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149章
临渊阁坐落峡谷险峻处,依山势临江而建,凭栏登高眺望。
寒月子时,江水滔滔升薄雾,琼楼玉宇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而寒食和霜降两人各站一侧,她们的身上开始冒出丝丝缕缕的妖力。妖力化作点点华光,缠绕在她们周身。
本来两个面容姣好的妙龄女子,额间出现了羽绒花,发髻飞扬身上彩带也清扬。她们的手臂渐渐开始变成翅膀的模样。
此时寒食和霜降,眸子泛着翠绿的幽光,再回身变得有些妖异的美:“季姑娘请吧!”
两人异口同声,话音未落,三人脚下便出现祥云聚集。
而在三人腾云驾雾飞起来的时候,刚才她们一路御风而来的飞舟。已经间变小,变小,再变小,最后的变成了一片像是树叶的模样被寒食接住收入袖中。
扎着双环髻的丫鬟,手臂变成双翼,但是双翼比手还灵活。
说到底妖族保持人的样貌才难,季笙歌被寒食和霜降拥簇着从天空腾云而下。她虽然是修士,但是生的颇为貌美。
周身泛着淡淡琉璃光,穿一身素衣,衬着冷清清的月光,颇有些缥缈之意。落地之后,往前走了一步俯身叩首。“拜见二位仙人。”
季笙歌长得和善,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并无错处。锦娘在打量季笙歌,季笙歌也在悄悄打量她。
锦娘长得好看端庄,但是通身气派迫人,再加上她三米的身高威严感就更重。
“都说了,我是公主,不称仙人。”临羡鱼还是那副高傲矜贵的模样,她站在临渊阁台阶之上,身上青羽衣还是流光溢彩。
只是衬着如水月光,那月色流光华在羽衣裳流动。倒显得那身青色袍子在夜色中看起来有种靠近紫蓝色的妖异。
“公主,锦夫人。”两排年轻貌美的丫鬟拥簇着临羡鱼,寒食与霜降两人莲步走到台阶之前轻轻抚身便各自归队。
这人的气势一半来自于自身,一半来自于身边人。本来临羡鱼长得就绝美,此时被一帮美貌女子拥簇着,更是众星捧月。
再加上整个临渊阁气势恢宏的建筑,仙气飘飘的山峦美景就更显得像是误入仙境一般。“你救我一次,本公主承你的恩情,自然也要还。”
“先进去。”
“我只要知道,必然解惑。”
夜色寒凉。
花团锦簇云鬓相衣,山涧夜色刺骨。
临羡鱼话音落地,季笙歌就仿佛被周围薄雾白云拥簇着往临渊阁中去。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棉花袋子套住一样,整个魂被拥簇起来。
无数雕梁画栋自眼前飘过。
寒雾如云,无数妙龄少女身着彩衣穿梭其中,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一点妖族的特征,并不如寒食和霜降那么像人。
季笙歌就这样被临羡鱼一路带着入了殿内。
临渊阁是私宅,不比凌霄山门大殿那般气势恢宏。但是临渊阁程设尤为华贵,奇珍异宝满目生辉。踏入其中之后,奇珍异景应接不暇。
季笙歌望着满目琳琅的摆件,夜景满园姹紫嫣红的,然而没等她作何反应。临羡鱼已经将她带入了临渊阁的内殿。
她身子窈窕立在殿内,淡淡回头,便挥手让旁边丫鬟婢女褪下。两队侍女鱼贯而出,殿内只剩下季笙歌,临羡鱼与锦娘。
三人。
“你竟然没死?”
“果然你能走到这里,还是有几分本事。”临羡鱼呵退众人,缓缓侧身目光淡淡从季笙歌身上划过。
凤眸璀璨如星辰,纤颈□□盈盈细腰一手能握。只是临羡鱼这话说的善恶难辨,那双璀璨如星辰的凤眸中也没有什么喜悦成分。
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确认没少胳膊没少腿,便转回头去。
“锦娘,这就是那夜的那个女子。”临羡鱼面对她的时候一脸的冷艳高贵,而转头对旁边黄衫女子说的时候。
那态度肉眼可见软和下来,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儿姿态。
临羡鱼身子纤长而轻盈,在那名为锦娘的女子面前围绕。而那名唤为锦娘的女人,虽然看着的临羡鱼的娇俏的模样无奈的摇头。
其实视线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季笙歌。
她像是惊愕,又像是疑惑,还有些探究乃至于别的意味。
“这位姑娘怎么称呼?”锦娘先前以为是个修为高强的修士灵魂,如今一照面,在飞舟上只看一眼。锦娘就知道昨夜,夜探羡鱼闺房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哪里是个修士,这是个奇魂。
看似在临羡鱼,其实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季笙歌。她长得面容颇美,穿一身素衣身上泛着似有似无的琉璃光泽。
额心中间舒展的金色符文,让那张俏丽面容多了几分妖异的美。锦娘口中问着,但其实一早就知道面前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个奇魂。
“我姓季,名笙歌。”锦娘跟临羡鱼不一样,这个女人明显年长而且看起来不是个省油的灯。季笙歌心中暗想,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她看似在恭敬的回话,但其实眼尾的余光一直再打量着自己能脱身的路。
“季姑娘不用担心,我们对你没有恶意。”
“临羡鱼从小养在我身边,她上次受你恩惠,于情于理我这个做长辈的都应该出面。”锦娘短短两句话。
勾魂一样异香扑鼻。
“只是我没想到,姑娘会是个奇魂。毕竟这里是妖界,奇魂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人见过了”锦娘是树,她寿命在妖界也是长的离谱。
漫长的履历中,多少奇闻异事锦酿都听过,见识过。
纯粹的灵魂体,灵魂强度的特别强大。所以对于而山中妖物来说,奇魂有种抵抗不住的诱惑力。但是同样的,奇魂对于妖怪特别危险。
临羡鱼有一半仙兽的血脉,对于吃人本来就没有那个嗜好。但锦娘不同,她是树妖。植物成妖都是荤素不忌。尸首,血肉乃至灵魂对她来讲都是上等的佳品。
所以虽然锦娘自制力上佳,但是她看着笙歌多少有点眼冒绿光。这副凶像,再配上她三米高的外表,看起来就像是吃人一样。
“”这样的话,配上她和临羡鱼这样表情,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还在锦娘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
她轻轻浅浅的一笑,三米高的女人连浅笑都让人都是要吃人,“罢了,这都是闲话。我听闻你想打听些魔剑的事情,你想知道些什么?”
诡秘的态度,几次起伏,终于到了重点。
季笙歌也不知道那个锦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总觉得的她的态度很微妙。
所以她将下界之事有选择的缓缓道来。
她其中隐去了许多细节,只是将几个人前因后果说了下。然后昂首正色道:“几百年前,魔剑被封印。但是青鸾公主,下界时候斩断了破了虚妄之境,也破除了封印。”
“现如今魔剑在下界横行枉造杀孽。”
“我门中师兄,被它的禁锢。如今已经半疯魔,我想知道可有破解之法。”季笙歌简单几句话说清楚,又压在桌子上。
“或者是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挣脱魔剑的梏桎。”
“”锦娘端坐与桌前端着茶盏,眸光中似有细细的流光闪烁,略微沉吟了下抬起头来。“这事有点复杂,季姑娘请听我细细道来。”
“魔剑诞生之地无人知道,只知道它诞生之初,就是一柄因果兵。它最厉害之处,既不是侵蚀,也不是坚不可摧,它本身自带因果。”
“它和宿主之间冥冥之中看不见的联系就是因果。”
“季姑娘可知道因果是什么?”
“‘三千大大,命运不出,因果第一’。”锦娘与临羡鱼坐在一处,她翘起腿从旁边拿了一杆烟枪。
眯着眼睛点燃烟枪之后缓缓吐出一口白烟徐徐道来。“而且因果是双生大道,跟生死,阴阳一样。”
“因诞生果,果酝酿因。轮回不止,生生不息,又脏又黏又斩不断。”
“凡人无力,仙人收规则三界束缚不能妄动。明明是神兵,却被流放在下界所以,你问被我被魔剑缠住的宿主怎么挣脱。”
“我答案是,斩不断因果就没有办法挣脱。”锦娘抽着烟枪,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烟。
几句话听得季笙歌心里幽凉幽凉的。
“不过”锦娘说话说的起伏,她微微抬起眼睛来。“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季姑娘想要帮,你师兄脱离魔剑梏桎,就要明白因果的特性和规则。”
“知道吗?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因果。”锦娘单手拿着烟斗指了指自己的头,又勾了勾的脚。
“从头顶出来,也从脚下出来。我们整个人是穿在一条因果线上的。”
“每个人都有,无论是凡人,仙人,妖怪,还是魔头,这世间所有人都有。只是我们因果,命数不重,或者不造杀孽,不造大恶的情况下。”
“常常不会引发多大的后果。”
“不过强的就不一样了,比如魔剑屠人归。它因果宿命太重了,所以它只要站在哪里,你听到它名号的时候因果的线就连上了。”
“所以季姑娘你单求如何斩断梏桎是没有用的因为你师兄和魔剑结了契约,纵然斩断了也很容易在脸上。”
锦娘几句话说的起起落落,就像是她唇齿间吐出的袅袅白烟,带着如梦似幻般的缥缈之意,听得季笙歌脊背发凉。
“这件事情说到底,是羡鱼百年前为一己私欲闯下的祸事。她若是不破开封印,之后哪有这么多事情。”
“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你有对她有恩,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我虽然没有办法斩断因果,但是我知道有人可以。”
“但是斩断之后,并不代表安全。因为魔剑随时随地可以卷土重来,季姑娘要是想永绝后患。”
“自然是要斩草除根。”
仙人,奇魂,加上魔剑这里头可能还有知道,以及未知道的事情季笙歌不说,锦娘也不点破。
毕竟的她现在肯定比临羡鱼着急。
当命运的指引,将几人连在一处的时候,这里面长长藏着机缘,只是机缘与危险相伴。
“你们能见面,冥冥之中也是天意,想要除掉屠人归虽然很难。但是未必机会,只是到底怎么做,我还需要想想。”
说了等于没说。
季笙歌弄清楚了屠人归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同样自己也被那三米高的女人剥的干干净净。那老成精的老妖怪,花里胡哨说了一堆话变没了下文。
只说她要出去一趟,去寻个旧人取点东西。临行前,减了一节长发,化为一枝水灵灵的银杏枝交于季笙歌。
告诉她灵木可遮掩魂魄,这才放心离去。
赤红皲裂的大地,入目全是黑压压云巅。紫电惊雷密布,风声呼啸凌冽。廖云凝白嫩的手扣在地上,蹭破了掌心指甲盖扣的漆黑。
即使赤足踩在魔涧之渊滚热的大地上,廖云凝仿佛感觉不到灼热与疼痛一半。任由砂砾割的她脚底渗血,但是她神色间透着疯狂。
阿歌等我!
手脚并用执拗地往魔涧之渊上面爬去,廖云凝毫不意外一头扎入了镜渊幻境的领域中。撞入幻境的感觉并不痛苦,就像是浸入水域一样。
虽然口鼻视线有一瞬间的眩晕感,但是很快窒息的感觉不是会迅速褪去。就在廖云凝的指甲盖深深陷入遍地赤土中的时候。
她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靴子。、
廖云凝目光一顿,慢慢昂头顺着靴子往上看,入目是个穿着靛蓝色的衣袍的少年。衣摆上绣有精致织纹,腰上佩刀半蹲在她面前。“你在这里做什么?”
跟记忆中分毫不差的极俊俏蓝袍少年,乌发带银冠右耳坠银饰。唇瓣殷红长眉入鬓,一双星目里面像是落满星辰。
就那么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如同春寒料峭时的寒意,刺骨却也带着春意生机。那是廖云凝午夜梦回时朝思暮想的人。
她有片刻恍惚,然而就在她恍惚的片刻,记忆已经被篡改周围一切违和之处全数被补齐。
“你在这里做什么?”蹲在魔涧之渊赤红山峦之上,背对着黑云滚滚天空。腰间佩戴银饰叮当作响,呼啸的风吹起少年飞扬的乌发。
季澜的模样一如廖云凝记忆中的那样鲜活,阴鸷煞气逼人狡诈的像个狐狸。笑起来的模样冷傲还带着几分煞气,偏偏生了极漂亮的眸子。
又坏又迷人。
“这里可不是圣女大人该来的地方?”季澜练刀的手很粗全是老茧,拉住廖云凝的动作跟温柔没有半点关系。
季澜这个人即使是心存善念,他对人好起来都像是惨了砂砾。怎么看都是个刽子手,温柔都带着一股人渣味。
阿澜!
当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眼前摊开手的时候,廖云凝下意识看了下自己手掌。她手白嫩嫩变成了十二三时候纤细粉嫩,扣着魔涧之渊黑红土地。
磨破了手掌,指甲缝隙中全是泥土砂砾半点都不美。廖云凝有片刻踌躇,她觉得自己现这个模样太狼狈跟季澜不配。
但是‘季澜’没有给她踌躇的机会,一把薅住她手掌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廖云凝视线中一花,她从地上站起来了。
她面前的季澜还是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她自己也是十二三初见时的少女姿态。穿一身鹅黄色衣裙,一如往日装扮。
站在魔涧之渊赤红的山巅上,垂目望去满目斗争与厮杀。
这里遍地焦土,杀戮和血的味道冲鼻。魔涧之渊的山巅之下,有高阶修士在厮杀搏斗打的天崩地裂。
廖云凝感觉到大地在震颤,发髻上的珠钗都颠簸掉了。她身体不好,云谲风诡的黑云惊雷滚滚不止,周围磅礴灵力震颤震得她心口像是被一只手掌紧紧揪住。
呼吸艰难,心脏跳都跳不动。
少年将她半遮在身后,乌黑发尾被风吹起之后,落在廖云凝脸上痒痒的。
‘季澜’冷眼瞧着半山腰炸裂的灵力,这边说着话,那边带着廖云凝望山巅之上走去。“都跟你说了这里不安全,走我带你从另一边出去。”
北境分裂,政局变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变数横生。
有魔头一路杀穿魔域,如一柄利剑扎入北境腹地。北境门中长老用无数人命将人引到魔涧之渊,在这里聚集精英布下杀局,势要将来人埋在此处。
廖云凝打探到此次行动中的,季澜也要出发,她担心不已。
那个魔头能一路杀穿魔域,实力可见一斑。她怎么能放心‘季澜’去,明明作为北境的新起之秀他分明可以推拒。
但是季澜对于挑战从不畏惧。或者说,他喜欢追求感官上的刺激。所以廖云凝也就悄悄跟着来了。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吗
脑袋中记忆清清楚楚,但是廖云凝细细想下来感觉不对,但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因为眼前握着她的手少年,掌心的温度不是作假。
又似乎眼前这张脸太逼真,廖云凝对于季澜已成执念。所以当旧日执念重新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才会更致命。
她握住的哪里是‘季澜’的手,分明是投入了死亡的怀抱。
廖云凝一脚踏入镜渊幻境中,药翁与殷柳斗的不可开交。她如今已经是戴罪之身,以至于荻秋宫没人在乎她的死活。
她顺着陡峭的山峦赤足往上魔涧之渊上走,陷入在幻境中难以自拔。她眼中恣意骄傲少年,带着她一路披荆斩棘往外杀去。
然而事实是,她自己跌跌撞撞往山涧绝地冲去。
廖云凝虽然容颜不老,但是修为很低。她能走到这里靠的不是修为,全靠一腔执念。只是她心魔是她最大的阻碍,那份入骨的思念以及求而不得憎恶让她不得解脱。
越是渴求什么,陷入幻境越发就越发贪求什么。所以她无知无觉往山涧的烈火红莲中走去。
越陷越深。
只是廖云凝并没有落入魔涧之渊炽热红莲中,她就被面前拦住一个鸦青色颀长的人影。
剑刃穿过身体撕裂痛感。
廖云凝先是感觉到胸口被什么利器贯穿,然后她下意识看向自己胸口。鹅黄色衣裙胸口慢慢浸染出殷红,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沉迷于镜渊幻境中的意识抽离。
意识挣脱幻境的瞬间,周遭一切都在变化。天还是那个天,赤地还是那片赤地。
差别只是,她不是十二三的年纪,而她面前也没有自己朝思暮想蓝袍少年郎。廖云凝直愣愣看着穿过自己胸口剑刃,脸上表情有片刻茫然。
然后还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漂亮的头颅已经人砍了下来。
谢殊的杀招行云与流水,手中魔剑剑气翻涌,而镜渊静静浮现在他身后的铜镜口冷眼瞧着这一切。
它看着那断了脖子纤细身体茫然倒下去,满地鲜血浸染红了黑红大地,然后抬起眼来看着魔涧之渊之下烟雾之后。
神似癫狂的白衣女人,因为那才是真正的廖云凝。
“我看到你们了!”
廖云凝修为确实不高,但是作为圣女怎么可能一自保能力都没有。她善毒术,善魅惑,逃出来时候引诱了看押她的侍女。
被她当做替死鬼的那个女人可能是顾毅的人,也可能是殷柳的人,至于底是谁的廖云凝并不在意。她用毒雾催化在加上点手段。
很容易就能让她代替自己去试路,果然如她所料这魔涧之渊别有玄机。
镜渊不能动,廖云凝不踏入幻境它便无用。但是它不能动,那个游荡在魔涧之渊的颀长身影能动。
廖云凝嗤笑一声,漆黑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山巅之上颀长身影。那就是阿歌追寻的人。因为离得远,又因为谢殊脸上尽是魔纹。所以他如今的模样在廖云凝眼中就跟蝼蚁一样给她提鞋都不配。
这样人怎么勾引的阿歌跟他同生共死。
当年阿澜也是喜欢个平平无奇凡人,如今阿歌也是喜欢一个平平无奇魔修。在廖云凝看来,她心心念念的人哪里都好就是眼神不好。
不!
肯定不是阿歌的错。一定是眼前这个男人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才能勾引的阿歌跟他如此亲近。
当年廖云凝看到阿嫣的时候,就是认为阿嫣勾引的季澜。如今换到了谢殊身上,她也是一样的想法。
总之放在她心尖上的人是没有错的。
所以她站在赤红土地裂隙旁的硝烟后面,笑的执拗且温柔,用腰间的利器划开了她雪白手臂。廖云凝以身炼毒,她不过是炼气期的实力,却能保持几十年容颜不老。毒术功不可没,她身上聚集了太多天材地宝。换句话来说她其实就是药人,廖云凝血肉有让人发狂的本事。
特别是对于杀性大起的谢殊来如罂粟。
镜渊看着站在身前的男人,脖子上暴起的青筋。然后根本来不及劝阻,谢殊已经拔剑而出。
廖云凝有毒,是典型的蛇蝎美人。
她怎么可能一点手段都没有便贸然来此,修为不行但是毒术一绝。一手撒出去的药,用自己的血为引子,能透过皮肤呼吸道和黏膜浸入身体。
她虽然不擅长肉搏,但是杀伤力一点都不小。谢殊携着移山倒海气势持剑杀下来。
因为廖云凝血肉一激,他身上气息更狂暴。
以至于他顺从本能,踏出了季笙歌给他下的禁置。
天上惊雷疾风,电闪雷鸣。廖云凝身上始终萦绕着似乎蝴蝶羽翼上鳞粉一样彩光。风扬起她凌乱的长发,越发显得那张脸有种病态的疯狂。
她要将那个人斩杀在这里,就跟当初弄死阿嫣一样。她身上似乎蝴蝶羽翼一样鳞粉那可不是修为发出的光华。
那是毒物,只是细细麻麻如同彩色粉末一样。只要谢殊杀入她领地范围,纵然修为逆天一样可以成为白骨。
廖云凝看着那人从山巅之上持剑而来,眨眼之间杀到面前。他带起狂风,吹动了廖云凝衣袍也吹动了她身旁的鳞粉。
只是鳞粉看起来是药粉,但是又似乎法器又似乎有生命一样。谢殊挥剑过来的利刃扬起凌厉风刃,横斩过来。
但是廖云凝身上的磷光微微波动但是并未被驱逐,反而苍白的脸上漏出阴鸷的笑意。
然后从她袖中猛地窜出了一道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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