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简单真好
王伯良不以为意的点点头,瑞恩有自己的考虑,而他则是有着更深的用意大英帝国在天津的租界在去年的雨季中,刚刚被他给暗算了一把。()正如王伯良所预料的那样,海河的淤积日益严重,影响的不仅仅是航运,更是助涨了雨季河道安全。
去年的雨季降雨量非常大致使海河水位暴涨,王伯良被傲慢的英国佬搞得有些火大,趁着雨季海河水位暴涨的机会,自己直接把属于美租界的堤坝悄悄挖开。美租界固然变成一片汪洋,但旁边的英租界也紧跟着遭了秧,
美租界原本就是一片沼泽地,除了王伯良的缫丝厂之外,没有人住在这里,尤其是本地人更知道这里地处低洼,一旦海河决堤小命不保,更不会在这里建房居住。原来美租界就因为环境不好,加之美国人也没有精力和财力来经营这里,才会被当做包袱卖给王伯良。
周馥根据王伯良的建议,与英国驻华公使和天津英租界进行过多次的谈判,希望能够借助洋人财力来解决海河淤塞的问题。不过却出乎王伯良的预料之外,英国佬的态度格外的坚决,近乎于一毛不拔坐享其成,这实在是惹火了他,于是便有了去年水淹英租界的场面。
对于英国人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想到王伯良已经心黑到极点,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损人不利己的办法,当然除了办事的几个心腹兵勇之外,别人也不知道这段河堤崩溃是王伯良下的黑手。
不过海河溃堤对英租界可谓是无妄之灾,汹涌的河水固然将美租界直接变成一个湖,但英租界也被淹个底朝天,只是令王伯良比较意外的是大量的泥沙也沉在了美租界,这为日后垫高美租界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去年夏天的洪水给英租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对此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有了这样的教训之后,刚刚过完年英国人就找上门来,希望王伯良能够加固河堤美租界已经跟了王伯良的姓了,而周馥那边一推二五六,若是王伯良对加固河堤的热度不够高,英国佬可以想象今年的夏天若是再来场大雨,英租界该是怎样一个场景。
英国人当然知道王伯良的背景,更清楚海河清淤甚至是裁弯取直的倡导者便是这个年轻人,不过与之相对应的是他们更不愿意掏这笔钱。只是除非英租界将自己的地盘周围构筑出一道堤防来,不然还是架不住河水丰水期的水患,而王伯良明显的不作为更加深了英国人对溃堤严重后果的忧虑。
要值得说道的是,经过王伯良的了解后,租界可不是后世历史教科书中这么简单的介绍,租界的经营是非常复杂的,如何让租界升值并且发展成当地经济中心以保障租界有自身良好的造血功能继续维持自己的发展,这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租界设立之初并非是当地的经济最繁荣之所,这都是要靠租界管理当局的经营。
别看现在英租界欣欣向荣,这都是建立在银行贷款支持和天津海河航运能力的基础之上的,并非是本国商户的入住所能支撑的。王伯良在雨季使坏来个溃堤,对自身而言就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但对英租界而言那便是命悬一线洪水裹挟着大量的泥沙冲进英租界,所造成的损失虽然不足以让租界管理当局直接关门,但在经济上也是一个巨大的重创。
对于找上门来的英国人,王伯良可没有周馥这般斯文,除了要求溃堤之处的堤防维修费用完全要由英国人来承担之外,更是**裸的威胁他不会对美租界堤防有任何维护的心思,“宁可让它年年溃堤”。并且更是会加强大沽、新城港口建设,一旦朝廷对铁路松绑便开始修建铁路,以彻底淡化海河的航运功能,最重要的是铁路修建的时候,绝不会使用一个英国人,更不会采购英国设备,铁路经过地点绝对会离英租界越远越好……
王伯良宁可让美租界年年都泡在水里,这对于英国人来说并非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毕竟这可以通过官方交涉直接绕开王伯良,而王伯良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自己去开掘河堤。
不过后者对于铁路的规划确实是抓住了英国人的痛脚,虽说清国政府对待铁路的问题上一向持保守态度,但以清国的洋务发展趋势而言,突破修铁路的屏障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其实铁路问题根本上还是一个“主权”问题,上海那条小铁路是英国人自己偷摸修的,在大清国的眼中自然是侵犯主权。这与电报的发展历程都是类似的,只是现在保守的大清国对待电报几乎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电报项目一上马便是直接架设从上海到天津的长途电报线路。
电报项目在清国峰回路转的历程,被很多外国政府视为铁路项目的明天,但是这个“明天”到底有多远,却是一个未知数。不过对于铁路这种大型工程项目,再多的先期投入也可以赚回来,除了有着丰厚的经济方面的回报之外,政治方面的回报则是各国政府所更为看重的,尤其是大英帝国在此方面更是尤为关注。【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开平那条小铁路的存在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清政府对这条小铁路耐人寻味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浮想联翩。这条煤炭铁路姑且不说其他方面的效益如何,但它的存在也被视为清政府对铁路态度的风向标。
帮助修建这条铁路的正是英国工程师金达,而在确定修建铁路的重要参数轨距,有着灵敏政治嗅觉的金达意识到这条矿山铁路会成为大清帝国日后巨大铁路系统中的一段,遂力排众议摒弃了以节省资金为考虑的各种窄距轨距,直接采用英式标准轨距。
金达这种选择除了出于“一步到位”的考量之外,更是为大英帝国在未来清国铁路工程的竞争中先行一步人总是有惯性心理的,唐胥铁路虽然简陋却是清国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条铁路,日后清国修建铁路都要考虑到以这条简陋的铁路为蓝本,而轨距明确之后,将会成为大英帝国铁路工程公司竞争的有力砝码。
虽说王伯良拿铁路威胁英国人,英国人未必会买这个帐,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位出身奇特的清国年轻军人有着特殊的影响力在过去两三个月的专利狂欢中,欧洲和美国的报纸上进行了非常全面的报道,甚至连去年的无烟火药专利也被翻了出来,各路专家、军政要人被各大报馆拉了出来进行造势,这让王伯良在海外尤其是欧洲有了相当的名气。
当年策划留美幼童出洋的正是鼎鼎大名的已故大臣曾国藩,而活着的李鸿章更是清国政治版图中举足轻重的巨头,他们的目的无非在于摆脱清国在科技领域受制于洋人的困窘局面。以前各国政府尤其是科技界对于清国的态度比后世的中国足球还要差,几乎被视为“科学荒漠”,在这样一个地方居然有这么一个年轻人取得如此耀眼的成就,这就让英租界的管理当局掂量三分了。
大清帝国修铁路未必会由王伯良所左右,但是毫无疑问他以及留美幼童中学习铁路工程的同学将会有建议权。也许这些不足以让英国人感到忌惮,但最为够分量的是王伯良已经着手推进清国自修铁路工程的工作,这是所有明眼人都看得见的。
有这么一个带头的,加上他身后代表的是淮系的政治力量,而在财力上更有无数投资开平煤矿的股东在疏通各种环节,这股合力就让英国人感到有些棘手了一旦清国自修铁路,那开平煤矿至天津的铁路是最有投资价值的,在财力上清国人完全有能力在市场上筹措到足够的资金,到时候就不必依赖外国贷款,更不用看外国人的眼色来行事。
综合考虑之后,大英帝国驻华公使威妥玛和熟悉清国事务的赫德给出的建议便是在海河工程上适当的做出让步,一旦激怒了这个年轻人,恐怕他所说的真的会变成现实铁路工程技术并非英国人一家独有,王伯良在美国和德意志帝国有着充分的人脉关系来解决技术上的难题。
美国人和德国人可以只用考虑经济上的问题而忽略政治问题,它们在华利益还没有上升到政治这个大层面,这与英国人完全不同。法国在复苏,俄国则是奉行“奔向远东”的策略,大英帝国此时在欧洲和远东的利益被所有有志于开拓远东市场的国家所嫉恨。
值此内外交加之际,只有站在政治的制高点上将清国铁路收入囊中才符合大英帝国在远东的利益。真正标志着清国铁路“正常化”的铁路工程,十有**会在清国北方,准确的说是开平至天津片土地上诞生。为了海河疏浚工程而结下王伯良这个“容易愤怒且又报复心极强”的年轻人,对大英帝国在清国北方铁路利益实在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威胁。
英租界管理当局在与王伯良进行了数次商谈,以及与天津海关道的磋商后,在王伯良的海河方案中做出了一定的让步,不过却也绝不甘愿当冤大头海河清淤可以由英租界出面向汇丰银行做出贷款担保,并且承诺担负七成的还款,不过所谓“裁弯取直”工程予以否决。
周馥做出的回应便是清淤工程中所需人力由津海关道来承担,但计划采购四艘挖泥船由英租界来负责。并且承担日后挖泥船维护海河航道的日常清淤,并且这四艘挖泥船必须由大沽“远洋造船厂”来承造。
至此双方在海河清淤工程上达成一致,工程将会在今年雨季过后正式开工,明年夏季雨季到来之前,远洋造船厂必须交付两艘挖泥船,另外两艘也必须在明年年底交付使用。
只是令威妥玛和赫德颇为不爽的是,王伯良对天津至大沽以及开平至天津的铁路是否明确支持由英资来主导,并没有做出任何承诺。令人颇为感到玩味的是,王伯良将自己所持有的所有开平煤矿股票全部分散出售,但却在开平煤矿附近大张旗鼓的找铁矿,并且与德意志帝国克虏伯公司达成合作建设清国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现代钢铁厂。
王伯良投资建设钢铁厂的举动在南方如火如荼的股票市场的衬托下,并不显得有多么的引人注目,在大多数人眼中钢铁厂和煤矿、铜矿之类股票市场上正在兴起的一众热门股票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在诸国驻华公使以及外交人员眼中,王伯良的举动确实是非同凡响的全部投资将会由王伯良一人承担。
这一次在开平兴建钢铁厂,王伯良依旧采取与军队“联营”的措施,只是合作的对象不限于盛军一家而已。摆在明面上的是庆军,目前庆军已经有两营在开平一代“跑马圈地”,他们在开平除了为德方的技术人员充当保镖之外,更有先期“清场”的任务。
开平附近有煤有铁也不是最近两年的事情,自古以来这一代早就有煤铁开采的历史,而这两营庆军的任务就是在开平煤矿以及未来的铁矿区进行清场行动,将那些私自开设的小煤窑小铁矿全部清理出去。
这些行动都是瞒不过有心人的,更何况开平煤矿的工程师还是英国人。虽然不理解王伯良为什么将红得烫手的开平煤矿股票全部出售,但从各方面反应回来的信息表明,王伯良在开平建钢铁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已经被视为洋务派为了扫清铁路障碍的又一举动。
此时王伯良刚刚在英租界那边“勒索”了四艘挖泥船的订单,瑞恩自然是不知情的。其实天津机器局也建造过挖泥船,只不过如同很多项目一样,这都不过是诸多后世教科书吹嘘近代工业的几行字而已,投入使用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因为高昂的运营成本和频繁的故障而被“安乐死”了。
与后世国人所热衷的诸多“第一”一样,天津机器局的造船厂别说挖泥船这样的新鲜玩意,就是潜水艇这样的“新概念武器”也建造过王伯良在前世的时候就在不少书上看到过有关天津机器局建造潜水艇的记载,可惜只有寥寥几字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是“半潜”,真正的实物也未能保存下来,这就成了一个不了了之的迷局。
相对于那些云山雾罩的政治人物的迷局不同,工程师出身的王伯良更喜欢看实物,更何况潜水艇可是弱国海军手中的一道王牌,他更没有不关注的道理。不过可惜的是,这艘“潜水艇”在王伯良见到的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功能它自从制造出来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几近报废的状态,从未真正的全部下潜到水下。
对于潜艇王伯良也是非常感兴趣,毕竟投资少震慑效果强,加之前世德国在两次世界大战中潜艇所创造出来的辉煌战绩,这确实是一个非常诱人的发展项目。只是从目前的情况而言,潜艇技术远未到可以参与实战的地步。
若是机械部分的设计王伯良还可以拿下,但一艘潜艇哪怕是以目前科技水平制造出来的“概念性”潜艇,也不是王伯良一个人能够搞定的,这需要一个国家的科技沉淀还有强力的研发队伍和精湛的工业基础做后盾。
最终王伯良并不认为自己能够超越历史实现大跨越现在就可以造出实战潜艇,不过这个项目可以留心一下重点关注,等个十来年各项技术都纷纷进入成熟期的时候,他便有把握造出一款优秀的潜艇来日本与英国本土有着太多类似之处,大英帝国可以靠着雄厚的家底进行护航并且科技水平发展速度也不慢,除了初期被德国狼群闹了个灰头土脸之外,中后期潜艇已经对英国没有什么太深的影响了,而日本是绝对扛不住这种烈度的潜艇战的。
“挖泥船和拖船都有一些订单,这已经足够让你忙活一年的时间了。我争取用半年的时间再从上海、广州和福建等地招募至少一千五百个工人来船厂。这样未来船厂工人总数差不多在一千九百人不到两千人的样子,并且用一年的时间来完成船厂以及相关配套的土木工程建设,等一年之后,德方技术人员抵达后,就可以正式开工建造我们自己的大吨位蒸汽铁船……”
王伯良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太远了,别说潜水艇,现在他还在为飘在水面上的运输船都感到棘手呢,还是慢慢积累再说其他。
筹建造船厂的进度出乎王伯良的预料之外,德法双方对速射炮、无烟火药步枪的争夺让他从中渔利甚多。更是因为俾斯麦首相的亲自干预下,使得克虏伯公司和伏尔铿船厂加大了对王伯良钢铁厂和造船厂的援助力度。
原本王伯良还想玩滚雪球的把戏一步步稳步扩张,现在显然不能这么干了,放着一只肥羊不宰连他自己都觉得对不住德方的好意。不过这样的扩张显然也有不利之处,要是放在欧洲那些有一定工业基础的国家,什么思想问题和工人问题都不是问题,但放在眼下的清国,势必会造成一个徒有虚表的怪物。
更可怕的是这个怪物可是吞金兽,一旦开工不足,王伯良也只能咬紧牙根以其他产业放慢发展为代价来进行输血。不过好在破灭日本自造船舶跨越梦想,还给王伯良带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副产品瑞恩和他的技术团队,他只需要招募到足够的熟练工便可直接建成一个规模不小的造船厂。
只是好处也不能让王伯良自己全都占了,造船厂可谓是一步到位,但同样也带来了不少麻烦。开工问题倒是不用担心,有四艘英租界订购的挖泥船保底,至少在未来的一年多时间中不用担心开工不足的问题,挖泥船的船体也不用钢铁来建造,可以采用木壳船体。不过这一批订单结束之后,钢铁厂的发展进度一旦落后,那么船厂想要建造大吨位的钢铁船体就要面临进口钢铁的难题。
“一千五百个工人?”瑞恩脑袋有些难以接受这个数字,毕竟科瑞比的神户铁工所在倒下之前也只有不到五百人的样子。按照科瑞比的计划一旦获得日本海军的舰船订单,工人数量可能会再多上五六百人,却也绝对达不到近两千人的规模。
“这需要多少订单才能养活这么多的工人?”瑞恩摇摇头。
王伯良笑着说道:“订单问题你不用担心,目前为止至少有四艘挖泥船的订单在手。天津机器局所属造船所早年便就建造过这种挖泥船,虽说这个造船所一直不为人所重视,却是还有一些技术人员可用,我完全可以将之借调过来,再者说来以我们自己的技术力量完全可以建造,外调技术人员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
天津机器局的造船所除了建造过几艘比较新颖的船只之外,没有什么造船任务,大部分时间里其所属船坞为轮船招商局、运输直、晋赈粮的福建、江南轮船在北方的“定点维修”船坞。
不过与福建马尾船厂的经营策略差不多,他们在维修轮船的时候都是该局自拨工料,并且是“星夜修理”。如此经营方针之下,天津机器局简直是视其为“寇仇”。
原本天津是北方唯一可与南方上海、广州相提并论的大港,天津机器局还指望着这个船坞能够创造点外快补贴一下,不过被官方船只这么一搞,造船所的生意简直是声名狼藉本来定好的工期被官船时不时的插一脚进来,赚钱的买卖也成了赔钱货。正因为天津机器局的船坞无法保证外来民船的维修任务,这才有了大沽船坞的兴起。
对于天津机器局的船坞,局内的人也是颇为无奈,对着这个占着茅坑又需要他们不时掏银子擦屁股的造船所也是无语的很。福建马尾船厂那是有固定的财政拨款的,天津机器局地位上不比马尾船厂低,却没有马尾船厂那般财大气粗,养着这么一个吃货可真是要了老命。
别说王伯良本身的人脉就已经在天津机器局属于过江龙通吃的那种角色,就是撒点银子把造船所的人全都拉过去打短工,机器局的官员们也是额手相庆不是生病便是请假,进了船坞的官船管你什么时候修好,嫌慢大可去大沽船坞,即送了瘟神又落了好处何乐而不为?
“四条挖泥船?”瑞恩听后无语的反问了一句,真是货比货要扔,人比人该死,普通的商业订单绝对不会出现挖泥船这种订单,这只能是官方订单,想想科瑞比如此能干还落得如此下场,而自己的新老板只是动动关系,这船厂就算扩充到如此规模还多少显得有些不够大……
“天津英租界订购的四艘挖泥船,一年之内交货两艘,到明年年底完成全部四艘订单。图纸下个月便会交到你手上,往后的日子可就不这么轻松了……”王伯良笑着说道。
“只要有订单能够保证船厂开工便好……”瑞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回应道。
王伯良见此只能摇摇头:“在清国有很多事情与日本是大为不同的,这里的市场无比广阔,按照最早到这里的西方人的说法,哪怕这里的人每件衣服长出一寸,就足以让整个西方的工厂忙活一年……不过在清国无论是政府的态度还是民风都远比日本要保守的多,这就意味着在生意上的策略要比日本有很多不同之处,这对我这个工厂主而言要考虑的更为复杂一些,而对于瑞恩先生而言,就具体到产品的问题上要替我承担更多的责任……”
在清国做生意,而且还是洋务生意,更为要命的还是钢铁、造船甚至是被主流视为禁忌领域的铁路生意,王伯良一想到这些东西脑袋就开始有些疼套用后世的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他做的事情几乎都是作死的事情。
事实上王伯良做的事情自己也知道有些出圈,他也是在慢慢的试探着李鸿章对他忍耐的底线在哪里。如果说现在这些生意在李鸿章那边就无法通行,日后那就更没办法去做了。钢铁的工业用途广泛暂且不说,除了造船、铁轨之外,更是枪炮的必要原料,而王伯良也是有心在这方面插上一脚的;至于造船厂更是会直接“进化到”造舰工厂……
算起来王伯良搞的这些产业,除了缫丝、纺织这些轻工业之外,但凡涉及到重工业方面,最终目标无不指向军用。王伯良面对的问题其实与科瑞比差不多,民用方面这条路迟早会被走绝,要想发展自己的事业,别说为国为民,但就是为了自己产业的生存也势必会迈入军工领域。
看着瑞恩的面庞,王伯良心中不由得想到“简单真好”这四个字,但想想也觉得有些不伦不类瑞恩都是要迈向奔五的人了,而自己还差两三个月才正好满二十岁,这真是一个让人绝倒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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