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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举世无双紫青衣


  离探寻龙脉归来已有两天,云以墨向断心飞鸽传书后,闲来无事,便在皇都内四处闲逛,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当走到一家女红店门口时,一女子走了出来,虽全身都被宽大的紫色衣袍所包裹,也蒙上了紫纱,但是那双梦幻般的眼睛却让云以墨一瞬间就认出了她——在龙脉看见的窈窕身影。

  “此女居然还在皇都内,她到底在图谋什么?”云以墨很是疑惑,于是,便远远地跟随着女子,看看她到底要去哪,做什么。

  女子当初在龙脉似乎并没有看见云以墨,故而看上去没有任何防备,一路上仍然左右闲逛,什么丝绸店,珠宝店,虽然逛的店铺很多,但是却没有买其中任何一件。

  就这么一人逛,一人随,前后走了约一个时辰,女子来到了一个府邸,府邸牌匾上写着:总督府。

  “总督府?她是总督府的人?总督府想要做什么?”云以墨甚是不解,禁军总督乃是对南皇绝对忠诚之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或许是下人也说不定。”云以墨这么想着,决定悄悄去探一下总督府,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在云以墨头脑中产生,下一秒,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云以墨听到有人在呼唤他,可是一切又如雾里看花,不着边际,声音时远时近,时而虚无缥缈,时而耳边细语,却又听不出到底说了些什么。

  “嘭。”一盆冷水浇醒了云以墨。

  “说吧,为何尾随二小姐。”云以墨摇了摇晕厥的头,深度昏迷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退散,他努力睁开眼睛,似乎看到了两个人影,但又不清晰,他此时想动一动手,发现自己被铐住了,整个人被拷在了一个十字架上,全身真气被封锁,与凡人毫无差别。“肖老二,副都督的药是不是放多了?这家伙根本说不出话来。”其中一个人影开口说话了。

  “我也不知道啊,又不是我放的药。”另一个人影回答道。

  “我被偷袭了?”云以墨此时头脑有了一丝清明,终于明白此时的处境,他被当成了好色之徒。

  “说不出话就打,打到说出话来为止。”又有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副都督。”两个人影明显矮下去了一筹。

  “打!刨根究底!”

  “是。”

  “啪!”火辣辣的疼痛让云以墨的头脑迅速恢复了清明,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清晰起来。这是一间牢房,正对面有一把木椅,椅上坐着一名身着金色盔甲的男子,剑眉星目,正气凛然,对他施加刑罚的是两名手持皮鞭的狱卒,一高一矮,一瘦一胖,颇为登对,这让云以墨不禁响起曾经父亲告诉他的黑白无常二使,一时间竟忘记了疼痛,笑了起来。

  “肖老二,你看他还在笑!”胖狱卒指着云以墨对着瘦狱卒,也就是肖老二说道。

  “那打啊,扈老三,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皮的人!”肖老二对胖狱卒也就是扈老三说道。

  随即,“噼啪声”响不停,很快,云以墨就被打的皮开肉绽,虚弱无比。

  “好了,你们出去。”副都督扬了扬手。

  “是,副都督。”肖老二、扈老三立刻停了手,将皮鞭放置在一旁的刑具架上之后,很快离开了牢房。

  “副都督又用老招数了?”离开牢房后,肖老二悄悄地问扈老三。

  “你是不是傻?你不知道副都督为了什么吗?”扈老三直接给了肖老二一个暴栗,“上次那个书生不和这个一样?”

  “哦,对哦,算了,算了,快走吧,这不是我们哥俩能知道的事情。”说罢,便和扈老三离开了。

  牢房内... ...

  “我知道你是修仙者,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同样落在我的手上。”副都督站起了身,背着手慢慢地走到了云以墨身前,“你现在就是一阶下囚,来说说,和二小姐认识多久了,哎呀,还没有自我介绍,我乃皇都禁军副都督,拓跋荒木,你的送葬者。”

  “我根本就没见过什么二小姐,你认错人了吧。”云以墨当然明白这拓跋荒木口中的二小姐是谁,但是此时的他怎么可能承认。

  “不承认没关系,反正死人都是一个样,除了我之外,没人有资格靠近大小姐和二小姐!你们这些蝼蚁还想要鲤鱼跃龙门?痴人说梦吧,等到这两绝色美人弄到手,我成了那司徒昭的女婿,以后这大都督还不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拓跋荒木笑的非常嚣张,小人得志的神态与他正气凛然的样子截然相反,这让云以墨很不舒服。“我很喜欢跟死人说一些秘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很宽容,我要让他们死得明白。”拓跋荒木再次靠近了云以墨,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原来这副都督不仅仅想要二小姐,还想把他口中的大小姐一起弄到手,最后还要贪图大都督之位,真是如父亲当年所说,衣冠禽兽,猪狗不如。”云以墨虽这么想着,但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来人!”拓跋荒木呼喝了一声。

  “在,副都督,有何安排。”跑进来一名狱卒。

  “此人我已经审问出来了,是想溜进总督府行窃,明日午时,刑场斩首示众,让那些宵小之辈知道,总督府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

  “是,副都督。”

  随后,拓跋荒木离开了牢房,在临走时,还不忘向云以墨冷冷一笑。

  云以墨不以为意,他现在思考的,是如何快速脱身,这封锁他真气的药力非常强劲,一时间估计无法解开,现在全身被铐住,根本动不了,几乎是一个必死之局。

  “难道真的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吗?”云以墨不禁有些悲哀,他回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师傅,断叔,雪姨,灵琼华,昆吾,言宁柯,谢雨桐... ...

  夜色笼罩了皇都,牢房内,月光透过天窗,在地上印出了一个田字,云以墨看着窗外月色,不禁心中惆怅,有感而发:

  “月是故乡明,荣归遥无期。

  清风拂柳枝,月色印牢泥。

  小人且得志,天道何处寻。

  寻觅不得语,郁郁了无期。”

  夜深,人静,虫语... ...

  第二天己时,刑场戒备森严,云以墨被押解到了断头台上,押解之人使劲地踹了一下云以墨的两腘,迫使云以墨跪在了地上,随即按住云以墨,使之不能起身,而旁边的虎头铡、上路饭也已备好,只等午时了。

  此时的拓跋荒木端坐在监斩官的位置上,一脸正气凛然,嫉恶如仇的样子。云以墨看到后,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拓跋荒木并没有予以理会,而是一直看着时辰。

  有一名狱卒走上了断头台,企图将上路饭喂给云以墨,云以墨侧头并没有接受,狱卒冷冷地瞥了一句“不识好歹,想做个饿死鬼就去做吧!”以后,就走下了断头台。

  午时,阳光刺眼,拓跋荒木用手挡了挡阳光,另一只手在桌边的竹筒中抽出火签令,随意向前一抛,道:“时辰已到,斩!”

  “刀下留人!”在刑场门口出现了四人,两男两女。

  “斩!”拓跋荒木没有理会,仍然要求刽子手行刑,于是,刽子手将挣扎的云以墨拖至虎头铡处,准备强行斩头。

  “你敢!”说话的是四人中的一男子,云以墨听着声音好像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了。只见此人一个闪身便来到了断头台,一掌劈下,刽子手应声而倒。

  “小公子,你这是做甚?你可知你现在是在劫法场!”拓跋荒木有些慌张了,但口中仍然义正言辞。在他面前的小公子是一名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年龄不大,但可以看出是修仙之人。

  “劫法场?这恐怕已经成为你的私人刑场了!”四人中的另外一名男子大喝,“你眼里早已没有了我这个大都督!”此人,正是皇都禁军大都督——司徒昭,他健步走过法场,来到了断头台,亲自将云以墨解绑扶起,和颜悦色地说道:“年轻人,让你受苦了。”

  “谢大都督。”云以墨站起身,却因身受酷刑,精疲力竭而软了一下,不过稳住之后,又重新站了起来。

  “大都督... ...此人可是准备偷窃都督府的贼人,您怎么能... ...”拓跋荒木此时骑虎难下,却也无可奈何。

  “贼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有什么勾当?玉儿早就跟我说过了,但是我心存侥幸,认为你会迷途而返,结果真令人失望!”司徒昭痛心疾首,“来人!副都督滥用私权,将之拿下,革职查办!”

  “大都督!大都督!你不能这样,我是拓跋将军的儿子,你无权查办我,玉儿,月儿,救我,就我啊!”拓跋荒木挣扎着大喊,被拖着出去之时,看到了两女子,一人青衣,一人紫衣,他想抓扯其中的紫衣,但是被紫衣轻易地躲过了。

  “拓跋石?那老家伙如果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不被气死已经不错了,他还有脸来找我问罪?”司徒昭冷冷地回了一句。

  在拓跋荒木被几名士兵强行押解下去后,两名女子才走上台来,云以墨此时才看清楚两女的样貌——一模一样,双胞胎,可是,他们的气质却截然不同,云以墨从未见过如此美丽之人,所以不敢多看,只能将目光移向其他地方。

  紫衣,脸庞洁白如皓月,双眼梦幻如银河,紫衣飘然,古灵精怪,却又深邃内敛,绝色美人,当之无愧。

  青衣:脸庞完美如璞玉,双眼朦胧却剔透,青衣垂地,单纯天真,却又内藏调皮,惊为天人,倾国倾城。

  “父亲,我早就对你说过了,你不听,现在好了?相信了?”紫衣声音清脆,如山谷百灵。

  “为父早已了解,只是... ...”司徒昭有些犯难。

  “只是,只是什么?还不是顾及他是拓跋将军的儿子?说的好听,哼,再不阻止,以后你的两个女儿就成别人的了!”紫衣不依不饶。

  “好啦,妹妹,有外人在呢。”青衣扯了扯紫衣的长袖,声音温柔细腻,悦耳动听。

  “在下云以墨,感谢各位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实乃惭愧。”云以墨躬身感谢。

  “云师兄,你可曾记得我?”带金色面具的年轻男子摘下了面具。

  “司徒净!”云以墨有些惊讶。

  “对啊,圣台比试的样子我仍然历历在目呢,云师兄的那招简直让我防不胜防,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破解之法,唉,甘拜下风啊。”司徒净摇了摇头。

  “小弟,他,是你的同门?”青衣有些疑惑。

  “他... ...曾经是吧,只是犯了错,但是好像仍然有机会将功补过。”司徒净说的有些勉强。

  “云以墨见过二位小姐。”云以墨再次躬身。

  紫衣青衣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云师兄,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最近怎么样,要不先到府上休息一段时间?毕竟是我都督府有错在先,让我代老父向你赔罪了。”司徒净非常识大体,故而请云以墨到府上做客,“父亲,这就是我以前曾向你提起的,我在南剑阁印象最深之人,云以墨。”

  “这... ...”云以墨有些犯难了。

  “云公子,既然小子如此热情,就不要再推诿了吧。”司徒昭笑着说道。

  “好,谢过大都督了。”云以墨听到这里,也就不再矫情了,一口应下来。

  “姐姐,你且看好,我去悄悄给他说一句话,保证让他脸色大变。”紫衣在旁边悄悄地对青衣说道。

  “我不信,你们素未相识,除非说那些不合礼仪的话。”青衣不信。

  “姐姐放心,我说的绝不是此类话语,你且瞧好。”说罢,紫衣便走了上去,来到云以墨身边,悄悄地对云以墨说道:“云公子,正龙脉内,你躲在暗处偷偷看我干嘛?明晚子时,我府内紫金亭见,有事相商。”

  云以墨听完这句话后,脸色大变,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紫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公子,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司徒玉,她是我的姐姐,司徒月。”司徒玉跑过去揽住了青衣,而青衣则“扑哧”一笑,但又觉得不妥,收回笑容,微笑着点头示意。

  “大小姐好,二小姐好。”云以墨不得不再次回礼。

  就这样,有惊无险,云以墨在都督府住了下来,压制他体内真气的药效已然消散,虽有些不畅,但不足挂齿,至于皮肉伤,都督府有上好的金疮药,所以不碍事。

  第二天夜晚子时... ...

  云以墨如约来到了位于都督府内花园中心的紫金亭,此时夜深人静,只有蛙鸣虫语,连巡夜之人都没有,这让云以墨很是奇怪,偌大一个都督府,居然没有巡夜之人。

  “奇怪吗?夜晚没有任何人。”清脆的声音在云以墨背后响起,当然是司徒玉,夜晚的月光印照在她的面庞上,似乎抹上了一层白霜,高雅圣洁,让人有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之意。

  “偌大的都督府,为何不需要巡守之人?”云以墨问道。

  “你以为南国的皇都是什么匪盗邪修都能闯的?皇宫内有天机教教主风凌夜,大成境的修为,不过据说最近几年已经半只脚踏入化仙境了,这半步陆地神线,谁敢惹?他的神识,可以囊括整个皇都,而皇宫内,还有一人与他不相上下,那就是南皇,你说这两大绝世高手坐镇,我们这都督府还需要什么巡守之人?”

  “有道理。”云以墨点点头。

  “我们还是说说那天的事情吧,说吧,你为什么会在正龙脉?我记得守军可是很严的。”司徒玉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到底在正龙脉做什么?”云以墨当然不想随随便便地将目的透露出来。

  “这样吧,你先说,你说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会出现在正龙脉。”司徒玉郑重其事地回答。

  “好,我的师傅是一名散修,他忧国忧民,最近算天之时发现天地异象,所以让我来正龙脉查探一番,看看是否有恙,好了,轮到你了。”云以墨撒了个谎。

  “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话?”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哈哈哈哈... ...”司徒玉掩口而笑。

  “你!”云以墨心里自然在冷笑,但是仍然装作被骗的样子。

  “好了,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看以后还有没有缘分再见了。”说罢,司徒玉便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紫金亭,留下云以墨一人在亭中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

  云以墨的房门就被敲开,是司徒净。

  “云师兄,我想到了如何破解你的那招,我们来比划比划吧。”司徒净一脸的兴奋。

  “司徒兄,不要再叫我云师兄了,一来我俩同时入门,本就是平辈,二来你也知道我已不是南剑阁之人,所以... ...”云以墨说到这里,有些黯然。

  “好,云兄,这下行了吧。”司徒玉眼睛一转,立刻改了称谓。

  “好多了,好多了。”云以墨笑道。

  “那... ...我们去演武场?”

  “好的,好的。”

  一刻钟后,演武场内

  云以墨随手挑了一把铁剑,就站在了台上,司徒净看见,打趣着说道:“云兄依然不肯为自己打造一把好剑啊。”

  “没办法,穷啊。”云以墨自嘲着说道。

  “哈哈哈哈,云兄好幽默,那么,请指教了。”司徒净微微躬身后,便做好了比试的准备。

  云以墨点了点头,同样微微躬身还礼之后,抬起剑,比试就这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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