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补课老师有点帅
“前田君，上课的时候麻烦你身体挺直一点帮我挡一下，我昨晚上睡的不是很好，想补觉，拜托你了。”原茉笑容甜美地对坐在前座的男生温言软语地央求道。
“好。小岛桑尽管睡，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前田同学对于原茉主动找他说话有点受宠若惊，对于原茉的要求也满口答应。
“那就谢谢前田君了。”得到回应的原茉放心地准备会周公了。
这些天，也许是因为对于原茉的好奇或是重视，每个老师都喜欢上课时请原茉起来回答问题。虽然那些问题对原茉来说很容易，但是原茉也必须专心上课，否则连问题都听不到。这让原茉很是郁闷，再也不能好好偷窥不二了……
上午的课原茉在睡梦中度过了，也许是前田同学挡的太好，也许是老师看到原茉睡了也不敢打扰，总之一个上午就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小茉，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吗？我看你一直趴着呢。”菊丸关心地询问道。
“啊，我在倒时差。”原茉随口说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是之前几天好像精神很好呢，如果不舒服的话不要逞强哦。”菊丸还是不放心地叮嘱。
“别担心，我没事的。一起吃饭去吧，英二不饿吗？”原茉整理好课桌就朝外走去。
“小茉等等我——”菊丸立即跟了上去。
原茉弯唇一笑，果然还是食物的魅力大啊。
“你真的没事吗？”不二跟上前和原茉并肩也有点担忧地问。
“呵呵，我没事，只是老师一直找我提问我才去睡觉的。你看，今天一上午不就没老师找我了吗？我只告诉你哦～要帮我保守秘密。”原茉轻轻附在不二耳边说道。柔软的发丝带着婉约馥郁的玫瑰香气萦绕在不二鼻尖。然而比起真实的花少了几分酸涩，就像去掉刺的玫瑰，就连花朵也只留下了最精致的部分，优雅甜美中透着自由的气息就像原茉给他的感觉一样。
轻柔的发丝划过脸庞，痒痒的，一如内心的悸动……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也要听！我也要听喵～”
“悄悄话当然是不能分享的啦。我们还是去分享美食吧！”原茉拉过菊丸忽悠着往餐厅走去。
不二看着他们的背影走远，面上的表情还是一样的温柔，却似乎有一些说不出的不一样，无人能懂。
“小茉，这个三鲜小馄饨为什么和昨天的不一样喵？”菊丸不解地问道。前天的三鲜小馄饨的馅里有鲜肉，开洋和榨菜，而这次的馅只有纯肉。
“这次的三鲜小馄饨是上海的，和上次无锡的不同，这三鲜的名堂在汤里。蛋丝、虾皮和紫菜，由这三鲜调出薄皮包裹着鲜肉，口感咸香爽滑。”原茉对于美食的研究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说起这些不免侃侃而谈。
“呵呵，小茉对中国菜似乎颇有心得。”不二轻笑。
“所以跟着我就有口福啦。”原茉也不推脱，并不怕自己吃货的本质暴露了。
“原茉，真不好意思，每天中午都来蹭饭，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今天带了炸肉串蛤蜊汤，你要不要尝尝。虽然可能没有迹部桑家里的大厨手艺好，但是我母亲的炸肉串蛤蜊汤口味还不错……”大石有些局促地说道。
“伯母的手艺我可一定要尝尝了。”原茉知道大家对于每天蹭饭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也不推辞。
“小茉小茉，我这里有蛋包饭，我亲手做的哦，很好吃的！”菊丸也拿出自己的便当塞给原茉。
“我带了油炸虾，小茉你也试试看好不好吃。”桃城虽然很不舍，但也贡献出了自己的便当。
其他几人也纷纷将便当拿出来，龙马带的是烧鱼，河村带的是蛙鱼卵盖饭，海棠带的是金枪鱼面，手冢也将鳗鱼茶递给原茉，让原茉一时间有些呆愣。
在众人给完之后，不二才笑眯眯地拿出一盒芥末寿司……
“……”众人默。
“我就这么像吃百家饭长大的吗？”原茉看着面前成堆的便当盒，额角挂下一滴汗。
“美食要分享，这是小茉你自己说的啊。这些都是我们很喜欢的食物，小茉可不要推辞喵。”菊丸把自己的便当给出去之后，扫食物的速度又飙到一个新高度。
原茉只好吩咐女仆将这些便当盒都收起来，想必要是不接受的话，他们吃的也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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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明媚温暖，原茉坐在树下的草地上背靠树干，青草香扑鼻，阳光透过叶隙斑驳的印在书页上。
“小茉！你怎么躲在这儿，害我好找！”清脆响亮的女声传来，原茉抬头看去，桔色长发的女生正走过来。
“好，姑奶奶，你下次找我前打个电话，我来接驾。”原茉仰面躺在草地上，将书盖在脸上，挡去刺眼的阳光。
“日本史！——你怎么会看历史课本啊？”花泽珠理奈伸手捞过盖在原茉脸上的书惊诧地问道。
“我对日本史很不熟悉，这些天放学后总是被浅野老师抓去补课，要想早点恢复自由，只能等下次考试的时候用分数说话了。”原茉小脸皱成苦瓜样。居然被留堂，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要是被宫语那个臭丫头知道的话，还不知道要被怎么嘲讽呢！
“浅野sensei～你和浅野sensei独处吗？好幸福啊～”花泽珠理奈脸红心跳地捧着脸一副怀春样。
“珠理奈，你头是被门夹了吗？拜托不要捧着它犯花痴可以吗……”原茉鄙夷地瞥了她一眼。花泽珠理奈是她在青学的第一个同性朋友，性子和宫语有些像，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少女心太澎湃了点。在这个世界上，花痴，你并不孤独。
“小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人家只是很仰慕浅野sensei而已。”
“最好别在我面前用‘人家’这个词造句，我的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原茉从花泽珠理奈手里拿回书重新盖回脸上。
“……”珠理奈无语，看着假寐的原茉，唇角却不自觉地翘起。平时面对其他人时，时常挂在脸上的优雅却疏离的微笑，如今在面对自己时已然放下了，这样的原茉给人的感觉很真实。
一天的课程又匆匆度过，原茉理好书包认命地朝浅野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扣了下门，里面传来浅野老师清润的声音：“请进。”
“老师，打扰了。”
“没关系，你去那边坐吧，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美男老师指了指靠右的沙发道。
“好，谢谢老师。”原茉坐到熟悉的沙发上，虽然这里自由且待遇不错，可是毕竟有老师在，不如家里随心所欲。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聪明太拎得清，自讨苦吃。原茉开始有些想念三次元的家了，在三次元，有不会的题微信上问一下老师就好了嘛，多方便的事儿。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学校里也没剩下多少人，嘈杂了一天的校园此刻又寂静下来。办公室里只有浅野老师敲击键盘和原茉偶尔翻页的声音。
“老师，我听说日本武士切腹的传统绝大部分不是真切。是这样吗？”原茉不知想起了什么，兴致勃勃地问。
“是的，历史上最早切腹的武士是平安末期的武士源为朝，在镰仓时期并没有这个传统，到了室町时代，切腹多数是家臣向君主徇死。战国中末期，切腹成了保全武士名誉的刑法之一。而且江户时代切腹行为高涨只是在德川初期松平忠吉与结城秀康两君殉死，其余平稳时节的江户时代切腹例子极少。并且大部分切腹刑实质只是斩首刑。”美男老师解释道。
“斩首刑？”原茉惊讶道。
“啊。切腹只是做为仪式，具体是把原来切腹的小刀换成木刀，竹刀或折扇，切腹者也只是假刀朝腹口一顶，介错人手起刀落，人头落地。然后尸体腹部放把张开的扇子，对外宣布切腹完成。这种假切腹真死刑叫‘扇腹’。”
“soga。”原茉点点头又问道，“可是这样的话不是弄虚作假了吗？”
“不错。但是这样也有好处，意志力再强的人也不可能自己开膛破肚一声不吭，如果切腹者执刑时大叫大嚷，一是自己出丑，二是介错人难以对准目标，三是看热闹的庶民听了里面的喧嚣，会藐视武家。因此，既然结果相同，也就不必苛求过程。”
“原来是这样，老师，你知道的可真多。”原茉钦佩地看着侃侃而谈的美男老师，突然明白了珠理奈那群小女生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毕竟我也是个老师嘛。”浅野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略带调皮邪气的笑容。原茉呼吸一窒，愣愣地看着不一样的美男老师。
浅野没听到回答，转头看向原茉，目光对上后，原茉立即反应过来，正要开口。浅野却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原茉疑惑地望着他，浅野指了指窗，示意原茉看向窗外。
“四。”
“三。”
“二。”
“一。”
“零。”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落下，窗外校园里的灯全部亮起，昏黄的灯光并不浓烈，却照亮了隐在昏暗里的各处景物。原茉看着少见的灯光亮起的这瞬间，也不由欣喜起来。侧头刚要道谢，却看到美男老师正望着她，温柔似水，像极了某只熊。
原茉心一慌，避开他的视线，“老师，今天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不好意思害你这么晚下班，谢谢。”原茉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包，将书塞了进去。
“不用客气，能帮到你我很高兴。这么晚了，需要我送你吗？”浅野关切地问道。
“不用了，哥哥有让司机接我。”
“那路上小心。”浅野也不坚持，将原茉送到楼梯口道别。
“明天见。”
“明天见。”
送别原茉后，浅野走回办公室，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直到目送原茉的背影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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