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开局
我在出门的时候，联络了赛尔提, 拜托她去找折原姐妹, 以防那头还派人对这对双胞胎下手, 可是赛尔提回复我却说明了折原临也在前一天就已经联系她去保护折原九琉璃了……这点让我倒是有些意外。
虽然我也不知道折原临也这一举动到底是为了妹妹还是为了将赛尔提牵制住好方便自己行动，但是就结果来看, 倒是勉强尽到了一个哥哥该有的义务吧。至少舞流和九琉璃应该很开心……吧？
毕竟不管如何, 会对折原临也颇有微词，也是在乎自己家人的一种表现啊。
虽然我其实并不太能理解这种方式。
【其实我之前就告诉你千咲你的……不过你昨晚好像没看到……】
啊……昨晚啊……我有些心虚地摸了一把额上的汗, 淡定回复：【昨晚我去看娜娜她们的演唱会然后还开了庆功宴，所以没看到。】
【这样子啊……总之九琉璃这边没有问题了, 就是我有件事……】
【嗯？什么事？】我见赛尔提有些迟疑, 回复道, 【你怎么说也是我的组员, 有什么麻烦可以和我商量的。】
【我在见临也的时候，感觉到了我的头颅的气息。】
“……”啊，的确, 我之前也有这个猜测, 我轻声叹了口气：【所以，赛尔提你想要拿回自己的头颅么？】
这条信息过去之后，很久才得到回复。
【我不知道。】
下一秒, 第二条信息紧跟着而来：【千咲, 你知道临也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么？】
这点我回复地很快：【我也不清楚。】
如果天堂奴隶和蜥蜴都是同一个首领的话……那折原临也他, 到底是想干什么？让自己的下属绑架自己那么有趣么？有什么目的？听着蚯蚓的口气之前还殴打过……总不至于是突然想要自虐一把吧？！
我想了好半天, 打电话给另一个人：“喂, 新罗么？我能问你一点事情么？”
【嗯？问吧，什么事？如果是有关赛尔提的私密问题我可不能回答你哦。】
“……放心吧，和那个无关。”我哽了一下，抬手揉揉眉心，“你和临也是好友对吧？”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和临也认识的时间很久了，他从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么？还有……奈仓是谁？”
***
一小时后，我追踪IP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我赶到时，人已经围了一圈，救护车和警车都已经来了。
这次过来查看的就是上次给镜花见义勇为感谢状的高桥警官，这次陪同的还有一位女警官，短发、干练，左脸颊处有一道十字疤痕，更添几分英气的同时让我想去问一问对方是不是喜欢剑心。
“啊，是六条小姐。”高桥警官依旧脾气挺好地打招呼，还朝我一鞠躬，“你也过来看情况么？”
“您好，高桥警官。”我走过去，“这次的案件可以让外人知道么？”
“您说笑了，您可不是外人啊。”高桥警官笑眯眯地把我介绍给身旁的同行，“葛原警官，这位就是万事屋的新老板六条，帮了我们警局很多次忙哦。六条小姐，这是葛原警官。”
“您好，多谢您平日的帮助。”葛原警官朝我敬了个礼。
我听着这个姓氏，总觉得有点熟悉：“啊，那个……请问交通部的葛原金之助是……”
“那是我的叔叔。”葛原警官回答道，“我叫葛原真珠，那个……你姓六条的话，你和六条警部是……”
“啊，如果你是指警视厅退休的六条警部的话，那是我的爷爷。”我朝对方一笑，“我是六条千咲。”
“啊，果然。”对方闻言笑了起来，一开始的距离感瞬间消失了不少，语气爽快，“你有意进入警局么？”
我的笑容立马收敛起来，认真道：“不，这个就放过我吧！”
“哈哈哈，看样子不太喜欢这个啊。”葛原真珠倒也不在意这个，“你也关注这起案子么？”
“啊……稍微有点在意。”我并不愿多说自己知道的，反问道，“目前是怎么回事？”
“告诉你的话没关系。”葛原真珠双手抱胸，认真道，“目前看起来像是帮派冲突，有人员伤亡，逮捕了一部分人，还有一个看起来为首、似乎是首领的女性被殴打过，身上还有烧伤痕迹以及无数的伤口，已经失去了意识。地下赌场也被纵火了，不过好在扑灭地及时。如果需要更多的信息要等回局之后做笔录和现场调查的详细报告出来才能得知。不过这个案件可能会被移交给池袋警察署的暴力团对策部。”
“听起来真是够呛啊……”我感慨了一句，“暴力团对策部那边的资料不能外泄吧？”
“如果是六条你的话应该没问题啦。”葛原真珠笑了起来，“我们葛原家也有一个在那里，你感兴趣的话我会帮你问问的。”
“……多谢了。”我的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交通部的葛原金之助、街头巡警葛原真珠、暴力团对策部葛原梦路，还有我所知道的巡警长葛原银一郎……太可怕了！我们六条家差点就变成这样子惨不忍睹的情况了！还好从爸爸那一头就开始反抗了！
我在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后，便离开了现场。
那个重伤的女人就是蚯蚓，其他的成员……恐怕要么是双头蜥的，要么是天堂奴隶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场也已经被破坏，那么就只剩下一个途经……
我拿出手机，就像是被预料到一般，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现实的陌生号码，我沉默了片刻，接了起来：“喂，临也？”
【猜对了~！不过很可惜，没有奖励呢。】
“……也不需要。”我站定，看着来往的人群，“双头蜥和天堂奴隶的首领都是你吧？玩了这么一出，你就是想要毁灭两个你捧起来的组织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小千你那么聪明，不妨猜猜看啊。】
“没有这个心情。”我皱起眉头，“你在哪里？没受伤吧？”
【……小千居然在关心我么，很感动呢。】
“怎么说呢……你被普通人报复的话我管不着说不定还乐见其成，但是被同样垃圾的人给弄死了，我就会有点不爽了。毕竟我要掌控池袋么。”
【哇……真是很动听啊。最令人不悦的是小千你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折原临也的语气不变，【双头蜥呢，是高中三年级的时候我建立过的一个组织，是在棒球赌博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蚯蚓就是当时的其中一个成员，只不过后来似乎小动作大了一点呢。】
“……”我没有打断，安静地听了下去。
【天堂奴隶是我大学毕业后，试验性建立的合法药物的地下俱乐部……当然其中有个叫四十万的阔少开始制造不合法的违禁药品了，这种情况也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内嘛。】
“然后？你要说和你无关？”
【当然和我无关了，要知道我早就退出组织了啊。至于蚯蚓和四十万君假借早就没有联系的首领的名义做什么，我怎么能操纵呢？】
“别谦虚啊，临也。”我语气平平地回了一句，“那么，我来猜猜看吧。你所做的一切……该不会都是为了新罗报复奈仓吧？”
【……看样子新罗的确是个大嘴巴呢。】
“对于和赛尔提无关的事情对他而言都一样啦。”我反驳了一句，“就因为当时奈仓报复你的时候，新罗替你挡刀，而你替奈仓顶罪，然后开始长达数年的玩弄计划么？顶着奈仓的名义做事、操纵对方做事，让对方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为报复当时他刺伤新罗？”
【虽然后面那些是对了……但是我这可不算是替新罗报仇哦。】
“嗯，这个我倒是信。说到底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吧？”我淡淡道，“毕竟……如果你真的把新罗当朋友，就不会带着头颅去接近赛尔提。”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忽然发出一阵笑声：【这么说我……那小千你又该怎么算呢？你早就猜到了赛尔提的头颅在我手里吧？】
“没错，但是现在的赛尔提其实并不想要头颅。”我用笃定的语气回答道，“头颅和新罗，赛尔提会选择后者。这也是我保持沉默的原因。”
【还真是令人觉得有点恶心的肯定呢。】
“你没发现我们池袋都是恋爱脑么？”我凉凉地回了一句，“包括爱着全人类的你。”
【嗯？小千你也是？】
“我是琦玉人。”我面不改色地否认，“临也，这些人无所谓，但如果牵扯到了整个池袋的平衡和安危，我是会亲自出手的。”
【小千你还真的变成了池袋的守护者了啊。】对方话语里的讽刺意味很明显，【粟楠会已经打算站在你这边了么？那么下一步是整顿dollars了吧？】
我反而笑了起来：“嗯，dollars之后就是你了哦，临也君。”
【啊，我想也差不多……毕竟，你的势力也在一步步悄然扩张啊，虽然很不稳固也不能完全为你所用就是了。】
“这点的确比不过你，在我所没有察觉的时候，你周围又聚集了一波被你蛊惑的人啊。”我扯了扯嘴角，“不然在之前的事件中，你一个人是逃不掉的吧？”
【不愧是千咲呢……所以我才说，如果不是因为千咲你是我喜欢的人话，我大概会优先想要把你提出棋局不让你来捣乱的吧。】折原临也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着，【那要来清点一下彼此的棋子么，小千？】
“……好啊。”我缓缓开口，说的不是自己的势力，而是对方的，“我猜猜看，你身旁的人的话……上次武道馆前见到的、曾经你的簇拥者之一写乐美影。”
【号称池袋最强、大概被你的花言巧语给笼络了的平和岛静雄。】
“蓝色平方的前任首领泉井兰。”
【无头骑士赛尔提……大概还要算上一个岸谷新罗吧。】
“光是这两位也无法布局，我也不觉得你会任由蚯蚓殴打……所以，应该双头蜥里有你的人……不光是你的人还不够，你说过双头蜥后面首领就不露面了的，那就是操纵……池袋没有会这等大范围控制人的幻术师，也就只有……罪歌！但是不会是杏里，杏里不可能和你合作……就是说，第二位能控制罪歌的人么？”
【这点小千你也当仁不让吧？不会放任罪歌那么好用又容易被滥用的东西不管……下一步你是要接近园原杏里吧？也许还会利用纪田正臣。】
我轻笑一声，并不否认：“还有——”
对方也开口了：【以及——】
最后一句，我们两个几乎是同时出声的。
“——新宿的情报贩子，折原临也。”
【——万事屋的新任老板，六条千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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