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晚上去医院看望四个狗子的时候，一身被人冲散的不爽利才慢慢回来，虽然那个人跑的比兔子还快。忘了问兔子的事了。萧凉掏出手机想发条微信，就看到周成瘸了条腿一蹦一蹦的从走廊厕所回来。
“尿频呢？不说了等会儿？”萧凉扶他一把，顺手接过输液器。
“哎，那几个孙子一直吹哨子，你帮我灭了他们。”周成左腿封了厚厚的纱布，还是隐隐约约渗出了些红色。
萧凉哼一声扶他进门，一进门就听见各种哀嚎，跟饿了几天的猪一样。
孙成江，钱庆，郑波三个人各是各的模样，伤肋骨的伤肋骨，腹部被人穿孔的最活跃，腰上差点戳透的人眼睛都快饿直了。四个人，被人揍成这副模样。萧凉赶去的时候几乎跟警车救护车同时到达，四个人要面子，硬是把车开走了。要不是李斯捷忙里慌浪的带过去，这几个货挂了都不知道。
“医生说吃什么吃什么。”萧凉扫他们一眼，两手空空示意。
“靠！”孙成江严重不满，以为萧凉看了群消息会带一堆好吃的呢。
萧凉懒得理他们，挨个翻牌子看情况。几个人也不闹了，又在群里吼让带好吃的快来。
四个人对战二十几个人，一比六都有余的比例，愣是打赢了。要说跟萧凉有关系也是冤枉，他人都不在，偏偏指名道姓，蹬鼻子上脸了。周成这边一听就炸，不管不顾就上场。职业学校这边本来碍于本校高年级学长不愿意起冲突，但一看剩下都是外校的。本校带外校打本校的，都是血气方刚不带脑子的年纪，一来二去就上头了。要不是四个人机车横冲直撞挡了几波，还不指定伤成什么样，又是下手没轻没重的。萧凉到了医院一看四人情况愣是黑着脸半个小时一句话没说，几个人又痛又害怕愣是不敢叫唤。
齐敢很生气，一晚上也没等来某人发个消息什么的。更生气的是，唐皎皎还乐此不彼的给萧凉装饭，他还腆着脸跟人带饭。
关键中午，萧凉接了电话一声招呼没打就走了，齐敢看着两个饭盒陷入暴走状态中。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齐敢一口气吃了两个饭盒，撑得一下午胃难受，趴桌上听课。
一种莫名的冷战尴尬气氛就出现了。
齐敢一边难受一边生气，萧凉倒是该干嘛干嘛，看电视玩游戏两不耽误，就没主动开口的意思。
cao，什么玩意儿。要不是显得小家子气，齐敢都想搬开坐了。
鉴于他一脸病相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他感觉那些人胆子大点的都快掀他帽子摘他口罩看脸了。一波三折的，他也没跟萧凉问个彻底，就这样吧，谁他妈也别搭理谁。
下午两节高强度物理，齐敢揉着胃去洗脸清醒，搁外面站了会儿，踩着铃声的尾巴进教室。萧凉不知道去哪晃了圈又回来坐位置上看手机，也不知道扒拉什么东西，一脸冷漠的样子。
切，吓唬谁呢。还好后面位置宽敞，他都不用叫他起来，避免了交流的尴尬。
齐敢坐下后往桌肚里掏上课用的课本，这几天他都是往萧凉座位掏，今天下午趁人没回来全掏过来了。刚一掏，摸到个薄薄的东西，拿出来一看，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哪来的？齐敢扫眼封皮无名无姓无字的，没什么兴趣的往桌肚里一扔，摊开草稿本准备上课。身边萧凉余光扫了他一眼。
有一就有二，接连好几天，桌肚里莫名出现些东西，除了信封还有折成的千纸鹤，小零食，放学后还有人在楼梯口等他。
齐敢写作业耽搁了一会儿，瞧着时间还有十分钟发车，赶紧锁了柜子就走。教室门口一直有人藏头藏尾的，见他出来了一个个吓的激灵立在当场。
齐敢目不斜视，那几人有点挡道，齐敢不好伸手推，“麻烦让让。”
“哦哦……”几个女生赶紧往旁边一站。
齐敢连片衣角都没擦上就走，一直走到一楼都挺正常的，突然一女生趴二楼栏杆上往下一喊：“齐敢，我喜欢你！”
！！！
齐敢瞬间身体僵硬，惊诧得头也不回大步往前。淮鸯民风如此彪悍吗？听见上头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齐敢几乎落荒而逃。
各个信封写了什么，他随意拆了几封内容浅显又无趣，后面直接看也不看了，堆多了就直接扔，李巍倒是来扫荡了几圈零食回去。粗粗扫了几眼，但字里行间，齐敢还是带上了莫名的疑问。直到这天杜青措拎着封信堵住了他，笑嘻嘻地靠近他说了一句话，齐敢震惊大吸一口气。半晌缓过来，他伸手接过杜青措的信封上楼。
啪的一声，齐敢随手把信封往桌上一扔，盯着某人脑袋三秒无事坐下。萧凉先一步到，这会儿眉梢一挑，没说什么话。两人已经好多天没开口说话了，要说最开始两人没意识到，这会儿多久了，两人默契地谁也不先开口。也不知道对方在生个什么气。齐敢也是第一次跟个男的赌气这么久。
真要说赌气吧，又不知道气个什么鬼，里里外外也是身边这个货表里不一，他又不是爱凑热闹的，既然你不理我，我也不冷脸贴热屁股。
也罢，就这样吧。还有那些风言风语的，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
一下午的课很快到了尾巴，最后一节课的老师估计比学生还想下课，直接最后半节课拿给他们自习。齐敢紧赶慢赶的，总算在最后十分钟下课之前把所有作业做完了，书包里就背了两本竞赛书。
铃声响起的时候，萧凉还玩个什么游戏没反应，齐敢看他往后抻着直接占了大片地，又不想叫他让让，略一皱眉，直接把桌往前一推，从缝隙中挤了出去。
萧凉手指停在一技能点上好一会儿没动。
但凡机灵的人早注意到两大佬情况了，传说中的镰神果然很逼啊，这叫嚣的。
齐敢一身白，就连口罩都是迅白，走在校园里就是一道风景线，那自信迈出的大步伐比不注意体态的外八字男好看多了。
萧凉捻着手机靠栏杆上目送人往校门口走。
这几天，确实不太对劲。前几天他想半天也没想透两人怎么拧巴上了，好不容易想出点东西，这几天又故意控制自己不要跟身边这人有过多接触。但，那个腋窝，支棱在脑子里的时候，他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想更多。
又是青春热血的年纪，他没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所以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只能尽可能远离。但真的远离了，他又开始有毛病，每节课余光看着左边认真听课的人，连他电视都拉回去三遍才看懂讲了什么。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信封，看样子像是情书，他好几次想趁人不再掏出来看看，德行问题还是让他绝了这个念头。其他信封齐敢都给扔了，有个写了名字的，他扫了眼没看清，见齐敢夹数学书里。
好不容易放假，一周的时间太长了，但对齐敢来说都是一样的，放个周末时间倒是给了他更多的时间下地。周六弄烧烤，周日跟唐皎皎两人把地里那毛豆连根拔了，晚上又去摆了摊。
萧凉周末有些不在状态，四个货还没出院，打伤的那群人也就住隔壁，医药费各赔一半，心疼的钱庆掰手指头算半天，直喊不划算。萧凉懒得理他，中午看完一趟后面直接不去了，得了个负心汉名头。萧凉在群里发了个“滚”字在房间里躺了一天半，从来没有如此无聊过。
又是周一，天气渐渐褪去暑热，这天阴着还挺凉爽。齐敢早上穿了件白色卷边半长袖体，一条黑短裤，白色高帮鞋，半长筒袜子。看起来流里流气又痞里痞气，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
下午上课上兴奋了，两条长腿无处安放，抻长了伸下面，抬手卷了英语书往前面那人椅子上一敲，“起身看着点，别他妈再踩了。”一天时间被前桌那瞎子起身踩了三次，事不过三，再踩他就揍人了。想想也是造化弄人，他几时变得如此暴躁了。果然是环境养人。
“哎，哎，好的大神。”那人赶紧回头，又把椅子往前挪了些。
齐敢把帽子掉了个方向好听课。
物理老师换了个新来的，原来的老胡生病了，据说要一个多月才回来。只是，还在推导，一个公式半天了推不出去，随便一个学生问下为什么，这新来的老师又要回头重新推，就是不推出去。齐敢都有些郁闷了，这他/妈还推几次，到底哪里还没懂，他都搁一边写几遍了。新老师经验不足，上课上得满脸通红，热汗淋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中暑了，齐敢看他模样就知道是先给他们看答案再对着梳理过程。
这边齐敢准备翻几道题练习练习，突然旁边有什么东西点了点他，他没在意，以为不小心碰上了，手臂还自觉往里靠了靠。但那点一点的明显是手指，还他妈是人的手指。他转头看着萧凉，不带一丝烟火气。
萧凉右手虚点着他手臂位置，悠悠然看他一眼，“这，有虫子。”
“啊，哪儿，哪儿？”齐敢本来还矜持僵着，一听立马慌不留神差点蹦起来。这回倒是长了教训了，再怎么惊慌也没大声喊出来，只是右手飞快抖抖，抖半天没动静，一抓过来。
ri，一条肉虫，还他/妈有鼻子有眼的，那头上沙砾大小的嘴还是头什么的，能感觉还是活得，活得，活得，活得……
“cao，cao，cao，这他/妈甩不掉啊。”齐敢心说都快哭了，肉虫子就卷在衣袖边里，要不打开一点都看不出，这他/妈不会卷的地方都有虫子吧。
一想到瞬间连打两个寒战，大秋天的他遍体冰凉，意识到可能不只一条虫子，齐敢脸都憋红了，他瞪着眼睛望着萧凉。
萧凉跟他对视一眼有些诧异，没想到齐敢动作这么大。
齐敢看他没点帮忙的意思，直接僵硬了手臂抬着腾的就起身，径直跨过萧凉冲出去。
教室前边连带着物理老师都看过来的时候，齐敢连人带风地卷出了教室。
看他那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物理老师望着消失的人影问，又看向空位的同桌。
“不知道，我去看看。”萧凉收了手机直接往外走，教室里一个个抻长了脖子往后看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齐敢跟憋了泡屎一样面色难看地冲进厕所，准备躬身脱下来，正脱了一半，突然从门口又进来一人。
“靠，你怎么进来了？”齐敢从衣摆下方转头看他。
萧凉笑笑：“要不要帮忙？”笑，笑你大爷。
“靠，不要，滚蛋。”齐敢低吼一声，厕所没其他人，他刚看了圈，还是压低了声音。这个姿势有些难看，但害怕居多，他已经无暇顾及萧凉脸上这个时候是看笑话居多还是真来帮忙的。一个星期不理人的王八蛋。
萧凉笑笑上前来：“别绷着了，你这脱法说不定弄头上去。”
“cao，他妈有很多吗？”齐敢果然一听一愣。
“它妈不知道，估计一家三口还是有的，“萧凉上前来，“二三四五条吧。”
“我cao，快，快弄了。”齐敢哪里还管什么冷不冷战，尴尬不尴尬了，这会儿萧凉上前来帮他他能叫他大爷，叫祖宗都行。
萧凉拎着两边袖口帮他脱，齐敢跟个僵硬的鸭子似的一动不敢动，直到萧凉都给他脱下来了。
“吁——”萧凉看着他吹了声口哨。
齐敢又嫌弃又不乐意的就着萧凉的手拧着衣服看，除了衣袖边藏着那条肉虫子，在脖子卷边果然藏了只。齐敢想yue的心情都有了。
“我他/妈穿一天了，这会儿才看到，都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快，你看看我身上有没有。”齐敢在萧凉跟前转了个圈，白花花的肉。
萧凉本来想开个玩笑，但看他神色，还是老老实实看了遭，“没，身上有没有没感觉吗？”
“也是。”衣服在萧凉手上，齐敢拧起来看了圈突然不太想要了。靠，衣服上有，那裤子呢。
“你等会儿，别他/妈走，我看看我裤子上有没有。”齐敢吼完一句就往坑里冲，啪的一声关上门。
“……”萧凉一愣，想提醒他裤子看一圈不就得了，突然话没出口就吞了回去，有些好笑的开口，“你不会在里面全脱了吧？”
厕所里面嘻嘻索索的换裤子声音，听动静不小。齐敢没心思顾得上说话，里里外外看了一圈才终于长叹一声，还好没有，不然他干脆全luo回去得了。
萧凉在外面笑着，齐敢打开门的时候脸顿时有种颜面尽失的难受，厕所历来比其他地方凉快，他打了个寒战，着实难受又重了几分。
“给，衣服，”萧凉笑着把衣服递给他，“虫我弄走了。”
齐敢看了眼，摆出深恶痛绝的样子，一时间没敢接。
“这什么虫子让你怕成这样？”萧凉拿起衣服又仔细看了圈，确定没有了问。
齐敢皱起个眉头，好半晌才不得不开口，“估计是昨天弄那毛豆粘上的，哎，cao，衣服都不想要了。”
萧凉看了看，“不要你luo着上课？”
“还上个锤子课，这会儿哪有心情。”齐敢不想接。
“那你打算luo着回教室，luo着放学？”萧凉笑笑。
“笑你大爷，”齐敢看他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就火大，“那你说怎么办，这衣服膈应人，我看到都难受。”
“这么怕虫子啊，不像你齐大神的风格。”
“闭嘴。”齐敢咬着牙上前接。
萧凉没松手，看着他，“两个选择，要么你跟我换衣服，你穿我的，要么你等我，我回家给你拿新的。”
“……”齐敢怀疑自己听错了，“啥玩意儿？你能这么好心？”
“嗯，不选拉倒，我走了。”萧凉作势就要走。
“哎哎哎，”齐敢一把拉住他胳膊，这会儿他袒胸露乳的本来就不好看，萧凉看样子也不是逗他，“行，先换你的。”
萧凉二话没说就脱衣服。
齐敢瞪着他。
好在两个人都是白色短袖，一晃眼过去也不知道谁穿的谁的，齐敢接过萧凉的衣服也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才赶快套上跳了跳。
萧凉笑着看他一眼，把他的衣服穿上。
“哎，马上也下课了，我不想回教室，你干脆帮我把书包带出来吧，我直接走了。”齐敢突然想到这几天这茬，要是有人知道他和萧凉在厕所里互相换了衣服，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萧凉嗯了声：“好，等着。”
齐敢是冲出厕所的，也不知道害怕个什么劲，门卫保安都没拦着，刚冲到校门口下午放学铃声就打响了。
齐敢靠着门口铁子招牌狠狠松了口气。一惊一乍的，本来一天都好好的心情突然就很复杂。
等了一会儿，萧凉也跟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齐敢走得很快，过了会儿稍微放慢了点，萧凉走在了他的左侧，“衣服我明天洗了还你。”
“嗯。”萧凉应一声。
“谢了啊今天。”齐敢又说一句。
“嗯。”萧凉又应一句。
“你……”齐敢转头一看，萧凉跟憋什么似的，脸都快憋红了，见齐敢扭头看过来，突然没憋住，哈哈笑了起来。
齐敢一阵无语，连生气都不会了。
这人，憋大发了吧？
靠，确实挺cao蛋的。
齐敢还是没笑，受害者是他他哪里笑的出来，倒是看萧凉忍了这么半天这会儿才笑，确实也是辛苦别人了。
靠。
萧凉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齐敢盯着他，突然问道：“这虫子你是突然看到，还是很早就看到了？”
“啊？”萧凉一愣，突然又憋不住了，来没来得及解释，齐敢突然上手勾住他脖子狠狠当胸揍了两拳。
“cao你大爷。”他就知道。齐敢扣住他脖子又狠狠锤他胳膊两拳。
萧凉自顾自笑被揍了几拳也不恼，好半晌才止住笑道，“我确实是下午才看到，第二节课还是第三节课，不过没怎么在意，我想你应该不怕的，但看它肉肉的实在有些恶心，看样子还想翻身出来，想着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
“日你仙人。”齐敢蹬他一脚蹬了个空，“还肉肉的。”
“呵，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怕虫子，倒是挺奇怪。”萧凉说。
“有什么奇怪的，小时候的阴影。”
“哦，说出来听听。”
“靠，主要是两次。一次跟大人除草在地里蹦跶，晚上时候脖子痒，手一摸，挺大一恶心的虫子盘成个蚊香似的贴脖子上。”齐敢回忆了回忆，“好像还太妈吓尿了。”
“几岁啊？”萧凉乐了。
“这谁还记得？”齐敢哼一声。
“还有一次呢？”萧凉问。
“那次更恶心，隔壁有家地里都清场了，还他妈留一架番茄苗，苗上还有个寡番茄。那时候小，只要不是屎都想尝尝的年纪，压根儿没考虑直接就摘了咬一口。等嚼完了一低头，我ri，那番茄里白色的蛆一躬一蠕，呕……”齐敢没忍住一边说一边扒桥上栏杆上干呕。
“呵呵呵……”萧凉顺手给他拍拍，忍不住笑道，“说得挺恶心，很有画面感。”
“……”齐敢扫他一眼，“我他/妈都怀疑那家故意吊我呢，就整个地只剩一根苗，还只有一个番茄，吊二傻子呢。”
“呵呵，倒不是吊二傻子，是吊地主家的傻儿子。”萧凉虚拉他一把，齐敢嘁了声两人继续走。
到了汽车总站，齐敢放慢了脚步，萧凉也没怎么往前走。
“怎么？”齐敢瞪他一眼，“还不走，等我送你呢？”
“要不你送送？”萧凉抬了抬下巴指家的方向。
“滚蛋，我马上上车了，送个屁。”齐敢转身就要往里走。
“哎，”萧凉喊了声，齐敢看了过来，“要不我送送？”
“嗯？”齐敢一愣。
“反正我也没事，送你一趟。”萧凉手揣兜里看着他。
“怎么送？送你那风骚的坐骑？”齐敢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场面有些神似……
“是啊，走吧。”萧凉往家的方向走，齐敢愣了一秒跟了上去，跟上去才有一点点不对劲，刚刚那场景，怎么有一丝丝的……他还没说和好啊。
他还没体会出来，到了楼下突然一顿指着萧凉说，“我不要挨着这件衣服。”
“？”萧凉扭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气笑了，“你还矫情上了，那你等着，我上去换身衣服。”
上去，去哪？齐敢仰头看去，三楼不是空旷的一间杂物室吗？八仙没事逗留的地儿，哪来的换衣服。
“你是在这等着还是跟我上楼？”萧凉上楼前突然扭头看着他。
“啊？”齐敢看了看他去室外楼梯，“哦，走吧，一起。”齐敢跟了上去。
“这块地基本上算是公用的，那八个孙子经常过来，有时候就在这通宵了。”萧凉指了指，“后面是我的房间，两室一厅，跟这边隔离开的，有单独的钥匙。”
“哦，还挺大的。”齐敢看了圈。
“是挺大的，楼下火锅店多大这上面就多大。”萧凉打开了自己的房间。
齐敢愣了会儿神还是走了进去。啧，狗逼住挺大的，进门就是一个客厅，基本上是直线的，房间都是挨着的一条线直过去。
“你一个人住？”齐敢只扫了眼客厅，萧凉往卧室走。
“嗯，不然呢，他们几个人从不进我房间，有事直接叫我就行。”萧凉从房间传来的声音有些远。
“哦。”齐敢应了声，萧凉这地挺宽敞的，关键是大，玻璃挺漂亮的，光线直接照过来，有种夏日余晖冬日暖阳的温馨。
啧，狗逼挺会享受的。
萧凉穿了件黑t，把白色的直接往旁边一洗衣机扔进去。齐敢本来想说你给我个袋子我装回家自己洗，但看了看没说，他还没从虫子的阴影走出来。
“那什么，你家又不远，干嘛不自己在家吃，吃了还能休息会儿。”齐敢想了想距离，大步走十分钟都要不到，到了晚上说不定安静些都能听见学校打铃的声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没人做饭啊，”萧凉看了看，“而且，不想回来，一个人待着没意思。”
“哦，这理由行，”齐敢揉了揉鼻子，“说的学校你待着不是一个人一样。”
“呵呵……”萧凉笑笑没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萧凉去一楼小屋里推了摩托车出来。
“坐稳了啊。”萧凉叮嘱一句。
齐敢啪的一声甩人胳膊上，”别废话，坐骑，出发吧。”
“……”摩托车跑得很快，一路上都是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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