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再见皮科尔
皮科尔那晚是幸运的，他逃过了白狮骑士的屠杀，因为比德要他去林子里抓几只兔子打打牙祭。然而附近略显陡峭的西岸山丘上是没有兔子的，他知道比德是故意整他，但这恰好使他没法在天黑前赶回营地。
他没有返回威克堡，那对于他来说就是死路一条，但他认为还有一个机会。
混进卡南城并不难，没了梅森特家族的旗帜，他什么也不是，没人会多看这个瘦高个一眼。这让他把自己伪装成内应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然而，事情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摩根少爷带来攻城的军队没有计划中的那么多，而攻城也没那么顺利。
起先，皮科尔看到躲开人群的艾薇雅决定趁乱刺杀她，然而韦斯利的出现打乱的他的计划。随着帕罗家族的骑士到来，城中领民们是士气高涨，眼看摩根少爷的军队被打得溃散，得不到梅森特家族的支持，就算刺杀了艾薇雅，自己也必死无疑的皮科尔只得再找机会。
不过机会来得很快，深入巷子的艾薇雅似乎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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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孩孤身一人，她的身后是个死胡同，皮科尔跟了艾薇雅一路，就是等的这个机会。
男人的嘶吼让艾薇雅试图去捂住耳朵，刺耳的声音好似烧开的热水壶。
“你让我失去了一切！”他原本能有更好的前途，甚至混个小贵族，但艾薇雅让他这一切都成了泡影，他甚至都没有胆量返回威克堡。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艾薇雅还是试图安慰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至少你还活着，你还年轻，后头的日子还很长……”
皮科尔不耐烦的打断了艾薇雅的话“是你拒绝了铁矿收益的条件，也是你派人袭击了营地，更是你打败了摩根少爷，让我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艾薇雅哑然，这听起来好像也可以完全跟她没关系啊，这不是你皮科尔自己的问题吗？总不能是我就该给你们送菜吧。
然而，已经精神不太正常的皮科尔完全不听她的解释，暴走的皮科尔向艾薇雅发动了攻击。
虽说休息了一会儿，走路不用扶墙了，但艾薇雅的身体依旧处于虚脱状态。
一剑，两剑，她根本挡不住皮科尔这个成年男子的攻势，虎口的酸麻很快让长剑脱了手。
艾薇雅想要跑，但乏力感让她跌倒在地。皮科尔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直接拖到了自己的跟前，他将剑扔在了一旁，然后一只手掐住了艾薇雅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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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窒息感让艾薇雅下意识的挣扎着，她想过今天战死，绝对没想过死得这么窝囊。
“是你欠我的，你得补偿我！补偿我！”他面色狰狞的掐着艾薇雅的脖子，并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呼吸困难的艾薇雅根本没法吐出半个字，但艾薇雅有些庆幸这小子这种状态下还能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他的动作让他掐着脖子的手松了些劲。
皮甲可不是薄裙，他得扯断连接处的绳子才能剥掉外头的皮夹，里头的衬衣就要好撕得多，皮科尔也的确是这么干的。
若是真给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面对这场面，恐怕已经吓得只会胡乱挣扎。但艾薇雅是个例外，这在她眼里，是个难得的反击机会，既然你对这具身体这么感兴趣，那这身衣服你慢慢撕。
她的手伸向了藏在腰间的匕首。
皮夹终于被卸了下来，整套的皮夹包括背后的衣摆和前方的护裆，兴奋的皮科尔松开了掐着艾薇雅脖子的手，他双手去撕扯衣裤的时候，也给了艾薇雅足够的活动空间。
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他的腰部，一刀够不够已经痴狂的皮科尔停手她不清楚，所以接连刺了数刀。
剧烈的疼痛和脱力感让他陡然瘫软了下来，艾薇雅赶忙曲膝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上，力道不大，但足以让他从自己的身上侧滚到一边，而不是直接压下来。
皮科尔喘着粗气，他惊恐的看着自己腰部不断涌血的伤口，胡乱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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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雅没有给他继续乱喊的机会，跟着翻身到皮科尔的身旁，手中的匕首刺进了男人的脖子，全然不顾溅在脸上的鲜血，下一刀补在了胸口。
等到缓缓爬起身，艾薇雅才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明白吗？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初心，你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虽然这个世界的文字没法做到表形达意，但她还是忍不住对皮科尔说了这番话。
说完，她准备转身离开巷子。总不能再蹦出一个皮科尔这种疯子，总归得讲点道理不是。
可脸上的笑容还没展开，此时在自己身后的皮科尔那边就传来一整窸窣声。
“怎么样？玩得可开心？”
是皮科尔的声音，只是语气与之前截然不同，这是一个低沉而威严十足的声音。
笑到一半的艾薇雅脸色一僵，她猛然回头。
脸色惨白的皮科尔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口依旧在流血，可他好像完全不在乎。
“皮科尔？”艾薇雅试探性问了一句，但很快补上了一句。“不，我应该称呼你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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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第一次在城堡的镜子里看到这家伙，现在的艾薇雅明显淡定了许多，他能出现第二次，那自然是不排除第三次第四次，自己终究还是会适应他的，不如早点适应。
“劳烦你来这么阴暗潮湿的地儿了，这次是想告诉我些什么？游戏结束了，你要死了？那感情好啊。”艾薇雅甩了甩酸麻的手腕。
此时附身于皮科尔的“神”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突然笑了起来“意料之外的战斗总是很有看点。”
艾薇雅的确想过摩根为何敢如此大胆，在对敌人部署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敢率领七百人贸然围攻卡南城。
现在清楚了，又是什么狗屁神谕。
所以，皮科尔的话音刚落，艾薇雅手里的长剑就瞬间指向了他的面门
“是你在搞鬼？”她质问道。
“游戏总该有点跌宕起伏的过程才有意思。”皮科尔的笑容更胜了“仅仅这么一点小波澜你就如此狼狈，不如认输，还能少受点苦。”
沉思了片刻，艾薇雅竟然是放下了手中的剑。
“是我失态了，不好意思。”她依在墙壁上，这样能勉强恢复点体力“不过，为什么你老惦记着让我主动认输？难道是你根本奈何不了我？只能想办法让我主动认输？那你这就是一个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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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礼貌？其实，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占据皮科尔身体的“神”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他语气平淡的说道“我还是很健谈的。”
“我打出生就不知道什么是礼貌。”这次换艾薇雅露出笑容了“而且啊，我没兴趣跟你聊天。”
说完，艾薇雅全力将身体送向了皮科尔的怀里，她整个人倒向了皮科尔，手中的长剑也顺势刺穿了他的胸口。
神的笑声入耳，他借着皮科尔这具身体最后一口气说道“享受你剩下的时间吧。”
艾薇雅抬起的第二剑则斩下了他的头颅。
……
乔伊斯找到艾薇雅的时候，浑身鲜血的女孩就靠坐在墙角，她的身边是皮科尔那具无头的尸体。
惊恐的乔伊斯差点以为艾薇雅死了，他带着颤音的喊一声“殿下！”
只见艾薇雅慢慢的扭过头。
她朝着一脸错愕的乔伊斯眨巴眨巴眼睛，有气无力的说“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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