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约战
“让一下，让我看看。”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别挤了，你要看谁的？我给你看。”
“帮我看看花泽珠理奈排名多少？”
“花泽……花泽珠理奈……在这儿，嗯……排名第十六。”
“麻烦再帮我看看小岛原茉的排名。”
“小岛桑和手冢桑并列第一，没听到别人在说嘛。看完了吗？看完了赶紧走，我还没找到我的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花泽朝刚刚的男生道了歉，匆匆地从人群中出来。前几天是期中考试，今天分数公布了，布告栏前人山人海。
原茉走过人群，正巧被眼尖的花泽看到，“小茉！小茉，你这次考试年级第一耶！居然和那个手冢国光并列，以前他总是稳居第一可望而不可即的！”花泽兴奋地拉过原茉，把刚刚得知的消息告诉她。
语音刚落，背后一凉，花泽缩了缩脖子，原茉好心地提醒：“你看一下你后面。”
花泽僵硬着缓缓转过身，网球部一众人正站在她身后，手冢冷面看着她。花泽虎躯一震，脚底抹油就溜了。
“小茉，恭喜你。”不二轻笑着祝贺到。
“谢谢不二。”
“小茉～你好厉害喵～”菊丸看见原茉眼睛一亮就想扑过去。
“碰巧而已。”原茉侧身躲开猫扑，语气里也没有骄傲的味道。
“据我的资料显示，小岛在入学测试时是满分通过。但对日本史似乎很苦手，不过一直很努力，放学后经常留下补习。这次历史考试成绩为99分，浅野老师留言：多一分怕你骄傲。”乾合上调查笔记，镜片一闪。
“乾，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的消息渠道是哪儿来的。”原茉好奇地问道。
“独家机密，无可奉告。”乾扶了扶眼镜，并不作正面回答。
小样儿～总有一天会栽到我手里。原茉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乾，心思百转千回。
“原来她就是小岛原茉！”耳边传来各种议论声。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就是个花瓶而已。”
“切～你想当花瓶还轮不上呢！瞎嫉妒些什么！”
“就是说，人丑就该多读书，等你也考到了年级第一你再来在这儿瞎bb好了。”
原茉听着各种议论声，面色不改，这种议论她听得多了。穿越前围绕她的话题也不算少，比这难听的还要多得多，就因为是校花，还被人谣传说她被某老板包养了。这些话要是都放在心上，她还不如喝乾汁自尽去了。
不二眉头微皱，这些议论让他听着很不舒服。好在上课铃声很快就响了，围在一起的人群也各自回了教室。不二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什么。
课上，原茉趴在桌上，躲在前田君身后，偷瞄不二。阳光西斜，趁老师不注意，不二将暗处的仙人掌轻轻移到阳光照得到的地方，细细端详，让它占据最佳位置。温柔宛若对待情人。
原茉撇撇嘴，转过头不去看。
不二偏头看向斜对角的女孩，唇畔的笑容似乎又明媚了几分。
放学后是社团活动的时间，原茉选的那两个社团都不忙碌。摄影社只要求每周上交一组照片，钓鱼社更轻松，本身就是修身养性类的社团，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也不需要每天报到。原茉再一次感叹自己明智的选择，背起包准备回家。
“诶～小茉，你今天又不用去社团吗？”菊丸眼尖地拽住原茉，不甘地问道。怎么可以这样，都是社团，为什么相差那么多呢。
“嗯哼，我就先回家了，英二好好训练哦～”原茉拍拍菊丸的脑袋鼓励道。
“小茉，你来看我训练嘛，网球部很好玩的。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总之就是不能让她那么早回去！
“好啊。”
“诶？你答应了！”菊丸有点愣住了，一时回不过神。之前邀请过好多次，原茉都拒绝了，这次那么爽快地答应，倒让他有些不相信耳朵。
“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去看看吧。”来到青学也有段时间了，连网球场的位置都还没摸清楚，真不是个合格的穿越女啊。
“太好了喵～”菊丸大猫抑制不住兴奋地上窜下跳。
“英二，有什么高兴的事吗？”不二背着包不紧不慢地走来。
“呵呵，不二，刚刚小茉说要去看我们训练呢！”菊丸蹦到不二面前，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还真是值得高兴的事，欢迎之极。”不二带着一如往常的笑容邀请道，紧接着头转向菊丸，“现在时间不早了哦，英二还不准备整理书包吗？”
“啊啊啊啊啊——”一阵惊叫，菊丸看了眼时间，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二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完了，这下要迟到了！”菊丸忍不住腹诽，不二果然是个坏心眼的。
“呵呵，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不二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掠过菊丸。原茉紧跟其后，丢给菊丸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二是个很温柔的人呢。”跟着不二平稳放慢的步伐，原茉轻轻开口道。
“是吗？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不二有些错愕地问道。
“刚刚在英二兴奋地跳来跳去时，是不二帮他把课桌上的书整理好的吧。”因为知道菊丸一定赶得上训练，所以才丢下他先带着原茉走了。
“呵呵。”不二笑笑，湛蓝的眼眸有一瞬的睁开，只是原茉并没有捕捉到。
没走多久，网球场就到了。青学的网球场不算小，毕竟是网球名校，在这方面的投资并不少。
此刻球场上已经有好些人在做挥拍训练和热身运动，有几件醒目的正选队服也在里面。
“要进去打个招呼吗？”不二温润清和的嗓音近距离的在耳边响起。
原茉心漏跳了一拍，耳朵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绯红。随即道，“不……不用了，我就不去打扰……”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小茉！你怎么来了！”桃城惊喜地叫着，挥舞着球拍跟原茉打招呼，其余人也看向门外站着的不二和原茉。
“呵呵，大家都看到了，还是不进去吗？”不二温和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别问她怎么听出来的，她就是听到了。刚刚，果然是恶作剧吧。
原茉无奈地看了不二一眼，走进了网球场。
“大家下午好啊。”
“小茉，你怎么来我们网球部了，之前我们请你几次了都不肯赏脸。”桃城抱怨道。
“你请我来是惦记着我带的点心吧？”原茉笑眯眯地点破他。
“啊，呵呵……这个……”桃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嘶——饿死鬼！”海堂夹着球拍，手插着口袋走过去，朝桃城鄙视地送去一眼。
“腹蛇！你说谁呢！敢不敢跟我打一架！”
“打就打！”
“桃城海棠你们别吵了。吵架不利于团队和谐，整天吵吵闹闹地还影响队友练习，要是练习地少了那比赛肯定不会赢，要是我们不能打进全国大赛，那我们在国中就没有机会了……”大石在一旁当和事佬，不停地唠叨着。
“切～还差得远呢！”越前压压帽子走到一边去。
“Buring～你们都给老子闭嘴！！！想尝尝我的燃烧发球吗？”河村突然爆发了，挥动着球拍怒吼着，本来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被惊吓地闭了嘴。
原茉看向不二，不二转头看过来，笑得一脸无害。
你丫别装！我看到你把球拍塞进河村手里的。
“都吵什么！全体绕操场跑30圈！非网球部成员请离场。”一个沉着冷静的声音响起，原茉看向身后，一座冒着寒气，散发低气压的冰山冷冷地回望过去。
原茉抵御着寒气，冲手冢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手冢点了下头，不再看她。
“手冢部长，可以跟我打一场球吗？一盘制，没有抢七，如果我在你手里拿走5局就算我赢，以后可以让我留在场内看训练，你看如何？”原茉走上前向手冢提议道。
虽然她一开始的确不是很想进去，可是这样灰溜溜地被赶出来岂不是太不华丽了？不让她进的，她还非进不可了。
“非网球部成员不得进球场。”手冢皱眉，冰冷的语气不容人商量。
这时，一个声音插.进来，“手冢，既然小岛这么说，那你就跟她打一场吧。”原茉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穿着粉色运动装扎着高高的马尾的婆婆。
这应该就是龙崎教练了吧？那个教出武士南次郎的龙崎瑾。
手冢沉默了一下，道：“好。”
原茉撇撇嘴，这么勉强的语气似乎有多么为难一样，想来是觉得和她比赛纯属浪费时间，但教练开口了又没法拒绝吧？
“诶？小茉～你不是不会打网球吗？”菊丸惊讶地问道。他记得原茉在填社团表的时候说过自己不会打网球的。
“英二听谁说的？网球这么简单暴力的运动应该人人都会吧？”原茉决定无耻地抵赖掉之前的话。
“简单暴力？小岛似乎对网球有独到的见解。”乾推了推眼镜，镜光一闪，拿出笔记本等待原茉回答。
“把球打过网，哪里接不到打哪里，soeasy！”原茉眨眨眼，扎起长发，笑得漫不经心。
“……”
“……”
冷场，寂静无声，所有人看原茉的眼神都是错愕且纠结的，除了面瘫部长，151君和永远媚笑着的不二。
其实仔细一想，网球的确如原茉所说的那样纯粹，只是他们在网球上付出了太多，倾注了所有的热情与执着，汗水与血泪，用自己的全部来热爱的网球早已不是单纯的运动，而是梦想，是责任，是羁绊。
原茉对网球却没有这么多感情，而越前龙马，在他心里，网球只是网球，只是追球和打球那么简单，是一项好玩的运动。
“不二，可以把你的球拍借给我吗？”
“呵呵，你拿去用吧。比赛加油哦～”不二将手里的球拍递给原茉。
原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掂了掂球拍，拨了拨拍线，笑得像偷腥的猫，一脸满足。呵～不二的球拍啊。他就是用这支球拍打出了那么多华丽又精彩绝伦的招式的吗。
“手冢君不介意把发球局让给我吧？”原茉看似征求意见地询问，手上的球却一下一下地弹地而起，摆好了发球的架势。
“咦，左手！她也是左撇子吗？”旁观的人群中传来惊讶的说话声。
手冢沉默不语，原茉一笑，向裁判点点头。
她没猜错，其实手冢国光骨子里也是个自傲的男人，自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
“一盘定胜负，比赛开始，小岛发球。”
“啪！”一道黄色的残影划过，底线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15——0”
“居然是ACE球！部长竟然没反应过来吗？”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的胜郎担心道。
果然龙套三人组无处不在啊。（自我吐槽中……）
“放心啦～部长只是一时不备而已，这种软绵绵的发球随随便便就可以回击的。”堀尾眯着眼抬高下巴，摇摇食指，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随随便便回击吗？似乎没那么简单啊。”不二噙着笑喃喃自语。
“刚刚那个发球，球速达到了170km/s。”乾顿了顿，接着道，“开头估计也是试探的成分多一点。”
“啪！”这次手冢在球落地的地方，接住了球并回击了过去。
“啊！部长打回去了！”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种球打不回去才奇怪吧？”堀尾在一旁洋洋得意地道。
“可是堀尾……你嘚瑟什么。”胜雄不满地转头回道。
“碰——”原茉手腕转动，球漂亮地落地后剧烈旋转，飞速弹向堀尾的脸，重重撞击在围栏上。
“30——0”
“堀尾君，没被吓到吧？真不好意思，我并不能控制好这个球反弹的方向。”原茉走过去，语气谦和，只是并没有多少道歉的诚意。
堀尾抓着栏杆有点腿软，颤颤巍巍地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原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走回场地。
这下，耳边应该能清静点了吧？原茉满意地笑笑。
“碰—碰。”
“40—0”
“Game小岛，1—0，changesides。”裁判响亮清晰的声音传遍整个网球场，回绕在上空。
“部长失了第一局，怎么办，会不会输啊？”
“你这个小鬼瞎说什么？！”
“荒井，别跟1年级的计较了，小心等下再被部长罚跑。”场外一个穿着蓝色球衣的男生一把拽住身边的男生劝慰道。
“手冢君，你的实力远远不止这些吧？再不认真点的话，下一局我也不客气地拿走了。”换场时经过手冢身边，原茉轻轻道出这句话。
“那就不要大意地上吧！”手冢微微颦眉，目不斜视地走过原茉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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