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果然没有完美的
张灵均见状差点没憋住，只得用力一跺脚，完成了鬼下身过程。
玉鹿和唐勒只听见“漂亮的回旋踢”，就见世子大人清醒了过来。
“哇塞，你们两个真厉害，就这么个仪式就把邪祟赶走了。”
张灵均笑出声，“厉害厉害。”
戏，演到这里，玉鹿和唐勒又开始对掐起来。
恢复了往日的时光。
“那是因为我的神水灵验”
“不，是我的火盆作用大”
张灵均经过这么一搞，人也恢复了不少生气。
脸上尽是笑意的看着两人争功。
早饭过后，公尹监控一样的出现在了跟前。
玉鹿见状已经红了眼，唐勒也是一脸的不舍。
他们自从跟了尚汤就没离开他超过三天。
这次直接是三个月。
张灵均虽然和两人相处不久，但早早就在心里接纳了他们。
见两人情绪激动，也是感伤。
径直上前双手捏住了玉鹿肉肉的脸蛋，“放心，本世子回来带你们吃好吃的。”
随即又拍了拍唐勒的肩膀，跨门而去。
只是今天出城的时候，他发现他被跟踪了。
他的神识感受到身后一个商队，有个人一直在盯着他。
片刻没有转移目光。
商队领队见世子到了点却没下车，反而向后仰躺起来。
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
瞬间明白了大概。
张灵均给了他一个眼神，手指在他手上写起了字。
很快，在一条通往南方的岔路上，商队分出了三辆马车向南。
但身后的商队依旧没有分兵，反而紧紧跟住了他们。
终于，北上的风陵渡口已经出现在眼前。
商队也停了下来。
世子大人下车跟领队郑重道别，两人一时间是难舍难分。
少时，世子大人感伤的跨上骏马策马沿途返回王都。
没过多久，“尚汤”就返回了王都，进入了尚国驻京办大宅。
而一个身材英挺的年轻人却骑着一匹劣马，艰难的走在了泥泞的小路上。
公尹果然鸡贼，对风陵渡的布局也很了解。
刚刚他躲在暗处，见后面商队懵逼的兵分两路，着实好笑。
“老滑头。”
左右无人，张灵均哼哼哈兮了起来。
倒也是一番乐趣。
大祭司台。
启葵穿戴整齐内敛的在三里之外下了马。
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巨峰，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这天下鬼神术的圣地，他想来很久了。
如果借此获得大祭司的赏识，他争夺王储大位几乎就是胜券在握。
而现在，他已经快了四弟启发一步。
“愚蠢的尚汤，再给你三年又如何，你们都是本王子的垫脚石。”
心情激动的启葵想走快点，但王子的身份让他只能压制住自己。
但他每一步都踩得重，好像这样就可以夯实他的太子路。
“漫长”的走秀之后，启葵到了山脚下。
抬头仰望这独立的巨峰，似乎要看穿那云雾上的所在。
随即，一个年轻俊俏的祭司上前见礼，将他引进了一艘遍布纹饰的轻舟。
大法神舟。
俊俏祭司结出白鹤印，神舟立刻崩出双翅。
振翅而上。
启葵虽然见过很多次大法神舟，但还是第一次坐。
这种扶摇而上九天间的飘飘感着实震撼。
而兴奋。
快到山顶的时候，神舟翅膀消失却稳稳的落在了“码头。”
启葵往下一看，地面渺小如尘埃。
再一远望，大启王都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建筑模型。
唯一明显的就是父王前无古人的敬神殿。
享受着这这种凌云的感觉，只要再往上99个台阶，他就可以到顶。
见到当今鬼神术第一人，大启大祭司吾丘寿王。
每向上一步，他心里的满足感也在上升。
当他的脑袋出现在水平线上，入眼就是大祭司的背影。
只是来不及微笑，脸色就垮了。
大祭司右手侧后恭恭敬敬的立着一个年轻的身影。
衣着华丽，气质怡人。
一张脸白如凝脂，眼睛像点漆一样乌黑。
五官深邃，酷似大启王启桑。
“启发”
启葵咬着牙，心里的恨意翻涌而上。
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即袭来。
但他也只能恭敬的上前见礼，大事为重。
吾丘寿王没有回身，只侧了下头，刀削斧凿一样的侧脸毫无情绪变化。
“今后两个月你们就跟着秋染祭师学习。”
语气十分冷淡。
启葵懵了，不由瞥了启发一眼。
“启发也是同样的态度吗？”
如果不是，那麻烦就大了。
随即，角落里走出一个笑容可掬的中年人。
细目长眉，一张薄长的嘴唇很是突出。
“两位王子请随我来”，说着领身在前。
两人对视一眼，启发主动作出了礼让的姿态。
启葵目光微敛，径直走在了前方。
两人跟着秋染站到了大祭司台边缘，一块奇异的黑石上。
秋染嘴里一喃，黑石急速的自由落体。
两位王子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山腰。
几座茅屋中间。
吾丘寿王看着山腰两位王子的神色，叹息了一声。
一个长得像，一个性格像。
“双龙并生，泽不庇众。”
大祭司喃喃自语起十年前他所占得的启言。
大王啊大王，早该决断的事却因为一己私心迁延，非是大启之福。
“你昨夜真的没有发现异常？”
吾丘寿王忽然对着空无一人的山顶发问。
良久，一个声音回道，“没有。”
地狱般沙哑的声音从他自己身上传出。
“难道那颗突然明亮的辰星应的不是他。”
王都郊野，小渔村外。
张灵均瞅着眼前这座破破烂烂的小村子，再回首来时的道路。
真有种跨过了山和大海的感觉。
村里人看着张灵均再次进村，脸上多了许多笑意。
“财神爷又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的嗓子，沧桑中带着喜悦，喜悦中带着期待。
期待中还带着些许穿透力。
“这是把老子当成提款机了么”，张灵均一脑门的黑线。
一时间，村道两边的草房涌现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那渴望的目光，在看到老张身后空荡荡的一切之后瞬间熄灭。
几秒钟之间，渔村即刻恢复了宁静祥和。
只剩下世子大人和三只狂吠的狗子。
一看就是在表达欢迎的热情。
“也不知道这个时空能不能治狂犬病危。”
张灵均大步向前，古拳法内劲已经灌注到了双脚。
随时可以加紧马腹，加速驶离。
没办法，对方是生化武器。
还好，他的霸气吓住了三只狗子，顺利润到了钓鱼人的院子前。
“钓大人，尚汤依约前来求学。”
声音洪亮，肾气十足。
“”
“没人在？”
张灵均以神识探查，只感受到一个均匀的呼吸声。
人钓鱼大人正躺平睡觉呢。
老张无语了，他斗智斗勇，出水入泥到这里来。
您老人家一袋鬼神术大师能听不到？
他忽然想起19岁那年进入工地般的大学，让他一度以为到了布鲁弗莱。
哪个时空求学都不容易。
“不就是程门立雪，站军姿么。”
张灵均喃喃自语，打算展现一下大尚世子的气节和风度。
一刻钟过去了，日头好晒。
原本泥泞的地面干了大半
皮肤好干，人要哝了。
“不对，凭什么他睡得那么开森，老子可是交了学费的。”
张灵均醒悟过来，结束了无人欣赏的自虐表演。
一屁股坐在了院门边的木墩。
手上已经多了一根骨笛。
“嘿嘿，晃点本世子，你也别好过。”
一想到玉鹿和唐勒听到自己吹骨笛的惊讶神色，他自己也很期待。
气沉丹田，我吹。
随即，一首杀猪曲惊破了小渔村午间的宁静。
如果说玉鹿的笛声是悠扬婉转，他这位弟子那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很快，周围的村民都被惊出，各个探出院门看来。
竟是那位英气逼人的大金主。
“人，果然没有完美的”
“有些人除了有钱和帅，果然没什么好说的。”
“这位公子家里是搞屠宰的吧。”
“你看他的瘦马都退旁边去了。”
很快，正主也扛不住了。
“咣当”，屋门打开了。
钓鱼人光着脚冲了出来，“要命啊，你小子不能吹就别在这霍霍。”
看着一脸怒气的钓鱼人，张灵均一脸的坏笑。
“钓大人，我这也是见此处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一时福至心灵情不自禁”
让你装睡，白瞎了本世子站那么久的军姿。
钓鱼人一双杏目瞬间击穿了世子大人，只是又不好当众失态。
“进来吧，别在老子门口丢人。”
说完径直回了屋里，“嘶，好烫。”
张灵均看着烫脚的钓鱼人，轻柔的抚了抚骨笛，小心收了起来。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哼着曲子，院门一关，老张进了屋里。
钓鱼人还是一脸的不高兴，世子大人社牛症上线。
“钓大人，您这满院的花着实不错，真可谓‘春色满园关不住，一缕暗香出墙来’。”
钓鱼人先是诧异，随即给了他一个白眼。
“现在是夏季不过句子倒是作得不错。”
“有感而发，有感而发而已”
世子大人谦虚道，一点都没打算尊重知识产权。
钓鱼人也没继续接茬，淡淡的说出了教学安排。
“旁边那个小屋是给你的，东西和伙食自己准备，每日巳时授课午时结束，
在村里不准说出真实身份，还有什么问题吗？”
“巳时到午时”，张灵均翻译了一下。
每天就早9点到11点，教三个钟头，这钱真好挣。
不过不用给这人洗衣做饭，倒还能接受。
是怕我给你下毒吗？
“没有”，张灵均答得硬气，说完就要起身。
跪坐是真痛。
“等等。”
“还有什么吩咐”，张灵均把遗言咽了回去。
“你这段时日不准在我这里吹骨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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