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战斗

纵然萧峰足够自信，但面对三个四级精神力的对手，叶凌风能站起身已是极限，更别说与他们出拳相向。

        纪源和乔胜有两年的挨揍经验，能强撑来到他们面前挥舞拳头，可惜没过几招，就被对方一拳干趴在地上。

        “萧峰，你这些学员究竟怎么回事。”卡麦蹙起眉，小胡子顺着嘴角延展，“我不在的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卡麦起初是联邦学院的人，几年前被租借到其他学院进行培训，这次新人汇入才回来继续教导。当萧峰邀请他喝酒时，他还为对方没忘他而高兴好一阵子，结果去赴约被对方坑了不说，他教出来的学员也这般差劲。

        萧峰没有回答，等台上的叶凌风在百般折磨下站起身，发起第一次攻击时，才缓缓道来：“现在趴在地上的两人，都是精神力限制者。”

        “精神力限制者。”卡麦难以置信，“这种人联邦学院为何要招进来，要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上战场！”

        萧峰嘘声，示意他放轻声音：“这两个都是附近一带的富三代，只要给足够多的钱，便可放行…至于另一位…”视线移动至再次趴在地上的叶凌风，“也是招生时间过后强塞进来的，恐怕也不是走正常渠道进来的。”

        卡麦说不出话了，柔和的眼变得犀利，配合上锐利的眼鼻，看上去比萧峰还要不好惹。他拽紧了拳头，脖颈处隐约有青筋迸出：“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我要去找院长，和他讨论b区的状况！”

        “如果不是校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这些人会如此嚣张。”萧峰轻笑，目睹卡麦脸色沉似深海，“联邦学院内部收钱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近几年变本加厉罢了。”

        “可他们也不能…”卡麦愤恨地跺下脚，坐到旁边的观众席上生闷气。

        萧峰坐到他旁边，开始叙旧以前的事。

        战斗台上，叶凌风的腹部挨拳，连连后退，跌倒在地。他的身体仅有一星期强化锻炼，精神力也才二级，几番过招，近乎要他半条命！

        “还能站起来吗。”封于修自始至终没有干预战斗。

        “再来两次就站不起了。”叶凌风呼出几口浊气，撑住地面硬站起身，左右晃荡良久，才适应窜流而上的酸胀。

        眼见纪源又被打一拳，翻滚出几米远，叶凌风扶住下巴，借助封于修为媒介，释放alpha性质的omega精神力：“修，不是我说，现在真的是精神力当道，只要精神力强，完全可以碾压一切。”

        “如果是这样的思想，那你迟早会吃大亏。”封于修扫过那边三个白斩鸡似的学员。

        他们的精神力确有四级，但身体强度却大不如纪源和乔胜。以至于一旦被他们接近，根本不敢正面肉搏，只能再加大精神压力进行压制。

        “精神力的训练固然重要，但□□强度以及致敌招数，也不能落下分毫，”封于修揉了揉撞击处，没有放出任何alpha精神力，往三人走去。

        “你想干什么，以□□迎击，不想活了吗。”叶凌风惶恐了，制止右半身继续前进，“我知道你很自信，甚至是自负，但决不能纵容你去干傻事。”

        封于修笑了，掩阖的眼角弯出一道月牙：“叶凌风，相信我。”

        “封于修，你对我有意见，但我也不傻！”

        原来他记得那天酒醉说过的话。封于修并不在乎对方怎么看他，他还是暗示了：“叶凌风，还记得旅馆中，我用精神力将你击晕的事吗。”

        言外之意，我只是在告诉你这件事，而不在征求你的意见。

        叶凌风脸刷地褪去血丝。他想要吼叫，责骂他的无耻，但他没有，甚至在压迫下自己回归冷静：“我会配合你的，但身体一旦崩溃，必须退回来。”

        “自然。”有封于修承诺，叶凌风交给他掌控，还是忐忑不安。

        三人在解决掉纪源和乔胜后，身上皆挂有彩，理智有片刻断缺。一人见封于修走来，释放全精神力压在他身上。

        骨架在不断颤抖，叶凌风快散架了：“修，快退，会…”

        话声戛然而止，封于修跨步至那人面前，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这拳不夹杂任何精神力，仅依靠蛮力，在那人脸上留下一道红印。

        其余两人相视一眼，皆释放精神力向前攻击，却被一个横扫腿跌倒在地。

        放松了酥软的骨头，封于修俯视着地上的两人：“看到了吗，精神力只是战斗的一方面，如果因为精神力而自我认输，你永远不可能赢下胜利。”

        一片寂静中，传来疑惑：“为什么？”两级，不，是四级的精神力差，不可能以下犯上。

        封于修拉起地上四人，蠕动着唇讲道：“精神力之所以称之为精神力，讲究的是一个人的精气神所综合在一起的强度，也就是所谓意志融会贯通上的爆发，有些人因为身体羸弱，精神力迟迟不能提高，而长久丧失斗志，便被叫做精神力限制者。”

        封于修看了眼纪源和乔胜：“但精神力也总归是无形的东西，即使能通过神经所受的压迫感反馈至身体上，如果思想不产生恐惧，也自然可以忽视精神上的等级差。”

        几个人听得一愣一愣，坐在下面的萧峰和卡麦还在商量有关学院的事情，再看台上，看到叶凌风独自站在那，地上五人的稀奇场景。一同向前询问情况。

        封于修已归还身体，由叶凌风将事情原委陈述。

        精神，身体。萧卡两人思索，相互对视，皆在对方眼中看到悠远。在他们十八岁时，他们的导师曾教导过：“你们除了要重视精神力的提高，也不能落□□能上的强化。”

        导师曾再三强调，过十年有余，时代变迁，他们却忘了初衷。

        两人当即决定实行更健全的方案，譬如将双方学员进行对调，为期一周查看效果。

        几人也欣然接受。

        第二天，卡麦特在b区找的教室内。

        “你们还是无法登录联邦的模拟器。”卡麦迎上众人期待的视线，解释道：“联邦学院所有能上机的学员都做过全身扫描，若是检测出异样，则会将此条违规信息上传至终端，到时候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不过不必担心。”他从柜台中掏出三个头盔，“这是我从别的学院带来的简便式线上模拟器，虽功能不多，但用在你们身上也绰绰有余。”

        叶凌风拿过头盔状的模拟器，戴上的瞬间，眼前场景发生转变。

        封于修也随之进入虚拟系统，不过眼前的景象，让他心生胆寒：“这里是…”

        “队长，小队和人族的战争马上就要进行，请下达命令。”他身坐长桌一端，一只身负棕色盔甲的虫子，毕恭毕敬，将一份报告交给他。

        封于修呼吸急促，他试着掐手腕，能感受到触觉，却不是现实世界的疼痛。他现在在虫族的虚拟世界。

        压住惊意，他接过报道，迅速翻看后，确定这是一场虫族和人类之间的小型冲突。

        两虫信赖目光下，封于修冷静下来，在面前的板面上写出应战措施，其周全缜密得思绪，很快就赢得掌声：“队长真不愧是人形计算机，这攻略写的堪称完美。”

        “队，队长，我这边也有个问题，你能帮我看看嘛。”一只小型虫子走到他跟前，娇羞张虫脸，将手中资料递给他。

        封于修接过资料，很快处理完问题，眼前的虫子接过结果，满怀星眼注视、拥抱他：“队长，你好厉害，我真的特别崇拜你！”

        封于修僵直身体，挪开它的爪子：“这是我的任务，还请自重。”

        “哦，抱歉，队长。”长着墨绿触角的小虫子放开手，珊珊后退，“我只是有点激动，啊，真的很对不起。”

        “楠，时间快到了，我们必须马上下机。”那边的棕色虫子将报告收好，催促道。

        “哦，好，布兰特，我马上来。”小虫子向封于修说了声再见，便消失在教室里。

        两个虫子忽然消失在眼前，封于修本以为它们是虚拟世界的npc，这里是学院为让学员近距离接触虫族而打造的虫族世界。可现在…

        他怀疑这两只虫子，是真的有虫子在背后操控。

        再转念一想，既然联邦模拟器，虫族有并不是稀奇事。

        封于修整理下心情，走到窗户边，通过反射光看清了面孔。他此时是只高瘦的虫子，头上的触角很长，蜿蜒下来能碰到小腿，脸上是坚硬的黑色虫甲，触碰上还有些凉意，看不出是好是坏，他毕竟没有研究虫族相貌的兴趣。

        “虫族的线上系统。”抚摸着脸上的虫壳，他难得认真，“还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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