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祭司台
尚国驻京办大宅。
张灵均又在院子里和玉鹿、唐勒摆出酒席。
看起了星辰月色。
“没有污染的星空,怎么都看不够”,张灵均率先感叹起来。
“世子,您真的要出门三个月么,没人照顾你怎么得了?”
玉鹿说到后面都染上了哭腔。
“是啊,世子您让我装成您在房里苦修,我怎么扮得来,您那么英明神武。”
唐勒面带忧色的实时补充,立时引来玉鹿的赞同。
“咳咳”,张灵均战术性咳嗽,“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
老张明面上一脸的满意,心里却已经mmp。
你小子不就是担心接下来三个月没时间免费了么。
只是一对上玉鹿心疼的眼眸,心里不由一软。
“放心,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玉鹿一听,意有所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只是又给他剥了许多果子。
张灵均一拍唐勒的爪子,津津有味的都吃了。
他想起了当初出国的时候,一起从福利院出来的兄弟姐妹也是这样送的他。
为了在哪个时代,哪个时空,人的情感总是最珍贵的。
这时,玉鹿突然娇呼一声,惊醒了张灵均。
抬头一看,竟然是一颗特大的流星划过。
玉鹿和唐勒已经闭眼许起了愿。
张灵均笑笑就见流星消失的地方,一颗小星星变得更加明亮。
王都城北外9里9,平地凸起的一座高耸的孤峰峰顶。
大祭司台。
天下万邦鬼神术的中心,大启王朝的守护圣地。
一个跪坐的老者忽然睁开了眼睛,紧盯着那颗小星星。
一双乌黑凤目在惨白面皮的衬托下特别明亮。
细长手指一捋掩口黑须,忽然长身而起。
目光直接投到王都的某个方位。
身上黑袍忽然窜出一个虚影,盘旋几圈朝城里掠去。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尚国又一队马车出了王都,照例的“纳贡。”
大尚的商队是他们这些城门卫最喜欢的商队,比亲人还亲的“亲人。”
工商业繁华的大尚国,是他们稳定的大进项。
整个王都甚至说是整个大启最希望两国和平的就是他们。
那些叫嚣着灭了尚国的家伙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仇人。
由此,王都戍司大将也是大启最有钱的人之一。
“戍司戍司,有粟有丝。”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往来人货官民都需要看这些城门卫的脸色接受盘剥。
怨声也一直载道。
“公尹大人,这城门税收最后大多归了大启王吧。”
张灵均忽然窜出来一句。
公尹神经反射的一激灵,前后左右看了一遍才轻舒了一口气。
“有些事好看不好说”,公尹有些不解。
这事谁都知道,谁也都知道只能说到戍司大将。
张灵均当然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在乎。
“既然收了又不让说,果然是又当又立。”
公尹不知道什么是又当又立,但第一时间就精确的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不然呢”,说着翻了个白眼。
“本应该是全天下最无私的人,却做这样的事,苦了百姓害了根基。”
张灵均叹息一声,“人的私欲就是这么无耻。”
他说得轻言轻语,却是直接给公尹当面一个五雷轰顶。
“慎言,慎言,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大尚。”
公尹左手已经意动,只要张灵均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就要上手捂杀了。
他公尹半生多少生死时刻,都没现在紧张。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么”,老张还是不以为意。
“世子。。这天地间除了你我,还有一种存在。”
公尹语气已经颇为不善。
谁知道世子大人依旧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切,说好听是利益交换,说难听点就是狼狈为奸。”
公尹闻言手成刀状,看着就是要放闪。
世子这些话加上那首诗,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
还好张灵均保持了沉默,他担心华胥古拳法触发防卫机制。
公尹毕竟上了年纪。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各自看向自己一边的风景,不再说话。
只是王都大道“繁华”是主题,太多商队,太多插标卖首的奴隶。
皮鞭击打肉皮的声音已经让人麻木。
只有张灵均一个人的良心在被无情的凌迟。
看着那些挥鞭子的人,他恍惚间发现他们都是野兽。
而那些血痂满背的奴隶变成了自己。
某个瞬间他想夺过鞭子,抽死那个奴隶主,登高呐喊唤醒这些十倍于敌的奴隶。
一起杀向巍峨的大王宫。
但是理性却告诉他,他唤不醒这些人,自己还会因此而死。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张灵均这样在心里重建平衡。
一旁的公尹不知道尚汤怎么回事,但那复杂的情绪着实不对。
驾车转回了王都。
张灵均也没反应,回到大宅径直躺下大睡。
完全没理会疑惑的玉鹿和唐勒。
玉鹿虽然担心但也只是静静的守护在门外。
她的母亲曾跟她说过,“只有有心的人才会为身外事难过。”
世子现在一句难过形容不了,但看着就是很难过。
当夜,失眠的张灵均正在房里修炼神力,却突然停顿了一下。
战术性的喝了一口水,继续开始。
他感觉屋脊上有人在窥视,但用鬼神术神力感应一番又一无所获。
装模作样修炼一会之后,他小心翼翼的用古拳法真气去感知。
明确的感知到有一团东西在屋脊上,非人非鬼,就像一团能量晶体。
“难道是神?”
张灵均心里疑惑着,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启葵。”
王都之内能动用这么个东西,同时兼具目的性的就只有他了。
“果然是有主场之利啊”,张灵均随即完成了拙劣的演出。
在屋里多次强行施展鬼神术,却连个鬼影都请不出来。
一时间爆发着无能狂怒。
砸起了东西。
意志消沉,足以让闻者鄙视。
门外的玉鹿和唐勒没见过这场面,同时吓了一跳。
“世子这是怎么了,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
别是中了什么邪,玉鹿没敢说出后面的话。
“可不是,世子从来不砸东西的”,唐勒附和道。
玉鹿想去问问公尹大人,但唐勒明显胆小不敢去。
还好,世子大人很快就将他们唤进屋里。
“世子”
玉鹿一脸忧心的看着张灵均。
“把屋子收拾好”,张灵均直接命令道。
生硬的语气直接惊到了唐勒,世子这是要豹变了么?
而一边的玉鹿已经委屈得双眼水汪汪。
谁知道世子大人依旧不为所动,一甩衣袖径直走到了院子。
片刻之后,老张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东西总算是走了,这种不明不白的东西有时候真是比鬼神还要糟人心。”
不过启葵倒也真怕输,居然出动了这般手段。
都已经捡了本世子这么个软柿子捏,还怕扎了手。
“怂货。”
只是你的“眼睛”也会被骗,关键还是老子给你看什么。
自以为得计的张灵均冷笑着回到了屋里。
噙着泪水的玉鹿一看到他这样,眼泪瞬间扑簌簌掉落。
她现在是真的相信世子撞了邪祟,这先是砸东西,现在又是一脸的邪笑。
老张多内向的人,见玉鹿难过落泪,立时有些不知所措。
上前用衣袖给玉鹿擦起了泪珠。
“哦偶,别哭了,再哭脸就跟唐勒一样肿了。”
玉鹿一听瞬间抽泣起来,“谁跟唐勒那个金鱼脸一样。”
“哈哈”,老张立刻笑出声。
唐勒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脸颊鼓了起来。
“关我什么事,干嘛拿我当出气包?”
最后还是被世子大人狠厉的眼神把白眼原路翻回。
一脸你们高兴就好。
随即,玉鹿像是想起了什么跑走了。
“这小妞是怎么了,今天寡言少语的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张灵均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唐勒。
唐勒哪里敢把他们两个的猜测说出来,只得表示不清楚。
女人心海底针,张灵均摇摇头躺了下来。
“启葵,既然你这么想老子输,那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征服。”
张灵均盯着屋脊,狠狠喃道。
很快,唐勒就去到了公尹那里传话。
翌日清晨。
张灵均睡梦中正三头六臂的同时开黑好几款游戏,额头却是一凉。
即刻惊醒,就要发飙。
哪想开眼就见玉鹿那张吹弹可破的小脸蛋。
“口水么?”
这可不好,偷亲世子大人为什么不明着来。
朦胧劲一过,原来是玉鹿手里的白羽毛在滴水。
随即玉鹿又拿着白羽毛在他额头上涂抹着什么东西。
凉凉的,香香的搞得他身体发酥。
竟有些陶醉起来。
“世子,你醒啦,正好先起身。”
玉鹿话说得温柔,脸上却很郑重。
张灵均不知所以,只得依言起身。
一个艾叶编织的草冠直接戴在了他头上。
随即,玉鹿开始念念有词的绕着张灵均一边散水,一边说唱起来。
“起个床也要这么强大的仪式感么?”
还不是很了解这个时代风俗的张灵均,以为这是出远门的仪式。
玉鹿声音一收,唐勒出现了。
张灵均瞬间清醒过来,只因为一个火盆。
原来这小丫头是要给他驱邪。
果然是自古以来就是华胥不可分割的传统啊。
本想教育一下他们的老张,一见他俩那专心的模样,瞬间软了下来。
“算了,入乡随俗。”
心一横,他小媳妇一样跨过了火盆。
两个小家伙立时开心的松了一口气。
来而不往非礼也,张某立时一阵抽搐,嘴里念念有词。
仔细一听竟然是某位发个困难画饼户的歌词。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倒是把玉鹿和唐勒吓够呛。
惊弓之鸟一样的缩到了柱子后面。
还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难道他们做反了,直接招来了不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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