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蹊 跷

　　冯帧坐在曾智书房的红木椅上，夜，静谧安详，昏暗的烛火，摸不着流逝的时光。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类书籍，书桌上整洁干净，纤尘不染。冯帧在想，曾智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遭此横祸，其中肯定潜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被生活华丽的乐章所掩盖。锦衣卫佩刀的金穗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此事和锦衣卫又有何关联？平日里，不见曾智有什么结党营私之举，与沈忠也不甚往来。


　　不觉天亮，冯帧趴在桌上竟睡着了，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见桌角，竟掉落一只沾着墨的毛笔。以曾智的性子，绝不会笔落地而不拾，书房应该还没被打扫过，看来凶手来过书房，匆忙间碰落了毛笔，凶手很有可能在寻找某样东西。冯帧吩咐大理寺督查的人详细的调查曾智的一切，以前觉得凶手和曾智不认识，现在看来，曾智被杀，一定与某些事情有所牵连，凶手找的那样东西，很可能是纸样的字证。


　　鞑靼、中原、瓦拉三国边关成鼎立之势。鞑靼大皇子刚刚被册立为太子，此人性格怯懦，主和不主战，想求得暂时的安宁。而二皇子塞勒知此非长久之法，主战不主和。边关即将开启一种崭新的局面，周恒在狱中有些急切，受些皮肉之苦不算什么，怕是时间久了，误了国之大事。


　　冯帧派人调查曾智的事，让官兵们明走访，暗观察，却牵连出另一个人，就是当朝二品大元莫鹤年。曾智曾在莫鹤年手下辅助理事三年，当初曾智调往京城，就是莫鹤年举荐的。曾智入京后，再没与莫鹤年往来，所以知道他们共事过的人不多。当初莫鹤年任津门巡抚，曾智任指挥使，那时莫鹤年已任命十余有年，一直没有机会进京，曾智刚入官场，急功近利，有些喜功。津门一带两人政绩斐然。马上升官之际，听说莫鹤年的儿子闯了祸，具体什么还没打听出来。冯帧派两人去津门一带打听消息，大理寺督查二人连夜过驿站，赶往津门。


　　温韫，昨夜也没休息，在书房里查阅医书，温家虽没落了，毕竟是医学世家，剩下的，就是这满屋子的医书了。父亲去世之前，温韫也不曾学过医，父亲去世之后，为了家中母亲与姊弟，跟着世伯学习医术，三年后到太医院当了医女。曾智内脏黑、皲裂，身体外部溃烂这很违反常规，全身上下没有明显外伤，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中毒。什么毒会如此的之烈呢，刺杀手段过于惨烈，那人一定武功高强，曾府怎么说也是礼部侍郎的府邸，此人能在众人面前进府，一定轻功了得，或者根本就是府里的人？哪一种可能性更大？记得冯帧说过：曾府里盘查，没现什么，仆人大多是远方亲戚，没什么嫌疑，反是应了曾智人品不错。具温韫了解，世界上并没有单独的一种毒药，可以达到如此地步。世间很多种毒药相生相克，中毒的反应各不相同。一种毒药足以悄无声息取人性命，为何还要如此狠毒？断肠草、鹤顶红、砒霜、夹竹桃等常见的毒药，混合起来也不会达到如此。唯一的可能是这种毒药不来自于中原。温韫遍翻群书也并无所获。后来到太医院，翻阅群书。一种草药一种草药的比对，相关药性的分析。找了一日，也并未找到此种毒药。黄昏，温韫看着晚霞温暖着脸颊，轻笑，踏上了回家的路。夜里，已知典籍中都无记载，此种毒药难判定了。随手翻看医书，拿到了一本几年前在地摊上买的《医药怪谈》，书上的事虽没听过，却很有趣。很久没翻看了，翻了几页，书中竟讲了几百年前，江南一户乡绅的死状，竟与曾智相同。书中标明此人中的正是消失几百年的奇毒，神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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