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丫头月儿
昨天去听了袁岳蜀黍的讲座,感触颇深,无奈时间太久,于是没更。今天组织献血,虽然没陷,但是偶就颓废地在寝室宅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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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泽铁青着脸迈入房门,皱着眉头质问道:“怎么住在这里?谁安排的?”
“啊?”紫苓没有想到江雨泽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张大了嘴巴。夏怜烟听见紫苓的声音走了出来,看见江雨泽有些吃惊,赶忙福了福身道:“二表哥怎么来了?”上下打量一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见紫苓在身后拼命摆手,连忙止住笑声问:“紫苓,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我出去倒水,不小心泼到了二少爷的身上……”
“二表哥,我在这里替紫苓向您道歉了。”
“是谁让你们住在这里的?”江雨泽环顾四周。房屋有些破败,角落里都放着各种锅碗瓢盆,而里面却都盛有水,不时地有水滴滴落其中。屋梁有些许腐烂,却还能撑一阵子,只是采光却不好。江雨泽深深皱着眉头,这间屋子过去却是客房,可后来年久失修便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
见夏怜烟不语,江雨泽又问了一次。“是二娘让你们住在这的?”抛出自己的疑问,定定地看着夏怜烟躲闪的眼神。
“不是的,是我自己要过来的。我的东西多,普通的房间放不下。更何况,也住不了多久。”夏怜烟说到后面话音越来越轻。
“你等着我!”江雨泽转身就欲离开。夏怜烟急忙上前拉住江雨泽的衣袖道:“二表哥若是真为了我好,就不要去说什么。”
江雨泽轻拍夏怜烟手背道:“我知道的。你若是不愿意,我会用别的办法帮你的!”说罢走出门去,迎面却正好碰到拿了干净衣衫的阿远,吩咐道:“走,我们先回去!”
“少爷,您这是!”看见江雨泽面色很差,便不敢再多说什么。少爷对人一向和蔼,即使有什么事情也喜欢藏在心里。这十年间很少看到他会发火,这几年更是罕见。今天怎么会因为被泼了冷水就?
阿远斜眼看了看正对着一个花盆猛掘的江雨泽,眯了眯眼。有问题,一定有问题!走过去,夺走江雨泽手中的药铲。
“少爷,您还记得您上次生气是什么时候吗?为的又是什么事?”阿远看着猛地抬起头的江雨泽。
“什么时候?”
“三年前,月儿姑娘突然离开的时候。”
“哦?居然有这么久了!”
“那么少爷,您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呢?”阿远追问。
江雨泽长长地叹口气,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是事情一关乎到她,总能牵起我的喜怒哀乐。就像今天,看见她住的地方破旧不堪,我就伤心,我就气愤。”
阿远想了想,若若地问道:“那么月儿姑娘呢?”
“月儿?”江雨泽仔细地想了想说:“似乎不一样。只是哪里不同,我却说不上来。”
“哎,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阿远感叹道。
“别瞎说!”江雨泽急忙喝住阿远,“这次回来是为了替娘亲报仇,这些儿女私情都不在此列。”
“但愿如同少爷刚才所说。只是阿远想提醒少爷一句,缘分来了,想赶也赶不走。如果硬是推开了,会害了一群人的。”
江雨泽愣了愣讪笑道:“你居然连这个也懂!母舅什么时候教的你?”
阿远笑道:“舅老爷说,少爷什么都好,就是太像夫人了,太重感情。舅老爷怕你到时候悔在一个情字上,所以特意提点我的。”
江雨泽微微点头,循循善诱道:“母舅还和你说了什么我的坏话?”
阿远见江雨泽微眯双眼,露出要剥了他的目光,忙摆手道:“没了,真没了。少爷别眯眼,容易长细纹的!”说罢抱着头,第一时间冲了出去,生怕脑袋再次遭殃。
江雨泽见了只得摇摇头,苦笑着走回卧室,探手取出枕下的那边《论语》。坐在床边,轻轻摩挲封面,俊秀的字体。果然是人如其字,清丽却不是骨气。她说那句话时的坚定,一度让自己觉得是自己想做的事情是错的呢!也罢,她既然想如此,那就成全她。改日记得买些油布瓦片,替她修缮一下屋顶。若真能居于一隅,也未尝不是件坏事,这能让她躲过将来的风暴,一个自己亲手翻覆的局。
时间匆匆过了两日,今晚的月应该圆了,人也该都团圆了。十五,永安镇一月两次的赶集。初一的赶集大多是近郊的农户带来自己的新鲜蔬菜,而十五的则更为热闹,各色商户都会挑这一天赶来做生意。
“二哥,还缺什么呀?”宛凝在前头蹦着,转身点了点阿远手上捧的大大小小的盒子问道。虽说是出来替江雨泽购买物品,但这些东西中大多却是宛凝喜欢的。
阿远抱怨道:“三小姐,我看是该问你还缺点什么吧!”
“呀呀呀,二哥你的跟班的嘴巴可比你还厉害呢!”宛凝拉着江雨泽打起了小报告。
江雨泽笑笑说:“哦,是吗?我家三丫头也不赖呀!”食指弯曲,挂了宛凝的鼻尖。
宛凝“哼”地一声不满地跑开了,江雨泽和阿远在其后哈哈大笑起来。
“咦?二哥,你看那里有好多人哎!”宛凝看着面前一大堆的人,回头大喊。拨开人群,却是一个妙龄少女跪着卖身葬父。
江雨泽和阿远对望一眼,笑了笑。江雨泽道:“真是老套,哎,没创意!”
阿远道:“是老套了点,不过做得倒是相当到位呢!你看那个尸体,有些腐烂,还有些味道。还有那个破草席,真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咦,那几个恶霸不会是专门请来的吧!”
江雨泽用扇子敲了阿远的脑袋说:“那几个可是货真价实的!那边的是永安镇布庄老板的独子卜少爷,旁边的是来头也不小,他家叔父是京官。”
“呀,真厉害。假道具居然招来了真无赖。”阿远故作惊讶道。
江雨泽哈哈一笑说:“快去看看吧。否则不是宛凝吃亏就是月儿吃亏了。”
江雨泽和阿远走近人群,跪着的女子正是月儿。月儿穿着湖水绿的布衣,不施粉黛却是楚楚可怜,泪水如同晶莹的玉珠子挂在脸上。
“我说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识抬举。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来人啊,给我把她给带走!”
“不要啊,你们放过我吧!爹啊,爹!”月儿哭得更厉害了,被两个狗腿拖起,月儿却是死死地抱着草席里的死尸。
“哎,真是演得逼真啊。让人心都碎了!”阿远在江雨泽耳边轻声道。江雨泽不怒反笑,猛地用手肘击中阿远的肋骨,阿远吃痛闭了嘴。
“住手!”一声娇喝使场上的人都停了下来。“你们给我住手!这个姑娘本小姐救定了!”宛凝向前走了一步,挺胸抬头直视卜少爷。
卜少爷陪着笑脸作揖道:“哦,原来是江三小姐啊。只是这位姑娘本少爷已经给了钱。这做生意讲个先来后到嘛,更何况我都已经将钱给付了,您三小姐来凑什么热闹啊!”
“哦?你既然说付了钱,可有收据?你说这位姑娘是你的了,这位姑娘可承认?”宛凝不理睬卜少爷,径自走向月儿面前,怒瞪那两个狗腿。那两个下手只得放手,宛凝扶起月儿问:“姑娘,他可给了你银两?”
月儿摇头道:“没有,月儿连一个铜板都没见到过。”
“你!”卜少爷暴跳如雷。
宛凝并不去看他,接着问月儿:“我若愿意替你葬父,你可愿意到我江家来做丫鬟?”
月儿点头说:“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月儿感激不尽。”
“江宛凝,你欺人太甚!来人啊,给我把那个女人带走!”卜少爷带着他的随从冲了上去,眼见就要打到宛凝和月儿。江雨泽和阿远两人冲进场子,阿远将手中的盒子扔向卜少爷几人,阿远和江雨泽又乘乱拉着宛凝和月儿从人群中逃出。
逃到转角处,四人喘着粗气。月儿道:“呀,我爹还在那里呢!”
宛凝说:“没事,他们才不会管你爹呢!等人都散了再去将他葬了吧。”
“多谢三小姐救命之恩。”月儿作势就要跪下,被宛凝拉住。
宛凝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二哥和阿远,若不是他们,今天我都要遭殃。”
江雨泽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爱逞能的臭脾气该改改了。没本事还要帮人!这下可苦了我和阿远,那些好东西都用来砸那几只兔崽子了!”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宛凝捂着肚子道:“二哥,原来二哥,也会骂人!”
“你二哥当然还会骂人,我还会打人呢!你个丫头下次在胡乱惹麻烦我就打你!”江雨泽作了个要打的动作,却并未下手。
宛凝拉过月儿,躲在身后笑着说:“我哪有惹麻烦?我看月儿姑娘长得这么水灵,就想找来给二哥做媒呢!说不定以后就多了个二嫂。”
“你个丫头,看我不打你!”
“呀,二哥饶命!月儿,救命啊!可是我救了你的,你怎么可以只是站着不出手呢?阿远,你家少爷疯了。耶?我不会是说中他的心事了吧!”
月儿看着阿远站在一旁煽风点火、江雨泽和宛凝在那里追逐嬉戏,微笑着。少爷,月儿的心事你可明白?宛凝小姐有没有说中?脸微微泛红,心中有些甜甜的。总之,以后可以天天看到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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