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头发与原委
第六章
马蹄溅起飞尘,扬的漫天。红月等人踏着暮色策马奔进了长沙城,索幸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街道上的行人三三两两不是很多。但也都纷纷避让快马,好奇的张望一闪而过的马上都是何人。
红月他们也没时间注意他们的行踪是否已经被人看了去,行至红府大门,下了马红月就吩咐张日山赶紧到屋里叫二月红来,自己和齐铁嘴这将愈发昏沉的张启山架到了前厅。
二月红正在房中与丫头说话,就见桃花领着张日山快步进了屋。他见张日山神色匆忙又凝重,心中顿生不安。
“二爷,佛爷出事了,请二爷出手相救!”张日山开门见山,焦急的给二月红拜了拜。
“怎么回事,他人在哪?”二月红一听这话眉头马上皱的死紧的询问。
桃花接话说是人在前厅,二月红当即迈步就要赶去,突然想起丫头,回头嘱咐:“我去去就来!”也不等丫头回他,就冲了出去。身后的丫头一脸担忧的望着他们的背影。
前厅里,管家手足无措的看着倒在椅子上的张启山。齐铁嘴也在一旁干着急束手无策。佛爷是自己一个人在墓室中时出的事。当时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无人知道,所以现下更是不敢动他,生怕哪里不对,他的情况更加严重。
二月红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在一旁急的抓耳挠腮,而跟着回来的红月此时已不在屋中。齐铁嘴一见是他,像是见到了救星,忙唤着让二爷救救佛爷。
二月红粗略查看了一下张启山的情况,沉着脸回头看着张日山和齐铁嘴:“你们去了矿山?说了那里情况凶险不能草率、不能去你们就是不听!”
张日山二人被训的没了脾气:“二爷,您是知道佛爷的性格的,何况有些事,是只有到了那才能弄清的啊!您别生气了,快救救佛爷吧!”
二月红知道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是无益,遂赶忙吩咐管家准备镊子、雄黄酒、火盆、手巾。管家应下还未动身,红月的声音就出现在他身后:“都已经准备好了,师哥,把佛爷扶去书房吧!”二月红点了点头,几个人不敢耽搁,将人移至了书房。
从红月在墓地出现到现在,齐铁嘴一直恍恍惚惚。他觉得红月的出现必定不是巧合,怎么就那么正好的救了他们?还直接将人带回了红府,更事先就准备好了那些个东西?把张启山放到书房的软塌上躺好,齐铁嘴趁着空挡拉了一下张日山,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可谁知张日山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八爷,您这么聪明不会连这都没看出来吧?我还以为,您知道呢!”
这话说的齐铁嘴莫名其妙,刚要细问,二月红和红月便招呼二人靠近。红月拿出了一捆细细的软绳,将张启山的四肢牢牢的绑在了软塌的扶手上。二月红轻轻的将张启山佩戴的手套拿了下来。
脱下手套的那一刻,齐铁嘴和张日山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张启山双手的指甲缝里满是黑色的毛发,这些个黑发还不停的在扭动着往指缝里钻,看着着实可怖。
红月见二人愣在那,不耐烦的说:“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两人连忙过去像她一样,将张启山的四肢按住。二月红将镊子在火上烧红,夹住扭动的头发猛地一拽。原本昏迷的张启山就像是被人抽了筋一般,全身开始痉挛,惊叫从他口中溢出。按着他的三人用上了全力,但他还是在软塌上挣扎的弓起了身,看着就十分痛苦。
二月红下手狠准,没有因为不忍就慢下来。不消一刻,十指上的头发都被拔了出来,在火上销毁了。之后,他有用雄黄酒为张启山双手消毒,这一番折腾,张启山是真的昏了过去,众人也是都累的一身大汗。
将镊子等一干物什收拾好,二月红叫来下人吩咐准备些热水吃食,让张启山等人在府上好好歇歇。下人得令而去,二月红说要去告诉丫头一声,刚刚走的急怕她担心,留下红月照顾着,便也离开了。
摊在一旁的齐铁嘴经过刚刚那一幕惊魂稍定,之前被岔过去的事情就又想了起来,连忙问正在给张日山倒水的红月,为什么那么正好的赶上救了他们,还事先准备了马?
红月倒水的手未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九门八爷不是神机妙算吗?您算上一卦,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
齐铁嘴听她这么说气的七窍生烟,被她这么一怼下面的话反倒问不出来了。张日山左看看右看看,知道红月就是爱开八爷玩笑没恶意,就笑着做了一回和事佬:“八爷,我姐跟您开玩笑呢!”回头又冲着红月甜甜一笑:“姐,你就好人做到底,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月给三人各倒了一杯茶,坐在桌边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见两人还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自从上次你们在火车上发现了那枚顶针,来找我师哥。我们俩就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了。实话说吧,这座大墓确实是南北朝时期的。早些年红家的一位先辈与这墓也是颇有渊源,你们找到的那枚顶针,是每个在当时红家下斗的老手都要佩戴的。之后因为一些原因,全部都收回了。”
说到这儿,红月喝了口茶,面色变得郑重:“那先辈论辈分我和师哥该叫一声舅老爷,那都是快30年前的事情了。当年他应人之邀入了这座墓,结果是一去就没有了消息,生死不知了。家师带人轮番上矿山找过多次,其中几次进入的已经很深了,但是仍然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叹了口气,红月站起身来走到了躺着的张启山的身旁:“虽然一无所获,但是却是死伤无数,红家的精锐在找寻的过程中被消耗的大半,师父无奈放弃了,也禁止我和师哥再提进山的事情。想必墓中应该是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才让他讳莫如深。”
“那可怕的东西,应该,就是那头发吧?”齐铁嘴回想起适才拔头发的情景,还是一身的白毛汗。张日山瞪了他一眼,意思是别插嘴。
红月笑了笑:“正是这种东西,师父曾回忆起它夺人性命的场景,可真是让人毛骨悚然。那东西会渐渐侵蚀到人的头部,在血管中游走钻拱。就像是你们今天看到的佛爷手上的那样。所以,这件事情,我和师哥一直守口如瓶,也不许红家的人随意言说。那大墓中到底有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能肯定的是一定十分凶险,师哥警告你们不要贸然行动,也是因为此。结果……唉……”
“那你怎么就那么凑巧……”齐铁嘴还是纠结着他问过的问题。
“凑巧?我一路跟着你们,直到你们进了那墓。我在墓地等了多时,好不容易把你们等出来了,结果一看,好么!两个架着一个,一个昏迷着。我才只得上前帮忙,按理说我是不该现身的呀!”红月翻着白眼吐槽齐铁嘴。
“姐,是二爷让你跟着我们,保护我们的?”张日山猜到她此举必是有人授意,除了二月红不会再有人了。
红月掐了张日山一把:“你小子,怎么就不想想那龙潭虎穴的,你去了我能放心吗?是!那日回家,师哥就与我商量,以佛爷的性子,不查?那是断不可能的。但是他立过誓,不再碰这地下的行当,况且我俩也答应过已故的家师,不再冒险查此事了。无奈之下,只得叫我第二天起早开始先观察一段再说,结果……”
她斜眼瞄了齐铁嘴一眼:“有些人大早上起来就牵着头铃儿响叮当的毛驴子行出了城,那架势想不让听见都难。我就估么着你们这是一刻都等不及了,要去山里。所以连招呼都没打,就跟着进了山。”
张日山听到铃儿响叮当的时候,就嗔怪的看了看齐铁嘴。齐铁嘴自知理亏,轻咳了一声没接话。
“那,姐。连佛爷都没发现,你跟的也不是很近啊!我也只是在你出手的时候,听到弹子的声音。不然,我也不能发现的。”张日山佩服加疑惑的看着红月。
“出手?她什么时候出过手?不就在墓地吗?还有啥时候?”齐铁嘴一脸茫然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两个人无奈的对视,张日山实在是受不了了:“八爷,红家的绝活是飞弹子。二爷那一手弹子说是独步天下也不为过了。我姐是他师妹,你说我姐会不会?”说完好笑的摇了摇头,“当时周围大雾弥漫,佛爷那边打得热火朝天,咱俩跟前却静的诡异。不是没人想偷袭而是都被我姐的弹珠子崩了。”
“每一个都是以弹珠直取咽喉和天灵,姐,好功夫啊!”说着,狗腿的向红月伸出了大拇指。
“行了行了!就别跟我这儿怕马屁了,我照比师哥还差的远呢!再说,我不用跟的太近也能找着你们,某些人的大嗓门儿,一进山就嚷嚷累,我听声辩位就够了。也不用太近。”白了齐铁嘴一眼,红月又伸出一指指了一下张日山的脑门儿,“行了,我看佛爷虽然现在是没什么大碍了,但是我们的处置简陋,你们一会儿还是找大夫好好给佛爷瞧瞧吧!别回头身上还有什么伤,再感染了。我去给你做点儿你喜欢吃的。”最后一句是对张日山说的。说完就起身去了厨房。
“那大雾里的声音不是露水啊!”齐铁嘴还沉浸在红月在大雾中救他的事情中。张日山看着他心下暗笑不已,有些事情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紧接着又想到,红月虽然是说一路上跟这他们,但这中间还有一夜呢!还有那么多空白的时间点!她也并没有跟着下墓啊?那她都在哪?难道她并没有和盘托出?
张启山在张日山和齐铁嘴草草用过饭之后醒转了,喝了些热汤便起身告辞,说是还有军务马虎不得。所以就算是今天已经筋疲力尽,他还得坚持着回府去。二月红了解他,既然劝没用,只能送他们离开。
回到书房,二月红轻轻摩挲着张启山那日带来的顶针。红月送客完毕默默站在了他身后。
“走了?”良久,二月红轻声问。
“送走了。”红月亦轻声回答。
“怎么回事?”二月红头也没回的轻声又问。
“我跟着他们行至矿山上的小镇,在那周围查看了一夜。发现那周围已经没有几个那家人的暗哨了,想必是日本人来了之后,要么撤走,要么被除去了。他们第二天凌晨在镇外跟日本人打了一架,我……我没忍住,帮了忙。”偷瞄了一眼不知何时闭起了眼睛的师哥,见他没说什么,接着道。“我知道日山已经发现我了,所以没有跟的更近,我怕佛爷发现。到时候就是不想跟着下去,也得跟着了。所以直到他们进入墓里,我在没出手。只是在一旁查看着。”
她为师哥倒上一杯茶,搁在了他手边:“他们进了墓穴之后,我便在外面戒备着。发现他们进去后不久,就有人包围了过来。发没发现我?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日山除掉的那些个杂碎,一定不是今天在现场的的全部。一定还有别的人在周围。只是没有出手,一时猜不到所图为何。而且,佛爷他们进入之后一定已经找到了一棺半室,不然也不会中招的。”
她说完好一会儿,二月红都没说话。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但又像是睡着了。红月也不唤他,静静的侍在一侧。
“月儿,回去休息吧!有些事,咱们已经无力回天了。”没睁开眼,但是皱起的眉头昭示着主人的心情压抑。
红月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福了一福身,悄没声的离开了。看来今夜,师哥又要不眠了。
还有一件事她没有讲,那躲在草丛中的老头儿,并不是无缘无故突然窜出的。是她,见张启山三人根本没发现躲藏隐蔽的老头儿,故意在老头儿屁股上打了个弹子,惊得老头儿跳起,这才被发现的。
红月很矛盾,师哥的意思是红府以后都不在插手此事。虽然他一再的帮忙张启山,但是意思却是已经很明显了,这已是极限。要他亲自查下去,那不可能。
可是,看到张日山身犯险境,红月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他有危险;看到他们线索断了一筹莫展,她动作比脑子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手相助了;墓地外,她明知道张日山何等身手,那些个杂碎不在话下,但还是现身将人带回了府里。回了府里,这事情就脱不了干系了。师哥明白,她自己更明白。
更别说大雾中以一己之力,挡下日本人的袭击,保护了那个总是跟她斗嘴的算命的。每件事都超出了她的预料,但每件事情在当时又都是非做不可。
红月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心里的思绪纷繁,直至深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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