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十九布局
润玉被彦佑的惊天一问问的岔了气，背对着他疯狂咳嗽，不染倒是认认真真回道：“你且再勤奋修炼个几千年，下回我一定将你卖个好价钱。”
一旁的热赫木觉得自己今日遇到了一帮傻子，有些怀疑那五万年灵力要不要的回来，但他又仔细看看这三个人，要不回来也不要紧，这绿衣服的傻公子哥儿可以随意卖进阿曼城的任何小官馆里，随便的几百年的灵力倒是不会跑，这气度不凡的白衣公子嘛，若卖进王城，上万灵力肯定有！想到这，热赫木心里踏实了些，他又看了眼那白衣美人，这个美人倒是真的倾国倾城，但还是算了，五万年灵力都不当回事儿的人，要么是傻到极致，要么是强到极致，他又看了眼那眼里已经咳出泪花儿的白衣公子，他身上的气场最强，可他从始至终不反驳这个美人的言论，所以热赫木更倾向于后者。纠结完自己的得失，热赫木便去给孙子们喂水喝了……
润玉喝了口水，终于压下了自己有些憋不住的表情，看向还在那里纠结的彦佑，听他不住地碎碎念道：“为什么要卖我呀，卖我也就罢了，怎么连润玉也卖了，他可是……”
不染正在摸一头很是粘她的小骆驼，闻言抬头十分认真的问了句“你的意思是卖我喽？”
彦佑“……”他向女娲娘娘发誓，伏羲大神亲自送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卖不染大神！
润玉努力压平自己上翘的嘴角，道：“上神觉得自己值多少灵力？”
不染仔细想想摇摇头“我自出生便有灵力，灵力只增不减，到如今我都不知是多少年了。”
彦佑闻言，好奇道：“上神是何时出生的？”
不染想了想，复问道：“共工是何时撞倒不周山的？”
彦佑“……”
热赫木的小孙子们显见已是休息好了，热赫木在远处招呼道：“哎哎哎，神仙们，可以上路了！”
三人依次爬上灵驼的背，热赫木领着大孙子走在最前头，彦佑被不染上神的真诚弄得很是手足无措，于是坐在最后面一匹灵驼背上，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严实抱着驼峰梦周公去了，不染和润玉亦是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好坐在灵驼背上并排前行。不染等到前前后后照看小孙子们的热赫木终于消停下来，才上前问道：“老头，你从无象界来，可有见到一个凡人和尚？”
“有的嘛，那小和尚被一只鹰隼抓着，却什么都不怕，一直在跟一只凤凰鸟讲佛经的嘛，只是那凤凰鸟不爱听，嫌那小和尚吵，把小和尚的嘴堵起来了嘛……”
不染点点头，这的确是瞿昙的作风，他们把鸟笼提溜回去后，瞿昙就一直说要救她，救命不算，还要渡她，她就一直好奇，他想把这只更年期的鸟渡到什么地方去？
“他们走了多久？”润玉凝眉问道。
“比我们快两天的嘛，我儿子儿媳们负责驮他们的嘛，我就带着小孙子们在后面慢慢走的嘛。”
不染与润玉对视一眼，看向热赫木“他们的目的地在哪里？”
“阿曼城的嘛。”
“那是谁的地盘？”不染问润玉。
“赤那和艾伊克。”
“那只凤凰鸟是想将佛心献给赤那？”
“佛心？”热赫木突然开口问道：“你们是说那个小和尚就是佛祖下凡的化身？”
“不错。”润玉看向那热赫木满脸吃惊的表情，问道：“老丈可是知道什么？”
热赫木边走边道：“不得了不得了，那傻乎乎的小和尚居然是佛祖的凡身。最近啊，不知哪里传出的消息，佛心不但能增灵力还可以将妖王脊合二为一，老早就听人说了各个圈地自封的妖王们下了许多的悬赏令，王城里的是献佛心者可得妖族大祭司之位！其他的不一而足，不过我更喜欢阿曼城的，可以得到灵力十万年！”
“佛心能将妖王脊合二为一的话是从哪传出来的？何时传出来的？”不染厉声问道，突然又兀自噤声，看向润玉“有人欲盖弥彰！”
润玉瞬间领悟，妖界的某些人从一开始就在打着佛心的主意，但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得到佛心，所以对外宣称食佛心可以涨万年灵力，只是某些人的秘密终于被另外的人知道，那么荼姚此举便能一下说得通了，她费尽心思的劫走瞿昙，拿着这么一个大筹码，想和谁谈条件都行！
“她想拿佛心换什么？”凡是妖界自立为王的对佛心的渴望不亚于妖王脊，荼姚拿着这个宝贝完全可以坐地起价，但她到底不了解这只鸟，不晓得这么偏激自傲的鸟的终极目的到底有多耸人听闻。不染皱眉看向润玉，“她到底是何种身份？”
“她是魔尊的生母，天界的先天后，翼鸟洲的公主，火凰荼姚。”润玉嘴上平静，心里已是沸反盈天，若是荼姚的越狱目的并非他想象的那般简单，这里面藏着的后果他有些不敢想……
“荼姚在位期间，挟势弄权，大兴鸟族，党同伐异，佣兵自固，掩袖工馋，弑神戮仙，罪过滔天，被先天帝削去神籍，关押于眦婆牢狱……”润玉的介绍很官方，他不敢说荼姚杀的有哪些神仙，若说出来了，怕魔尊的亲娘要被某个上神一掌灭了……
润玉说的如斯简练，不染却十分迅速地提留出一条“魔尊是先天后的儿子，那魔尊在入魔之前应该是仙吧？”
润玉看向机敏异常的不染上神，尴尬的咳了声，点头道：“他是天界的战神，火神旭凤。”
不染了然地点点头，没再问下去，只道：“我若是一只习惯了挟势弄权、大兴母族、党同伐异、佣兵自固、掩袖工馋、弑神戮仙的上神，我一定不习惯自己掌握的一切有一天都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你，算一个，我的亲儿子，亦是一个！”
“上神的意思是……”
“杀了你，助我儿子一统天魔二界！”
“这不可能！”荼姚鸟目寸光，生不出这么大的野心，即便有，她也没这能力！
“我现在无此能力，但不代表我不能借力……”
“妖族的力？那个大祭司之位？”润玉想到这就有些不解了，布尔斯兰这么狡猾的巨蟒会让一个被天界除了神籍的仙去做妖界的大祭司？凭什么？
“我会献上他最需要的东西，来表示我加入妖族的决心！比如……”
“佛心？妖王脊！”
润玉震惊于不染上神引导下的推断，荼姚会拿进贡佛心的机会接近赤那？不对！现在的问题不是她要在妖界做什么，而是在当下的局势中她为何会选择如此做？她被关在眦婆牢狱五千多年，早不逃晚不逃，偏偏是妖界出了动乱，不，确切的说是如来亲自下凡普渡众生之时逃走，以她强势的个性她绝不会受任何人摆布，而以她的智商，她逃出去后的正确做法应该是先去魔界找旭凤，要不然也应该是去翼鸟洲夺回自己的权利再伺机而动，她没这个脑力想到这种收效最快的法子，她这般神速的出现在佛界，在不染上神的眼皮子底下劫走瞿昙，并义无反顾地入妖界，一切都有人在她背后精心布划……
“你们查出那个平城王是替谁背锅了？”
“平城王在那个小兵自戕的第二日亦跟着自爆内丹而亡了……”
“魔尊告诉你的？”不染觉得那个求生欲那般强烈的平城王不是个会自爆内丹的人，坦白从宽倒更像他的风格，不是自杀便是他杀，或者是魔尊亲自动手都有可能。魔尊动手是因为那个平城王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平城王知道什么？魔尊又有什么东西是要刻意瞒着天帝的……
“不染上神是在挑拨我天魔二界的关系？”润玉做天帝这许多年，一直都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他除了想要还天界一个政清人和，还要还六界一个太太平平，这般任劳任怨的五千年最见不得任何人拆台的，口头的也不行！
“你怎么不说我在挑拨你们亲兄弟的关系？”
润玉听到不染话里一丝冷讽的意味突然醒悟面前的人是俯瞰六界的三怪圣人，挑拨这个词倒是有点侮辱她了……
“润玉失言……”润玉十分乖觉赶紧认错。
不染淡淡地斜了他一眼，看向苍茫大漠道：“有一个人，他知道魔尊摆生辰宴要请的客人，魔尊是先天后嫡子，其妻子又是梓芬和洛霖的女儿，天界众仙应是十分愿意给他面子的，是以天界的众神能去的都尽量会去，这个人计划要平城王在魔尊儿子的生辰宴上捣乱，好把天界众神绊住，御魂鼎能轻易丢进去，那么只要时间足够，放出荼姚应该并不难，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会出来搅局，众神提前返回，他们只好改变策略，在晚上将御魂鼎丢进眦婆牢狱，在第二天魔尊亲至天界的时候，荼姚自己打开御魂鼎放出穷奇，因为只要她亲儿子在，眦婆牢狱的门就一定会开……”不染看向润玉，十分有深意地笑道：“这么巧，魔尊刚上天界，穷奇就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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