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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荒岛秘事【16】


周幸眼中有道不明的迷茫与错愕,他就像是全身麻痹了似的,一动不动地抬着头,望向上方红着眼睛哭泣的男人。

        虽然符徵平时跟他相处有些狗,撒娇时会故意嘤嘤嘤装给他看,但他哭,周幸还是第一次见,现在的脑中混乱不已,一边明确知道这是梦,但一边认为自己是真实困在中转站的。

        记忆力总有些不好的记忆想要冲破出来,关于这个人的,他在审视,这种熟悉的脸让他本能的想要靠近,但那些摸不到的模糊的潜意识又在提醒他这个人危险。

        还有那个恶毒的,看不见的声音,他告诉周幸,符徵早就已经抛弃他了。

        可是,符徵明明就在这里啊,他并没有走,不是吗?周幸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睛迸发出耀眼的希望那个之光,符徵真的回来救他的事实让他心口忍不住一软,不再迟疑,他抬手给符徵擦去脸上的泪痕,笨拙的安慰他,“别,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可是怎么办?符徵哭的更狠了。

        歇斯底里的哭声中透出的绝望与悲哀足以让周幸震惊,他微微惊讶,半张着嘴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安慰他,只好叹了口气,艰难支起身体去拥抱他的爱人安慰,“我没事,别哭,等我们逃出去,我跟你走。”

        真正的破防是一瞬间的垮台,周幸的这一句话对于符徵来说,是一种无意的诛心,他忍不全身颤抖起来,将面前的人紧紧缩进怀里,泄洪般的泪水很快打湿了周幸的后背,符徵不知道该怎么求周幸原谅自己的罪孽,只能绝望的重复,“对不起,对不起,我宁愿你杀了我,我宁愿是我!!”

        周幸被他抱得有些喘不开气,轻咳一声,“你在说什么傻话?”

        符徵赶紧松了力道,将怀里的人支起,跟自己面对面,他认真打量着周幸枯槁苍白的脸,他身上遍布伤口,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看上去像是各处都漏了棉絮的精致洋娃娃,但唯有那一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仍旧明亮与依赖。

        周幸还沉浸在梦中,符徵从他跟现实截然相反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出来,周幸的记忆现在已经有些混乱了,停留在他被抹去记忆的前夕。

        心口痛得几乎让符徵快要晕厥了,他接受不了似的闭了闭眼睛,又想起他在门外听见周幸撕心裂肺地喊他的名字。

        那个时候,周幸也是这样吗?忍受着所有的折磨,跟系统抗拒忘记他,仍旧抱着自己会回去救他的希望。

        符徵不敢去想到最后一刻,周幸没有等到他回来,是以什么样的绝望姿态接受了清洗,然后有是怎么麻木的无动于衷的被塞入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这是……”符徵摩挲周幸手腕关节上被打上的钉子,这些钉子牢牢的禁锢着周幸的手腕,有些地方甚至有骨骼鼓起,浓郁的恨意与破坏欲一瞬间窜起,顶的瞳孔微眯,眼神中有灼热的怒气喷出。

        周幸此时卸去原本的故作坚强,安全感缺失一般紧紧靠在符徵怀里,手腕被抬起的痛楚让他嘤咛了一句,“疼……”

        不管是多么灭顶的折磨,到了符徵这里,只化成了风轻云淡的一句撒娇似的“疼”。

        他的乖乖还是像之前一样,习惯用最温和的一面对待任何人。

        符徵不敢再动作,他将周幸整个轻柔的抬起,用腿做垫子让他休息,符徵低头,用双唇摩挲着周幸被冷汗打湿的额头,温柔地引导他,“乖乖,咱们不在这里了,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周幸闭着眼睛笑,“好啊,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们出……噗。”他话音未落,体内那种撕裂感复萌,一寸一寸的割着他的血肉,周幸瞬间就控制不住了,一口接一口的开始吐血,很快染红符徵跟他的前襟。

        “你怎么了?周幸!”符徵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这些温热的鲜血喷薄在身上,仿佛强留酸似的,也灼烧了他,它们奔涌着将符徵的胸口也冲开了口子,钝刀杀人似的腐蚀着他的心脏。

        他真的怕了,双手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语气焦急道:“乖乖,你别吓我。”他攥紧袖子,想搞给周幸擦干嘴角的血迹,不料被周幸挥手打开。

        “滚开!”周幸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了全身的力气给了符徵一个响亮的耳光,他抬起愤怒的双眼,像是盯垃圾似的盯着符徵,就像是宣判一样说道:“符徵,我恨你,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滚啊!”

        他脑海中的潜意识重新占据主导,周幸想起了所有的事。

        符徵一动不动,任由周幸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招呼,不作任何还手,只要周幸能泄愤,就算这样被他打死他也认了。

        周幸一边打一边怒道:“你回来又想骗我什么?父亲大人没有说错,你对我从头到尾都是彻头彻尾的利用。你已经骗到了你所有想要的东西,你还回来干什么?”

        符徵的脸上火辣辣的,但他不在乎,只顺着周幸说,“因为我做了错事,我想回来赎罪。”

        周幸冷笑一声,“别开玩笑了符徵,你有良心赎罪?”他指着符徵的鼻子骂,“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你没有良心的!倘若你稍微有,就不会临出去还要给我一刀了!”

        绝望的控诉仍在继续,“你看,你没有良心的。我是做了什么错事,所以才会遇到你这种杂碎吗?你给我滚,快滚!”

        符徵一直没有做任何反抗,但他的心思却被周幸的话吸引到了另一个方向,周幸说自己背叛了他,而且还给了他一刀,可在他的记忆中,明明是周兴告诉自己他们分手了,还出言讥讽他。

        因为那些话过于难听,他当时也正在气头上,一气之下才会一走了之。

        符徵以前不属于系统里人,应该不存在被混乱记忆的事情,但这些明显的错处,足以证明,两年前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操纵。

        符徵将他跟周幸以前遇到的人和事全部过了一遍,立刻可以确定是谁在搞鬼,参与了他们全部事情的还有一个人。

        指挥脑,也就是周幸口中的父亲大人。

        除了他,符徵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他在脑中很快梳理了一遍思路,清醒了不少。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跟周幸辩论到底是谁的错,是要把他带出去梦境。他本身就身体虚弱,在加上噩梦侵扰,不知道能不能恢复过来。

        周幸状态也不好,一会儿哭着叫他救救自己,一会儿说恨死他了,符徵听着几乎又要哭出来。

        他小心翼翼抱起地上的周幸,将他固定好,然后抬脚大步轴向门口,带他去梦境出口。

        可是却撞上了一堵透明色的空气墙,他走不出去,这间房就像是被下了只进不出的禁书似的,即使房门大开,他仍旧没有出去的权限。

        周幸仍旧被折磨着,在他怀里难受地呻/吟,符徵的脸几乎是瞬间黑下来,半张脸隐秘在黑暗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他冷声对着凭空命令道:“给你三秒钟,打开权限。”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蹲在暗处窃笑一声,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符徵不再废话,转过身面向未知的黑暗处,双眼冰冷。元个补救稀薄的空气中有微妙的变化,有不易察觉的颜色光芒从符徵周围出现,并且围绕着他,就像是一群听他指挥的士兵。

        “凝物。”符徵的声音毫无温度,一声令下,这些光芒不在散漫漂浮,开始变得锐利起来,想一根根淬毒的银针,瞄向暗中,毫不犹豫冲向那个暗中窃笑的人。

        符徵的员工面板正在滴滴地报警,提醒他不要违规使用监理员权限,但他毫不在乎,眼睛盯向被银针们描边的那个摸不着的幽灵,它显形了。

        怪不得周幸看不见它,符徵阴冷盯着眼前这个几乎跟黑暗融为一体的黑影,它鄂弼盯得发抖,整团影子就像是要散了似的。

        符徵毫不犹豫出手,掐住那道黑影的脖子,没有给它发出任何声音的机会,监管者至高无上的力量压倒性的袭来,很快就让它停止了生命。

        “废物。”丢下一句中肯的评价,符徵打横抱着周幸,毫不犹豫踏出去,毫无阻拦。

        周幸猛地从床上坐起,缺氧似的喘不开气,他大口大口的换着气,脑子昏沉,身体疲惫,冷汗已经将他的身上穿着的林阖的衣服打湿了。

        已经天黑了,但这里好歹有盏床头灯,不是那间房子的漆黑。暖黄/色的柔光让助兴放松了片刻,他晃晃脑袋,庆幸地想,还好,只是梦。

        这梦太怪了,里面的一切陌生又熟悉,似乎全部发生过,又似乎全是他臆想出来的。

        符徵也从梦境中脱离出来,但他没有第一时间睁眼,周兴脑袋瓜精得很,一定会被识破的。

        他等着周幸呼气顺了不少,才假装被吵醒了似的,双眼迷离看向他,故作惊喜道:“周鑫,你终于醒了!”

        这人也是他梦中的参演者,周幸现在对符徵的想法非常复杂,他有些尴尬在梦里对他的依赖,但又感激他能去拯救他一次,哪怕是梦里,只是点点头,淡然道:“嗯。”

        “做梦了?是噩梦吗?”符徵试探道。

        周幸摇摇头,“没事。”他看了眼窗外的月亮,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符徵看了下通讯器,“03:45。”

        “好吧,我居然睡了这么久……”身体是真的不行了,周幸揉了揉眉心,索性破罐破摔又躺回去了,“算了,继续睡吧,明天再说。”

        符徵有些高兴,周幸没有开口说让他滚下床的话就足以让他开心很久了,他也随着周幸躺下来,见周幸似乎并无睡意,便开口道:“周幸,来聊天?”

        “聊什么?”

        符徵打量着他的脸色,见周幸并不排斥,犹豫开口,“就是……我之前出去了,那么你呢,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想要多了解一些关于周幸之后的事,既然周幸那么痛苦,那么他也不能独乐。周幸这些痛苦的记忆,就让他也分担一部分吧。

        可周幸并不想多说什么,“没什么,挺好的。”

        “可是……”

        “别说了,睡觉。”周幸翻身背对他,拒绝继续谈下去。

        符徵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周幸的身影跟梦中那个枯槁虚弱的人重合,他有些眼热,符徵担心自己又控制不住哭起来,便也翻身背对着周幸。

        梦境中符徵也消耗了不少精力,他很快就脑袋昏沉起来,但就在他要睡过去的一瞬间,周幸突然翻身,清醒的锐利的眼睛盯着符徵的背影,开口疑问道:“符徵,我一直好奇,你到底是通过什么方法回来的?”

        一句话,让符徵彻底清醒过来。

        他第一时间确定,周幸从梦中的事情,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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