挪。
俗话说的好,金钱与尊严面前,小命要紧!
男人微笑道:“这才乖。”
他随手解开了她的哑穴,飞烟也迅速的向后撤离,直到与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她警惕的看着男人褪去了上衣,轻飘飘的飞起,姿态舒适躺在床上,又毫不客气的将她的被子抢了过去,飞烟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她愤愤不平道:“你干嘛抢我被子?”
“你的被子?”君慕然微微挑起眉梢,淡淡一笑,说:“连你都是本王的,这被子又何时成了你的?”
“你……”她什么时候成他的了?
哼,可恶的男人,脸皮还真是厚。好,她说不过他,便转移了话题:“你不是不来了吗?”
语气里的抱怨,任谁也能听的很清楚。
她是怪他这么晚才来,打扰她休息。她好不容易才刚要入睡,他这一打扰,不知道又要数多少只羊!
男人刚要闭上眼睛休息,在听了她的这句话,他微微睁开眼晴,侧头看向她,笑侃:“你是怪本王来晚了?”
来晚?
呵呵,你不来才好呢。
如果真的要怪,她就是怪他来的太晚,打扰她休息而已!
见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染飞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想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突然想到那张纸条,便问:“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陪我回相府?”
回相府?
闻言,静王冷眼一凛,笑容显得有些清冷:“怎么了?”
飞烟道:“忽然担心起家父,有些放心不下!”
担心?
君慕然温和道:“本王这几天事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空来!这样吧,过两天本王再陪你一起回去?!”
过两天?
过两天是什么时候?
她还要跟净鸢一起去到普安寺呢,这回相府的日子跟去普安寺的事,千万别撞到一起喽!想到这里,她便显得执着的追问道:“过两天是什么时候?”
她对染相没感情!她也不是真想回府去探望染相,只是,那染相毕竟是染飞烟的父亲,她若不回去,旁人兴许会胡乱猜测!加上,她在这王府过的也太闷了,好不容易穿越而来,她好歹也多走走逛逛,不虚此行才是。
见染飞烟有点急迫的想要他确定时间,枕边人的气息寡淡,凤眸在黑夜里微微眯起,他冷冷的说:“再过两天便是十五,十五那天是个好日子,本王再陪你一同回门,你看怎么样?”
十五?
飞烟一惊而起,连忙说道:“不行。”
男人懒懒的看她一眼,见她反应如此激烈,便漠然反问:“为什么?”
“我……我那天有事。”
她已经跟净鸢约好那天去普安寺上香,再说,十五那天帝都长街会有花灯会,她快急疯了,便想去逛逛这古代的花会,实在是不想跟君慕然一起回相府!
她有事?
看她满脸认真,静王不以为然的问:“什么事?就不能换个日子?”
“不行。”飞烟坚定的摇了摇头,一脸坚定道:“这事我已经和净鸢约好了,若要反悔有失妥当。”
听了她的话,男人微微眯起凤眸,淡漠的问:“你什么时候和净鸢的关系交好了?明明今天下午你跟她还是一幅喊打喊杀的模样吗?怎么?那么快就变卦了?”
女人的心,真是难理解。
染飞烟忍不住说道:“她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她不是也向我认错了吗?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
见飞烟大方的摆了摆手,男人眯眼看了她一会,看的飞烟有些心虚。
会选择带君净鸢云普安寺,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普安寺位于落霞峰上,有点贼匪,净鸢虽是公主,却也有点功夫底子防身,好歹也安全些。
他目光灼灼的盯她老一会儿,最后,他收回视线,只说了句:“十五过后,本王要忙父皇寿诞的事宜,过了寿诞,本王有了空闲,再陪你一同回去吧。”
他是说……回相府?
看他这样子,似乎没有怀疑她?
染飞烟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话,见他闭上眼晴,似乎再懒得搭理自己,染飞烟也感觉有点乏,便躺在了他身旁,准备睡觉。
隔着远远的距离,男人指尖轻轻一弹,便将外阁中的烛火熄灭。
屋子里,瞬间黑成一团。
这么黑的房间,染飞烟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心跳,她闭着眼睛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么近距离,她能清楚的闻到他的身上有一股来自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儿,那味道淡淡的缭绕在飞烟的鼻间,让她有点不舒服。
她不喜欢那种味道!
因为,她从来不喜欢擦抹香水!更不喜欢别的女人身上的香味!
只是……
他不是不举吗?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味道?
不过,听阿雅说他今晚好像是留宿镜荷宫?只是,他在那镜荷宫有美人在怀,干嘛还要这么麻烦的跑倚澜阁?难不成,真的像他所说,接下来这么多天,他当真要在她房中过夜?
既然她跟他有合约,她就会替他保守秘密!他也不用这么认真吧?
想到这里,染飞烟便说:“其实,你大可以不用过来的。”
闻言,男人蓦然睁开眼睛。
那漆黑的房间,那双阴沉的凤眸微微闪过一丝略有深意的光芒。
染飞烟始终背对着他,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见男人没有回答她,她以为他睡了,便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继续睡她的觉,只是……她旁边睡着一个大男人,她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复去许久,她这才迷迷糊糊陷入熟睡之中。
沉默漆黑的夜,有丝清凉。
感觉到身旁女人陷入熟睡,君慕然扭头看她一眼,见她背对着自己,就连睡觉的姿势都十分的警惕,君慕然微微眯起眼睛。
夜,寂静无声。
忽然,君慕然起身,他动静极轻,没有惊动身旁女人。
他飞身落在轮椅上,静静的行至窗边。
夜风透过窗子,吹着桌子上的纸条隐隐浮动,君慕然面色平静幽冷,他随手拿起那张纸条,看到上面写的字迹,嘴角忍不住透过一丝冷笑。
速回相府?
呵,怪不得她今夜会主动向他提出回相府一事!染相千方百计引她回去,目的到底是什么?
望着床上熟睡的女人,君慕然冷笑一声,眼底透过一抹肃冷的杀意。
突然,他突然到桌子上另外一件物事,他随手将那纸条放在原处,便拿起那本灰色的小札,他翻开那本札记,看到上面被撕了一页。
南陵国37年,春,静王妃赐死帝陵。
这是染飞烟的写的?她为什么要在这小本子上面写下这句话?不过,认真看来,这字迹倒是比之前写条约的时候大有进步,只是……还是有些难登大雅之堂!
君慕然随手翻阅下一页,当他看到下一页的图案时,眉头微微一蹙。
这张草图怎么这么熟悉?
那流畅的线条和玉石的顺序摆放,虽然图中画着的是一串项链,可是,这图案的参照物,不就是……
七星轮?
君慕然脸色微变,他盯着染飞烟,眉眼越发阴郁。
那云宿是朝廷钦犯,染飞烟为何会知道七星轮?更让人费解的是,就连这图中每个星石的摆放位置跟七星轮也一般无二!她为什么要画这种图案?
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夜色越来越浓,君慕然坐在轮椅上,远远的盯着熟睡中的染飞烟,心中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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