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古杏小村
一阵奔跑的声音开始响起~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出现在身后面,左边,右边,离得非常近似忽听得见他们说话,一起沿途奔跑着的是一群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小孩,这场景应当是在互相嬉闹玩耍,看得出这一群小孩与自己非常要好,嘻嘻哈哈毫无间隔!自己也跟着他们奔跑着~好像自己也在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忽然脚下被绊倒了,视线开始模糊!周边出现了惊恐的尖叫还有离自己最近的呐喊警示:
“**~注意!屏住呼吸~别乱挣扎...”
只能听到这里了,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自己开始感觉快要窒息了,这濒临死亡的感觉非常难受!想要挣扎,但好像全身无力似的无法动弹!只能努力秉着最后一口气身子一弹~!
深深一口呼吸,一口大气吸入,能呼吸了!!!
立马睁开了眼睛~!
一只狗在舔自己的脸,一直在舔...即便是自己忽然间弹坐起身子,这只约莫三月大小的狗子依然爬上肩膀舔自己脸,舔的更勤了~!
这时后脑勺被拍,顿时自己往前一仰跟那只狗子的头撞在一起~
然后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哎喂~我说牙儿啊!多大个人儿了,太阳上岗了还睡觉!睡觉不说,还做噩梦了!?哈哈哈哈哈~认识你这么多年倒是头一次见啊~!”
是啊,是做梦了,牙儿自己也感觉到了,是自己做梦了~
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特别是梦中那些看不清脸的人...最后似忽有个人还叫了一个名字,一个自己许久没有听到的名字,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一想到这,刚被自己铁头磕出一声咽唔跑开了的狗子又扑了上来开始舔自己脸!
怪不得自己做梦会有窒息的感觉!全劳烦这只小狗子了!想想,确实好笑~
牙儿并没有回老张头话,只是傻不拉几的嘿嘿~嘿嘿~的笑开了,手开始揉搓这狗子的前胸和肚子,揉的这狗子享受至极开始仰躺在牙儿的腿上随他怎么揉搓。
老张头见牙儿惊醒后并无大碍,便和老道人青冥子坐一块去了,老道人又是在捣鼓篝火,一看便知是要老张头搭手动手烤肉了。
牙儿手上拨弄着狗子,四下观望了一番,没有看见那猎户,这时一声口哨想起~怀中的狗子立马蹦起声往哨声放想跑去,奔跑的途中舌头都没收进嘴里就这样甩在嘴外溅出点滴唾液~不一会就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嘿~不好意思啊,我这狗子喜欢你!它叫“黄儿”~我叫“信”!”
说完这一句话人已经走到牙儿面前,是一个人小鬼大的小不点,上身赤裸,那兽袍被束腰披挂在腰部以下的麻布裤之上,看上去跟裙子似的!而身子虽然小,却跟那中年猎户一般比较壮实,有棱有角的~最有特点的是一张稚嫩的脸上清朗俊逸的五官却有着与猎户一般明显的鬓角,和猎户没有的粗眉!头发还披散着,想必是有许久没有修饰过了。
牙儿看着这走到自己跟前的小孩,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然后伸出手来给牙儿,牙儿也不做别扭,伸出手握住那双小手,他顺势跟着就起身了,拉起来牙儿后,这小孩发现牙儿比自己高出一个肩膀!本来还以为牙儿是这外来人里的小孩,但现在看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脸上便出现了一点失望的意味,接着用那稚嫩的声音问道:
“你们是外面来的吧~?听我爷爷说~外面的世界握手了就是朋友了!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对吧!?”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牙儿。
被这么一问,牙儿忽然恍惚了一下~然后回过神看着小孩,伸出手就要摸一摸这小朋友的头,结果他一躲~斜着眼睛看着牙儿说到:“我爷爷说了,男子汉的头是不能随便被摸的,摸了会长不高的!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依然用那大眼睛看着牙儿~
牙儿见这小孩这般逗趣,嘿嘿一笑郑重其事的对着他说:
“是的,我们是朋友了!我叫牙儿,信~你是我牙儿的朋友!”
一说完,一旁的狗子对着牙儿叫了两声~立马朝牙儿跳起来~牙儿见状捧起手接住了狗子,然后被他舔脸~!
小孩“信”听到这肯定的答案后,非常开心,对着那只正在疯狂舔舐牙儿的狗子高声喝到:“黄儿~下来!”应声,那如信一般年龄的狗子立马在牙儿的怀中扑腾了两下就跳下了地面乖乖蹲在了信的身旁~!
然后对着牙儿说:“牙儿哥,你比我大,以后我就叫你牙儿哥了!”
牙儿回答:“好~!”
信更开心了,继续说:“炎是我叔父,你们是外面来的,不能立马到我们村子里去,所以炎叔先去村里打招呼去了,待会他过来后我们便可以一起进村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我家玩!”
牙儿诧异,问道:“村子?昨天那个炎大叔是你叔父?昨晚来的太晚了,天已黑了,但也没发现这附近有灯火的影子啊!?”
信回到:“哦~是这样的,我村子在那边,叔父是唯一一个没有住在村子里的人,他自己一个人喜欢清静,所以自己在这边开了一间茅屋,以往都是一个人在这边,我喜欢他!所以我没事就跑过来找他玩,今一早我就来了~刚好遇见他要进村,他就让我来招呼你们!别客气~是炎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就是我们村子的朋友!”信一边说一边指着一个方向~顺着信指着的方向看去...
一颗苍天大树墩就在这茅屋的不远处...
这颗大树为何只留下了这一个树墩在此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棵树如果还在的话简直巨大到超乎想象!因为这仅留下的树墩就已经能给人一种大山的感觉~!而昨晚来此地之时还误以为这茅屋是在山坳中所建,现在看来昨晚黑夜里对山坳的参照物就是这大树墩没错了!
这所小茅屋建在了这巨树墩下一根分叉的巨树根旁而已。
细看,这巨树主干虽然不见了,但也还没就此干枯死去,晚上所感觉附近山上被山风吹出的树叶声响,全是这树墩上开出来的新枝,虽比起这原有的树干来说这些枝干只能算小枝散叶罢了,但以自己为参照物来说,树墩上新生出来的枝叶也算得上是一颗颗新的大树了!
看见着庞然大树,牙儿一时无言,感慨至极!
这时老道青冥子的声音飘了过来~
“深山之中皆有灵,万物皆有规律,此树生之巨大平生仅见,虽不知为了倒去主干,但天道未绝,毕竟它现在依然在生长着。”
这一声落,便又有一声接过话头:
“诶喂~我说青麻子你不装玄乎嘴上就痒痒是吧,牙儿还小,见过些啥~这么大颗树墩子,我都是第一次见,惊讶很正常!况且炎兄也说了,他们村子就在哪树墩之内!什么天道不天道的,我看炎兄弟的祖先就比我们止松镇的祖先就高明的多,这么巨大一颗树墩之中,自然是最好的栖身之所了!这不跟找一个山洞居住一个意思~只不过这是一个树墩而已。”
信听完老张头的话后也肯定的点了点头,认同的说:
“就是,就是,虽然你们是从外面来的,我爷爷也说了外面的世界非常精彩,但他也说了,外面很危险!还是我们的小村子安全,还让我不要随便跑出去玩...”说到这,信的声音下意识的慢慢小了许多最后便没有接话了,手掌平行一摆~那小狗子黄儿便伸过头垫在了手掌之下,信顺势抚摸了起来,狗子没有表现出享受的表情,也没有表现出其它表情,只是静静的给他抚摸着,尾巴都没摇。
这话题并没有深究很多,毕竟眼前的震撼,看多了也就那样,连这小孩信都是住在里面的~也没有什么课稀奇的~
隔了一会不久中年猎户炎便返回了,还是那样憨厚的嘿嘿憨笑,恰好他们也已经烤好了,昨天打的那只短毛彘,这一行三人和另外叔侄二人一起开始了一场食物的盛宴,让牙儿有点好奇的是信带着的那只狗子,长着一身黄灰相间的毛色,肚皮和四肢内侧则是白色的底毛。
无论是信还是那中年憨厚的猎户炎都没有把它当做一只狗子来对待,他两吃什么,总是在下口之时分下一口给它,从未看到他叔侄俩递给它一块骨头过!
老张头虽对此不解,但因为这叔侄俩这样的对待便也未丢过一块嘴下的骨头给那叫黄儿的小狗子,老张头觉得这猎户和猎犬的关系毕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所以并未多事。
老道人青冥子更直接,根本不管他人,自己吃自己的,以前也是这样,如果不跟老张头斗嘴,基本上他吃东西的速度可是比牙儿还快!真是饿死鬼一般~!
吃完这一顿大餐后,一行五人全都累了一般,在这小敞篷下躺下~
这时猎户炎似忽不好意思般操着这粗矿语气开了口:
“那个~张朗兄,方前回了一趟村子,村长让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小鬼大的信打断接话道:
“炎叔~不用这么墨迹,肯定是爷爷想见见外面的人,肯定是说什么想尽地主之谊的话,我说对吧!”
说完躺在地上的信开始逗狗子,而这狗子现在跟死了一般,动都动不了~那小小的身子挺着一个圆鼓鼓的肚子,在地上头一个劲的摇啊伸来伸去想伸舌头舔信的手,看上去甚是好玩!
听了这话后,老张头很爽快的回答道:
“这有什么问题,既然炎兄这边愿意招待一下我等乡下粗人,我们肯定却之不恭了!你说是吧~!?”说完用躺着的脚踢了踢在一旁席地打坐的老道人~
青冥子也没有犹豫回复道:“贫道跟你老张头一路赶山,也只是为了回道观,这一路上风餐露宿,无非也是归一个栖身之所,既然这炎猎户村里愿意招待一番,我等自然打扰几日了,反正我们一行三人也并没有说一定在赶时间”说完还用脚回敬了一下老张头。
其实对于老张头来说,被招待已经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了,在止松镇~老张头和牙儿仅是最底层的老百姓,别说被招待,连衣食果腹都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现在能在这大口吃肉已是平生能数的出次数的!以前如果有打到大的猎物也都不是张罗了自己吃,而是去换取一些平时的衣物或用得着的物品。
在老张头这辈子看来~也就身边的牙儿和镇子里那刘柿能算是这世间的亲人了,虽然毫无血缘关系,但在镇子里这些年也都是这样互相扶持着过来的。
既然已经说好了要去村子里,几人在地上休息了片刻后就开始准备动身,这一地也不需要收拾,憨厚的猎户把篝火熄灭后扛起还有大部分未处理的短毛彘肉便在前面带路,信则抱起小狗子黄儿一直围着一行人蹦蹦哒哒指东画西,特别爱跟牙儿唠嗑。
一行人慢慢靠近巨树墩,越接近就看的越清楚,这棵树墩上长出的枝杆非常茂盛,整圈树杆都结上了果实,远看这一树枝之上就挂满了开始从青泛黄的果实。
待靠近到跟前后终于确定,这是一颗古杏树墩,这一圈树枝上挂满了快成熟的杏子。
而进村子的路就是树根处的一个树洞,远看就像一个两人宽的豁口~
猎户炎扛着已经去皮的短毛彘直挺着身子走到树洞处侧过身子便进去了,老张头紧接着跟上,然后是牙儿,后面跟着抱着狗的信,最后才是老道人青冥子。
这进村子所谓的门并非只是一层树皮相隔,进入后跟着树洞大约拐了一个弯才真正进入到了这树中村子。
首先印入眼席的是这入村的山石小道,小道旁长满了杏子树,杏树不知是村里人种的还是本身树墩上发枝自己长出的,杏树底是清一色的绿草,少许地方还有开着些野花,村子里的房屋就搭架在这些杏树生长稀疏之处,这引路小道则从树洞入口处一直延绵至每家每户。
中年猎户扛着猎物一入村后整个人的精神开始振奋,昂头挺胸虽步子跨的不大,但看上去行走的极有劲。
沿着山石小道向村里走过几个弯后开始看见有小孩在杏树下追逐玩耍,呵~每一个小孩旁都跟着一条小狗子,在那草地上玩的跟小孩一样欢。
那群小孩远远的见着了领路的中年猎户并没有拥上来,而是哟嚯嚯的一边追逐一边往自家跑了回去,嘴里还嚷嚷着:
“炎叔叔来咯,炎叔叔来咯~赶紧回家不然小伴儿就要被拐跑咯~...”
待小孩慢悠悠的蹦哒回家后牙儿一行五人也入了村,这村子里的房屋建的并不集中,所以进村了也什么感觉,并没有平常村庄中有一条入村的主干街道,让一行人感受到真正入村了不是别的,而是一栋栋木屋前站着的大人们~三三两两的望着炎。
有的平视着这扛着肉食的中年猎户,有的望向炎的一瞬便一直保持着微笑,但并没有任何一户人家走过来打招呼,牙儿并不明白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有他们三个“外面人”才没人走进打招呼?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走进后发现,这村子里不仅仅是每个小孩旁有条小狗子,这些大人们身边也都有一条...
并不是大狗子,而是狼!
没错,每人身旁都有一只健壮的成年狼,有的端坐村民一旁,有的身子掩在村民的后面露出一只头观望牙儿一行三人,但无一例外~这每一只跟着村民的狼都很安静,异常的平静的看着他们一行五人慢慢走向村里最深处的某一栋房子。
虽已经是而立之年的老张头,这样的村子也是头一次见啊!立马诧异的回头向老道人说了句似乎是问题的话:
“诶喂,我说青麻子~你看看,你看看~那些是狼吧!?”
老道人这时候也心里哆嗦的慌,听了老张头的话虽然刚刚已经确认过了,但还是忍不住也朝就近的一户人家看了看~
“啧啧,贫道看是的,没错了!”
“什么狼啊,什么是狼啊~!?”信抱着黄儿屁颠的跑到牙儿旁,张着眼睛看着牙儿问道~
看着信,牙儿依然笑容满脸,并没有像老道人和老张头那样被村里的人和物看得心里发毛,听到问题后牙儿伸手去信的怀里揉了揉黄儿的头~思考了一番。
回答:“狼~?可能在外面的世界,黄儿就是吧!”
信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没明白,歪着头从牙儿脸上得到了确定的表情后低头看着黄儿,心想“你是狼?你叫狼!?”怀中的狗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仰起头也看了看信,并伸舌舔信,刚好舔到信的下巴~
回过神来,依然是跟在身边的信抬头望向牙儿,说:“我们这,黄儿是伴,是同伴!”说完指着一旁不远处一个趴在窗户上的小孩说到:“比他跟我的关系还好些!”
窗上那小孩似乎是听到了信的话,一脸不爽的向信吐了吐舌头一把抱起窗下想蹭上来的小狗子,也上了窗子似乎是在向信展示自己也有伴!而屋前的两位却用手势赶了赶窗台上的小孩并向牙儿一行人表示歉意。
如果不是看见这村子里大人们身边的成年的狼匹,怎么可能吧信怀中抱着的小狗子去联想到它是只狼呢!
整个村子里的人看上去都很健壮,男户虽脸型不一,但全都有两条粗浓不一的鬓发,女户外形并不狂野,鬓发也稍细腻些,但比起外面的女子身材确实也生的结实很多。
这条小道虽路不长但却显得额外出乎意料,一路下来几乎与全村的人都打了个照面,一行五人是被全村人目视着走入了村子深处,老张头可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这就像是三个外地人,进了一个陌生的地域,而所有人吧你当稀有动物般看待,这感觉让老张头一路上都非常不自然,而老道人和牙儿没心没肺的该咋样还是咋样,让老张头也不好去说些什么,毕竟这只是自己感觉不好而已。
这一路上猎户炎一言不发,带着其余人随着山石小道健步而行,在蜿蜒了不知多少弯,路过了不知多少木屋后来到一间一看上去就很陈旧的的茅顶木屋前停下,这间茅顶木屋与其它村民的居屋不一样,它是建成了圆形,山石小道铺到此屋门前就算是到头了,门上垂挂着一张多种兽毛编杂而织成的兽毛布充当门帘门旁一圈开着数张窗,只不过现在掩着看不见里面场景。
炎放下肩上猎物后向前~掀开屋前门上一席兽毛编制而成的门帘并示意老张头它们入内,而他自己则没有要入内的意思,待最后一个老道人入内后便提起这猎物走到附近的一户人家中去了。
老张头身后跟着一行人,自己第一个入内,首先映入眼席的是一圈干净的地面,地面之上铺有一圈与门帘一样兽毛编制而成的布充当蒲团垫子,虽这看起来比较怪诞,却也能感受到这些兽毛布应当是这村子里最珍贵的物品了。
连村民身上穿的都只是被加工过后的兽皮,别说这屋里和门口居然会出现布了。
这圆屋之中端坐着一位老者,破天荒的把两边鬓角给刮了,留下巴以下的胡须编制成辫,加上头发末端的发尾辫子垂帘,显得这位老者看起来额外不同。
确如所想~
老者身旁也有一只狼,只是爬在老者的身后充当靠垫,但老者并没有去靠它而是弓着背左手靠着脚手掌托着脸,这只巨狼看上去跟这位老者一样,也是到了垂暮之际,那比成人身子还大的狼头匍匐在老者的右掌之下,老者的右手则放在它的头上,它很安详,非常安静的躺在那呼吸声不仔细听都察觉不到,眼睛似乎是睁开又似乎是闭上的,半遮半掩。
一席人全入内后门帘被放下来,瞬时光线暗了些,不过房顶带有透光窗这屋内的光线还是足以看清所有东西。
带头入座的是老张头,虽然内心不太愿意~但还是坐在了老者的右手下方第一座铺垫,在感觉这兽毛布垫坐着还是比硬地面要舒服很多后,老张头也少了些许不适。
然后牙儿老道人依次坐下,信也跟着进来了,非常随意大咧咧的向前蹲在老者跟前看着他~
似乎是睡着了?
信放下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的黄儿,腾出手来一把把老者托着脸颊的左手拍下~!
然后开始嚷嚷:“吁~~,神棍太公又在通灵咯,吁~,吁~!”
老者被信拍掉了托住脸的手后脑袋立马失重往前一垂!
“嘶~哟哟哟...!”
惊醒了的老者用右手开始揉拭脖子,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已经开始大声埋怨了:
“信!你这鬼兔崽子!我这脖子迟早被你弄折了!”
信拍下老者的手后立马躲开,在老者的左边坐下,对着老者摆出一张鬼脸乱吐舌头~看得对面的老张头和老道人不忍一笑~
老者似乎察觉到丁点嘟嚷出来的口水溅到了自己左手臂上便缓缓收回左手伸过右手擦拭一下~然后双手托住头顶和下巴,手掌有律动的随着头部左右一扭~!啪哒~啪哒~!两声细微的脆骨节闷响声~既响既停!
而一旁的老张头瞪着眼看着这一幕,感觉有点匪夷所思!
牙儿倒是没什么,坐在一旁平常的表情面向老者等待他的瞩目。
老道人起初与老张头表情一致,只不过立马收住了面容,与牙儿一样等待老者接下来的发言。
老者扭完头后,又左右摇了几下脖子,确认舒坦后咂咂嘴抬起头缓缓睁开眼,右手顺势放在那只老狼的头上,而左手下却多了一只串过来的黄儿,它兴奋至极的以老者左手为中心跳跳串串时不时舔一下,那只老者手下的巨大老狼此刻也醒了,不过依然匍匐在原地,只是睁开了左眼看着老者左手下蹦哒的黄儿~透露出如人一般的眼神尽显慈爱。
老者睁开眼后缓缓对进来的每一个客人一一对过眼神,然后点头示意~最后落到小孩信的身上,缓缓开口道:
“族内曾孙顽劣,让尔等客人见笑了~呵呵呵...”说完左手向信方向推了推黄儿,示意这小狼崽回信的身边去~
这小狼崽似乎还没玩够,被轻轻推开后依然舌头舔舔的返回来想继续根老者亲热,结果老者身后那只老狼嘴角微张~一简短的低吼迎了上去!这小狼崽立马炸毛似的直接躺下四脚朝天夹着尾巴开始呜咽!身躯在原地微微颤抖!
看到这一幕,信似乎是觉得丢脸了,右手往脸上一掩~“哎~!”一声叹息飘了出~
然后起身过去一把抱起黄儿,当碰到这小狼崽黄儿的一瞬间~小狼崽紧绷颤抖的身子一下软了下来如负重释~尿了信一手!
看到这一幕这牙儿绷不住了~立马破口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信脸一黑,抱着黄儿没打招呼转身就溜了出去~
老者看到信溜出去的动作后后,自己也被逗乐了起来,呵呵直笑,而那只老狼见信抱走黄儿之后便闭上了眼睛开始闭养神。
信出去后老张头开口打破了这闹剧,说到:“老先生,我一行三人来此地,是劳烦您了,哪有见笑一说~!‘信’一早便认识了,不见外,不见外~!”说完起身抱拳一礼~
老者听后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回话道:“信是皮了点,但本性纯良三位多包涵了!”也是起身向三人一礼~牙儿被老道人一提,三人也全起立还礼~
老者接着说:
“如三位所见,小村依古杏而建,托了这株古杏的庇护族人世代得以在此世外桃源~小村也因此得名‘杏村’。族人世代在此从猎而生无耕自足,出猎~只为生计不为外物,因此本村一直未与外界往来,老朽名为‘逐’是本族最年长之人,三位小友可称我为逐老即可,这次相邀是老朽唐突了,让炎儿带尔等入村小聚也算是我一个心愿~一直以来很少有人涉足村庄这方地域,而老朽已将近迟暮~能见见外人,再知晓一点外界所闻此生足矣!”说完老人慈祥的望了三人一眼。
听完这为老者的话~
一行人以老张头为起,开始了互相的趣味对谈~屋内气氛开始融洽,这种交谈算是另一种说故事的方式吧,聊的也挺有趣~所以一直持续到午后~才告与段落。
因牙儿肚子首先顶不住打起了抵抗鼓,也不用老者吩咐~起先放下门帘后就消失的炎猎户在不一会后就用简单的兽头骨制成的碗具呈上一样样不同的土特产,大多还是那只猎来的彘肉和杏制干果和杏酒。
因为人手的缘故,信也跟着炎一起进进出出的送肉食拼盘~只不过没有带着那只狼崽子黄儿了,因为那小只狼崽被罚蹲坐在老者的圆屋门外干巴巴的眼睛看着信。
待每人都上齐了吃食物后炎和信也留在这屋内一起聊天吃肉,就这样组起了一个饭局。
而因为信的加入,这饭桌上聊的就更欢了,只不过大多数问题变成了信来提问了。
而老张头这边三人,老道人却一直没有非常兴奋,问到必答却不主动引话解惑。
虽老道人话少,饭局中也没找老张头打趣打趣,但老张头毕竟是老张头喜欢叨叨,可以一直说着没完!所以就变成了老张头一个人的单口秀。
而牙儿愣头青一个~
只会在一旁符合傻笑吃东西,偶尔根信对对眼傻笑。
经过这几个时辰的了解后~
老张头似乎也不那么稀里糊涂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与世无争!虽这样的村庄所在前所未见,每户村民都带着巨狼生活,却都也只是正常猎户罢了,只是这与他这几十年的认知有所不同~
他不好奇这些村民是如何驯化这些狼的,因为他见过在某些地域有还人驯化虎豹作为家宠,甚至用来战争的!他好奇的是为何每个村民只带着一只狼,从信身边的小狼崽黄儿看来~这狼应当是这些村民从小就一直养在身边,到成年到老去!
入村后更让老张头奇怪的是~
每户村民都带着一匹与之相仿的巨狼,可领他入村的憨厚猎户炎却没有配狼...
想到这,老张头虽然疑问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这场别具一格的趣谈持续了一整天,就近的村民陆陆续续的被炎邀请进这族内太公的圆木屋,人兽越来越多~到了傍晚时分木屋已经坐不下了!
后来的村民开始往外挪~门帘不用遮暇被卷了起来,圆屋一周的木窗打开被竖立起来,让更多的村民也都参与进来,村民们围绕着族太公的木屋搭起篝火,四人的趣谈渐渐变成了一整个村庄都参与的一场盛宴,夜幕降临后也将这次聚会真正推向高潮~
村民们开始围绕起来唱歌跳舞,乐器更为简便,都是兽骨有节奏的敲击,但最出彩的还是领外乡人入村的中年猎户‘炎’,不知从哪取出一节某种兽骨制成的骨笛~
笛声低沉,带着起伏不定的骨具敲击,听上去并不像是助兴,而是给人一种缅怀追思的意境。
而这一切衬托下,似乎这老太公所居住的圆木屋本应就是为了村子聚会搭建成这样!在小村最深处却又是正中心,还能吧所有村民聚集起来。
这场狂欢一直持续到深夜~
村子内的喧闹直到所有人都醉倒后才渐渐安静起来...
而在整个村庄都安静了数刻钟后~
一个人影从那最中心的房屋中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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